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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欧阳瑶将盘子里的切成小块的牛排通通扣在了男人身上,“如果是你的,我现在就杀了你!”
53 她的秘密(下)
在欧阳瑶的价值观中从未形成对什麽是外遇有过成形的概念。一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他所有的情感都属於挑剔的冲动,二是男同圈子的感情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性,无法用婚姻这种关系来约束,外遇的概念也就无从谈起。
经过司徒纯如一周的调查,他基本掌握了安静的”秘密“。
安静有个做珠宝生意的情人,算是绝对的富家子弟吧。对方比她小,这点让欧阳瑶有些惊讶,一个公子哥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还有未婚夫的女人?
看著偷拍来的安静的照片,欧阳瑶只能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吧。
不是美女,又不是富家女,看来这段地下恋情不简单。
偷拍的照片中也不乏有安静与颜锦程在一起的场景,看起来也算是亲近,但绝称不上亲密。
欧阳瑶偶尔会臆想下他们两个人接吻的场面,想起来就觉得心里发酸的疼。
难道锦程也会如吻自己这般缠绵的去吻那个女人吗?
不要!那个女人的身心或许都已经不再专属於颜锦程了!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延续!
如果他真的得不到男人的爱,也是希望他能幸福的,而不是被欺骗,被玩弄!
或许就是这种愤懑与嫉妒让他无法按耐的作出了极为不理智的选择,和安静面对面聊聊的选择。
“欧阳医生,我坐这里可以吗?”安静来了,站在欧阳瑶身边礼貌的问。
欧阳瑶旁若无人的收起了翻开的资料,扣放在桌面上,心想这个女人今天怎麽如此老实了?!
“坐吧,你觉得哪里舒服就坐哪里。你的选择不需要我的意见吧。”欧阳瑶回答。
今天的他拆了脖子上的绷带,那几道伤痕历历在目。
安静在欧阳瑶对面就坐,只是静静的喝著水。
“你怎麽不问问我,为什麽约你来?”欧阳瑶清亮的嗓子打破了彼此的沈默。
“你和我能谈什麽?不就是那些尘封了很多年的事情呗。”安静看著欧阳瑶,神情淡定,“锦程的事情吧。就像十年前你朋友绑架我一样……”
“这事你还记得?”欧阳瑶尖锐的反问。
“应该说是忘不了。一个被绑架的人却变成了一个可恶的掠夺者。虽然我一直不意愿承认这个事实,但当我再见到你时,这股念头又冒出来了。”
“被绑架的人变成掠夺者?呵呵,你的比喻很有意思。”
“你难道不是这麽看我的吗?欧阳瑶!别人或许无法理解,但我却可以,或许只有我才可以!你看他的眼神……总是让我觉得我是最应该消失的人。”安静拿出块口香糖,放入嘴里嚼著。
“你抽烟?”从女人拿东西的姿势,欧阳瑶就直接判断,她有这类癖好。
“抽,一直抽,但现在不能了,每次想的时候就会吃口香糖,是锦程给我买的。”安静轻蔑的说著,“他是个超级温柔的男人,还该死的正直果敢,就算不喜欢,他也会迎合我。你交往的男人也不少了吧,你该明白这种感情其实蛮压抑的。”
欧阳瑶的脸色早就变得阴沈了,不说话,只是鄙夷的看著对方。
“说吧,你找我来什麽有事情?”安静倒借机占了上风。
但欧阳瑶对此并不在意,他知道自己能做的远超过女人的想象。
“你先看看这些,看完後我们再谈。”欧阳瑶说著将文件袋推到安静面前。
安静疑虑的拿起袋子,打了开来。
随著照片和纸张的翻阅,安静镇定的表情逐渐扭曲,浮现出诸如惊愕、愤怒、诡异、阴沈等突兀的情绪。
终於,她无法抑制,绝决爆发了。
砰!女人拍案而起,“你这声侵犯个人隐私!你这是犯罪行为!欧阳瑶!”
欧阳瑶依旧平静如水,姣好的容貌没有一丝动摇,“那你也该知道,法律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不能约束所有行为,比如你的这些行为。”
“那是我的事情!你管不著!”安静的嘶吼引来在场人探寻的目光。
“安小姐,你最好坐下,小声说话,不然就真的会暴露隐私。”欧阳瑶好心提醒,更为其倒上了一杯红茶,“我并不关心你感情生活,只关心两个问题。”
安静也知趣的坐下,努力想要平息瞬间燃起的怒火,但在铁铮铮的事实面前,她不得不服软,“哪两个问题?”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锦程知道你和他的事情吗?”
欧阳瑶以极其冰冷的态度问出两个问题,不自觉的便流露出严厉之色。
安静沈默了好一会儿,端著茶杯,却不喝下,只是木讷的看著桌面。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锦程知道你和他的事情吗?”欧阳瑶重复问题。
“我在想你为什麽问这个两个问题。”安静机械的提问。
“从你刚才所说的话中,我大体上已经知道了,你看得出我对颜锦程的真实想法。看明白了,为什麽还要问?”欧阳瑶说。
“上次在你病房,我就是想再一次确认你是不是还爱著他,果然还爱著呢。你看我的眼神像刀子,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我是女人,我是颜锦程的女人,我怎麽可能看不出!”
“闭嘴!现在了你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他的女人?!他那麽爱你!爱了你十年!”欧阳瑶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真的如刀子般刺入女人的心脏。
“他根本就没有真的爱过我!根本就没有!你以为我不爱他吗?你以为我没有努力过吗?”安静出人意料的回以这番话,出乎欧阳瑶的意料,她说著就,眼圈便红润了。
“所有的人都觉得颜锦程是个热情开朗,正直又富有责任感的男人。但你们知道吗,正是因为他这种性格,这种只为别人考虑的性格,使他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爱!那种只能给予某个特定对象,一往情深,非她莫属的爱!我和他的同事,甚至和他犯人有什麽区别吗?如果非要说的话,只不过我出现在他的私人时间!”
说完,安静双眼中翻滚的泪终於不自觉的滑落了下来。浸湿了妆容,划出一道浅棕色的泪痕。
这样的陈述在某种程度上颠覆了欧阳瑶对颜锦程的认知,理智难以压制情感,伸手揪起安静的,怒斥:“就算他不爱你,但是他一直把你当成唯一的爱人!他对你不好吗?”
安静被抓得面露疼痛,欧阳瑶才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赶忙松手。口气仍强硬,“你该知道,我暗恋了他十几年,你能明白吗?那种深入骨髓的情感记忆和无法得到的痛苦?我羡慕你,甚至是嫉妒你!我不是因为喜欢男人才喜欢锦程的!我是因为喜欢锦程才开始喜欢男人的!”
安静的眼神凄迷中透著诧异,“你这麽爱他吗?”
“是,我爱他,无法割舍的爱著他……”
“呵呵,我曾经很爱他,我以为他也是爱我的,但我用女人的十年光阴去证明了那个叫颜锦程的男人并不是真的爱我。”
两个人,经历了十年,才首度以这般无奈的方式坦诚。
对话还在继续,几分锺前的火药味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直白的表述。
欧阳瑶问:“孩子是谁的?”
“锦程的。有什麽问题吗?”
“你确定?!”欧阳瑶审慎的追问。
“是,作为女人至少能确定怀著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吧。”
“你和那个男人以後怎麽办?”
安静叹气,无奈的说:“一个我爱过的男人和一个爱我的男人之间,你觉得我应该怎麽选择?”
“我也面对过类似的选择,我和你不同,我选择了我爱的男人,非常不情愿的,极为无奈的,我没办法不选他,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
“你比我想象中要痴情,我不行,我承受不住了……十年了,我隐约感觉到锦程心灵深处一直隐藏了某种感情,他藏的很深很死。他曾经和我说过,他还时常会梦到一个人,那个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出现在梦里。”
“呵呵,从心理学角度说可能是幻觉替代,从病理学角度看的话,可能是精神焦虑或紧张造成的幻觉。”欧阳瑶轻笑解释,“你觉得他爱著梦里那个虚构的人?”
安静摇头,“不知道,或许是,或许不是。”
“我不允许你把孩子打掉。”欧阳瑶忽然冒出句坚决的命令。
安静不解的问:“为什麽?你既然爱他,你为什麽还要我生下他的孩子,那样的话你离他就更远了。”
“锦程一定很看重这个孩子,不然他不会笑得这麽幸福。”欧阳瑶指著桌上散落的照片说。
“这倒是,我很少见他笑得这麽开心。某个瞬间我以为他这样的笑是给我的。”
“你们什麽时候结婚吗?”欧阳瑶又跳到了另一个关键问题。
“这段时间他和我求过婚,我没答应……”
“你!”欧阳瑶听了,狠狠的瞪著安静,不知为什麽此刻的他极为情绪化,“你不结婚孩子怎麽办?那是锦程的孩子!”
“也是我的孩子!和你见面後,我更加认为自己应该离开他!如果我真的如你开始所想是个放荡的女人的话,有了孩子我还会告诉锦程吗?我不想让他失望!但是我知道,就算他知道了我选择了其他男人,他也一定会默默的祝福我的。这就是颜锦程!一个耿直到为了别人可以放弃自己的男人!”
“你必须和锦程结婚!必须生下这个孩子!不然的话,我不能保证你和你的情人会遇到什麽麻烦!安静,这不是警告,而是交换。”
“你!这是威胁,没有任何理由的威胁!”
“是交换,用婚姻和孩子换取你和你情人的平安!”
至此,欧阳瑶不再说话,买单後,径直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作出那样的抉择,强迫那个女人与颜锦程在一起,就算他知道这样的强迫或许不会带来幸福结局。
他只知道,就算是佯装,也希望颜锦程能够得到幸福。虽然这个幸福中,没有自己一席之地。
54 胆怯与欺骗(上)
在与安静会面後,欧阳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沈闷期。他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做任何事,只是窝在家里,偶尔在房间里走动走动。
诺大的空间,只一个人。寂寞如分子散布於空气中,无法躲避的渗入毛孔,逐渐麻痹神经。
他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第一次与颜锦程的相遇,校园外,等待中的尴尬对话。
第一次对颜锦程的心动,山路上,阳光下的灿烂微笑。
第一次与颜锦程的亲密身体接触,那时,他正邪恶的对颜锦程淫乱的臆想,事後,他虽又痛又气却并不觉得羞耻。
还有那一次在露台的争执,因为司徒纯如为自己泄愤而绑架了安静,正当他奋力阻止的时候,出现在面前颜锦程是那麽坚决与执著,那股火辣辣的正义感和愤怒几乎将他淹没。
他喜欢颜锦程那幅闪亮到璀璨的笑容,开朗大方的豪情,和敢为人先的担当。
与颜锦程相比,就算自己有著出色的外表和智商,也只是一支孤独的水仙,在水边顾影自怜。
就算颜锦程只是一株青草,却在阳光下奋力而热情的活著,即使被人踩踏,也会顽强的再次伸展脊梁。
十年後再见,颜锦程的果敢与勇气更甚当年。似乎,做不了医生而成为警察的男人,在无意间找到了真正属於他的价值。
自己为何还会怀有让对方爱上自己的幻想呢?!明明颜锦程是个只会喜欢女人的男人啊!
他是不太能理解安静所形容的状态的。
不知道什麽是真爱?!那在颜锦程心中到底是如何划分感情界线的呢?!
怪不得他会和自己发生关系,或许他本就是个无法分辨喜欢和爱的男人,只是在欲望之河上随波逐流……
这才是欧阳瑶最为恼火和无奈的发现,如果真如安静所言,自己与颜锦程这几个月的重逢所产生的火花也不过是他的随性之作罢了?!
哎……一想到这些事情就觉得讨厌。
欧阳瑶惊异於自己为何变得如此窘迫了?在感情上像个孩子,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和自控能力。
看看日历,已经过去五天了。
应该会有很多人在找自己,想必电话已经在被打爆之前就没电自动关机了吧。
管它呢!难道天才就不能放任自己白痴几天吗?!
欧阳瑶自嘲著,穿好衣服,出门,想到医院去收拾下东西,彻底告别养伤状态,就像如此便可以告别伤情一样。
欧阳瑶徒步走到利侨医院。
又是黄昏,落下的影子也变得狭长,边缘被残阳虚化,泛著灰色的光晕。
如油画般的美景。
人或许只有在失意时才会想到关注身边的细节。
他简单的和柳景交代了几句後,便到住院部办了出院手续,走到病房前准备进去,却忽然於走廊上停了步子。
几米外,有个男人坐在自己病房外的长椅上,身边烟雾缭绕。
他佝偻著身子坐著,双手撑在膝上,大口大口的抽著烟。
从穿著和姿态上,欧阳瑶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