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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雨的视线掠过一个个人头,并没有看到叶宁远。暗想算了,不来也没什么,只要以后不再纠缠他就好了。
容晋在介绍完他之后回到桑老爷子那里,似乎正在谈事,秦时雨一个人百无聊赖地拿了杯鸡尾酒站在那儿欣赏墙上价值不菲的油画。
“我忽然想起来,你是不是就是在酒吧被容晋强吻的那个可怜蛋?”秦时雨站了没多久一会儿,封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让他嘴角一抽,斜睨过去,可怜蛋是什么?他吗?
封竟接收到他冷冽的眼神,呵呵笑道,“哎,你别这么看我啊,你想想,又不是在GAY吧却突然被男人强吻了那被吻的男人不是可怜蛋是什么?”
“你们那时候真在玩大冒险?”秦时雨眯起眼,喝了一口鸡尾酒,酒顺着喉咙滑下去,滋味非常美妙。
“可不是,而且他输得大冒险是我出的主意,所以你们能有今天,怎么的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封竟一副自来熟模样,脸皮颇有点厚度,“不过人是他自己挑的,我说了你别多想,他对笑起来纯良的男人没抵抗力。”
秦时雨默默回忆了一下,那会儿正因为背叛愤怒着呢,他要笑也是冷笑,容晋怎么看出纯良了,奇特的大脑回路。
端着酒杯,秦时雨歪着头盯着封竟看了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封竟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哪儿出问题了。
“我也想起来了,那天在老城区南石街和一小孩吵架那人就是你吧,当时似乎隐约看到你被那孩子踢了一脚,好了?”
封竟一愣,没料到在那偏僻地方和个破小孩吵架也能被撞见,没好气地道,“现在的小孩真惹不起,自己冲出来差点撞上我车,回头怪我开车不长眼睛,我还没开始教育呢就被一脚踹了,靠。”
两个无聊的男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楼梯上慢慢走下两人,秦时雨没细看只问了声谁,封竟朝桑老爷子昂了昂下巴道,“男的是桑家现在当家的,桑之行,女的是金家千金,不过两家联姻之后就得该改称桑夫人了。”
“时雨,”这时,原先在桑老爷子那边的容晋已回到秦时雨身边,握了他的手又朝桑老爷子那里走去。
秦时雨觉得封竟最后看他那一眼说不出的怪异,他翘起嘴唇暗暗笑了笑,看来今天来这里还是来对了,似乎可以知道很多原本不知道的事。
“容晋,好久不见。”桑之行和妻子下来之后便直接去了桑老爷身前,见容晋过来,桑之行的眸光微闪,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和他打招呼,搂着妻子的腰道,“这是我妻子金晓。”
秦时雨偏头掀起眼皮子看了容晋一眼,那张英俊硬朗的脸上挂着社交用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就听到他在说,“好久不见,这位是我爱人秦时雨。”
桑之行的眼底瞬间充满了对他的审视,秦时雨装作没有注意,捏了捏容晋的手,反被挠了手心,两人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被对面的两人都看了去。
“秦先生,你不认识我了吗?”一直站在桑之行身边保持着完美微笑的桑夫人忽然开口,三双眼同时落在她脸上。
容晋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时雨一眼,秦时雨用眼神回应,不认识。
“上次谢谢你送我回来。”金晓揭下社交用的微笑面具,朝秦时雨露出一个久违得能让直男怦然心动的笑容,秦时雨顿时想起来了,她就是上次那个画着小烟熏穿着紧身皮短装的女人?再看此刻的她,礼服香髻,婀娜妩媚,秦时雨不禁暗叹,女人太可怕了,如果不是她主动暴露,他就算盯着她看上半小时也未必会认得出来。
怪不得他在庄园外面时隐约觉得眼熟,当时他就是送金晓回这里的,只是当时受了惊吓狼狈得落荒而逃没有留意周围的景色。
桑之行看着他的眼神比先前更加深了几分,但不是因为妻子和陌生男人相识而有的嫉妒,秦时雨只觉得对面这个相貌与容晋不相上下,只气质相对儒雅的男人正在不着痕迹地剖析他,让他平白添了怪异的不自在。
“那边还有朋友让你认识,我们过去。”敏锐如容晋自然发现了他的不自在,朝桑之行和金晓点点头,环着秦时雨的肩膀就走。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认识桑夫人?”容晋凑近他,淡笑着和他耳语。
秦时雨想起那天被啃了一口结果被摁倒做了一晚上,打定主意不说那人就是桑夫人,反而笑着瞟了他一眼,眯了眯眼把球丢了回去,“我到觉得你的秘密太多了,你不打算和我坦白么,容三少?”
容晋毫不顾忌地侧头在他翘起的唇角上吻了一下,道,“你要听我便坦白……”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新人物登场~~~我每次写到“时雨是我的爱人”都会激动啊囧。。。
35、内情 。。。
秦时雨始终觉得,他与容晋的交往像是被局限在过着小日子的家里,生活上他们磨合得不错,清楚彼此的小习惯,也能容忍对方的一些小毛病,可撇去这些不说,他们又仿佛挺陌生的,没有谈及过家庭,没有聊过曾经,事业更是风马牛不相及,加上容晋干得多数是暗地里的买卖,更不会随随便便地放在台面上来说。
并非是他小家子气的耿耿于怀,事实上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太少,少得可怜,少到有时候他们明明非常亲近,亲热得自然而然,他却会产生一种究竟是不是真的在和容晋交往的怀疑。
不可否认他们如今是彼此喜欢的,可如果想好好地将交往继续下去,仅仅靠那点喜欢根本没什么用。
就像刚才,桑老爷子说的话他听不懂,封竟怪异的眼神他看不懂,桑之行充满压迫的审视他看不透,这些恰恰全都和容晋有关而他一概不知。
他之前有暗暗地想过,他们需要对彼此更坦白,然而容晋没那主动开口的意向,他也就一直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现在听容晋的意思似乎并不排斥对他袒露真言,他自然不会再矫情地说每个人都能拥有自己的秘密你可以不用全部告诉我,容晋不傻,知道什么是可以说的,什么是不可以说的,他也一样。
“你是不是想知道桑老说得那话有什么内情?”容晋双眸戏谑地看着秦时雨,方才顺便拿在手上的酒杯轻晃着,海蓝色的液体在杯中划着流畅的弧。
秦时雨一脸赞赏地笑望住他,“敏锐。”
“简单地说,我与父亲相处得并不融洽。”容晋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淡笑渐渐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甚至有几分隐隐的残酷,“往深处说,我与父亲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容晋后头加得这句话让秦时雨愣了一下,拧眉看了他一眼,也就是说,容晋虽为容家三少爷,事实上却和容家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接下来的一番述说更是让秦时雨不知道该如何言语,都说小说高于现实而来源于现实,容家的这些事远比小说更复杂更高于所有现实。
容天豪一身重色,一次参加宴会硬是看上了某家千金,示爱被拒竟在隐蔽的露台上就把人强|暴了;却不知这位小姐已经定下婚期且刚得知自己怀了未婚夫的孩子,女孩天真地觉得不能欺骗自己深爱的男人于是便向未婚夫坦白,谁知那个男人却立即要求解除了婚约,一边是被抛弃,一边是容天豪的死缠烂打,再加上肚子在一天天大起来,父亲的公司又遭遇危机,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答应容天豪,成为了他的第三个老婆。
然而,真正让秦时雨震惊不已的却是后来的发展。
就在容晋出生后的第五年,他的妈妈在某天夜晚从容天豪的大儿子容成的房间里跳了下去,当场死亡。
当年,容天豪把这件事的真相压了下来,对外宣称三夫人是因为长期抑郁症导致精神崩溃而跳楼自杀的。
死了一个女人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五年时间足够他玩腻了当年很吸引他眼球的女孩。
容晋那时才五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幼童,只知道他的母亲从大哥的房间窗台上跳下去死了,而大哥一脸的抓伤,狼狈不堪。再之后,就是容天豪一手捏着DNA检测报告,一手扬起一巴掌把他打飞了出去,随之而来的一顿打骂,让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容家并无任何关系。
当年的容成已有十七,而容晋的母亲也不过二十多岁,她却在晚上从容成的房间跳下来,其中发生了什么事秦时雨甚至都有些不敢去想象……
秦时雨拍了拍容晋的肩膀宽慰他,自己却扔控制不住内心强烈的愤懑骂了声“容天豪太渣”,怪不得容晋从容家回来脸色总是臭得可以,一脸冰霜表情骇人。
至于桑老那些话的意思,容晋也解释了。容家现在为何只有一个容晋可以依靠?容天豪年岁已大,二儿子一事无成,女儿一介女流,最小的儿子才十二岁,容家虽然子嗣多,但真正有能力的无非容成和容晋,偏偏容成突染重病,容晋自然而然地成了现下唯一可以利用的人了。当年容天豪把他赶到美国却没有将他的容姓剥夺,只怕也是有些打算的。
“那你为什么会回来帮那人?报仇?”秦时雨靠近他,问道。
“我本来并没有回国的打算,可他偏偏要摆出容家大家长的架子命令我回来接管容家,我何乐而不为?”容晋笑了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净是嘲讽。
秦时雨弄清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地惊讶道,“你该不会是想要整垮容家或者夺走全部吧?”
容晋拉过他的身体,吻着他的唇角,用无辜的语气说,“我是被强迫的。”
秦时雨被他委屈的语调哽了一下,满头黑线,拽着容晋的西装把他往露台上一压,坏笑着倾身凑过去,“三少真可怜,让我好好抚慰你一番怎么样……”
容晋失笑,道,“那还真是麻烦你了。”
笑开的嘴角随即被秦时雨咬住,唇舌纠缠间就听得他模模糊糊的声音从紧贴的唇中漏出来,“不麻烦,应该的。”
纵容着秦时雨对他的主动掠夺,容晋甚至很配合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摩擦燃火,整个露台上悄然无声,只有被激起的莫名的躁动在两人体内肆无忌惮的冲锋,互相发出冲撞的声响。
火辣热烈的交锋正让人逐渐丧失理智,几乎忘记此刻他们正身处何处,秦时雨刚稍稍离开一下容晋的身体便被他搭在腰上的手又拉了回去,秦时雨连忙喊暂停。
压着腰的手并未松开,秦时雨丢给他一个不好意思的眼神,道,“我要上洗手间。”说完,便见容晋的眼中倏然蒙上浓浓的情|欲,明显把洗手间的本来用处给遗忘了,他只能再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不厚道地说,“人有三急……”
容晋拧眉看了他一眼,眼底是深深的遗憾,秦时雨听到他幽幽地叹了口气,顿时觉得他的人有三急来得真是时候,否则,搞不好容晋真打算和他在这儿打野战ORZ。
等了一会儿,没想到秦时雨去个洗手间要用那么久,容晋便从隐蔽的地方出来,掀眼蓦地看到前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男人,容晋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表情淡淡地走了过去。
“当初听说你要回国来接替容成,我原以为是谣言,没想到你真的会回来。”桑之行浑身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或许是因为他镀了儒雅外壳的内在藏着从小到大不曾改变的自我个性,矛盾得糅合在一起到显出了几分难以琢磨的味道。
容晋报以疏离的淡笑,道,“世事难料,我本来也以为我不会回来的。”
桑之行叹了口气,不无感叹地说着,“一晃十年都过去了,这十年间我们见面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用不了,而且只有前一年你才愿意见我,原来已经九年不见。”
容晋面容淡然,沉静如水,他很久没有回忆往事了,如今听得桑之行说起,心里到也没什么太大的波动,毕竟并非十天十个月而已,十年过去,他们都已过而立,他都不是当年那个半大不小的小孩了。
“不过,现在看着你,好像有点无法想象,最后见你时还只有二十出头,以前还比我矮了半个头……”桑之行噙着浅笑伸手搭住他一边肩膀。
容晋微微皱眉,往旁边移了一步,淡淡地拉开距离道,“桑先生,现在我也三十出头了,再做这样的举动未免不太合适。”
桑之行的手顿了一下,巧妙地一收,放回自己身侧笑道,“也是,你三十出头,我都快四十了。”
桑之行看着他,忽然真觉得陌生了,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身体里蕴含着比他强悍不知多少的气势,否则不会在失去所有之后一个人被扔在美国自生自灭还能靠着一双拳头打败小半街区的混混抢一口饭吃,可那时候相遇时,他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自己年长他五岁,看到的一直是比自己小的他。谁料到多年过去,他会变成美国唐人街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