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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所以?」
「你们林家死了两个,就剩你一个人,如果你也死了,林家欠我的债由要谁来偿还?」
林砚恩倒抽口气,随即愤怒回道:「我都说要将命抵给你了,你到底还想要我怎麽做?」
「杀了你,痛快的是你可不是我。」他扯著林砚恩的衣袖,将他往前拉近,「我的目的,是要你生不如死,在我还没达成目的时,我可不准你死!」语毕,无情推开他,他一时重心不稳,狼狈地摔落在木板,磕痛了手肘。
站起身,冷睇了地上的他一眼後,踩著脚步离去。
「哈……哈哈……」突然地,他痴痴笑了,低下声音,呢喃:「失去至亲,我现在便已生不如死……为什麽不杀了我?」
他在地板上蜷曲身子,抱住弯曲的膝盖,身子轻微地颤抖。
好痛。
真的好痛。
人为什麽要活得这麽累?谁能来给他一个解脱?
爸爸,姊姊,我好累,你们不喜欢我吗?要不然为何丢下我独留在人世间?
参加完告别式後,林砚恩犹如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地待在家中,生活漫无目的。
亲人的过世,带给他的打击过於强大,随著林诚寿及林砚妤的离去,彷佛也将林砚恩的生命带走。
空洞的眼里,再也找不到一丝跳动。
他每天待在床上,静寂地望著窗外,迎接黎明到来,送走夜色离去。
一天一天,周而复始。
食物吃了又吐,原本还称得上圆润的身子,不到一星期整整瘦了一圈,面容憔悴。
傍晚不到六点时分,韩时飞已入林家大宅。
「他今天状况怎麽样?」一如既往,甫走进客厅内,便往小陈询问。
「还是一样。」小陈摇头叹息,「昨天还能吃,到今天却完全不动碗筷了,再这样下去,不到几天时间他大概撑不下去。」小陈带著惋惜的口吻说。
虽一开始来到林家并未曾将林砚恩当主子看待,然人终究不是冷血动物,随著时间流逝,日久生情,加上林砚恩家逢剧变,亲人过世,对於他可怜的处境遭遇,小陈不免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煮份好入口的粥,晚点我亲自喂他。」
「是,我明白了。」小陈领命下去。
韩时飞烦躁地扒弄发丝,不明白这几天自己莫名难受的心情是怎麽了,为什麽看著林砚恩那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行尸走肉的模样,自己情绪也跟著受影响?
到底是为什麽?
林诚寿父女死了,他不是应该感到开心吗?这种五味杂陈、又酸又苦的感受究竟是出了什麽原因?
他该趁机落井下石才是,该继续折磨著林砚恩,然每当靠近他,他脸上那抹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令他什麽话也说不出口,静静地再度离去。
明明他的目的已经达成,而造成他家破人亡的林诚寿也死了,这一刻他却开心不起来,心思全摆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韩时飞坐在黑色真皮沙发,眉头深锁。
报复计划 28
从小陈手里接过刚煮好还冒著热烟的咸粥,韩时飞推开房门,那人抱膝姿势如同早上他出门前一样,丝毫未变。
他靠近那人,将热烫的粥放在床头柜。
「林砚恩。」他开口喊句。
那人恍若没听见他的叫唤,依旧维持抱膝动作,下巴搁置於膝盖,空洞无神的眸子眨也未眨地直视前方。
声音微沉,他加重音量,「林砚恩!」
终於,他的头动了下,询向发声方向,没有焦距的眼睛对上韩时飞,困惑:「你是谁……」
「林砚恩,不要装傻,我不吃这套。」
圆眸上方浓密的睫毛眨了几下,忽然,他回过了神,一脸愤怒,「我想起来了,你是韩时飞,是那个大坏蛋……爱欺负人的坏蛋!」他扑向韩时飞,拳头一个个落了下来,垂在韩时飞的胸前。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恨死你了,为什麽不让我死?为什麽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我想去找他们……爸爸姊姊……」
韩时飞抓住暴行的手,往前一推,林砚恩整个人落入柔软的床铺里,单手抓扣住他的双手,压制在头顶处。
「我说过,在我还有报复够以前,你的性命都还落在我手上,想死?等我玩够你再说!」寒声说完,手一伸,粗鲁地扯开睡衣前排钮扣,钮扣禁不住如此拉扯,一颗颗飞落在地,前襟敞开,露出他白嫩的肌肤。
「你想干什麽?放开我!」不再坐以待毙,林砚恩出乎意料地反抗,然一日未进食的身体虚弱得很,怎麽扭动也挣脱不了韩时飞强大力量的箝制。
「你放开我。」他瞪著韩时飞说。
「不放。」
另一只空閒的手抚摸著林砚恩的胸前,揪住打了乳环的敏感部位,又是揉捏又是抠弄的,这种感觉很奇特,明明不喜欢韩时飞碰他身体,然每回的触摸却有令他兴起一阵阵酥麻感。
自己真是够悲哀的了,有哪个人被强暴之後还会有快感?就像韩时飞说过的,他真够淫荡下贱。
作弄的手指逐渐移下,落到了双腿间的部位,大掌覆盖,起了反应而微勃起的性器被韩时飞隔著衣料粗鲁搓揉,嘲笑,「都勃起了,还要我放开?」
林砚恩咬著下唇屈辱地撇过头,拒绝再看男人一眼。
「你的身体如此美味,想死?」他冷道,「等我腻了再说吧。」
一把脱下布料轻薄的睡裤,穿脱力道之大,连同底层的内裤也一起被扒下,半勃起的男性性徵弹跳出来,手掌再次覆盖而上,握住林砚恩的分身便支手套弄了起来。
难以言喻的快感一点一点从被抚慰的下身蔓延,性器早已膨发而直立,林砚恩的身子愈来愈紧绷,面容发红而沁出颗颗汗水,韩时飞不断逗弄他最敏感的前端,加上这阵子许久未发泄,不到几分钟时间,他哆嗦身子,分身在韩时飞手里弹跳几下後便射了出来。
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沾著液体的手指顺著往下滑移,来到几日未曾深探的秘穴,将林砚恩喷洒出来的浊白全数抹在紧闭未张合的後穴上头,指头没有半点犹豫地直接插入,一股脑儿地全数没入,插进最深处内。
林砚恩受到这等对待,痛楚袭来,身子往上弹了下,「住、住手……」
「不可能。」韩时飞回了句。指头在体内稍作停留几秒後,随即前後抽插起来,并往浅端的前列腺处不停刺激,才刚虚软的分身禁不起这等搓刺,马上又恢复活力。
对於自己激烈的反应林砚恩深感痛恶,明明一点也不想有感觉,但早已习惯做爱的身体,与他的理智背道而驰,沉溺在韩时飞营造出来的快感氛围里,无可自拔。
指头一只只增加,来到第四指探入时,难受的充实感在後头发胀著,他蹙眉呻吟。
而後,指头撤出,跟著插入的是比手指胀大好几倍的凶器,前端抵上张合著尚未闭妥的穴口,缓慢地将硕大分身压了进去,无任何情绪的黑眸盯视著两人衔接的部位,被撑大的秘穴一点一点地吞没他的性器。
「咬得这麽紧,还要我住手?」彷佛像是顶到了尽头,无法再继续进入,韩时飞更是用力将他的腿往旁大幅度撑开,而後奋力往前撞击,下腹部的毛发紧密贴合在林砚恩的阴囊上。
底下的人倒抽口凉气,被撑开到极致的後穴作痛著,然韩时飞并未顾虑到他的感受,顶到底後,开始做著一连串深入浅出的动作。
那点痛楚,很快便被随即而来的快感淹没,体内炙热肠道能清楚描绘出在里头突刺的凶器形状以及热度。
被摇晃得头昏眼花,泪水缓慢沁出眼角。
他恨,痛恨著韩时飞的施暴,也痛恨自己的淫荡。为什麽到了这种地步,他还对这类性爱有所感觉?
以为心已跟著亲人的过世而逝去,但却又因韩时飞的狎戏而恢复跳动。
人为什麽要活得这麽痛苦?
死掉,不正好一了百了得以解脱吗?为何韩时飞要像个恶魔般拉执意将他拉往地狱深渊,悖德沉沦呢?
为何要纠缠著不放?是不是非得看到他生不如死,韩时飞才肯放过他?
箝制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松脱,一度澄澈清明的眸子又再次恍惚失去焦距。
韩时飞一见,似乎有什麽东西梗住他的喉间,连胸前那块地方也莫名地生疼起来,像是想发泄什麽似的,他扬手挥打了林砚恩一个巴掌,「给我醒醒!」
然,这一巴掌还是未唤回林砚恩散去的意识,彷佛失去生存意义般,如破碎不堪的木偶,麻木地直视天花板,大量泪水顺著眼角往下滑落。
他愈是忽略韩时飞,韩时飞的心便不知所以然地慌恐起来。
这样令人不安的情绪过於陌生,下手便不由得加重几分,每一下的顶撞都直捣深处,用著近乎粗暴的力量狠狠地撞击,手边挥打动作一下又一下地落著。
当韩时飞自他体内发泄出来後,林砚恩身上或青或紫的伤痕遍布,遍体麟伤,无一处完好之地。
韩时飞坐在床沿处,首次嚐到失败的滋味,他像个丧家之犬,颓下肩膀,一向善於分析利弊的脑袋这时也没了头绪。
报复计划 29
# # #
他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境十分温暖安详,没有苦痛没有哀伤,恍如身处天堂般。
他走了很长远的路,一路上他碰到了父亲与姊姊,他欣喜若狂,一边一手地牵著他们两人,畅谈甚欢。
他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没有那个人。
他们朝著某方向行进,走了一天两天,脚酸了麻了,但林诚寿与林砚妤像是赶路一般,不曾停下脚步休息。
「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呢?能不能停下来休息一下,我的脚很酸。」
「不行,我们还要赶著投胎。」
「投胎?」
「傻小子,你忘了吗?我跟爸已经死了啊。」林砚妤笑著开口解释。
死──了?他们两个死了,那他呢?也死掉了吗?
「你瞧那里,」林砚妤指著远方一处黑点,说:「那里就是通往阴间的地方,穿过那儿,走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能投胎到好人家去。」
林砚恩紧紧抓住他们的衣袖,慌急的说:「我们不是要永远在一块吗?为什麽要投胎?继续待在这里不是很好吗?你们是不是又要丢下我?」
「这里是第三度空间,待得愈久,魂魄形体就愈薄弱,最後烟灰飞散,连投胎也投胎不了。」
「傻孩子,谁说要丢下你了?爸爸这不就要带走你了吗?跟我们一块投胎吧。」林诚寿露出慈祥的微笑,眼里却泛著违和的阴森青光。
林砚恩被他的模样吓住,冷不防地後退一步,来回看向两人,「你们是谁?你不是我爸爸和姊姊,你们究竟是谁?」
蓦然,对面的林诚寿和林砚妤眸里直冒绿光,一条裂开的缝隙自额头垂直往下穿越鼻梁,红艳的长舌头伸出嘴巴,面容恐怖逼人,张牙舞爪地扑向林砚恩。
林砚恩惊慌失措,下意识拔腿便往回头路跑。
「小恩,我是姊姊啊,你看不出来吗?真叫姊姊伤心啊……」
「小恩,是爸爸啊,你不是想跟爸爸走吗?让我们一起投胎好吗?」
两人阴魂不散地在後方追赶,寒森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透进了林砚恩的耳里。
他慌得不知该不如是好,只能拼命地跑,使劲地跑,一股强大的害怕胸口发出。
「臭小子,你再跑?老子非得要抓你回去当替死鬼不成!」发狠的男声咒骂著。
不,他不要……他还不想死……
突然地,林砚恩的脑海里闪过韩时飞的面容,虽然韩时飞恐怖残忍,虽然初相识时折磨他不成人样,却不曾真正伤害过他,甚至到了後来态度转变,令他不免鼻酸感动,虽然待在韩时飞身边使他恐惧,但却不免感到心安。
至亲失去那几日也是,如果不是韩时飞在旁打理後续相关事宜,恐怕他早已撑不下去。
韩时飞……
韩时飞救我!我还不想死!
这道念头瞬间强大,身体周遭被一道光芒垄罩,求生意念之强,使得身後不断追赶的恶鬼不敢再多靠近一分,就怕被他周围的光芒灼伤。
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意识逐渐模糊恍惚,而後一团黑暗侵袭而至,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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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脑袋一阵头痛欲裂,他蹙眉呻吟。
躺在拉长的床旁椅上闭眼休息的男人闻见病床动静,立即张眼,坐起身子。
「你醒了?」男人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