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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鸣看着电梯门合上点点头,说:“买点点心给老婆。”
“我正巧也是要去买晚餐,不如就一起好了,不知道你老婆喜欢什么,我可以推荐一下的。”陈锋友好示意,态度却像主人一样,客气中隐隐泛出优越感,听到孟一鸣肯定的答复之后骄傲的表情更是无以言表,偏过了头暗自爽翻天。
“你好像对这边很熟。”进入陈锋推荐的餐馆,各自点单,等打包上菜的间隙,孟一鸣问陈锋。
陈锋刷着微博,头也不抬地回复:“恩,我们的食堂。”
要说两人虽是高中同学,关系还是有那么一层的,但毕竟很多年没有见,彼此生疏了不说,更重要的是,陈锋想当然的把他当成了情敌,纵使是李享的过去式,也恨不能在孟一鸣身上发泄一番,故意邀约,又故意冷落。
行动很幼稚,心里却很爽。
“医院待遇不错嘛,这里都当食堂?”孟一鸣难以置信,手撑着下巴环顾四周。真是晚餐高峰,餐厅挤的满满当当,要不是他俩都需要打包,不知道要在门外排队候位多久。
“噗,你还真信?”陈锋停下刷微博的手,抬头问孟一鸣,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嘲笑。
孟一鸣只当是在开玩笑,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见他这样子,陈锋小小的私心又开始作祟,摆出一张好奇的脸,问:“当年我听说你和你一对一家教的那个男孩子有过一段过往,真的假的?”
“你怎么会知道?”孟一鸣皱了下眉头,很快恢复,人往陈锋那靠了靠,轻声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高三毕业之后。”陈锋抓了抓头发,“不会是真的吧。”
孟一鸣点点头,扯了扯嘴角脸上有些无奈。
“那后来那?”八卦体质完全爆发出来,见孟一鸣慢慢下垂了眼逐渐陷入回忆,抓紧问,“你怎么结婚了?”
“是时候该结婚了就结婚了还能为什么结婚。”
“那那男孩子知道吗?”
“知道,因为知道,所以分手了。”
对啊,你都结婚了,不分手还要干嘛,当你婚内的小三,男小三?陈锋暗语,挑了挑眉突露犯贱的表情,等孟一鸣正视他时又恢复成了痛心疾首的样子,掩着嘴当做不小心问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尴尬地说:“那那男孩怎么样了?”
“突然联系不上,问了他父母原来出国去了。”
陈锋了然地点点头,拍拍对方肩膀给予安慰,原以为孟一鸣话说完了,没想到突然一下子像水管爆裂的消防栓,不知是抱怨还是悔恨的将心中埋藏的话一股脑儿全部说了出来。可能他以为找到了一位可以吐露憋藏在心中话的人,认识却不熟悉,最适合说这种,因为他们往往听过算过,潜台词都是“管我屁事”,可孟一鸣终究还是算错了,陈锋听着他絮絮叨叨,放在桌下的手握紧了放松,放松之后更加紧握。
“其实我结婚也算另有目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妈生了绝症,当时她最后的心愿就是想抱孙子。我和我妈相依为命这个你应该知道,我怕我妈就这么去了,于是和我现在的老婆定下协议,假结婚。没想到那个男孩不同意,没有一丝体谅我那时因为知道母亲将不久于人世的心情。我每天心情沉重就怕睡醒之后一张开眼,接到我妈病逝的消息,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让我不得不回家好好陪着她。”说着说着,也不等陈锋的反应,双手插|进头发里又自顾自地说起来,“我觉得假结婚这个提议真的很好,一来完成我母亲心愿,二来双方,不,是四方都没什么损失,我老婆是心甘情愿陪我假结婚,因为他们家也需要我去做点事情,双方各求所需,完全就是利益行为,根本没有爱。”
顿了顿,用手揉揉太阳穴,接着说:“可能是我想的太美好了,李……那个男孩根本听不进我的意见,然后大家就暂时分开段时间。是我没有去挽留,暂时分开变成了分离。”
没有挽留的好,没有挽留的妙。
陈锋面露难色后槽牙磨的吱吱响,却安慰孟一鸣道:“没有太糟糕,你现在当爸爸了,若不是你老婆,你也没办法体会当父亲的不容易。错过了就错过了,珍惜眼前,挺好的。真的,别往回看,前头更光明。”
滚你个怂蛋千万别往回看,后头他正跟李享恩爱着。
“其实……”才说出两个字,两人打包的食物均被服务员提了过来,孟一鸣要说的话噎在喉咙里,接过袋子。
陈锋将袋子举高在眼前看了袋子没有破损的迹象,和服务员道谢,拎着东西就出去。孟一鸣继续如同刚来那般,快步跟上。
两人回到医院一同等候电梯,孟一鸣突然开口:“你还没有下班吗?”他以为陈锋已经下班了,打包食物也是为了回家再吃。
陈锋看着跳动着不断减小的电梯楼层数字道:“下班了。”
“那还有事?医院工作真的挺辛苦的。”说罢,体谅般的拍拍陈锋后背。
陈锋整个人不自觉的抖了下,好在幅度不大,孟一鸣根本没注意。
“我也给老婆送吃的。”洋洋得意的声音。
“不错不错。”孟一鸣赞叹。
陈锋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想要你感叹什么,那个老气横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俩不熟,别用长辈对小辈的态度说话。
什么不错不错,不错尼玛【哔——】
电梯到达一楼,陈锋率先冲进了电梯,利用人群终于没有再和孟一鸣站在一起。
就算他觉得自己是有点神经过敏,但一想到李享,止不住地对孟一鸣整个人都厌恶起来。
电梯到达李享所在楼层又奋力挤出人群,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在孟一鸣眼里留下一个背影。
即将抵达病房门口,陈锋把手中的袋子往自己怀里抱去,空出一只手打开房门,脚还没有跨进去,人就站在门口懵住了。若不是知道自己最近睡眠还是挺充足的,都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最后还是进了屋,和一屋子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支起床上的小桌擦干净桌面才把食物一样样摆好。
李享右手垂吊在胸前,肩上披着病服,亏得是夏天才不会觉得冷。左手拿着陈锋塞给他的勺子,对着食物应该先下手吃哪个犯了愁,因为都是他喜欢吃的食物。
陈锋见他犹豫不决,帮他每样菜都夹了点后,问身后那群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靠在墙边,倒在沙发里的人:“叔叔阿姨,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李妈妈坐在沙发扶手上,双人间有两张单人沙发,都被林家兄弟不客气的各自占据,李妈妈就挑了扶手坐了下去。
“我们就刚来。”李妈妈回答。
“你们怎么找到这的?”主要是,你们怎么知道李享受伤住院了。
“你们上新闻了知道吗?看了新闻马上就赶了过来,随便问问就问道了。”李爸爸靠在墙面啧啧嘴,视线扫在正用左手颤颤悠悠拿着勺子吃饭的儿子。看到新闻时家里人都急疯了,那种生离死别的担心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跑到医院一问才知道,只是手骨折。当疯狂的担忧变成“原来是这样”的放松,李爸爸见着李享就劈头盖脸地骂起来,骂这个儿子不让人省心,事事都要他和他妈照顾。只不过最刚张开,连个字都没吐出来,陈锋就进来了,话就卡在嘴边,变成了啧啧声。
“还好,没大事。”陈锋安慰大家又回头看李享,“不得了啊,都上新闻了。”
李享吃的饭菜洒了一桌,直叫陈锋看不过去,拿过勺子就要帮他喂,被李享一个侧脸躲了过去。
陈锋举在空中的勺子顿了顿。
“你也还没吃饭,快点吃饭,吃完再聊天。”
听李享这么一说,陈锋拿回勺子快速往嘴里送,不一会儿把饭菜全部扫干净,收拾整理干净桌面之后放下餐桌,坐在李享床边。
看到新闻赶来的四人开始对于事情发生的经过进行详细的探讨,李享被他们烦到不行,说没事没事了还嘱咐这个叮嘱那个的。
“不要嫌我们烦,上了娱乐新闻也不是有面子的事情,那柱子好抱吗?抱那么紧干什么。”林中勤撇李享一眼,眼底满是不爽,“还好只是手骨折,万一摔的不巧,直接就是‘呲——’。”右手在颈部划了一刀。
“神经病。”林沐勤白了自家弟弟一眼,确定李享精神还是挺好的,就问陈锋,“还要住院多久?”
陈锋摸了摸下巴,看着李妈妈,扯去之前一派随心所欲的神情,清了清嗓子严肃着脸说道:“阿姨,李享明天就能出院,出院后,我想让他到我那边去。我的房子就在医院边上,也方便他复查什么的,康复之后,李享上班也方便,也不用常常挤公交,路上堵车,回家深更半夜让人不放心什么的。”一劳永逸。
“啊?哦!可以,可以。”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夫夫家庭的生活正式开始,陈锋把人带回家,添加了些七七八八的日常用品,然后在浴室门口和李享大眼瞪小眼起来。
李享手臂骨折,洗澡不能碰水,心想擦擦身就算了,可现下又是大夏天,就算全天空调冷气不断,也阻止不了汗水不停地滚落,擦身根本无法解决身上的粘腻不适感,只能洗澡。
陈锋有心帮他洗澡,可见到李享略微犯难的神色就不禁抽了抽嘴角,问道:“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被陈锋这么一说,李享的耳根立马毫无预兆的变成红色,脖子也染成了红色。他狠狠瞪了陈锋一眼,逞强说:“瞎说什么那,我只是觉得你家浴室有些小,好像不是很方便的样子。”
“方便的,方便的。”陈锋搓着双手,表情略显猥琐。
又不是没有帮他洗过澡,浴室到底小不小,他怎么会不知道。
“那好吧,拜托你了。”李享双眼紧紧一闭过了几秒之后才睁开,深吸一口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陈锋不管那么多,机会难得,从李享带来的皮箱中拿出换洗衣物放置浴室衣架上,再小心的帮李享脱衣服。
李享因为受伤,只能穿开衫,可衬衫衣袖都不够大,穿过手臂时会卡在石膏上,于是李妈妈做了修改,把衣袖都拆了,变成马甲样挂在李享身上。
陈锋先把李享挂在脖子里的吊绳小心卸下,动作轻柔地仿佛在触摸贵重物品,再解下扣子让没受伤的左手先脱下,再拉着衣服从被他拖起的右手上脱下,最后将吊绳归位。
衣服脱去,李享不自觉的扭了扭,总觉得情节似曾相识,皱了眉头半天也想不起来,看着陈锋给他解裤子就尴尬的侧身让了让。
还在解裤子的手突然一下子落空,陈锋抬头,眼前看到的就是满脸通红的人。
从鼻孔发出两声笑声,陈锋避开受伤的手把人揽进怀里,抚摸后背稍微安慰了下,在他耳边恶作剧地吹了口气,感觉到怀里的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才问道:“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李享脸颊烫的不像话,他感觉到血液都往他头顶强劲有力地飞奔着,若不是还有头皮,估计都能成喷泉。原本没有想些所谓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被陈锋一提醒,现在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这样这样,比如那样那样。
安抚了一会儿,陈锋放开李享,找来了保鲜膜,把手臂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李享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微微抬起了手臂,眼睛一亮,道:“包的不错嘛。”
“这不是废话?”他是医生哎!
终于脱掉费事的裤子,李享侧身不让陈锋直视自己的下半身。陈锋对他的躲避嗤之以鼻,小心的带人进了淋浴房,调节好水温后站在李享身后帮他洗澡。
就算有保鲜膜的包裹,陈锋还是小心的避开了受伤的地方,在其他地方反反复复清洗着。
李享面对墙面,感觉着陈锋的手一寸一寸从后背的每一个地方拂过,滑腻的沐浴露减少了肌肤摩擦的阻力,让李享觉得自己身上像有数万只蚂蚁爬过,又痒又麻。
手渐渐来到了胸前,又揉又搓,再不经意地拂过两点,又迅速放下抚了去。
李享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哼出声,深吸口气后,挺直了后背,一脸正直。
手揉到了肚脐眼就放开,花洒出水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好了么?”李享问,保持着笔挺的姿势没有变动。
“没。”陈锋暗哑了嗓子,继续倒沐浴露,双手搓起泡沫,然后往李享的下半身涂抹去。
李享受了惊吓,立马转身屈体想阻止陈锋往下的动作,下半身他可以自己洗的,没想到回头根本没看到人,而小然然却正对着陈锋因为擦下半身蹲下之后那张沉静的脸。
靠的太近了,几乎就要碰上陈锋的鼻尖,李享下意识往后退了步。
微凉的体感从后背传来,没有退路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