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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卿听了，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是啊，我这是怎么了…似乎有一种奇妙的刺激，或是新鲜？不应该啊，只是点菜而已，就这样紧张…我，我怎么啦…
“可能是…第一次，在外面…和你在一起吧。”玉卿的唇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来。
林郁青忽然明白了过来。
真的…第一次，他带着玉卿在公共场合出现呢…
玉卿的羞涩，是只给他一个人看的，是每个夜晚伴着温热的呼吸，和身体激烈绞缠的，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红晕；玉卿的潇洒，是给其他人看的，他尽全力把自己做到最好，只因为那时，他扮演的是林郁青…
可是现在，玉卿这个傻瓜似乎有点无所适从了呢…
啊！他现在傻傻的表情，好勾人啊！林郁青忽然很想把他按倒在座位上。
“嗯…松手。”玉卿开始脸红了，“小心让人看到！”
林郁青只好松手，松开后不住地叹气：“唉…快到放学的点吧！我头一回这么想回家！”
玉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家做什么？”紧接着脑海里便自然而然地跳出了他们每晚做的事情…脸立刻红得一塌糊涂。
幸好这时面上来了，玉卿立刻抓过筷子来，闷头开始吃。
林郁青却没有动筷子，只是一直看着他笑。
“快吃吧…”玉卿躲闪着他的目光，“一会都凉了。”
“我想喂你。”
玉卿差点没喷出来。这小子，开什么玩笑？！
“不行！”
“没人看我们的，”林郁青忽然站起来，从桌子对面绕到了和玉卿同一侧，然后又拖了一把椅子坐了，“让我喂一口吧。”
“只喂一口？”
“嗯。”
玉卿只好同意：“那…好吧。”
林郁青挑起一小撮面来，把碗递到他嘴边：“张嘴吧。”
玉卿张开嘴，乖乖地把面咬断，然后吃了下去。
好可爱！真像某种被驯养的小动物呢。林郁青看他看得出神，又夹起一口来：“来，张嘴。”
玉卿苦笑：“不是说就一口么…”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低下头，把面咽进了嘴里。
林郁青这会很守信地把碗放下了，不过还是笑嘻嘻地看着他：“玉卿，我们这算不算是在约会呢？”
欲孽天使 上卷 第12章 狂欢无罪
夜晚的风，很清爽，吹得路上的人也很舒服。
“我要不要…进去啊？”
“不用，”林郁青的胳膊搭在玉卿肩膀上，虽然亲密却看不出什么异常来，“离家还远着呢。”说着忽又转向玉卿，“怎么了，不舒服？”
“啊，没有。”玉卿笑笑，笑得很甜美，“挺好的。”
“对了，”林郁青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明天貌似地理要考试…”
玉卿似乎有点失望：“啊，那你今晚要复习了啊。”
“我可以少看一会，”林郁青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放心吧，我好好陪陪你。”
玉卿大窘：“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郁青嘿嘿地笑了，转过头来看他：“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跟你说了！”玉卿羞得把他的手扔开，自己快步向前走去了。
“啊——我错了我错了！”林郁青一路小跑赶了上去，“玉卿最乖了，不生气好不好？”
玉卿的脸上分明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似乎还在强忍着不笑出来。
“好哇！”林郁青开始呵他的痒，“骗我！”玉卿立刻尖叫起来，又叫又笑，最后受不住了，干脆边笑边跑，林郁青把书包往肩上一甩，也边笑边追。
一路星辉。满天的星斗，似乎也在看着他们笑。
不知不觉地，竟跑回到自己家楼下了。
林郁青终于逮到了玉卿，从背后将他抱住了。
“看你还敢不敢骗我。”
“不要了…不敢了，玉卿不敢了…”玉卿笑着求饶，然而却忽然说不下去了。
林郁青的唇，在他的脖子后面，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玉卿，我在想，”林郁青把他的身体扳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要是你一直在我身边，该多好啊。”
玉卿的眼睛，忽然有些失神了：“啊…”
“我总觉得，自己好寂寞啊。”林郁青似乎在梦呓，“我一直想，要是有一个玩伴，一个弟弟，该有多好。”
玉卿的全身，忽然猛地哆嗦了一下。
“玉卿你怎么了？”
“没，没有什么。”玉卿的呼吸，明显慌乱起来。
林郁青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肩上，手紧紧搂住了玉卿的腰：“乖，别怕。我在这呢。”
玉卿的手指，狠狠地陷进了林郁青的肩膀，似乎凝聚着一生的爱与恨，那般炽烈，那般纠结。
“哥…”
林郁青一愣：“你叫我什么？”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玉卿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不过似乎在笑，“你看，我又不能叫你郁青，要不就和我自己一样了。”
林郁青也笑了：“好啊，你叫吧。”
“哥哥。”
“哎，我在。”
“哥哥…”
“你怎么又哭了啊…傻瓜。”
玉卿忽然破涕为笑：“哥哥，我想要。”
这次轮到林郁青傻眼：“啊？”
“快带我上楼，”玉卿自己从他口袋里掏出小镜子来，打开盖子。
林郁青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消失，然后把小镜子合上，塞进了上衣口袋。
夜已深。
林郁青好不容易按部就班地喝完了奶，洗了脚，刷了牙，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玉卿已经坐在床上看着他笑了。
林郁青愁眉苦脸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课本，长叹了一口气。
玉卿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别急，慢慢看。”
林郁青点头，然后扯过椅子来，在桌前坐下了。
见鬼…怎么可能看得下去？！
玉卿故意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钻进被子里：“我先给你暖暖被子。”
这是夏天！夏天！暖什么被子啊？！
想着，回头偷偷瞄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鼻血都快要淌出来了。
“你把腿盖上！”
“哦。”
林郁青继续回头看他的书。
只听玉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被子好热。”
“热就不盖啊。”
“可是，”玉卿似乎很为难，“不盖的话，有人没办法集中精神。”
林郁青的耐性实在是到达了极限：“你…”
玉卿做出一副非常无害的表情：“我？”
“你给我把腿分开！”林郁青吼出这一句来，然后自己把睡衣脱了，爬上床去。
玉卿似乎有点惭愧：“啊呀，那不是害得你没法复习了？”
林郁青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你要是再不把腿打开，就害得我没法活命了。”
玉卿偷笑，但下一个瞬间便笑不出来了。
“啊——不要！不要抬那么高！”
林郁青把他的两只脚搭在了自己肩上，火烫的目光直接钻进了他身后粉红的洞穴：“玉卿乖啊，这样会很舒服的。”
“呜…我不要！腿好疼！”
“一会你就忘了。”
“不要…啊——”
“够不够深？”
“够…够了！不要再往里了…啊我受不了了！啊…”
林郁青看着他已经开始迷醉的眼神，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烧起来了，也不顾他是哭还是喊，只是一个劲地抽插。或许真的是太深了，每一次的进和退，都能引起巨大的摩擦，身下的人，很快就全身都湿透了。
“咦，你好像很喜欢啊。”林郁青按着他不断颤抖的腿，在他的两腿之间，用指甲恶意的划弄着。
玉卿这次真的哭了出来，而且哭得稀里哗啦，手在床上乱抓乱挠：“呜…啊啊…”
林郁青只觉得自己快要上天堂了，身下的速度不知不觉更快了。
玉卿简直被逼到了极致，开始尖声浪叫，幸亏这房间每次都被玉卿设置了隔音术，否则楼下都会找来的。
“啊——”
玉卿射了，他身上的人也一样。
两人的身体终于分开，各自趴在床上喘个不停。
“唉…明天死定了。”林郁青嘴里这样说着，手却不老实，很享受地摸着玉卿光滑的，被汗珠沁透的晶莹身体。
玉卿甜甜一笑，凑了上来：“呐，说好了，我只帮你这一次。”
“厄？”
“明天我去替你考，明白了？”
“啊！”林郁青恍然大悟，紧接着抱住玉卿狂亲，“你是神，你绝对是神！”
玉卿只是在他怀里咯咯地乐。
林郁青心满意足地在他身边躺倒：“啊，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啊！”
玉卿爬到他身上，轻轻咬了咬他的锁骨：“有人帮你考试，就幸福了啊。”
林郁青大摇其头：“不是。”
玉卿有些好奇：“那是什么？”
林郁青道：“有人肯给我上，那才是…哎哟，轻点咬啊！你谋杀亲夫啊！！”
欲孽天使 上卷 第13章 彼岸使者
考试对于玉卿来说，实在是一种不算过瘾的游戏。
所以，单纯的提前交卷是不够的，提前到成为第一个交卷的才够范儿。
于是这家伙在众人惊异而羡慕的目光下，潇洒地理了理头发，走出了教室。
上午最后一堂课考试，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提前交卷的人可以最先去食堂吃饭了，不用跟劳苦大众一起抢，坏处就是这时候在食堂值班的永远都是和蔼可亲、手脚利落的大妈，那些年轻的小姑娘都得到人流高峰期才出来帮忙。
可是玉卿却没有进食堂。
林郁青这混蛋昨晚强烈抗议钻到镜子里等他，所以两人不得不约定：玉卿去考试，林郁青先到离学校远点的地方闲逛，中午12点整在昨天的那个小面馆碰头，然后玉卿回到镜子里，林郁青回学校。
玉卿此时正信步走在人流涌动的街上。
正午的阳光分外明亮，照在地上明晃晃的，有些刺眼，但还是很让人愉快的，恰似玉卿此时的心情。
人间…真美好啊。
玉卿深深地吸了一口路边的花香，加快了脚步。
林郁青这家伙，应该到得比我早吧。
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玉卿站住。
人流涌动，脸上都带着愉快的微笑，阳光依旧明媚，偶尔吹过来一阵小风，还带着浓浓的丁香花的味道。
我…神经过敏了。玉卿自嘲地笑笑。
然而，一股冰冷的气息，忽然从背后，漫了上来。
谁？！
猛然回头。
行人，到处都是普通行人。红灯亮了，年轻的母亲拉着可爱的女儿在街口站定，悠闲的老人搀着老伴，进了小区的侧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卿低下头，似乎在想事情。
周围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天空，似乎飘过来了一朵巨大的云，挡住了明媚的阳光。
玉卿冷笑。
不需抬头，他知道，周围的景物，已经改变了。
一个完全封闭的，黯淡的圆形空间。
“有话快说，我还有急事。”玉卿淡淡地说，抬眼看了一眼前方的空气。
空气中，似乎显现出了某个透明的形体，扭动着，伸展着，最终化成了一个人的形状。
玻璃人。
“不错，很入戏啊。”冰凉的声音冷嘲热讽。
玉卿冷笑：“过奖。”
“乐不思蜀了吧，”玻璃人从空中缓缓下降，最终落到了地面，“欲孽天使？”
玉卿的身体忽然抖了一下。
“看来你还没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
“彼此彼此啊，”玉卿把手插进了裤兜里，抬起头来，直视着眼前的人，目光直穿过对方的身体，看到后面灰色的冰墙，“阴阳使。”
“那边叫你回去，”玻璃人单刀直入，“现在就走。”
玉卿皱起了眉：“不行。”
玻璃人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在迟疑：“你真的不回去？”
“对。”
“别忘了，你，可是签了契约的。”玻璃人冷冷道，“你知道违约的后果。”
玉卿也冷冷地回过去：“我可没违约。说好的，要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此之前，我可以一直留在人间。”
“契约里也说了，你必须为我们服务，随时听从我们的召唤，当你自己的目的和领到的任务发生冲突时，以任务为重。”
玉卿的拳头越攥越紧：“我能问问，是什么任务么。”
玻璃人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你这种东西，还能领到什么任务，难道你要我说出来？”
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