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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好;因为他和霜梓的情况本来就已经不可能了,搞清楚之后说不定还真的有机会在一起,所以阿凯还是让霜梓进门了。
阿凯压抑住想跟霜梓谈的内容,选择先办事再说;因为今天有可能是他跟霜梓的最后一次,而选择先办事的另一个原因是,阿凯又好几天没做了。
「那天Joni跟我说,要我试着去了解你要什么,而不是问你或要求你,我们才有在一起的可能。
「可是我觉得,如果你也有想过要找人定下来,而且也不排斥那个人是我,我们应该可以把话摊开来说,不需要这样互相猜来猜去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有没有在你的名单之中?如果有的话,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Joni这样多管闲事,但是有一句话他说对了;你不应该只是问我或要求我,你应该要自己知道我在想什么、想要什么。」霜梓说完又开始穿衣服。
「Shit!我不懂!如果你只是想来我这里找性,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说啊!我也可以接受这样的情况,配合你这样的需求啊!
可是你什么都不说,这样算什么?」
「你真是可悲!如果爱情是要说出口再由对方来配合,那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感动。我看你是不可能听懂我在说什么的,因为你连什么是心灵上的契合都不懂。」
「贱货!」阿凯真的不懂霜梓在说什么,恼羞成怒的骂:「。。。。。。你不要以为你有多高尚,你每天只会在公司勾搭男人,还敢在我面前说什么感动、什么契合的!你干脆直接告诉我你是个贱货好了。」
「你想听是不是?对!我是个贱货。我每天跟男人勾搭只是为了让你这个白痴嫉妒,让你多注意我一点,想看你会不会是我想定下来的那个人。」霜梓背对着阿凯把话说完,就走出房间。
「等。。。。。。」
阿凯不像往常一样的冲下床拉霜梓,只有把手举起来,而话也只发了四分之一个音就停住了。可是这时霜梓却停了下来。。。。。。
「顺便告诉你一件事,自从我认识你以来,我就没有再跟其它人上过床了。」霜梓说完快步离开。
阿凯十分震惊地坐在床上,手平举在半空,外面传来霜梓用力甩上门的声音。那声音好大,里头似乎参杂了霜梓的愤怒;而阿凯却没办法有半点反应,持续维持那个动作,心里不断重复。。。。。。
他是爱我的!
隔天阿凯带着满怀的歉意去上班,在路上他看到霜梓最爱的蛋饼卷饭团,就走上前去点了一份;当老板娘正在做的时侯,阿凯突然才了解Joni到底想跟他说什么,然后所有以前他不懂的东西也都豁然开朗了。
阿凯带着第一次买给霜梓的早餐,心情愉快的走进办公室,等着从今天开始要做一连串让霜梓感动的事;但他没想到霜梓已经递了辞呈,而且也是从今天开始生效。
第十章【魔羯座】
在台湾的上班族都有一种悲哀,平常放假的日子少,年假也少,有时候加班还没有加班费可领;所以要有一段长的假期到欧美,或是比较远的地方几乎是不可能的。一般人要是可以去一些邻近的东南亚国家,休息个五天、一个星期就已经算是奢侈了。
对Joni的朋友圈来说也是这样。很少有人有机会可以放大假,所以难得有人去了比较遥不可及的国家,大家就会一窝蜂的想听听不同的国家有什么新鲜事,然后让自己有望梅止渴的补偿作用。
「不要等了啦!赶快开始说。」阿瑞等不及的催促Joni。
「再等一下嘛!不然同样的事情要讲那么多遍,很累耶!而且,我又不是只有你们这些Gay的朋友,能让我少讲一次就让我少讲一次嘛!」
「不要说给他们听啊!是他们自己要迟到的。」
「还有谁要来啊?」小洲也等的不耐烦了,眉头皱起来问主约人─正悭。
「剩洪誉郡和邵伟啦!」正悭被牵连的觉得很无辜。
「洪誉郡那个贱人每次都迟到,下次。。。。。。」
「来了啦!」正悭一看到洪誉郡到了门口,马上插断阿瑞的抱怨。
正悭一说完,全部的人都往门口看,结果洪誉郡还把大家的眼神解读成是在欢迎他的到来,除了慢慢走之外,还幻想自己是个超级巨星,每个定点都是Pose。
「快一点啦!贱人!」阿瑞见状马上就骂出口。
「阿瑞你干嘛啊?我又没有迟到很久。」
「你要不要打电话给邵伟!看看他现在到底到哪里了?」阿瑞没理洪誉郡,只想赶快解决问题。
正悭觉得有点衰的要拿出手机,却被洪誉郡制止。
「不用打了!」洪誉郡这时候才慢慢的坐下来,「。。。。。。他刚刚有电话打给我,说他突然要去加班没办法来了;而且他还说,你的手机根本就没有开机。」
「嗄!」正悭把原本要放回去包包的手机拿出来看,「。。。。。。这边收不到讯号耶!」
「好啦!赶快开始了。」
「阿瑞!我还没点耶!」
「谁理你啊!是你自己要迟到的。」
「好了啦!」Joni适时地制止阿瑞和洪誉郡无谓的争吵,「。。。。。。你一边看你要喝什么,我一边说好了。」
。。。。。。
其实这并不是Joni第一次去巴黎、比利时和荷兰,但大家还是想听些跟以前不一样的新鲜事,尤其是跟男人有关的事。
可是,Joni这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情说那些,他一心二用的随便搪塞了一些阿蓝的消息、一些美丽的风景,还有路上的一堆帅哥给大家听,然后他的心里却是在想荷兰的Theo。。。。。。
记得三年前Joni第一次去荷兰,是为了让自己忘掉他的军中情人,那个让Joni肝肠寸断的男人。
当时,Joni的那一段军中情事并不被在场的姐妹当真,他们总是认为Joni有不切实际的爱情憧憬,把异性恋的爱情生态灌注在同性恋上,不能接受做爱就像是吃饭一样,饿了就要吃,根本不用管它好不好吃或是有没有味道,只要能饱就好。
所以,当Joni在讲述一段跟大家不一样的初恋时,大家直觉的就不相信会有这种事,不仅仅没给他意见,还把他当作荒谬的笑话,让他不知道怎么好好去抓住那一段初恋。
那年,Joni的确对同志圈还是很陌生,因为姐妹们的爱情观让他觉得害怕、不能接受,导致他只靠自己的想象力在编织他想要的爱情;所以当Joni的初恋走不下去的时候,他慌乱又无助、伤心也苦闷,最后还生了一场大病。
在承受想放弃爱情的痛时,Joni才慢慢注意到他在网络上认识的笔友─Theo。
Theo并不像姐妹们把Joni的初恋当作笑话,反倒是常常给Joni一些只有连续剧里才有的安慰,让Joni渐渐地重新站起来,重新相信爱情,然后还像连续剧的剧情一样,跑去找Theo抚平他爱的伤痛。
第一次见到Theo的时候,Joni很意外一个外国人居然可以这么的绅士,而且在乎、尊重他的感受,完全没有要先把Joni骗过去,然后加以残害的意思,也没有外国电影里常演的那些情节,把性当作爱情的起跑点;因为Theo对Joni说。。。。。。
「如果我们发生关系的话,我希望那是因为你想要,而不是因为我提供你在荷兰的一切开销。」
这是多么令Joni赞赏的一句话啊!
在荷兰的那段期间,Theo每天早上就带Joni出门,然后玩到很晚才回家。
他带Joni几乎走遍了所有荷兰的知名景点,像是到处都是传统穿着的人和古老平房的小岛、荷兰最古老的三个大风车、满是郁金香的公园、不只一个的跳蚤市场、起司买卖市场、梵谷博物馆、安娜博物馆和现代美术馆等等,最后还因为去到没地方去了,就开车带Joni去比利时玩。
此外,Theo也几乎带Joni吃尽了所有最好吃的异国餐厅。因为荷兰并没有什么地道的美食,说得出来的大致上只有炖牛肉马铃薯和海鲜而已。
所以Theo带Joni尝过一次之后,就开始去试传统的意大利面和披萨、西班牙烤乳猪、印度尼西亚菜、墨西哥菜、羔羊肉、袋鼠肉、还有希腊烤肉等等,绝不让Joni重复吃过的食物。
一切丰盛的物质享受和所有多变的景点观光,对Joni来说都还只是其次,因为Theo有许多让Joni感动的小地方,使Joni一点一点地遗忘他的初恋之痛;而最让Joni觉得贴心的地方是,他们在吃饭的时候。
由于Theo比Joni高大一点,长得是中等魁梧身材,所以每次吃饭的速度都很快,但他总会在吃了三分之一的时候放下刀叉,和吃得很慢的Joni说说那家餐厅的历史和食物的小故事,等Joni赶上他的进度之后才又拿起刀叉。
而接下来也是一样,Theo总是适时的停下来,和Joni聊聊当天四处观光的心得,或是询问Joni还想去什么地方。
总而言之,Theo会跟Joni一起吃完最后一口食物就对了。
十五天的相处,Joni不能说他对Theo没有好感,只是他的观念无法突破自己设定好的游戏规则,和Theo从头到尾都是相敬如宾,没有做出超进度的事情来。
直到最后一天,Theo要送Joni去机场的时候,Theo如往常地帮Joni开车门,让Joni上车后自己才上车。
「等一下再开车!」
「。。。。。。喔!」Theo和Joni对看了一眼,然后转动钥匙熄火。
「你可以先把眼睛闭起来吗?」Joni低着头说。
Theo看着Joni说:「。。。。。。好。」
Joni看Theo闭起了眼睛,起身轻吻了一下Theo的唇,然后又坐回副驾驶座,害羞而且脸红的说。。。。。。
「可以走了。」
Joni根本就不知道Theo心里会有什么想法,只是单纯的想这么做,不踰矩的这么做。
等Theo把Joni送到机场后,Theo泛着一点泪光的对Joni说。。。。。。
「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原本Joni以为Theo应该不会想再看到他了,因为Theo什么也没有得到,还得花一堆时间和金钱在他身上。
但Theo现在用那种让人感动的神情说这句话,让Joni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东西存在,只是不够时间去发展而已。
Joni当下就给Theo抱个满怀,在Theo耳边重复的说。。。。。。
「我会再来的!我会再来的。。。。。。」
然后Joni红着眼眶和Theo道别,独自走进入关处,在交验护照、机票的柜台前疯狂飙泪,把那查验护照、机票的小姐吓得眼睛一直盯着Joni,只剩手在动作。
想到这里,Joni的眼眶不禁红了;还好这时候大伙已经聊开了,话题不再局限在Joni的欧洲之旅,而正悭也正在爆他最近跟一个男人在电梯里做起来的趣事。
Joni默默地擦了眼角的泪,看着口沫横飞的正悭又想得出神。
提及Joni这次会去荷兰,也是因为Theo在E…mail里告诉Joni,他生病了,而前一阵子没写E…mail给Joni也是因为他去医院开刀,住了一个多月才会这样。
当Joni一收到那封E…mail时,他就马上决定要去看Theo了;因为三年前的Theo让Joni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好印象,之后又隔空陪伴Joni走过和初恋情人断断续续的复杂关系,让Joni感动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不要求回报的在对他好。
等到Theo说他已经康复,可以行动自如,也不用再密集回医院复诊的时候,Joni就去欧洲了,然后把大部分的时间留给住在荷兰鹿特丹的Theo。
在机场再次看到Theo的时候,Joni惊觉Theo瘦了一大圈,脸色也很不好;但Theo还是对Joni笑得很灿烂,告诉Joni他现在就像正常人一样,一点病痛也没有,要Joni不用为他担心。
一开始,Joni相信了Theo所说的一切,放心的随着Theo四处游玩,享受着Theo不要求回报的付出。
直到第七天下午,Theo停好车,带着Joni要去一个很可爱的小港湾喝咖啡。那是Joni要求要再去一次的地方。
半途中,Theo不断用手去摸鼻子,然后吸几下的动作让Joni觉得不对劲,但Joni也没多想,以为是Theo的花粉症犯了;直到Theo拿出手帕去弄了弄鼻子,弄完形迹很可疑的赶快放回口袋,Joni才注意到是血不是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