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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过后,你就可以带小恒远走高飞,逍遥自在,怎么样?”
骆骅冷笑:“然后,这个国家就交给你这种人来统治?一手遮天?”
蔡主眯起眼睛:“小毛孩子,知道你在跟谁讲话吗?得罪了我,可不是那么好玩的。我早看出来,你的资质很不错,尤其现在又有了这么个铁硬的靠山,以后还真是不可限量,弄不好,我们将来可以继续合作。所以,眼下跟我作对,对你可没半点好处。”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摞卷宗,放到骆骅面前:“你先看看这些东西,我当初可是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的,否则也早都被焚毁灭迹了。等你看完,再来告诉我,想不想跟着我。你这会最好不要使性子,否则只有后悔一生的份。”
阳光刺眼,空气也烫得如火烧。置身在这烈士陵园内,却感觉周遭一片寒气逼人。
褚恒看着墓碑上那烫人的名字,袁方,我来看你了。两年前的今日,袁方客死异乡。
二人相处的那短短时光此刻又在褚恒眼前闪现,还有那封来不及发出的已被褚恒铭刻于心的最后一封书信。
“这两年,你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这里。你救了我的命,我不仅不知道报恩,反而误解你,记恨你,你一定不知有多寒心、伤心。对不起,袁大哥。”
如果不是骆骅的点醒,褚恒不知还要被蒙骗多久,而那个蒙骗他的人,却是平日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的赵叔。对殉职尽忠的下属如此冷酷无情,让褚恒怎能不感到寒心。所以,当他看到苗枫也被派到这边时,并没有像尤北那般喜出望外,反而感到丝丝隐忧,他明白骆骅也一定是这种感觉。
袁方死得不单纯,苗枫来得也不简单,褚恒越发为骆骅担心。他相信,骆骅被派到这边的目的,也肯定不仅仅是来“保护”。爸爸说过,骆骅是蔡伯推荐的,这让褚恒吃惊不小。从小生长在大院,赵家和蔡家的明争暗斗,他自然清楚不过。而这种争斗,看来已经渗透到这里的校园。可他们在争什么呢?几个月前,骆骅和苗枫悄悄地去了趟迈阿密,说是查“证据”,他想问具体些,可那二人却都要他别多问多讲。
褚恒再看了一眼面前这座孤零零的墓碑,袁方究竟为何而死,执行的什么任务,他至今也不明白。这些人为何都这样神秘?他忽然又想起骆伯伯的死,骆骅曾说要查明真相,可这些月,却又不再提了。褚恒说不如去问问爸爸
,也被骆骅拦住。难道这件事爸爸也不清楚,或者。。。。。。不能让爸爸知道?
大院里的事情,越来越让褚恒迷茫。他有些为爸爸担忧,不知道爸爸是不是已经知晓了周遭发生的这一切。恍惚之间,险些撞上一个人。
他来到基地,飞行驾驶告诉他,目的地正在下暴雨,起飞要延迟一些。他继续拨打着骆骅的手机,仍然没有人接。几个小时了,究竟怎么回事?
护城河边的河沿上,骆骅坐在那里,如泥塑木雕一般,浑身早已被雨水淋透,两眼空洞无神。
☆、接近真相
一场大雨,将一切涤洗得干干净净,冲刷得清清爽爽。天高水蓝,泥土和草根的味道在空气里飘散。
在水上游浮许久,褚恒才慢慢走上岸边,躺在骆骅身旁,享受着暖日和风的抚摩。
“哥的主意真好,这里的景致比海边还要惬意,而且只有咱们两个人。”褚恒舒展了□体,将头枕靠在骆骅的臂膀,吻掉那淡褐色肌肤上残余的几点水珠。
“你爸爸不会生气吧?我们没有预先通知就闯进他的私人空间。”
“不会,这里原本就是你爸和我爸共享的世界,咱俩进来也算顺理成章。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我们也种两棵,二十年后也会像眼前这两棵那样成了连理枝。”
骆骅扭头仰望那两棵参天的白杨树,声音淡淡:“二十年,可是很长的。”
“两个人作伴,二十年又算什么?”褚恒吻着宋江的肩窝。
骆骅想了想,一个翻身将褚恒压住:“恒,想不想就一直这样,只有我和你,过纯粹的二人世界?”
骆骅的身躯将褚恒头上的日光完全遮挡,周身被罩上一层金色的光圈,阴影下的面容却显得模糊不清。
“只有。。。。。。你和我吗?”褚恒迷惑不解,骆骅眼神里多出的一抹陌生感,让他有些不安:难道骆骅是要自己一起私奔?是在逃离什么,还是躲避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骆骅突然俯□,汹涌而至的热吻和激情,让褚恒只顾忙着迎合招架,全然忘记了一切。那唇舌如一团炽焰,所到之处,灼热燎人,那唇齿间的力度,更让褚恒觉得肌骨似乎在被碾压嘶咬,可他毫不在意。这一刻,褚恒已经渴望了很久,此刻他只恨不得将自己整个酥化在对方的口齿间,将两个人的身体溶合在一处。
骆骅听到了什么动静,可不知为什么,他不想停下动作,反而更加有力地继续,在褚恒还带着珠露的身体上留下更深的烙印。
“哥~哥~”褚恒低吟着。听到轻唤,骆骅喘口气,不由抬眼向上看,见对方双眼紧闭,面颊通红,眼角唇边全是幸福笑意,顿时,他觉得心头好像被什么撞击一般,麻木的意识被激醒,体内的烈火慢慢消退。
褚恒有些诧异,看着埋头在自己小腹间一动不动的骆骅,就觉得那里一片清凉湿漉。他抬起对方的脸,竟是一双泪眼。
“骅,究竟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褚恒觉得更加心慌:“我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你生在这,长在这,你真的愿意抛下这些,跟我走吗?”骆骅哑着声。
阵阵潮声,徐徐夜风,搅得人心头纷乱。
老林静静地站在屋外的月影里,倾听着四周的声响。屋内则静悄悄的,两个人端坐在黑地里,都默不作声。
“您早知道了吧?我爸爸的事?”
“三年前,小恒的爷爷弥留之时,才告诉我。不过我想,我听到的和你听到的怕不是一个版本。”
“哼,是主犯还是帮凶,有什么区别吗?赵家和褚家是世交,他们做的一切,无不是为了褚家,多么耿耿忠心的盟友。而您,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却依然什么也没有做!”骆骅恨恨地咬着牙:手指嘎嘎作响:“这就是您口口声声讲的对我父亲的感情,我居然都信了。”
“我明白,你最怨恨的人其实是我,因为所有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当年,我和你爸爸既然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就不应该再相互打扰,对吧?话,说起来都容易,可是感情这个事,常常不能由人左右。我想过要和你爸爸远走高飞,结果我父亲不知道同老骆说了什么,你爸爸就请求去了边境,成了家,一点机会都没有留给我,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几年后,我从军报上看到你爸爸受伤的消息,马上飞过去看他。两个人一见了面,就又都不能自已。我决定调动工作,要陪在你爸爸身边。是的,你是应该恨我,我跟你爸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是我的爱害了他。”
骆骅握住那只瘦削的手:“褚叔,您当年孤军奋战,为了您的爱而抗争,我爸爸能得到您的爱,也是一种幸福。褚恒有您这样的爸爸,更是一种福气。”
“福气?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反对小恒的选择,你们会怎么样呢?”
“褚恒这一点跟您还真像,甚至更加执著。至于我嘛,对于我爱的人,我也一定不会放弃,因为我很清楚,我和他的将来和幸福,我们两个人的生命,都已经密不可分。”骆骅声音平静,语气坚决。
一号首长眼眸晶亮,半晌才开口:“可惜,当年在小恒的爷爷面前,你父亲却没有勇气讲出这样一番话。他那时候最爱讲的,就是说我和他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
骆骅咬咬嘴唇,不再言语。
“是啊,你果然比你父亲勇敢无畏得多。大白天,竟然敢在我的地盘,跟小恒做那种事情。知道我来了,居然还不住手,故意的,是不是?”
脸颊忽然被对方用力地一捏,骆骅没来由地觉得心头有些纷乱柔软:“那个老家伙逼我跟他合作,我说。。。。。。我会考虑。”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他的内心从来不曾设过防线。
“怎么合作?这回应该是直接冲着我来了吧。让我想想,他应该是想控制小恒,因为小恒手里有他需要的东西。所以,他要离间我们父子。他打算怎么做?”
骆骅想着那个老家伙令人作呕的声音:“那父子俩感情非常好,当爹的对小恒是百依百顺,小恒也乖巧懂事,要想拆散他们,真是很不容易。现在,也只有你才做得到。一号首长
对你很有好感,他看你的眼光,嘿嘿,我总觉得,跟看小恒的时候,有点不一样。你这么聪明,应该不需要我这老头子说得太直接吧。别用这样的眼神看人,不要忘了,现在尽享天伦的是他们父子,阴阳分隔的却是你和你爸。”
骆骅正在凝想,肩头被一只手按住:“我看你还是暂时先敷衍他,让那人自以为得计,叫他放松大意。这边情况由我来处理,你那边还是继续照顾和保护小恒,还有你自己。至于,你爸爸那件事要不要告诉小恒,由你来决定。”
“如果褚恒知道了真相,您不怕我把他拐跑吗?或许老家伙就是这么打算的。”骆骅挑衅地瞟了眼一号。
他只觉的肩膀上的那只手往下按了按:“你和小恒都是我的亲人,我真心希望能和你们相守一起,你难道还要拐跑他吗?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到,你难道也要再次离我而去吗?”
骆骅眼眶发红:“您讲话怎么总是这毛病,非一定要把群众弄哭才行?不会是逼着人家赶快叫您一声爹吧?”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叫我什么,我都没有意见。我当年还真要认你做儿子的,不过你爸反对,说‘你们大院里认的干亲还少吗’,让我少来这些虚的。”
对方的手这样暖意融融,骆骅不由紧紧攥住:“我很愿意听您讲我爸爸的事,我会觉得离他很近很近。”
一号轻轻拍拍骆骅的脸:“恐怕有一天,你会嫌我太罗嗦呢。我要警告你,下次不要再擅自行动,不管是去墨西哥还是迈阿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绝对不许它再发生,否则我会先把你铐起来,再去收拾你的上司高部长。瞧瞧你这眼神,我就知道,开始嫌我了吧?”
老林微笑地目送骆骅走远,走进屋来,便听屋内的人低声骂着:“那个老家伙,越来越嚣张,前两年差点害死小恒,现在居然利用那件事来挑唆小骅,还让。。。。。。让孩子来勾引我,我一定会叫他死得好看。”
老林凛然:“我已经开始布置了。”
已经夜深,秋弈盘腿坐在沙发上,停下敲键,揉揉眼睛。他看看蜷在身旁、怀抱个枕头酣睡的常冲,不禁哑然失笑。回想自己能有这般甜睡的时光,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
这么大个人,睡觉居然还吮着指头。秋弈将常冲的胖手指扒拉开,那胖头咂吧咂吧嘴,一把攥住秋弈的手,一张口便将两根指头含进嘴里。麻酥酥的感觉从指尖直往秋弈的心尖里钻,他挣扎了一番干脆放弃,电脑往旁边一扔,也一头倒了下来,用鼻尖与对方圆滚滚的鼻头轻轻相蹭。
这胖小子一定累坏了。
当初一句玩笑,傻少爷竟当了真。当在办公楼里看见个穿着清洁部制服的熟悉背影时,秋弈惊讶得
半天说不出话。
“秋哥可真忙,我都干了快两个星期了,才终于见到你。我可是磨了半天嘴皮子,才让我爸把我弄进来的。”
“你。。。。。。不会是真的对我们部有兴趣吧?”秋弈明知故问。
“我就是想看看你,想让你胖点。”憨憨的笑容将秋弈冰寂许久的心一下子消融瓦解,再度泛起涟漪。
此时,对方如雷的鼾声在秋弈听来,如同美妙的乐声,让他陶醉,他甚至觉得似乎听到了回声。他打量了一下这间略显空旷的大屋,在现在都市里,这样的院落都已经成了古董,里面的一切也的确很陈旧,就连电脑设备也都是许多年以前的古董。
秋弈脑海忽然一闪,说不定,这里会有骆骅要找的东西。他像哄小孩一样,好不容易将手指从常冲嘴里收回,就开始忙碌起来。折腾了许久,眼前一亮。。。。。。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样吓人?”常冲的声音蓦地从身后想起:“这是什么照片?骆。。。。。。哎,这不是骆大哥爸爸的名字吗?你不用拦我,我早就醒了,只想看你干什么。”
“这东西看了就看了,你不要去乱说。”秋弈低语着。
“不行,骆伯伯死得这样不明不白,我一定要去告诉恒哥和北北。”
“你要是跟他们说了,我就。。。。。。不理你了。”秋弈故意绷着脸。
常冲想了想,头一梗:“大丈夫,不能重色轻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