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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以前他是很享受这小孩的黏糊劲,现在却觉得怎么那么腻人。
“你再和我做一次,你再好好爱我一次好不好?我就和你分手。”
叶宁远顿了顿,转身摸了摸容磊的脸,一把抱起他走进卧室,随脚踢上了房门。
烦躁和恼怒一并发泄到这猫一样的小孩身上……
5、至亲 。。。
秦时雨趴在窗口看着外面叽叽喳喳飞过的鸟,底下走动的人比鸟还要小。
“你瞧你那点出息,被人戴绿帽子还被人从家里赶出来,”柳寻拿了两罐啤酒走过来,用脚踢踢秦时雨的腿,一脸鄙视,“跟了他那么多年,好歹也敲他个百八千万啊,至少还能交点房租给我。”
“嗤……”秦时雨拉开啤酒罐,仰头灌了一口,差点又吐了出来,妈的,真难喝。
除了鸡尾酒他喝不惯任何酒,一喝就想吐,别看叶宁远在外头被人伺候得习惯,在家里却是个堪比职业的调酒师,总是配合着他的口味调出他想喝的鸡尾酒来。
“说起来,我天天在家,他确实没可能把容磊带回家来做,想必那家那床还算干净的,早知道我该一脚踹了他才对。”秦时雨懒洋洋地眯起眼,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柳寻咕嘟咕嘟喝了近半罐啤酒,嗤鼻道:“你现在可真是孬透了,家里家外都被人欺负,啧,搞不好我得离你远点,免得惹祸上身。”
柳寻这么一说,秦时雨忽然想起来那天在酒吧二话不说上来就强吻得他几乎窒息的男人,忍不住询问:“上回在酒吧遇到的那个男的到底是什么身份?”
秦时雨想到那人散发的气势打了个冷颤,况且,上回他和柳寻约的应该是普通酒吧吧,又不是GAY吧,怎么会吻到他头上来了。
“告诉你有什么好处?”柳寻斜了他一眼,狭长的眼角带着丝戏谑,“一个叶宁远已经折腾了你半条命,还想搭上个那种类型的男人?你想知道我也不告诉你,听我的劝,其实要想过安稳日子还得找个平凡人,譬如我!”
柳寻大言不惭地指指自己,秦时雨一巴掌拍他脑门上,说了句,“滚你的,和你过三天一准被你气得吐血。”
“那你说的,你三天后就给小爷我滚蛋,一个人落得个清静!”说着,柳寻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
秦时雨笑了笑,把视线重新放回到窗外。
是叶宁远还是平凡人,这个怎么说呢,看对了眼爱上了,谁还管你是天神是魔鬼,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好。
在柳寻家住了将近一个星期,秦时雨决定回趟老家,人很实在,在外头受了委屈就想着回家。
刚在电脑上和编辑说要离开一段时间,林菲莉的电话就飙了过来,可是就算她发再多的魔鬼通缉令都没用,拖稿是作家的通性,而每个编辑其实早就有这心理准备了。
收拾了两件衣服,离开的时候,柳寻软骨头样靠在门上看着他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告诉他,我明白他的意思,要找早就将我找到了。”
秦时雨点头,没有拥抱他。
柳寻是这样一个人,他从来不让自己的软弱示于人前,所以他不需要安慰,他会认为那是在羞辱他。而他自己,却习惯在别人露出软弱的姿态时伸手替他遮掩,就像在酒吧,他伸手捂住了秦时雨的眼睛,不让别人看见有眼泪流下来。
从S市到B市,坐飞机两个小时都不到,但是秦时雨选择了火车,十一个小时,晃晃悠悠地朝着北方一路而去,他每年都会回一趟家而每年都是搭机,原来沿途的风景已经改变了那么多,比当年他南下求学时陌生多了。
他撑着下巴坐在座位上,想起了一句话,重要的不是风景,而是我们看风景的心情。当年南下今日北上,多年之后,风景愈加精彩,只是心口恍然一片荒芜。
秦时雨走了,叶宁远却不知道,他将S市几乎翻了个天也没有找到秦时雨,甚至连出关记录都想办法查到了,都没有秦时雨的名字,虽然他在震怒中后知后觉地想到了火车,可无奈火车没有实名制,即便他真的坐火车走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叶宁远这会儿才发现,他除了知道秦时雨是B市人,对他的家人竟然一无所知,自从当年秦时雨和家里决裂之后,一旦他提起他的家,秦时雨总是眉心紧蹙一脸难受,久而久之,叶宁远就不提了,所以,他至今不清楚秦时雨的家庭情况。
他现在就算包机飞到B市也无从下手搜寻……
“小雨,你听我说,我和容磊分手了。”
“小雨,回来之后要回我个电话。”
“小雨,我爱你。”
秦时雨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开了机,语音信箱里全是叶宁远的留言,一通接着一通,深情款款情意绵绵。
秦时雨除了冷笑还是冷笑,昔日的甜言蜜语现在听来分外刺耳。
只怕他和容磊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也会咬着他的耳朵呢喃这三个字。
说实话,秦时雨相信叶宁远还爱他,也许依旧是很爱,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叶宁远的位置越来越高,势力野心越来越大的时候,这份爱就掺了杂质。
风花雪月,何其诱惑。
走了一个容磊,也依旧会有赵磊,张磊,李磊出现,有些沟,你会跨过去第一次,下一次跨过去的时候只会更加坦然和毫不犹豫,前方明媚欢乐,又怎么舍得丢下。
秦时雨整理着收件箱,发现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彩信,蹙了下眉头,他点开。
“啊……嗯……宁远……快点……”声音不是很想,但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也足够被人听清了,司机刚听出是什么动静,一脸惊讶地回头看了秦时雨一眼,还暗骂了一句操。
“我爱你……就算你和他分手了……再找别人……我也爱你……”随之就是短暂的哭泣声,然后戛然而止。
秦时雨冷眼看着日期,正是他们正式说分手的那天,叶宁远哪是给他戴了顶绿帽子,这分明是顶绿钢盔啊。
下车的时候,那出租车司机黑了一张脸,看向秦时雨的眼神还带了点鄙夷,秦时雨下车前顿了顿,问那司机:“师傅,您是不是觉得听了特恶心?”
那出租车司机大约没想到他会问,到愣了。秦时雨笑了笑,说道:“我也觉得特恶心,就不吐您车上了。”
站在熟悉的街道上,秦时雨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抑制住恶心反胃的冲动,把手机扔进包里,迈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院子的大门敞开着,秦时雨径直走了进去,听到客厅的电视声,他小心翼翼地过去,对着沙发上那两位老人的背影叫了声:“爸,妈!”
沙发上的人同时一怔,秦母回过身来,一瞬间已然泪流满面,可是没等她上前抱住太久没见的小儿子,只见一个烟灰缸猛地朝秦时雨砸过去,秦时雨没躲,被当头砸到,鲜红的血沿着他的左额角缓缓流下,惊得秦母直呼造孽。
“你滚,谁让你回来的?不准你再踏进这个家门,是不是和那人过不下去就想到家了!滚!”
秦父一身军装,刚毅威严,只有那花白的头发为他添了几分苍老的颜色,砸了个烟灰缸似乎还觉得不够,他抖着身子就要去拿挂在墙上的鞭子。
“司令。”一个同样身穿军装的年轻人冲进房子,急忙搀扶住秦司令,强行将他扶回沙发上,“您身体不好,请不要动怒。”
一边拍着秦司令的背,那年轻人朝秦时雨使了个眼色,秦母站在一旁眼中含泪,左右为难。
“爸,对不起,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你们。我马上就走,您别生气,陈彦,照顾好我爸。”秦时雨急忙后退着往外走,唯恐再气到爸爸,又苦笑地看向他妈妈,“妈,您多照顾自己还有爸爸,我先走了。”
说完,他逃也似地离开了家,不是害怕挨打,只是愧疚自己的不孝,怕自己留在那里爸爸会更生气,不能让救护车再来一回……
“几年都不回来,一回来就走,畜生,畜生。”秦父怒骂间,眼眶却红了起来。
秦母抹了把泪,坐到老伴身边,劝他:“你当年那一病吓坏他了,再说他一回来你就打,他是怕你再看见他生气才不敢回来,每回打电话都不忘告诉我一定要注意你的身体,可你看,你动起手来从来没个轻重,刚才他流得满头是血。”
秦父一听,身体一震,回头就朝陈彦挥手:“还不快去找他,别死在路边丢我秦家人的脸!”
陈彦超秦母点点头,匆忙追了出去。
秦时雨从家里跑出来没多少路就不行了,头晕得厉害,还伴着阵阵抽痛,他伸手摸了摸头,一手的血。
路人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多管闲事的,现在的人大多会聪明得选择明哲保身,谁也不会故意去淌别人的浑水。
秦时雨靠着旁边的树,腿脚渐渐发软,完了,血再这么流下去,他绝对要见阎王。
迷迷糊糊的,他隐约看见一辆车停在路边,不一会儿,从车里跑出来一个男人,抬起他的脸,车内的那个人点点头,他就觉得身体倏然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6、容晋 。。。
当陈彦追出来的时候,只看到秦时雨被带上了一辆车,他记下车牌马上让人查了一下,后来便得知是去了医院。
秦司令听说之后,就没有再管。身边的人都知道,秦司令对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恨,但他决计不会亲口说出要儿子回来的话,既然有好心人帮了他一把也就算了。
秦时雨清醒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昏迷了多久,摸了摸额头,那里缠着一圈绷带,受伤的地方碰一下依旧会一抽一抽的疼。
等他皱着眉忍着抽痛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此刻,那人正面对着窗户站在那里,一身奢贵的黑色西服恰到好处地突显出他健硕的体格,冷傲的神情充斥在他那张五官深如雕刻般的侧脸上。
有些人的气质与生俱来,不需要多加猜测就能明白,比如叶宁远的狂,比如这个人的傲。
“你好,请问是你救了我吗?”秦时雨轻咳了一声试图引起对方注意。
站在窗边的男人这才转过身来,对视的刹那,秦时雨清晰地看到对方豹子般眯起来的双眸,精锐戏谑,深若寒潭。
秦时雨闭了闭眼,依稀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想了一会儿却完全没有印象。
那人走到病床边,顺势坐下,朝秦时雨伸出手。
秦时雨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不料,对方只是拿着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顺手朝里边掖了下。
“只是正好见到你在路边倒下,举手之劳。”低沉醇厚的嗓音蓦然响起,他表情冷漠,不想声音却意外地温和。
秦时雨翘起唇角笑了笑,道:“多谢了。对了,我叫秦时雨。”
容晋握住他伸出来的手,吐出两个字:“容晋。”
又是姓容的,秦时雨眸光闪了闪,暗自腹诽,他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了,听到姓容的就想到叶宁远和容磊那恶心事。
“对了,劳烦容先生在这里相陪,我想我的伤没什么大事,之后就不用麻烦您了。”秦时雨想着不要太麻烦别人,话说出口才觉得似乎赶人的意味更明显。
“我是说,不能再耽误您的时间。”秦时雨又接着解释。
容晋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不会。你好好养伤就好。”
言辞间竟然有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威严,秦时雨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这个叫容晋的男人控制欲太强,他并不是很喜欢和这类人打交道,因为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是想想,对方好歹也救了他一命,他总不能黑下脸真把人给赶走。
一时间,两人没了言语,病房内的空气诡异地流动起来。秦时雨暗自苦笑,知道的明白容晋是救了他的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仇人在这儿对峙呢。
凑巧,秦时雨包里的手机响了,及时缓解了尴尬。
容晋不等他下床,把包拎给他,然后将空间留给他之后便离开了病房。
秦时雨看着容晋带上门,低头看了眼手机,叶宁远三个字不停地闪烁跳跃着。
要不要接?秦时雨躺在床上,一只手悬空拎着振动欢唱的手机,他可以想象那头的叶宁远是用什么表情在打他的电话,那张脸看了八年,亲吻过抚摸过,分手之后,每每想起,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他想起某部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我也有心,我也有肝,我也有感情,你不在,我和谁说去,我的感情又能怎么办。
他也希冀过,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其实宁远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误,而他不过是和他怄几天气,像以前一样冷战几天,雨过天晴。
只是现实伤人太深,叶宁远所做的错事是他无法容忍的那件。
说他有感情洁癖也罢,说他死心眼也罢,如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