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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真的一样。”
容晋靠在椅背上,没等他说完就让他闭嘴,他利用了就是利用了,事后没有解释也是事实,现在再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如果现在只会拼命推卸责任,不仅仅是他看不起自己,只怕以时雨那种性情,会鄙视他到死都嫌不够。
“他不是在乎你没告诉他吗?你没告诉他他能查到那些线索全是你一路开了绿灯?要不然哪有那么容易想查什么就查到什么,老子还提醒过他,害得他以为你交友不慎遇人不淑摊上我这么个出卖朋友的人!”
容晋笑了起来,道,“你不懂,他需要的是从我口中听到。”
“你懂,你懂你怎么不说。”封竟嗤鼻。
“我也才懂。”容晋斜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他答应过他会告诉他所有事,所以明知他在查自己还一路开绿灯让他顺利查到底,到最后才发现,其实他更在意的却不是真相,而是他的坦诚。
从时雨开始觉得不对劲而调查这件事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分崩离析了,但当时他却没有意识到,愚蠢,可悲。容晋想起他曾经这么说过时雨,不由地干涩失笑。
秦时雨拎着丰富的午餐敲开隔壁房间的门时,里头那只膘肥体壮的野生动物正睁着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呃,手里的午餐和香烟。
肖烈天只穿了个内裤,很大方地把完美的身材展现出来,一副任君欣赏的姿态。
“吃了?”肖烈天摁灭了手上最后一支烟,接过秦时雨抛过来的香烟,眯着眼问他。
秦时雨点头,把快餐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看着他身下皱巴巴的床单,掀起眼睑看了他一眼,道,“昨天晚上又祸害哪家姑娘了?”
肖烈天边打开快餐盒边半抬起脸,露出一口不该属于一个老烟枪的白牙,笑得沉沉的,说,“没,昨天手工劳动。”
秦时雨一脸不相信地斜视他,肖烈天回他一个微笑,惹得秦时雨起一身鸡皮疙瘩,就听他在说,“我是特别想插人,但暂时不强迫。”
秦时雨用看强|暴犯的眼神很嫌弃地看着他。什么叫暂时不强迫,他打算什么时候就强迫了?秦时雨想了想,觉得为了名声他应该离准强|暴犯远一点。
“喂。”肖烈天吃着吃着又不安分起来,用脚踢踢坐在他床沿上的秦时雨,秦时雨看他一眼。
“西装很正。”
“谢谢。”
肖烈天掀眼,眸光深邃地看着他,头一回见他穿西装,整个人散发着……肖烈天在他野生动物的脑袋里搜索出一个词,禁欲的气息。
“让人很想亲手扒开……”肖烈天笑得意义不明,好像是不小心把幻想说了出来,秦时雨蹭地从床上蹦起来,无奈地摇摇头,这人好像有点疯了,他走为上策。
肖烈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似笑非笑,半响,才低头,继续享用着他的午餐,一口一口,像野兽嗜食。
晚上,秦时雨躺在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迷迷糊糊入睡之际想起的全是今天白天的事。
见鬼!莫名的烦躁,秦时雨翻身起床,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次,越走越亢奋,然后直接跑去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给我支烟。”秦时雨伸手。
肖烈天微微一愣,到没多问,直接抽出一支塞他嘴里,给他点上,秦时雨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据说被烟熏了容易变得晕乎乎的,熏晕了好过失眠。
第61章 妥协
回到S市的第三天傍晚,秦时雨就把住房问题解决了。说起来要他自己找还没有那么顺利,要找到称心如意的,又要租金合适,不太容易。结果是许暮生打电话给他了,犹犹豫豫地问他有没有找到住的地方,秦时雨想起来去S大那天和许暮生聊起,不过是一语带过,当时许暮生似乎就支吾了下想说什么,到打电话时他才明白。
原来许暮生有两套房子,对门,一套自己住一套还空着,他想把空的那套租出去赚点房租,又想找个还算靠谱的人,结果听秦时雨说起最近刚回来还得找房子就看上他了。
秦时雨虽然很好奇他既然买得起两套房,怎么还缺这点房租,但想想可能涉及对方隐私也就没有多问,房子是好地段,三室一厅,精装修,租金也合理,签了合同,付了租金押金,于是秦时雨就住下来了。
他和容晋自那天见过面之后便没再联系,连每天午夜准时出现的短信也不再有,秦时雨心里觉得容晋一年多来每晚雷打不动地发过来“晚安”两个字很傻,可真没了,却也觉得不习惯起来,一到12点就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短信。
容晋大约是用这种傻又简单的方式在告诉他他一直都在,现在既然已经说清,也就没有必要再这么做下去了。
秦时雨想,相忘于江湖或许用在他们身上正合适。
肖烈天仰面躺在沙发上,一手枕在脑后,悠然自得地吞云吐雾,那享受的神情就跟抽了大麻似的,秦时雨看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二话不说拿起手边的抱枕照着那脑袋就掷了过去,没好气地说,“我说过别在家里抽烟,要抽去阳台上抽成吗?”
肖烈天被砸得一愣,半响才一骨碌坐起来,摸摸头朝秦时雨嘿嘿一笑,光着脚就跑阳台上去了。
秦时雨头痛不已。
其实那天他和肖烈天从酒店退了房之后就分道扬镳了,之后肖烈天消失了一个星期,只在第一天通过一个电话,谁知道有天他外出归来的时候,就见这男人正坐在楼下等他,看到他出现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般嗷呜着就扑上去了,一身伤痛得他呲牙咧嘴也不撒手。
后来秦时雨一边给他抹药一边问起才知道,肖烈天回了一趟H市的家,结果和他爹三言两语不和,被他爹叫人摁着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事后把他关了起来,但他很麻利地逃了。
他是没想到这看似野生动物的男人居然是H市很有名的肖氏集团的公子爷,无奈他天生放荡不羁享受自由,对在商场上驰骋的态度就是三个字:没兴趣,再来三个字:干不来。摆明了他不是做生意的料,让他接手,肖氏肯定完蛋,把他爹气得啊,家庭矛盾于是愈演愈烈。
秦时雨当时就很好奇,他天南地北地绕着地球转,哪来的钱?难不成就是时下所说的啃老族,这个说法多少有点鄙视的意味,肖烈天不以为然地沉沉一笑,“能吗?我干不了家里的事能用家里的钱?”
好奇害死猫,秦时雨于是更加困惑地追问了。
肖烈天斜睨着他,笑笑,说,“以前被老头子送到美国去读商科,老子没读,改行找人合伙拍电影去了。”
秦时雨震惊,脱口而出,“导演,你居然还拍电影?拍了什么?”
肖烈天笑得意味深长,无比狡黠道,“你说呢?”
秦时雨想到他最有可能拍的电影类型,心里一震,手上也跟着用了下力,按到他的伤口痛得他直抽凉气,肖烈天表情扭曲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恐吓道,“老子绑你去拍电影!”
秦时雨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柔中带刚地擦药,挑战他的抗疼痛能力。
之后,肖烈天就没脸没皮地赖在这儿了,秦时雨也没有非得赶走他的意思,反正他有三个房间,况且在大理的时候两人便住在同一家,更因为肖烈天曾经在和他徒步虎跳峡的时候救了他一条命,否则他可能已经掉进惊涛水流里了。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不小心踩到一块滑石整个身体失去平衡,肖烈天伸手拉他那一下,是运气好给拉了回来,运气不好,反而是他被自己的重量带出去,两人一起掉下去,肖烈天当时可能只是条件反射,没有考虑到反被他拉下去的可能性,但他伸手了是事实,自己被救了也是事实,他记得。
秦时雨从沙发上站起来,泡了杯绿茶,走到阳台上递给肖烈天,“少抽点,不要命了。”
肖烈天弹弹烟灰,目不转睛地瞅了他好一会儿,才说,“被关心的滋味不错啊。”
秦时雨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双臂交叠枕在阳台上,忍不住问,“你真不回家接你爸的手?”
“不接,不是我不想干,我有自知之明,我干了肯定得垮,天生不适合做生意。”肖烈天从嘴里挪走烟,顺势端起绿茶喝了一口,说,“我堂哥绝对是好料子,但我家老头死脑筋不开化,非得让亲生的上。”
“那你打算怎么办?啧,坐吃山空?”
肖烈天笑笑,“空了你养我?”见秦时雨不屑地故意撇开头,他又笑,“我要是接着回去拍电影,你跟我回去吗?你这样的姿色,我可以让你做主角。”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那拐着弯的语调已经有种流氓调|戏良家妇男的感觉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他才不想做成人电影的主角。
肖烈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下午,肖烈天跑去睡午觉,秦时雨就一个人下楼去了趟超市,今晚准备包饺子吃,兴许是和肖烈天聊着家里的事想起他自己的妈了,他妈包得饺子是一绝,秦时雨想起来嘴馋。
买了肉,菜和饺子皮,拎在手里往家走,哼着不知名的调子,秦时雨走进小区。
容晋从车上下来,却没有往楼里走,只是背靠着车,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仰头看着八楼的高度。这一年多来,刚开始的时候他费尽心机地寻找过逃跑的男人,逼问所有与他有关的人,甚至如他曾经警告他时那般想过,找到了,关起来,强硬的手段也好,霸道的禁锢也好,把他狠狠地按在床上,让他在自己身下扭动着呻|吟,哭泣求饶,直到他答应再也不敢也不会逃了。
有一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这么残酷而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身体里的那点暴戾疯狂地往外涌泄。
……但那只是开始的想法,冷静下来才恍然,若他这么做,是自掘坟墓。
秦时雨看到熟悉的车停在他家楼下时脚步顿了一下,有点错愕,容晋背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只是,好久不见,他怎么会在这里?
心诡异地怦怦直跳,S市的天气越来越热,他一路走回家,只觉得身上的体温一直在升高,背上的衣服已经黏湿在皮肤上,极不舒服。
走过去,把两只手上的东西换成一只手拎,秦时雨用手指敲敲车头,引起专注思考的男人的注意。
“噫?你怎么在这里,有熟人?”秦时雨笑着指指楼上。
容晋只在转头那一刹那怔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唇角笑了起来,道,“有,我来找你的。”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自有傲气,强迫不得低看不得,自己的性格或许一时半刻改变不了,但只要再次接近他,慢慢来,没有了信任,就让他再建立起信任罢。
呃,看容晋笑得坦然,秦时雨抿唇看了他一眼,才掀眼点头道,“上去说吧,我总不能拎着这些东西傻乎乎地站这儿和你说话。”
打开门,秦时雨指指沙发的位置,说,“你先坐,我把东西拿到厨房去。”
说着,他从鞋架上拿了双拖鞋给他,那是他十块钱淘来给肖烈天的,结果那家伙天天赤脚,根本没穿过,接着他自己也换了双拖鞋闪进厨房,容晋拧眉看着面前的拖鞋,盯了好一会儿才换上,秦时雨到已经从厨房出来了,顺手打开饮水机开关,他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见容晋还站在便问,“你想站着和我说话?”
容晋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脚穿的拖鞋上,听他这么说便顺势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越来越胖了。”
秦时雨陡然色变,皱眉伸手就摸自己肚子,万分紧张地捏捏肉,“真胖了?不可能!”
容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是以前太瘦了,现在正好。”
“……你故意的吧?”秦时雨很鄙视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吓人的语气啊那是……”
容晋非常淡定地摇头说,“我不是有意的。”
“你总是这么恶劣。”
容晋双眸戏谑地看着他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嘴角不经意地勾了些弧度。
秦时雨从茶几下拿出茶叶筒,捏了茶叶放进杯子里等着饮水机里的水烧开,边抬眼看着容晋问,“你今天特意来找我是不是有事啊?说吧,我听着呢。”
容晋的视线始终凝在他的脸上,脸色恢复平常声音亦然沉稳,说,“我没放弃你。”
“嗯?”秦时雨看到饮水机的灯跳成了绿色,起身去泡茶,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扭头看了他一眼,表示没听清楚。
容晋凝神望住他,重复了一遍。
秦时雨眉头一皱,愣了下。
这时,容晋起身,走到他身旁,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秦时雨躲开,看到他的手指停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