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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时候,头微微仰着,下巴和脖子形成线条分明却不失柔和的弧度,月光洒下来在下颚处制造浅浅的阴影,他就轻松地坐在那里,脸上表情淡然,眼中含着戏谑的笑意,融合起来到无比的赏心悦目。
肖烈天没搭腔,见秦时雨转过头看他,才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不然会脸着地啊。”秦时雨做了个下趴的姿势,哈哈一笑,“那样就太可怜了。”
接着又朝肖烈天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道,“哎,反正关了灯脸也不重要了,身材好就好。”
肖烈天吐了个飘逸的烟圈,哼哼一笑。
“那换你,关灯!”说着,伸手明目张胆地搂住他,“这么久没见你找过一女的,在为谁守身如玉?”
“试探性话题一概听不见。”秦时雨眸光沉了沉,弯起嘴角拽拽地笑。
“能憋,不怕憋出事儿。”肖烈天往后倒了下,胳膊肘撑在地上,看着他的侧脸,算是讥诮。
“我随身携带好朋友。”秦时雨不以为然地晃晃左手,没哪个男人用不着的,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一年下来,他要真是一次都没自己解决过,搞不好会内火旺盛到喷鼻血。
“再说,你是没见过自己的身体还是怎么着,男人女人关了灯能是一样的吗?你摸摸……”
“是吗?”肖烈天笑得很无知状伸手就往秦时雨腿间探,秦时雨腾地跳了起来,一巴掌拍歪了他的脑袋,笑骂道,“你脑抽了,让你摸自己的。”
肖烈天的表情还真看不出是真是假,道,“你说让我摸摸,还以为让我摸你的。”
秦时雨的反应则是隔空虚踹了他一脚,腿划过带起的劲风让肖烈天眯了眯眼。
秦时雨拍拍屁股走进自己房间,手机一闪一闪地提示有短消息,他拿起来点开,简单的两个字:晚安。
每天晚上12点,雷打不动地出现。
秦时雨笑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单纯想笑所以牵起了嘴角,没有回复也没有再看,把手机扔到床上,掉进被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一转身,肖烈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房间门口了,单手抬起撑着门框,赤|裸的上身随着他懒散倚靠的动作舒展着腰侧的肌肉,紧实健美,连男人看了都羡慕不已的雕塑体形。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时雨,眼中充满了浓郁的毫不掩饰的探究意味。秦时雨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其实他并不喜欢被人窥探内心,如果不是和他熟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地步。
“卖弄风骚请去别地,这边要关门睡觉了啊。”秦时雨走过去把他往外推推,不理会对方的直视,关上房门,拉上窗帘。
什么也不用想,上床,睡觉。
那天之后,秦时雨连着好几天都在用心改稿,自己把稿子再大致过眼一遍,也不得不承认林菲莉说得有道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磨叽了,一堆没用的口水话,全都删除删除,然后三十万字的稿子才改了五分之一的时候,很久没见的柳寻大人大驾光临。
来之前柳寻给他打过电话,秦时雨从客运站把人接到之后就带他回了古城。
到了肖烈天的吧里,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秦时雨就忍不住严肃认真地问他,“你又背着尉一跑出来啦?”
柳寻冷着脸别扭了半天,不甘心道,“被批准了出来的。”
秦时雨不厚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其实我不是真心想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你现在到底是有多惨,出个门还要长官批准了,话说他放你出来到不怕你再不着家。”
“就给了老子两张来回机票,我跑哪儿去!”柳寻忿忿难平。
“该不会是你说来找我玩,然后他就给你机票来回,其他吃穿住由我出么?”秦时雨笑意未褪,柳寻看他那眼里能飞出冰刀来。
“别这么看我,这回打死我我也不给你钱了。上回帮你落跑你知道我被他吼成什么样吗,差点就牺牲了,幸亏那时候我不在他面前,哦,抱歉抱歉,我忘了那时候你在他面前,往事不堪回首,我闭嘴!闭嘴!”秦时雨在嘴上做了个嗞啦嗞啦拉拉链的动作,又更加严肃认真道,“但是,钱我是绝对不会再给你了,你在这里的吃住我还是可以解决一下的。”
柳寻难得的有些泄气,连肩膀都垮了,不停摇着头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身无分文连乞丐都不如啊我擦。”
秦时雨作为光屁股长大的竹马竹马,拍拍他的肩郑重地表示安慰。
两人除了刚开始在拉萨见过面,算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除了严尉一其他还是有得聊的,虽然大部分时间这两人还是改不了要互相毒舌攻击的相处模式。
柳寻那张经过高原强紫外线洗礼的脸,非但没有晒黑粗糙,看起来反而比先前更有光泽了,整个一气死太阳的肤质,他挑了挑眉,瞟了一眼不远处正光明正大看他们两个人聊天的男人,斜视秦时雨,冷笑,“这谁啊?又找着新的了?”
“啊?你说他?”秦时雨顺着他视线看到肖烈天,不由地笑笑,摆摆手道,“别瞎猜,他是直的,在这儿遇上了聊得也不错住同一屋檐下而已。”
“直的?”柳寻用鼻子哼了哼,目光毒辣地打量了肖烈天一番,“一个直的紧盯着你都挪不开眼算怎么回事。”
“我长得夺人眼球没办法。”秦时雨大言不惭,自恋地摸摸下巴,被柳寻极其鄙夷地瞪了一眼,发挥毒舌本性,“你掉人眼球还差不多。你是多久没有整你那头发了,再长就成蘑菇头了。”
秦时雨摸摸自己的头发,还真是长长了不少,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理发了。侧头照着旁边的玻璃仔细地研究了一下,不禁发囧,之前居然都没发现他现在变得这么挫,靠,怪不得那些女人成天粘着肖烈天就没人来粘他的,他还以为是自己散发着女人勿近的气质呢。
肖烈天这么爱跟他凑一块儿难不成是要绿叶衬托他?秦时雨想着想着就阴谋论了。
柳寻抱着胳膊坐对面看他又囧又二的脸,心里头的那点小关心全都给冷淡的表情给掩盖了,“那容晋那头呢,你真就那么断了?”
秦时雨拨弄了两下头发,回过头来答非所问道,“他知道我在这里。”
“?”柳寻眼中疑惑着。
“你觉得他真想找我能找不着么?单我每星期都得往家打个电话他多少能探得到点消息。”
“嗬,那他不来抓你?”
秦时雨弯起嘴角,掀起眼睑看了一眼柳寻,手里捧着茶说,“他在给我自由呢,等我心甘情愿自己回去,他不逼我。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如果我没猜错。”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柳寻言简意赅。
秦时雨呵呵一笑,“一星期后就得回。”见柳寻眯起来的眼,他又淡然地加了句,“母校110年校庆,邀请我回去参加庆典,前几天收到的邮件。”
“切。”柳寻听了也没多说,就吐出这么一个字,简单却意义不明。
第59章 出现
收拾行李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当初秦时雨离开的时候就带了几件衣服和一台笔记本,这一年下来也没添置多余的东西,生活用品总不至于要打包带走。拉好包上的拉链,他拎起来掂了掂,和来时差不多重量,想想原来一个人活着所需要的东西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带上自己所有家当,秦时雨离开住了将近一年的房间,穿了一条街,到了肖烈天的酒吧,进到里面,肖烈天正和酒吧的新老板说话。
秦时雨坐门口看着背对着他的肖烈天,觉得很无语,知道他要走,肖烈天居然说都没说,几天之内把酒吧给转手了,然后笑眯眯地拿了两张机票到他面前,说正好在S市有认识的人,可以结伴同行。
他到是不讨厌肖烈天这性子,只是有点哭笑不得,问他就这么抛弃酒吧抛弃大理了?他抽着烟不吭声,然后沉沉地低笑,笑得狡猾狡猾的。
飞机上,秦时雨坐在临窗的位子,他支着脸看着舷窗外,厚重的云彩铺满飞机的下方,云层绵延,没有一丝缝隙,层层叠叠,如山似丘,偏西的阳光照过来,给云层镀了层金色。
“你就那么有自信他是在乎你才不逼你的?”昨天送柳寻到机场时,柳寻斜睨着他这么问起,“也许他已经找到了替代你的人压根不想再管你的事才不鸟你了呢?”
柳寻素来是有话就说,所以在别人听起来难免毒舌,秦时雨承认,他说的话未必没有可能性,现实就是这样,自己不去想象的终归还会有别人说出来,告诉你其实世界是很残酷的,并非只有光明而没有黑暗。
当时他只是微笑,柳寻哼了哼鼻子,道,“我和那混蛋这么深仇大恨的,谁也甩不开谁,你到是很果断。”
秦时雨摇头说,“你不懂。”
他不想比较自己的爱情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因为没有可比性,爱情从来因人而异。
就像他和容晋,即便不说情意深浅,只要容晋不懂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该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上,他们之间就像隔了千重山一样,早晚同床异梦,分道扬镳。
容晋那么对他,没道理他就不能丢下他跑掉的。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秦时雨复又看向窗外的浓云。
加上转机,约莫花了三个小时飞机才到达S市机场,降落的时候秦时雨蓦地醒了过来,都没想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而且还一直靠在肖烈天的肩膀上,看他的肩膀僵硬程度估计这个把小时他都没动过一下。
“……呃,不好意思,还有谢谢你的肩膀。”秦时雨睡眼惺忪,拍了拍脸,看着肖烈天不好意思地道,还偷偷瞟了眼他靠的位置,还好,没有流口水。
“……不用客气。”肖烈天大方地笑笑。
说着,大掌往他额头上一盖,秦时雨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一张脸倏然在眼前放大,大掌已经在他头发上滑过一圈,“这个发型适合你,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差不多。”
秦时雨在被柳寻提醒之后特意跑城里去理了一次发,把“未来蘑菇头”给解决了。
肖烈天是刻意靠近压低了声音在说,却因为靠得太近连两人的呼吸都胶着在一起,秦时雨皱了皱眉,推开他,“别动手动脚的,不知道男人头摸不得嘛。”
他刚睡醒,脸部表情还有点迷茫,这略恼的样子乍一看很孩子气,肖烈天止不住地笑,脑袋低下来送他眼前,大有我的头随你摸的意思,秦时雨自然也没客气,曲起手指头给他吃了个爆炒板栗。
出了机场,秦时雨上了出租车,见肖烈天也往里面挤,用腿蹬了他一下,提醒道,“你不是去见你朋友吗?”
肖烈天硬是挤进出租车里,还拍拍他的腿让他往里面点让个位子,微笑着说,“算不上朋友,说起来还没咱俩关系好。”
秦时雨瞪眼,老半天才算明白,这人压根就没打算来这里找什么认识的人,估计那个认识的人也是他信口胡诌的,那他转了酒吧跟自己来这儿干嘛?
莫名其妙着,秦时雨还是报了个地名让司机开车了。
肖烈天就像个跟屁虫一样,一直跟在秦时雨的后头,到了酒店,秦时雨终于忍无可忍,转身看着堂而皇之地跟进门的男人,“你总不是打算一直跟着我吧?”
“我人生地不熟,只能依靠你了。”肖烈天一笑,秦时雨扶额,指指门口,“那麻烦你再去开个房间成么?我这儿只有一张床。”
肖烈天眼睛幽亮,抱着胳膊看了眼双人床,点头道,“够睡了。”
秦时雨很想一脚踹过去,使劲忍了忍才忍住,推着他往外走,“要么开个房间,要么你自己人生地不熟去,行吗?”
“行行,我开。”肖烈天被他径直推到门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刚走没两步,又扭头问,“几天?”
“两天。”
“两天后去哪?”
“找房子,罗嗦,快去。”
把人赶走了,秦时雨才各种无力,靠,肖烈天难不成真打算做他的跟屁虫了,不会两天后还打算和他一起退房吧。
晚饭之后,秦时雨和肖烈天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快要洗好澡的时候,秦时雨听见有人敲门,想也知道是谁,顺手拿过一条浴巾围住下半身,开门,果然是肖烈天站在门外,见他这模样很流氓地吹了个口哨,秦时雨无视他转身回了浴室,再度出来时,肖烈天正站在阳台上抽烟,见他已经换上了T恤仔裤,朝他笑笑,两指夹着香烟朝外面指了指,“你以前就生活在这座城市里?”
“嗯。八年多。”秦时雨走过去,高处的风拂过两人的皮肤,夹着一丝温热。
秦时雨看着渐渐沉暗的天色下,星星点点亮起的城市灯光,不经意地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说起来很奇怪,回到这里他竟然没有任何杂七杂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