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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享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没好气地说道:“我挺好的。”想说了就可以让孟一鸣放了他。
“那他对你好吗?”孟一鸣看向颜奕慎,眼珠转了转看到颜奕慎左手的戒指,又抓起李享左手看了看,“你的戒指那?”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不认识你,你怎么一直问个不停的问,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你是我谁啊。”李享用力抽回自己左手,往后退一大步,隔开自己和孟一鸣之间的距离。
一句不认识把孟一鸣惊住,好像一道雷劈在了他的头顶上,一时间思维跟不上,嘴巴霹雳巴拉说了大堆他们的过往。
李享原本没打算听他说什么,可太多的事情他都经历过有印象,可陪他一起体验的人中根本就没有那个人的影子,而他说的太具体了,具体到李享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记忆出了偏差。
“你别说了。”李享阻止他,愣愣看着孟一鸣。
孟一鸣顿了顿,往前一步,问:“你是不是故意把我们在一起的十年忘记了?我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我们明明还可以在一起的,你忘记了,我可以提醒你,等我妈过世了,我们就可以又在一起了。”
孟一鸣说话语气态度实在太阴测测,颜奕慎作为一个旁观人盯着两人不住的皱眉。说实话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他无权打搅,作为当事人的李享也没有向他求救,似乎对孟一鸣的说辞很是感兴趣,因此他也无法出手。只是看着这一幕幕,就觉得心烦意乱,还是担心李享就这么一头脑热的扎回孟一鸣怀抱,于是在看到和李享一起表演的霍远从不远处不急不慢地慢慢踱步而来,就恨不打一处来地急忙催促:“还看什么,快点过来,李享受伤了。”
一听到受伤,霍远也不管是谁在跟他说话,急忙跑过来,也不分青红皂白,一把就把抓在李享衣袖不放的人推了出去。
孟一鸣没想到会突然冲出个人,身子根本就没有做好被推的准备,就这么不轻不重的一下,直接摔到在了草地里。
“你哪里受伤了啊?”见李享抱着脑袋睁大眼睛,霍远紧张地问。李享的表情太过惊悚,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低着头张着嘴。
“这到底是怎么了?”见在李享那已问不出什么,霍远赶忙问颜奕慎。
颜奕慎盯着孟一鸣防止他再缠着李享不放,说道:“别问那么多,你赶快送他回去。”
霍远点头,一手将李享的手架在自己肩头,一手揽着李享。李享没怎么反抗,开始喃喃自语。
“我头好痛。”
这样的背影太过熟悉,熟悉到孟一鸣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就是夏天的某一天,他在闭上的电梯门门缝中看过,难怪觉得人眼熟,原来就是他。
孟一鸣起身,顾不得身上的草屑,追去,被颜奕慎拦臂挡住。
“你妈带着你妻子找你来了。”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一身怒气的人瞬间没了气势,他朝两人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
颜奕慎看着孟一鸣挑起了一个轻蔑的眼神,嘴角微微上弯,嘲讽地说:“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吧,有些人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你再觉得自己有多爱他又有什么用?”
霍远架着李享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里,兜兜转转又重新回了休息室。
表演早已结束,休息室里空无一人,把李享安顿在了唯一的沙发上,倒来一杯热水让李享暖暖身。
李享抓着头发直呼头疼,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霍远自己都急出了一身汗。
“真是的,怎么我就不在一会儿时间你就这样了,要不要去医院啊,我去借辆车,我们马上去医院。”
李享抓住欲离开休息室借车去的霍远,垂着脑袋摇摇头,说:“把我手机拿出来,让陈锋来接我。”
“好好好。”霍远慌忙拿出手机给陈锋去了电话,电话一接通,慌乱的词不达意,说了半天没说到重点,反倒让电话那头的陈锋给急的连声问发生什么事情。
李享伸出手,示意霍远把电话给他,颤抖着手忍着疼痛跟陈锋讲:“我头好痛,你快来接我。”
“知道了,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
李享龇着牙,头疼的就好像脑仁中有个小人在跳舞,又好像有人拿了一根又长又粗的针,经过他头皮直戳脑子到达中心,连带着头皮也痛到不行。
“你到底是怎么了。”霍远声音紧张的带着颤抖,不停给李享擦汗的手也颤颤悠悠。
一副病痛柔弱的模样他从没见识过,第一次照顾这样的病人让他不知所措。
“我没事,让我安静下。”李享轻声说,气息虚弱,空气中都不知何时带上了紧绷的味道。
“没事怎么好端端的头痛……”还想说些什么,一想起李享说要安静,又立马闭了嘴。
时间过去了很久,李享头痛的情况还没有好转,甚至有更加重的迹象,人躺在沙发里也变成了弓形。
不应该听他的话等陈锋过来接他回去,应该叫急救车,或者如果刚才借到车,说不定已经在医院里了。
霍远惴惴不安胡思乱想,总觉得陈锋来的实在太慢,怕是万一有不测。想到这个人更加烦躁,不停在房间踱着步,转念一想觉得走路也发出声音,泄愤似得坐在沙发扶手上,给沙发里的人擦汗。
李享半眯着眼朝背靠沙发椅背面朝外,眉头紧皱,瘪着嘴角。
“霍远。”他叫,声音轻不可闻。
霍远凑近到了李享嘴边才确定是在叫他,说道:“说,我听着,你有什么话我都听着。”好像李享要交代什么事情般的紧张,拽着纸巾的手又紧上了一分,关节泛出白色。
“你别紧张,我感觉好像很好了。”李享反过来给霍远安慰,试着起身说话,发现身子有些软还是觉得躺着比较舒服。
“那就好,吓死我了。”霍远块头大心却不经吓,听到李享说自己好多了就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看了眼时间发现也才过去25分钟。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李享说道,语气平静。
“什么事情?”为了缓和气氛,霍远接话。
“刚才那个人,是我交往了十年的男朋友。”
“砰。”休息室的门被大力推开,门外站在敞开风衣风尘仆仆赶来的陈锋。他喘着粗气曲着身双手撑在膝头看着沙发上的人,问:“你都想起了?”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李享因为刚才的疼痛,脸色还煞白着,额上新沁的汗顺着额角流淌下来,半躺在沙发扶手上,微张着嘴略显错愕。
霍远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见陈锋顺好了气,抓起李享就往门外走,让他紧张的干着急,跟在后头叮嘱:“慢点,慢点,李享身子还没好呐。”
陈锋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抓住李享的手关节泛出白色,可想而知他抓的有多用力。李享跟在陈锋身侧,脚步还有一些漂浮,从影音室走出走下台阶,一个踉跄,人就直直往陈锋后背上撞。
在这撞击下,陈锋终于放慢了脚步,把人拉到自己身侧,一抬手就把人揽进自己怀里,然后没有停顿的走向停在边上的一辆车,打开车门让李享坐了进去,给他系上安全带,再自己转身坐回驾驶室。
车子绝尘而去,跑在后头的霍远擦擦汗看着车子消失在了视线里,他叹出一口气重新走回主会场,默默腹诽,这拍电影啊真是的。
车子里,李享安静的坐着看着陈锋不停点方向盘的手指,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自己心尖上那般让人难受。
车子不是陈锋以往开的那辆,李享觉得应该打破一下这安静的诡异的气氛,咽了咽口水,说:“你的车子那。”
陈锋皱着眉头过了好半晌才回复:“我在朋友那边没开车,借了他的车。”
李享点点头,难怪那么快就到了,侧首看向陈锋刚毅的侧脸,车外的灯光照进车内在陈锋脸上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把他额头上的绒毛都照的清清楚楚。
陈锋说完了这句话就没有再开口,手指不再点击方向盘,而是紧紧紧握,用足了力道。李享看着陈锋这样开车,有些担心安危,又开口:“开车可以放松点的。”
“恩。”陈锋简单应答,放开手指,不自然的又开始点击方向盘。
他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冷峻的仿佛面瘫一样,李享看了看,抿了抿嘴唇,好像猜到了什么,小心地问:“陈锋,你是在紧张么?”
车子猛的一个急刹,在马路上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由于惯性,李享猛的往前冲去,幸亏有安全带绑缚着,才没让他飞出去,随后又重重反弹回座椅,后背紧靠椅背。刺激过于巨大,李享睁大了眼心有余悸地看着陈锋,陈锋则逃避似得埋头在方向盘上,片刻之后坐起身,解开安全带将李享抱入在怀,一声声呢喃:“就算你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不能放开我,不能回头找他。”
陈锋心里很不安,是他用不光彩的手段没让李享恢复记忆,因为他知道,依照李享的性格,十年的感情根本就放不下来。若不是他忘记了过往的十年有另一个人陪伴在他身边,陈锋根本就进不了他的心里,是一场车祸,是一次有意无意的失忆,才让他陪在了他身边。他们在一起才半年,哪里比的上他和那个人在一起的十年。现如今李享想起了以往,他怕这个人回头,就算明知是飞蛾扑火也奋不顾身。
他不想再让他受伤了。
李享被陈锋抱在胸前,左边胸口急促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声声入耳显示着他的紧张。他伸开双手,回应他的拥抱,拍拍陈锋后背,说道:“我不离开你。”
声音闷闷的,在陈锋怀里和胸腔形成共鸣,震的陈锋胸口麻麻痒痒。他深呼吸之后才把人放开,盯着李享眼睛看,从他的瞳仁中看到一脸严肃异常紧张的脸。
李享眨眨眼,瞳仁中的人像就消失不见,李享睁大眼,瞳仁中的人像就清晰一分。
李享噗嗤笑了出来,眼睛弯起,瞳仁中的人像不再清晰但依旧存在。
“我庆幸我失忆了一段时间,不然,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人那么在乎我。”
这句话绝对是一剂最佳的安慰剂,陈锋感叹一声my god,把李享再次拥入怀,轻吻额头的吻从鼻梁往下蔓延到脸颊到鼻尖到……
“扣扣。”算不上清脆的敲玻璃声,陈锋惊醒回神坐回座椅打开车窗,就看到窗外站着一身制服的警察叔叔。
交警同志行了个礼,说:“同志,您的车辆违规停留在机动车道上也不打双跳灯,很容易出事故,麻烦拿出驾驶证给我看看。”
李享有些窘,正直地坐直身子直视前方,却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陈锋和警察一举一动。
陈锋从钱包中拿出驾驶证,一本正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刚才我隐形眼镜突然掉了,看不清路所以只能停在路上,我自己都要吓死了,对不起对不起。”
交警翻看着驾驶证核对着照片,看人也不像喝醉的样子,边上的人除了脸红了点也完全闻不到酒味,查看了一番出于关心问:“现在找到了没?”
“我朋友帮我找到了,能看清路了。”陈锋回答,淡淡地笑着,柔和的模样给交警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交警恩了一声还回驾驶证,叮嘱路上小心别再犯事就骑着摩托车呼啦一下冲到了前头。
“哎~”陈锋叹息,重新发动车子。李享撅了撅嘴有些好笑的说:“你近视眼我怎么不知道。”
陈锋揉了揉鼻子,道:“回家再说。”
当晚回家,陈锋温柔的把李享抱回床上,两人在床上翻滚了几圈,还没进入主题,不争气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声音,让陈锋生生收了手。
李享穿着宽松的睡衣,揉着眉头跟在陈锋身后去了厨房,小房子小也有小的好处,客厅柜式空调一开,厨房也不怎么冷了。但陈锋还是怕人冷到,给他肩上披了件大衣。
“严格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做饭。”李享拽着大衣衣领探出脑袋看到陈锋拿着炒锅动作娴熟地翻炒着饭就觉得这男人简直帅气的没话说。
往炒饭里最后加入了蛋液,轻轻一抄等蛋液凝固就把炒好的饭盛到两盘子里完工,端起盘子给了李享一盘,靠在料理台上说:“吃吧,没什么食材,只能做做蛋炒饭了。”说完一口饭下肚。
李享把热气吹走,吃下一口,连连惊呼:“你真是个天才。”
“好吃就快点吃,赞美什么的就不用太多了。”陈锋不害臊的说,把盘子里的饭一下子解决了大半。
李享挑着饭粒随意地吃了几口摇摇头,最终还是忍不住地说:“人家蛋炒饭都是先炒好鸡蛋备用,你蛋炒饭是最后淋上蛋液,别出匠心别具一格,厉害厉害。”
听李享这么一说,陈锋歪了头回想,发现自己顺序没错,给李享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