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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挺过去,他不能没有你,孩子也不能没有你,你听见了吗?你那么坚强,那么勇敢,熬过了那么多次,这次也一定可以。
别丢下他,也别让他懊悔。
他很脆弱的,他根本没那么坚强。
腹中隐隐发胀,秦暄将手缓缓覆在腹上,能感觉上面不一样的温热,“孩子虽然被撞了下,可他很坚强,坚强的活了下来,你是他的爹地,一定要做个好榜样,他还等你摸摸他,抱抱他呢,快点醒来吧。”
也许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好,站了一会儿,秦暄感觉肚子由向前隐隐发胀渐渐变成了阵阵作痛,他捂着肚子却不敢太用力,微微弯下腰却不敢乱动,只能静静的等着,希望这痛能赶快好。
“你没事吧?”
听到有人询问,他抬起眼,就见岑澜站在隔壁门前看着他,“经理——”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他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你不舒服?”岑澜的视线扫过他手捂着的地方。秦暄不得不点头,却看见岑澜转身进了屋,秦暄愣愣的看着那消失在门口的人,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难言的滋味,接下身下突然涌出一股热流,他顿时心下一凉。
孩子……
这时,永夜和李斯急匆匆跑了出来,岑澜根本后面,“秦暄,哪里不舒服?”
永夜和李斯很紧张,秦暄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看着地面,永夜和李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浑身一僵,只见浓稠的鲜红从秦暄病人服的裤脚一点点滴落在地面上,范围正渐渐扩大,永夜只是愣了一下,便果断的对岑澜道,“岑澜,快把他抱进屋里去。”
永夜的声音将岑澜从怔愣中唤醒,他向秦暄走去,默默的、平稳的将他打横抱起。小腹还是不免被震动,秦暄下意识的颤抖,岑澜低头看了他一眼,稳步走进屋子。
李斯放下诊疗器,与永夜对看了一眼,永夜面色还算平静,身体却微微晃了晃,秦暄看着两人,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李斯教授……”他突然不敢往下问。
李斯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不算笑的笑,“撞击伤到了胎囊壁,震伤了在上面着床的胚胎,我想办法补救,可终究没能留住。”
“孩子……没了?”秦暄摸着小腹,傻愣愣的说,“我刚刚还能……还能感觉到……星星醒来,我要怎么跟他说?我……”
听秦暄提到岑星,永夜在一旁痛苦的闭上眼。
秦暄捂着小腹,不住颤抖,泪水无声的涌了出来。
“秦暄,你别激动。”李斯按住秦暄,急忙道,“你别激动,这样会伤到你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秦暄以为自己产生的幻听。
李斯顿了顿,看向永夜,后者微微颔首,他这才道,“当初为了避免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在你的胎囊里放了两枚受精卵,他们在相对的两个位置着床,撞击伤害了其中的一个,但另一个完好无恙。”
“你是说……双胞胎?”秦暄傻傻的问,李斯点点头。
“所以,你现在情绪不能激动,要尽量保证心态平和,只要□不再出血,另一个是能保住的。”
“真的?”秦暄有些不能相信,经过大悲后的大喜,是那么的恍惚,不真实。
“真的——”李斯看着秦暄,四目相对,他真心的笑了出来,“你要养好自己,保住孩子。”
秦暄护着小腹,用力的点点头,永夜看着这一幕,眼神越发复杂,“李斯,让秦暄在这里住下吧,也好有个照应。”
李斯转头看他,“这……好吗?”
永夜笑着点头,“有什么不好的,秦暄正需要照顾,住太远,我不放心。”
“伯父——”
永夜拍拍秦暄的手背,“星星就在隔壁,你们这个看那个,那个看这个的,方便。”
秦暄不好再说什么,经此一事,他的确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来指导,李斯却欲言又止,“永夜——”
“李斯,我是过来人,难道你不放心我?”
李斯摇头,他哪里不放心,永夜有多细心,多善良,他比谁都清楚,可就是越知根知底,他才越愧疚。
“好了,就这么定了吧。”永夜一副不容拒绝的做了决定,“澜,告诉家里,做些温补的药膳来,秦暄的身体需要调理。”
“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岑澜,恭敬的应下了,他眼不斜视的走了出去,永夜看着,轻轻一叹。
“伯父——”秦暄想说什么,开口后,却不知该说什么。
永夜转头看他,脸上挂着浅浅的、温和的笑,“折腾了半天,睡一会吧。”
秦暄点头,他的确很疲惫,不一会儿就人事不醒了。
“永夜,这样好吗?”出了病房,李斯犹豫着开口。
“一切都是命啊。” 深深的一声叹息在走廊上回响。
“可是……”
“孩子是星星的精神支柱,孩子没了,他会承受不住。”
“我知道,可是……”
“这事以后就别再提了。”
“好……好吧——”
“我去看看星星……”
“我跟你一起去。”
009 往常的一天
岑星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直到秦暄已经能够自由下地,他还昏迷不醒,岑澜放下了所有工作,陪在这里,眼见着一天天憔悴,秦暄担忧在心,却无能为力,身体基本没有问题后,他便开始天天进到重症监护室,陪岑星聊天,说一说他身体的变化。
不过,他总是竟可能避着岑澜的,但有时也会撞见,那时他也照常说着,而岑澜也不阻止,只是默默的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岑星。岑澜再没说过不要孩子的话,但对秦暄怀孕的事情还是不闻不问,似乎于己无关一样,秦暄倒也没想他能有什么表现,有时蓝永夜支使岑澜照顾他,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这天,像往常一样,秦暄握着岑星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星星,你有没有感觉到宝宝又大了?不知道是不是伯父做的补品太有营养,我的裤腰最近又升了两个尺码,你还真有先见之明,提前买了那么多尺码不同的裤子给我,不过照这样发展下去,下个月那些裤子可能都不合适了。”
秦暄摸着肚子轻笑,突然发现那只放在他肚子上的手居然微微颤动了下,他惊讶的抬起头,竟看见岑星在对他笑,“星星——”
岑星隔着氧气罩,声音模模糊糊的说,“谁叫……你……不让我……再送你……东西……”
“天啊,你醒了。”秦暄惊喜的喊声惊动了外面的护士,她朝里面看了看,急急的跑了出去。
秦暄知道她是去通知辜家人,自己则陪在病床旁照应,心里难掩激动,“你总算醒了。”那人终于不必天天憔悴下去了。
岑星在笑,还是那抹属于他的特有的灿烂笑容,只是病中的笑容,看得人心好疼。
很快,辜家人便涌到了病房门口,因为监护室里不能进太多人,他们一个个分批次进了来,岑澜与永夜夫夫自然是第一批进来的。
“星星——”岑澜跪在病床边,眼眶有水色闪烁。
“二哥……羞……哭鼻子……”岑星说话很费劲,但却能听得清楚。
“对不起,二哥错了。二哥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好起来,你好起来,我们和孩子,一起生活。”岑澜哭着断断续续的说,一个大男人哭得却跟个孩子似地。
听他这么说,岑星眼睛一亮,“你要孩子?”
“是,我要,你想要孩子,想要几个都行,我可以给你生。”岑澜握着岑星的手,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别离开我,我只要你别离开我。”
岑星深深的看着岑澜,那眼神有太多的不舍,和眷恋,最后只是化作了轻轻的一叹,“二哥……”那是他给不起的承诺啊。
“别离开我……”
病房里的对话隐隐约约的传出来,秦暄看着那抹跪在床边的身影,眼眶不由得发热。
“澜很依赖星星。”
身边有人轻轻的说,秦暄下意识看去,“总裁——”
岑阳看着玻璃窗,“这样的澜,你没想到吧?”
他的声音不高,听得秦暄却是心头一跳,“总裁?”
“回答我。”岑阳这次看向了秦暄,目光紧紧的锁在他的脸上,不容闪躲。
秦暄望着那跪在床边的背影,目光坦然自定,透着疼惜,“我早知道他不坚强,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忧郁,认识岑星后,我明白了,他的悲伤忧虑都源于此——他怕失去。”怕失去岑星。
“是吗?”岑阳又看向玻璃窗,虽然秦暄没有直接给他答案,他脸上却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那笑容高深莫测,秦暄不想深究。
“澜是个没安全感的孩子。”悠长的一声叹息,夹杂了莫名的情绪。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却被岑阳用孩子来形容,秦暄却觉得很合适,眼神不由得更加柔和了,“他只是害怕失去。”
岑阳又是一笑,歪头看向秦暄,“你知道吗?星星说你很了解岑澜,说你能看得懂澜,起初,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可是没给他问清楚的机会,岑阳推门走进了监护室。
几天后,岑星被转进了普通病房,但是一直没有回家休养,他异常乖巧的配合着永夜制定的治疗方案,不再像以往那样,只要身体一好转就嚷嚷着出院,而所有人都清楚,他的身体恐怕再也撑不了多久。
可当事人自己很乐观,很平和,秦暄在岑星强烈要求下,暂停了工作,岑澜为此没有反对,只是在人后淡淡的说了句,“好好照顾他——”
“是——”这是这么多天来,岑澜第一次主动同他说话,秦暄有些受宠若惊。
岑澜又看了他一眼,转身去给岑星买他爱吃的老婆饼,眼见那背影走远了,秦暄转身进了病房。
岑星靠在床头,笑嘻嘻的问,“二哥,去了吗?”
“你的吩咐,他怎么会不去呢?”至少他没见岑澜违背过岑星的意愿。
不想,岑星脸上的笑容渐渐黯淡下来,“其实,我到希望他可以不那么惟命是从。”
“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秦暄笑叹。被一个人那样的爱着,还有什么不满足,如果是……
哪有什么如果啊?
星星看着他,突然道,“我有跟你说过我与二哥没有血缘关系吗?”
秦暄削苹果的手微顿,摇了摇头。原来,他们不是亲兄弟。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辜家为什么对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非但不阻拦,还甚为支持。
“二哥是我十五岁那年在医院门口遇见的,当时他被很多人围打,遍体鳞伤,我救下他,把他带回家,后来,得知他是无家可归的孤儿,爹地怜惜他,便认他做了儿子。”
“他是孤儿?”
“是啊。他自小就被父母遗弃,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不知怎么回事,秦暄手上的刀子突然走偏,血染上了苹果。
“呀,暄,快——”岑星惊呼。
“没事——”秦暄拿过一旁的纱布,缠在手指上,“星星,你别紧张,我没事。”
“可是……伤口很深。”小小的意外刺激了岑星,他捂着胸口痛苦莫名,秦暄一惊,下意识起身去按急救按钮,可五个月的肚子阻碍了他的动作,还险些撞到床边的柜子上。
“暄——”
“我没事——”捂着肚子秦暄给他一抹安心的笑,笑容还没绽开,他突然呆怔住。
“暄……”
“我感觉他动了……他刚刚动了一下。”秦暄摸着肚子,兴奋的对岑星说,“他真的在动。”
“真的?”岑星听了精神一振,忘记了心脏的悸痛,竟然撑起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我摸摸……”
秦暄凑近,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山一样的肚子上,可等了许久,什么动静都没有。
“宝宝……我是爹地……动一动……”岑星期盼着,可秦暄肚子里的小东西就是不买账。
病房门从外面推开,岑澜拎着老婆饼进来。
“二哥,宝宝刚刚在动。”精神缓过许多,岑星对岑澜抱怨,“可他都不动给我看。”
岑澜看了秦暄一眼,随口道,“等他出来,我帮你教训他。”
“不行……他是我的宝贝……不能打……”岑星一本正经的说,岑澜不由得勾起嘴角。
“好,好,都听你的,现在乖乖吃饼子吧。”
岑星看了看岑澜手上的老婆饼,又看了看自己手掌下的隆起, “臭宝宝……我吃饼,不给你……”
秦暄失笑,岑澜则是一脸无奈的宠溺,转手将另一盒给了秦暄,“秦暄,这份给你。”
秦暄没想到岑澜给他带了份,愣愣的接过纸盒,见上面写着酸梅口味,不由得红了脸。
自从肚子里面的小东西开始发育,他吃什么都没胃口,独独对酸味特别嗜好。
岑星吃着饼,视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