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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跟着秦时雨往里走。
“你们好过?”肖烈天直言不讳地问,毫不惊讶,仿佛只是在验证自己的猜测。
秦时雨脚步没停,好一会儿才发出一个淡淡的音节,“嗯。”
肖烈天看起来神经粗,其实比谁都精明,他要看不出他们俩之间的猫腻,那绝对是因为有人小看他了。
肖烈天从背后斜抱住他,头搁在他的肩膀,秦时雨的脚步不得不停下来,微微偏过头就可以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就在他的脸侧,只要他再转动一些便可以肌肤相亲,但他没有。
“没想到你真是,难不成当初跑了就因为他?”
秦时雨用曲起的手指敲敲他的头,道,“这是我的私事,打听那么多干嘛?”
肖烈天挑了挑眉,精神抖擞地大笑起来,秦时雨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因为我对你感兴趣!”
秦时雨麻木着脸,用胳膊肘撞开他,转身很认真地上下扫了他一遍,淡淡地哼了声,“女人玩腻了想改行了?”
要说肖烈天是gay他一百个不信,因为从未见他调|戏过男人,虽然对他的举动稍显亲昵,却也没有出格的,至多像男人间的玩闹,只要不过分哪个男人都不会在意,他想当然地把这句话当成肖烈天捉弄他,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个直男没有那么容易掰弯,再者他不信自己有这么无敌的魅力。
肖烈天没再说什么,仅仅在嘴边微微一笑,露出几颗白牙,又迈开腿上前一步,捉住秦时雨用流氓的语调很不正经很狎昵地问,“我抱着你你冲不冲动?”
秦时雨本来正掐着他铁钳般的手甩开,听他这么问,斜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点头,“冲动,还很非常。”
肖烈天挑着眉毛眼神古怪,秦时雨终于忍不住边笑边骂,“我现在非常有扁你的冲动,你猪啊,会有人被人抱住就冲动的吗,来来,挪走你的爪子,哦,对了,我对你没性|冲动,绝对没有,安心睡你的大头觉去。”
肖烈天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秦时雨看着他可惜地摇头一脸黑线。
两人半是笑半是闹地叽歪完,便各自回了自己房间。
不一会儿,肖烈天又来敲他的门,却是来要他写得书,秦时雨纳闷,但还是拿出几本给他,末了,就连短篇也一并给他了。
真想不到肖烈天睡前还有阅读的习惯,秦时雨关上门后啧啧啧地表示不可思议,然后却不小心想到另外一个可能性不禁又囧又无言,靠,那人别是晚上睡不着拿他的书来看着当催眠物吧,就像他曾经睡不着看数学课本帮助入睡一样。
…
S市已经正儿八经地进入了夏季,温度蹿着往上升,闷得让人好端端地也能突然感到心情烦躁,秦时雨从出租车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熟了。
妈的,11块钱的起步价啊,打个的居然连空调都没开,他由衷地佩服那个扛得起高热的司机先生,同时也很可怜自己。
刚去见了见林菲莉,说了些关于新书的问题,然后就是美丽大方的女人在和他谈完所有事务之后瞬间化身童话故事里狠毒心肠的后妈,阴恻恻地笑着说,乖,回去好好码字,这次再拖稿就把你切成渣渣扔进东海喂鱼哟!
秦时雨想起林菲莉那张瞬息万变的脸不由地发笑,走进酒店,门口就是中央空调,冷风直吹下来让他感觉一下子从高温的赤道到了寒冷的北极,经不住打了个冷颤,真过瘾。
才坐下来,清秀的服务生便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微笑,细声地问,“需要点单吗?”
秦时雨要了杯冰水,虽然空调开得足,皮肤上觉得很凉快,里面却仍旧热得冒火,女服务生点了点头应允之后,很快便端了杯冰水上来。
不一会儿,他等得人就到了。
季成莲出现的时候,都会带给秦时雨一种很惊艳的感觉,他坐在窗口,看着季成莲下车,走进来,阳光笼罩在他精致的五官上显得尤为炫目,怪不得红极多年,且不说演技,单凭这张脸也能让所有粉丝百看不厌。
听说他的祖母是俄罗斯人,大约是混杂了那一点白人血统,就更极品了,绝对是秒杀万千女性的王子级男人。
可惜,王子不爱公主,注定跌碎所有女人的水晶心。
秦时雨见他注意到自己后已经走了进来,微微笑了笑,季成莲摘下遮阳镜,顺势坐在他的对面,对于周遭一瞬间汇聚过来的视线,季成莲毫不在意,秦时雨却有些不自在,说不准明天就上娱乐报纸头条了。
“这些,是陆擒让我拿给你的。”季成莲把手上拎得东西交给秦时雨,秦时雨站起来接过,回来后他主动联系过陆擒,毕竟已经一年多没见了,陆擒表示非常恨他不辞而别之后又在越洋电话里巴巴地倾述一年多的思念之情,然后替他约了季成莲,说有东西要让他转交。
“他去那边很久了?”
“半年多,”季成莲却一改往日对他的冰冷态度,秦时雨从陆擒那里听说过,两人兜兜转转地又在一起了,然而,刚在一起,陆擒就被看中,有机会去世界知名的艺术殿堂出演舞台剧,想他一开始热衷的就是舞台剧,后来才开始接触电视电影,能做回自己喜欢的事,更何况有极大的发展前途,陆擒最终选择了离开。
秦时雨呵呵一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听到季成莲忽然轻笑着说了句,“他总是很有主见,认定的事会坚持到底。”
秦时雨的心莫名一抽,他看着对面星光璀璨的季成莲,竟然觉得他有一种被抛弃了的失落感。
不知道这一年多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陆擒会再度接受季成莲,那他们之间绝对不会是原来那种荒唐的性伙伴关系,往庸俗的却没人可以逃脱的那方面想,季成莲恐怕是会爱了,但好不容易爱上,苦苦追求他的人却果断跑去别处发展事业了……
秦时雨想他心里一定很苦逼。
“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全世界飞来飞去也方便,想见就能见上一面。”他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要说安慰的话,他和陆擒熟和季成莲是一点都不熟。
季成莲掀眼看他,沉默数秒,又说,“他发展得好怎么还会想着回国,而我的事业在国内。”
秦时雨看了他一眼,他大概明白了。路途远近不是问题,而是因为他们都有即使为了爱情也割舍不下的东西,导致他们必须分隔两地,也许是五年十年,甚至更久。没有人规定为了爱情必须舍弃所有,他们两人都没错,失去自我的人生即使有再多爱情也不见得会多么美妙。
但也没有哪对情侣可以以这样的状态一直继续下去。
这一刻,秦时雨理解了这个总是如高岭之花般清高骄傲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失落的表情。
他无从安慰,因为找不到任何可以解决的办法,安慰毫无所用。
他只能说,爱情确实是个很折磨人的玩意儿,既让人兴奋尖叫又让人抓心挠肺。
分别的时候,季成莲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的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
……秦时雨受宠若惊,睁大眼直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随即摇摇头表示没事,不用麻烦了。
看着季成莲驾车绝尘而去,他不由地再一次感叹,陆擒那个天然直性子真能耐,他绝对相信自己被高岭之花关心是因为那朵花被陆擒给摘下来了的缘故。
回到家,秦时雨开了空调之后坐在沙发上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夜明之犬》这部剧的原装DVD,以及花絮,还有季成莲和陆擒的庆功会,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陆擒特意说要给他,恐怕里面有些是外面花钱买不到的吧。
他笑笑,随手拿了一张DVD走到电视机前,刚蹲下来,就觉得一阵晕眩,他下意识用手撑住电视机柜,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看得清眼前的东西。
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秦时雨感觉头还有点晕,揉了揉太阳穴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许暮生,对面的门还开着,看来是直接对面家里过来的。
“我能借用一下电脑吗?我的电脑好像中毒了开不了机,但是我需要收一封邮件。”许暮生穿着薄料子的运动型家居服,眼镜也换成了黑框的,整个人顿时年轻了五六岁。
秦时雨笑了笑,让他进来,指指书房,说,“在里面,你用吧。不然我等下有空给你重装下系统,免得你拿到外面去,这么热的天。”
许暮生连连点头,一脸感谢,回去先带上门,然后换了拖鞋走进来。
“另外一位肖先生不在?”
“嗯,他说有事离开两天。”秦时雨点点头。
“哦……”许暮生应着走进书房。
秦时雨等他走进书房,转身准备去倒杯水给他,谁知道一转身,天旋地转,心脏在胸腔里杂乱无章地怦怦直跳,心慌得让人恐惧,紧接着,胃里一阵翻滚,秦时雨眼前发黑寸步难行,根本找不到浴室的方向,“哇”地一声弯腰吐了出来。
他想伸手抓住什么支撑自己一下,伸手处却什么都没有。
磅的摔倒在地的声音惊动了书房里的许暮生,拖鞋声匆匆从里面传出来,紧接着,有人似乎边叫他的名字边摊平了他的身体,然后一阵团团转之后,听到许暮生在打电话……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昏厥了……
第64章 发飙
脑子一抽一抽地疼,虽然神智已经渐渐恢复了清醒,却觉得眼皮奇重,掀起来很费力。好不容易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还未清明的视线里,有一个黑影站在窗口,背对着他。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那黑影转过身来,见他的眼睛一睁一睁的,便快步走了过来,然后,秦时雨就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人紧紧握住。
很用力地皱了下眉,五官纠结着都扭曲起来,他也顾不得现在自己的表情有多难看,用平静的语气哑声问,“我怎么了?”
当时那感觉他回想起来清清楚楚,倒地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块石头,硬邦邦的沉重地砸向地面,闭上眼的时候他还想着,会不会有醒过来的机会。
那一刻,他无比恐慌,但无能为力。
“你怕死?”握着他手的人问道,秦时雨动了动手指,那双手的触感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他蓦地睁开了久睁不开的眼睛,转过头,秦时雨终于看到了守着他的人,然而,容晋的脸色异常差,严肃深沉,让他的心里莫名地一晃。
想想看,突然昏迷,醒来就有人问他是不是怕死,紧接着能让一贯冷静的容晋露出这种失色的表情,想让他往好的方面想,他能吗?
秦时雨从他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揉了揉太阳穴,虽然依旧面色平静,那心里却已经是控制不住地七上八下了。
“我怕。”到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诚实地点头,死,谁不怕啊。
容晋大概看出他平静表面下的紧张,凝视着他仍然很苍白的面色,皱着眉,声音听起来带着莫名的怒意,道,“重度中暑。”
秦时雨一愣,随即紧绷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呵呵一笑说,“原来只是中暑……”
靠,吓死他了!
“只是中暑!?”容晋的脸色一下子冰了下来,秦时雨不是没见过他动怒的样子,但对着他动怒他没见过,寒意覆盖着他的时候使他看起来极为阴沉黑暗,容晋倏地站了起来,俯身,两手撑在他的身体两边,在上方恶狠狠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及时送医,你的命已经没了!”
容晋觉得他活到现在从未如此失态过,秦时雨被送进去抢救前他正好赶到,来得及看到一面。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惨白,不停抽搐,呕吐不止,体温高达40°,他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发抖,吵架也好,逃跑也好,分手也好,都比不上永世不见带来的恐惧。
他没怕过什么,在他这样的位置上,一旦有了害怕的东西就能成为对手紧抓住的他的弱点。
但现在即便知道他是自己的弱点他也愿意承认,愿意承认自己害怕,怕得心脏紧缩,像被绞成一股的绳子勒住了心脏,引起溺水般的窒息感。
之后他去了一趟秦时雨现在住得地方,一开门,极低的室温让他心下暗怒,空调遥控器上的17°被他摔得支离破碎,每天码字完毕习惯性标上日期的文档暴露了他已经多少天没有好好睡过觉,容晋已经不似少年时期那么容易冲动,但他还是暴躁地几乎摧毁了整一个书房,一片狼藉中他恨不得把那个还躺在病床上没有清醒的男人拎起狠狠地揍上一顿。
离开他,他就这么照顾自己!
秦时雨茫然地看着上方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气成这样,他今天确实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