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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衬衫男,T恤男,长发男,卷发男,麻子脸男,长发女,浓妆女还有莫晓苏。
李享揉了揉鼻子,看着莫晓苏和身边的衬衫男换了个位置,逮着他就大呼好久不见,李享往后躲了躲才避免了莫晓苏直接趴到他身上。
现在的姑娘怎么一点男女授受不亲的忌讳都没有!
莫晓苏也像多年未见老朋友和李享热络聊天,把自己一家一档都供了出来,李享才知道莫晓苏家里人安排了相亲,就是那个文艺卷发男,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就把自己搭了进去,辞去了原公司的工作到卷发男开的摄影工作室帮忙,情正浓着。
“说起来,我离职之前有挺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你人,都说你休长假旅游去了,去哪了呀,总监问了我好几次,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他。”莫晓苏吃着最后的水果,纤长的手指顶端做着好看的指甲。
李享盯着指甲上画的超级玛丽说道:“总监后来联系上我了。”
“哦哦哦,我还怕我离职了他找不到人问原来后来跟你联系上了呀。”莫晓苏擦擦手,见她文艺卷发男友对她使眼色,小跑着回到自己座位。
李享以为莫晓苏说的总监是颜奕慎,而莫晓苏以为李享知道自己问的人是孟一鸣。
陈锋端着酒杯抿了口啤酒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李享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角,然后思绪又被唠唠叨叨的兄弟们扯了过去。
“一晃十年过去了,当初寝室的6兄弟还好都各有成就。”长发男感慨,端起酒杯和大家碰杯,表达感激。
“特别是老六小陈子,那时候生活多困难啊,都是兄弟几个互相帮忙着,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这顿应该老六请了。”衬衫男微微大着舌头,话刚说完就被自己身边的长发女朋友在胸口捶了一拳,提醒他别喝酒喝的失态了。
“小陈子?你是哪个宫里的?”李享凑近陈锋,在他耳边小声问着,温热的气息吹进耳朵让陈锋狠狠瞥了他一眼。
李享哈哈大笑别过脸,就听到陈锋回答:“别说今天这顿了,天天请你们都没问题,找他,新南路上的百货公司买什么都有折扣。”说完,把李享供了出去。
李享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别扭地坐直了身体端着茶杯找水喝。
“我还记得他,我们高二时的那届校运动会这家伙跑1500米,就快跑到终点了竟然摔跤了还滚了好几圈,直接滚到小陈子脚下了,小陈子把他扶起来的时候,满头发满鼻子都是煤渣,脸都蹭破了,一脸的煤灰和血混合物,吓的边上老师都差点吓尿了。”
“哎?”对于这件事李享还有印象,吃惊又好奇的看向陈锋,“那个人是你?”
因为经历太惨痛了所以李享一直记得,至今额头上还有当时留下的一个浅浅的疤。那是高一国庆放假后开学第一天,每年的10月8、9号两天都是校运动会,比起人家学校的十一休7天,他们高中简直就是放9天假。
对于李享来说,除了有点耐心和毅力之外初中阶段一无是处,刚入高中仅凭初中印象,老师没太关注他,同学也没太亲近他,虽然还算不上排挤,但面对1500米没人报名只能投票选择时,李享首当其冲获得最高票。
为了应付比赛,国庆放假还突击锻炼了下。效果是有的,三圈之后始终排在第三名,虽然和第二名相差20米左右距离,但和第四名足有50米,拼搏一把或许能得第二,就算稳定速度第三也应该是囊中之物。
班里同学看到李享远比他们以为的厉害之后,都兴奋地为他加油助威。
人其实已经很累了,摇摆的双手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就算张开口吸着气也无法到达肺部,让他产生窒息感,但同学们响亮的助威声让他觉得自己不能让他们失望,加快了脚上的步伐,眯着眼往前冲。
终点处响起了轰鸣般的掌声,第一名已经产生,第二名就在李享眼前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抓到,脚上的步伐大幅度加快。
就跟所有俗套的电视一样,超越第二名,即将到达终点,脚下一绊,人就飞了出去。
窒息感让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等感觉到有人架着他试图让他站起来无果之后,他就被人横着抱了起来,在七嘴八舌或是惋惜或是惊恐的声音中远离了人群。
在保健老师给他脸上消毒的时候,是那个同学始终站在他身边。双氧水的威力让李享疼的龇牙咧嘴狠狠抓住边上同学的手腕不放,等消毒好了擦上碘伏盖上纱布贴上胶布,那人的手腕都被瘦弱的李享捏红了。
然后李享就被那同学送回了班级休息,直到他离开,李享都忘记问他的名字,甚至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想起过往,李享看着陈锋的眼眸多了柔情,他抿了抿嘴,说了声迟到了数十年的感谢。
陈锋揉了下他的脑袋只一秒就放开,盯着一脸感激的人,啧啧嘴,吐出三个字:“大白痴。”
“哈哈哈哈哈哈哈。”衬衫男大笑。李享瞟他一眼。
笑点真低。
“然后小陈子就被这个大白痴莫名其妙的迷住了,是不是保健室里发生了什么啊?还好小陈子的室友是我们啊,我们不走寻常路啊,不把小陈子当怪物,不然这小陈子的高中生活哪能那么如意呀。”长发男接话,对李享举起酒杯。
李享立马接茬,举起酒杯,一杯下肚。
“如意个屁啊,上了高中就没了妈,家里没人管什么都要靠自己,好不容易申请了一对一助学家教,还被别人抢了去,亏得我们还把他当兄弟,他生活再困难,能有小陈子困难吗。”麻子脸男给陈锋抱打不平,陈锋给他敬酒,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当时老师给的反馈更扯,说他成绩好才把机会让给他的。我们小陈子成绩也不赖啊,考了B大啊,那个人考了哪儿,我看根本是别有用心。”衬衫男接着话题说下去。
因为这么一些小事,大家都同仇敌还,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回事,朋友的敌人就是敌人,嫌弃的连人名都不愿说出口。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是很好。”陈锋给自己又斟满了酒,站起身跟大家道谢,“多谢大家的关照。”
男人们豪气云天,干了酒又聊起了其他。
等大家结束了聚会,已近午夜。大家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回家,聚在饭店门口打车。
有女朋友的跟女朋友回家,没女朋友的结伴回家,有男朋友的跟男朋友回家。
莫晓苏和李享挥手道别,乘上出租车后又将脑袋伸出了车窗,兴奋地大叫:“李享,你男朋友真帅!”
车轮滚动开了出去,李享脸上笑意带到了眉梢,情不自禁笑的欢乐。他靠在陈锋身侧一手挽着他胳膊,一手拦车。
李享酒量根本没有在陪政府部门喝酒当下锻炼出来,头有些晕乎乎地发重,身子却轻飘飘的若不是挽着陈锋就怕自己已经被风吹去了。脑子很清醒,知道自己现在处在何地,但止不住地兴奋着想说很多话,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先说什么,只能默默数着自己狂奔的心跳声。
不声不响一声不吭,在陈锋看来,反而是酒品很好的表现。
第19章 第十八章
陈锋开启出租屋的门,将人带了进来。李享目光有些呆滞,进了屋在玄关处站的笔挺挺。陈锋叹了口气,把人领进了屋。
屋子不是很大,小二室,是医院给陈锋租的。不过对于陈锋一个人来说,绰绰有余。
李享有些迷茫,被陈锋按在沙发里后他用后背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沙发后背。
陈锋从房间拿出自己的T恤和裤子递给李享,见李享没有伸手接的意思,叹了口气重新将人提了起来往浴室带。
“冲一把吧,冲好了今天就在我家留宿一晚,真是的不会喝酒还硬要逞强,呆头呆脑的样子真是个大白痴。”
听到大白痴三个字,李享有了点反应,脸上不是很乐意,抓着陈锋的手就不放,一边还撒娇似的晃了晃。
“快去洗吧,别再浪费时间了,储物格里有新毛巾自己拆了用,新牙刷也有,你自己看着办,快去洗。”说完,趁李享眼睛打量浴室一时不备,抽出了手。
手里一下子没了抓的东西,李享有些委屈地撅撅嘴,绞着衣服下摆装的跟个小媳妇似得轻声嘟囔:“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洗澡。”
陈锋脑袋腾的一下都涨大了,不知道李享说这话是别有用心还是真醉的不行说胡话。他猛吸一口气,憋了几秒,见李享还是迷茫的眼神,吐出气,认命般的给李享脱去上衣。
李享穿的很简单,一件T恤加牛仔裤。
衣服脱去,露出李享精瘦的身板,没一点肌肉,跟只猴子似得,简直没什么美感,但陈锋的目光就这么被胸前那略显红色的两点吸引了去。手指装作不经意地拂过胸膛,在其中一点上小心的做了片刻停留还打了三个圈。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胸前那小点立马凸了起来,连带着李享姿势扭捏的动了动,伸手拍去在他胸膛上不安分手。
陈锋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想这事自己干的太不光明磊落了,欺负一个暂时头脑还不清晰的人有点非正人君子所为,缓了缓神色,还是认真去做接下来的事。
李享手扶在洗手台边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清楚自己身处何处,可脑子清醒也抵不过身体的慵懒,连带着舌头都不听自己使唤,说不出一个字来,任由陈锋帮他解了牛仔裤扣子,然后往下脱裤子。
只是李享穿的牛仔裤异常贴身,陈锋脱的不得要领,扯了半天也没把裤子拉下来,倒是为了脱裤子半蹲的脚都酸了。
拉了拉裤子胯部,左右扯了扯,裤子总算有了点松动的迹象,陈锋一鼓作气,深吸一口气,猛的一下将裤子扯到了膝盖处,猛一抬头,就看到空荡荡的下半身。
我列个去,不穿内裤,那么豪放。
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让李享坐在马桶上好方便他把牛仔裤脱掉,脱下来才发现,原来是裤子太贴身,拉下来的时候把内裤一同扯下来了。
陈锋为自己心里默默哀悼,拉着那个没啥反应愣头愣脑的人进了淋浴房,忍下自己内心的骚动,拿起花洒调好水温给那人洗头洗澡。
抹着沐浴露的手在李享身上胡乱涂抹,陈锋憋着一口气给李享来了个速战速决,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带到床上盖了毯子就心急火燎地冲进淋浴房用冷水给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彻。
完了进了房就看到让自己非常不好过的人已经睡熟,气息平稳绵长,头上的圆寸早在枕头上蹭干了,宽松的T恤领子打开露出锁骨,毯子卷在两腿之间,占据了大半张床。
很糟糕的睡姿。
陈锋把人往里挪了挪,给自己留出足够的空间,侧身躺在床上看着面对面的人,不一会儿目光又停顿在了裸|露出来的肌肤上。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李享的身材实在是单薄的可以,锁骨凸起连带着肩胛骨也一同凸起形成一个碗状似得的凹坑,皮肤也略显苍白,好在不是病态的白色,陈锋也微微放了点心。
将目光移开,陈锋觉得已经被自己压下的欲望又有渐渐抬头的迹象,吐出憋在心里的一口气,猛一侧身就往边上的人露出来的锁骨上啃了去,光用嘴吸还觉得不够,用牙齿又磨了磨,直到耳边听到一声痛楚的闷哼才放开嘴。
用手机微弱的光照了照,只见一片红色从皮肤里渗出,陈锋满意地关上手机。
睡觉。
李享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灯缓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不轻不重的呼吸声从他醒来时就出现了他耳边,不用转头看他就知道是谁。
医生当久了,消毒水的味道已经去除不了了。
动了动身子,没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没由来的竟然还觉得有些遗憾。
不过,等他低头仔细看自己身体时,他又笑了。
瘦子就是有这点好处,一低头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锁骨。一片深红印在眼底,难怪觉得有点痛。
指腹在那片红色的皮肤上推了推,除了愈发的暗红之外没发现有血迹渗出的迹象,李享算是安心的扯开了嘴角,一抹微笑展开在脸颊上。
陈锋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他揉了揉眼坐起,打声招呼:“早。”
“早啊。”李享紧跟着也坐起,两个人就面对面坐着你对我看看,我对你笑笑。
“不用上班吗?”李享的眼神有些尖锐直勾勾地盯着陈锋让他不明所以。
李享食指在鼻子下面飞速擦过,勾起嘴角露出自以为很帅气却在陈锋眼里怎么看都显幼稚的痞气,说道:“在上班去之前,陈医生不需要对我负责吗?”
陈锋温柔的笑出了声,眼底尽是柔情,他前倾身子吻上李享指着已变成暗红的肌肤,含糊道:“乐意之极。”
赶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