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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秦时雨吐血,他是颓废过,但也没有颓废到判若两人,让人完全认不出来的地步吧,这纯粹是欺骗了,想想以前看到的那一头稻草,拉碴胡子,花哨土棉袄,再看看眼前这位,比美女素颜前后的判若两人还要让人无法接受。
一打开门,秦时雨就被房间里的气味给熏得差点倒地不起。
“太久没回来了,也没人给我开个窗透透气。”那男人走进家门,一脚踢飞了离家时还在门后的啤酒瓶罐。
秦时雨暗想鬼会给你开窗通气啊。
实在也找不到地方坐,秦时雨只能找了个还算通风的地方站着,虽然冷了点至少可以正常呼吸,而不会被带着奇怪味道的灰尘糊了鼻子。
“喏,你要的东西。”男人把一份文件从怀里掏了出来,扔到两人中间的茶几上,啪地一下拍起厚厚的灰尘。
秦时雨弯腰拿起文件,皱着眉嫌弃地拍拍上面的灰,掀眼看了一眼伪侦探,翻开手上的东西。
这结果有点意思。秦时雨看着他查出来的资料,笑得有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本来以为这人是伪的,可他却连多年前叶宁远和周放搞外遇都查出来了,他能不惊奇吗?这种事要不是当事人说,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查出来,反正他是一直很愚蠢地被瞒在鼓里的。
翻过这两人的,秦时雨原本打算放弃看容晋那份了,为什么?因为调查他的时候他们没在一块儿,他觉得可疑的他都得查,但现在在一块儿了,虽说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得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可背着查他到像自己在做着偷鸡摸狗的事。
有句话说得好,你不仁我也不义,可你还没不仁的时候我也不能先不义。
不过在他翻完了容磊的那份之后,他还是不得不往回翻了容晋的。
伪侦探一眼看出他此刻心情极度复杂,也是一笑,往自己那张单人床上一躺,道:“真相往往是打击人的,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扛得住了,再说,我调查的那是表面上发生的事,可人心里怎么想的,我是没那么有能耐可以查得出来。”
秦时雨现在的心情可不是一点半点的郁闷烦躁,皮笑肉不笑地瞟了他一眼,问:“你是在开导我?不要冲动做事么?”
“不,我只负责收钱给消息,你爱怎么想就怎么做,我管不着。”伪侦探转头,把脸埋在枕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像是就快睡着了。
秦时雨皱着眉,深吸了口气,本来想调整一下心情,结果吸了一鼻子的灰尘杂质,反倒召来几个喷嚏,暗骂这鬼地方,这人在这种环境里怎么还能睡得着。
“记得把剩下的钱打卡里,还有,带上门。”秦时雨抬脚走的时候,看起来已经睡着了的男人又抬起手臂朝后摆了摆,说完又立马没了动静。
秦时雨的脸部有些抽搐,关上门的时候还在想,果然有能力的人都是神经兮兮的,在那房间里闷着睡一觉也不怕起来的时候盖一床灰尘被子。
下楼后,他沿着之前过来的路拐了两个弯,找到自己的车,谨慎地观察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便坐进车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柳寻的电话。
“柳寻,爷给你找到凶手了,你想怎么办?”
“干死他!”柳寻在那头咬牙切齿。
“这我可没兴趣。”
“你不干我干!”
秦时雨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那头传来一声痛呼,紧接着就是柳寻的暴吼,“靠,你他妈的再过来,我上军|委告你!”
翻了个白眼,秦时雨丢过去一句“你先保住自己吧”就挂了电话。
发动车子的时候,他看了眼被扔在副驾驶座上的那几页纸,一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转折了。。。
我的伪黑道文终于要和黑道搭上点边儿了。
yo~~~我要让我的小作家走入黑暗了。
42、劫持 。。。
“容晋,你得让我揍一拳。”秦时雨躺床上拿着手机奢侈地给容晋发了一条十倍价格的国际短信,就把手机往旁边一扔,笑笑又随手拿起那几张纸,往脸上一盖。
被盖住的脸,也看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容晋和王叔谈完事正从他那儿出来,手机接收到短信的时候不由地扬起嘴角,知道是谁发过来的,因为其他人有事都直接电话。
这里的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虽然怀疑是有人故意挑事但暂时还没找到证据也没揪出那人,说不上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一时半会或许是回不去的。
打开短信之后容晋微微皱了下眉,看着那句话自然是觉得惊讶的,要说他发过来“我想你”或者“你再不回来我跟人跑了”他都觉得正常,这句话却意义不明,饶是他也摸不透其中的深意。
看看时间,国内已经是晚上了,他还是拨了号码打过去,不过还没接通,手机上就提示有电话接入,是聂裴的。
“容少,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聂裴不等容晋开口先抢了话头,到让容晋不由地一愣。
“说。”
“秦先生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是。”容晋的眉头皱得愈紧,表情也寒了下来,问道:“那边发生什么事了?聂裴,最好不要瞒着我。”
聂裴停顿了一下,语气听起来意外地慌,“容少,你还是马上回来吧,不然就完了,容爷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容晋的脚步倏然一顿,拿着手机的手指收紧,指关节泛着青白颜色。
其实秦时雨的睡眠一直好得让人嫉妒,即便白天无聊到觉得要长蘑菇,晚上有没有人在身边他依旧倒头就睡,一觉天亮。
不过今晚是个意外,白天看到的那些东西在脑子里不停地打着转,要那些人都在眼前让他发过脾气兴许也就好一点,偏偏这个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事儿都堵心里了,憋得慌,直接影响睡眠质量。
也就因为这,他才在本该熟睡的时候察觉到有人进了别墅,而且来人光明正大地进来,甚至是一路开着灯的,听脚步声沉重有力,全是身高体壮的男人,不下五个。
秦时雨迅速起身麻利地套上衣服裤子,边看向容晋那边的床头柜最下层,他知道容晋在那里放着一把手枪,但说实话他从没用过,也就是这一犹豫的工夫,房门被个彪壮大汉一脚踹开了,紧接着四五个人冲了进来,不是他孬,是对方的来访做足了准备,力量悬殊,秦时雨没抵抗上一会儿就被压制了。
这些人也不废话,封了他的嘴,把手压背后一绑直接给他扔进车里,秦时雨看着黑沉沉的窗外,冷笑,看来他不得不去见一下伪岳父了。
事实上他也没猜错,车子确实是一直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他不否认自己是路痴,但医院他去的次数实在不少,想忘记这路两旁的风景都难。
被反绑着手,嘴上贴着胶布,秦时雨安然地坐在那儿瞅着外面,到这地步想逃是没希望了,他反而想见见一辈子以玩弄女人为乐的容家大家长,把容晋丢在美国自生自灭挥之则去招之则来的容天豪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现在挺想揍容晋,真的。
秦时雨一口气叹进肚子里,真是……让人有点郁闷的不宁日啊。
车子是从医院的侧门进去的,从下车到进入电梯再看着电梯一格一格地跳到16楼,他根本没有见到其他多余的人,虽然是晚上但也反常,秦时雨暗自腹诽,又是个仗着有势有财搞特殊待遇的人。
被粗鲁地推进像容家这样的超级vip才享受得到的病房,秦时雨一眼就看见站立在病床边的老人。
容天豪一手握着拐杖驻在身前,一手搭在手背上,双眸冷锐透着肆虐的残戾,只看一眼就知道年轻的时候这人有多无法无天,他甚至想不厚道地用穷凶极恶来形容。
老年貌似收敛不少,也依旧有着一股震慑的威压,逼得人一旦直视就喘不上气来。
秦时雨的父亲极有威严,但不是容天豪这般,连骨子里都有嗜血的杀气。
他看着容天豪身后的两个高大男人,一脸肃杀,腰间鼓起的地方放着的是枪吧,那么明目张胆。
秦时雨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到真看到了这些东西到反而意外地缓和了下来。
从他跟了叶宁远,后来又甩了叶宁远跟容晋在一起不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了么,他找得那两个没一个是善茬,浑水早淌了,把脚拎出来甩甩也甩不掉一腿的泥,现在只不过是彻底沉泥潭子里罢了。
秦时雨掀起眼皮子,任由容天豪毒蛇般的视线从自己的脸上巡过,浑浊不缺戾气的眼中闪现着堪称愉悦的光芒。
旁边的男人得到示意撕了他嘴上的胶带,疼得他嘴唇发麻,嗯地闷哼了一声,才终于能开口说话,秦时雨也不浪费时间直接问道:“容爷请我来想必是为了这位容家大少爷的事了?”
容天豪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容成,浑浊的双眼倏地一眯,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废话了,秦先生直接请吧。”
秦时雨呵呵就笑了,“不如容爷你先给我说明白吧,总不能让我稀里糊涂地被你们弄来弄去了。”
“不必太麻烦秦先生,只要你捐赠一些骨髓就好。”容天豪的拐杖在地上笃笃敲了两下,开口道。
“既然是这么简单的事,容爷不必等着容晋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再做吧?”秦时雨挑了挑眉。他得到的资料上说容家派人费尽心机地寻找和容成配对的骨髓,偏巧他的骨髓位点和容成完全符合,就像双胞胎的几率,大学时学校组织干部活动,他确实在S市骨髓库登记过,要查到是很有可能,只是伪侦探的资料上不详细,具体怎么回事没有查出来。
这时,容天豪身后的男人低声接了个电话,走到容天豪身边严肃地耳语了几句,秦时雨便看到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不如秦先生等他回来再亲自问他吧,放心,他已经登机了。”
说着,他一挥手,两名高大男人就要上前抓他,正在此时,只见聂裴突然冲进门,握住秦时雨的手臂把他拉着避开那两个男人数步远,先不废话三下两下给他解开了绳子,完了才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容天豪道:“容爷,秦先生对容少很重要,这件事还是等容少回来再商量……”
“聂裴!”容天豪的拐杖用力地在地上敲了一下,冷声呵斥,“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谁的人,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容少要保秦先生周全!”聂裴竟不退让,铁了心护着秦时雨。
秦时雨抿唇看了会儿戏,拍拍聂裴的肩淡笑道:“捐点骨髓而已,只当打一针,你紧张什么?”
聂裴一听就急了,“秦先生你不知道,容大少情况特殊,不是一般的捐骨髓,要受很多苦。”
秦时雨脸上虚假的淡笑这才隐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侧目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我是刚知道的,可你和容晋不是早知道了?”
聂裴旋即明白了他的淡然和嘲讽,看得出他眼底隐隐约约的失望,顿时脸色一白。
“容少从来都没打算利用你,他一直想方设法阻止容爷查到你头上。”聂裴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是我出卖了你和容少,因为大少的病情已经不能拖了!”
“话都被你们说去了,那我是不是看起来傻乎乎的?”秦时雨好笑。
“既然你是容天豪的人,怎么还不帮着一起抓我?”不等聂裴继续说,他又嘲讽地笑了笑。
“废话什么!”容天豪估计也忍耐到了极点,森冷地低喝。
秦时雨挑眉望过去,挑衅般翘起唇角道:“我现在不愿意捐了怎么办?”
聂裴下意识地往他前面挡了一下,他和秦时雨身高相近却比他要结实一些,到把秦时雨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容天豪浑浊的眼中杀气一闪,一个手势立马有人上来架开了聂裴。
“秦先生看起来和他身边的人关系还不错,如果我说杀了他呢。”他看了眼聂裴。
对容晋的称呼永远都是他,这对伪父子之间还真是互看两相厌。秦时雨无所谓地耸耸肩,懒得看聂裴一眼,道:“他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他都把我卖了,难不成我还得装菩萨慈悲为怀么?”
完全没有浪费一分半秒,消音的一声枪响后,子弹噗嗤钻进聂裴的左手臂。
秦时雨面无表情,眉心却慢慢蹙了起来,看着那男人手里拿着的枪和他开枪之后毫不动容的表情,再看着聂裴中弹垂落的手臂,鲜血慢慢在子弹进入的周围晕染开来,他这才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真正的混在黑道,人命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文,说杀便杀,眼都不眨一下,即便那人是自己的手下,“死”有时候也是他们的用处。
秦时雨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圣母,如果是,他就不会那么干脆地踹了爱过那么久的前恋人了。
看看周围魁梧的数名男子,病床边的狠角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