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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忽然就沉默了。
这一次,还是秦时雨先开口,虽然犹豫了一下,可有些话总归要说,柳寻有权利知道。
“那个……尉一让我带句话给你。”
“嗯?”柳寻喝着啤酒,漠不关心地挑了个单音。
“他要结婚了!”
“咚”的一声,一罐啤酒掉在地板上,啤酒从里面溅出来,湿了柳寻的裤子。
秦时雨默默地看着柳寻的侧脸,柳寻长得漂亮,一点都不像他那个曾经是特种兵的爸,多数是像他妈,可他们这几个一起长大的谁也没见过他妈。
此刻,他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
猛地,柳寻捡起地板上的啤酒罐站了起来,然后,就是啤酒罐和墙壁剧烈的碰撞声,等秦时雨反应过来的时候,连他手里的啤酒也被夺走和墙壁相撞去了。
柳寻阴沉着脸走回自己房间摔上门,不一会儿,秦时雨就听到里头惊天动地的摔东西声,前前后后持续了近十分钟才停止,恐怕能摔的都摔完了,然后他把自己摔地上了。
就算他只是个传话人,但那伤人的话也是从他嘴里出来让柳寻知道的,秦时雨明知和自己毫无关系,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
谁都不顺心啊……秦时雨看着墙壁上的痕迹这么想。
10、要求 。。。
因了那些处处不顺心的事,秦时雨在家修生养息了几天,狠狠地睡了几天大觉,只是有时候醒过来看到不是那个熟悉的房间会不由地发怔,随后才慢慢想起来,这不是他和叶宁远那个家了,这是柳寻的窝。
那个家的房产证上虽然是他和叶宁远两个人的名字,可当初全额付款的是叶宁远,所以他也不会说分他一半,他比不上叶宁远的财势,养活自己却是足够的。
为此,柳寻很鄙视地嘲笑了他一番,明明劈腿的是叶宁远,怎么净身出户的人反到是他了,没出息,太窝囊。
中午的时候,柳寻还没有起床,秦时雨做了午饭,刚准备坐下吃,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林菲莉,不禁汗颜了一把,考虑着接不接,接了那边传来的必然是咆哮声,谁让他拖稿拖了那么久。
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稿子反正是还没完成的,秦时雨自暴自弃地接了电话,出乎意料之外,林菲莉非但没咆哮,反而笑呵呵地很欢乐。
“时雨,你机遇来了,有人看中了你的稿子想拍成电视剧,就是夜明之犬那部。”
“呃……”秦时雨皱起眉头,“灵异类推理小说拍成电视剧靠谱吗?而且那部小说是单章独立故事的……”
“靠不靠谱咱们谈了再说嘛。”
秦时雨想了想,点头,“也好,这些事你负责解决就好了,如果真行了我只有一个要求,男主角我得看了满意才行。”
“哈哈哈,你想潜规则呀?”
在林菲莉调侃的大笑中,挂了电话,秦时雨忍不住也笑了出来,不过他笑得不是潜规则,而是在想莫非他歹势过去,时来运转了?
他不缺钱,可写作是他的钟爱之事,也是他的事业,小说被拍成电视剧,那无疑让他的事业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说不开心那绝对是忽悠人。
吃完了午饭,秦时雨去敲了柳寻的房门,敲了半天毫无动静,于是他转了转门把手,一打开才发现那一片狼藉中哪有什么柳寻,他昨晚根本没有回来!
柳寻的性格秦时雨是知道的,那人疯起来什么事都敢做,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祸害人,也能毫不犹豫地伤害自己。
秦时雨准备打柳寻电话的时候,柳寻的号码正好打了过来,他接起电话,刚准备落下的心又瞬间提了上去,“什么?医院?好,我马上过去。”
他赶到医院是在二十五分钟后,报了柳寻的名字,就有护士查询了病房号告诉秦时雨。秦时雨推开门时,柳寻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喝酒喝出胃出血!秦时雨恨铁不成钢地揪揪他的耳朵,要不是看他一脸虚弱地躺在那儿可怜样,他搞不好能挥着鞭子给他来一顿,让你毒舌,让你自暴自弃,让你不坦诚,让你不爱惜自己,可惜还没等他想完,柳寻就掀开了眼皮子,狭长的眸子眯起来瞪向他。
“想弄死我你没机会了,我醒了!”
“你继续往死了灌酒,不用我弄你也离死不远了。”秦时雨暗叹柳寻实在敏锐,笑着坐到床边,顺便也毒舌了一把。
他伸手摸摸柳寻的头发,这个近乎安抚的动作让柳寻蓦地一怔,有些别扭地别开头,甩了甩头发。
“你真的让我想弄死你了!”秦时雨仗着现在自己很健康而病床上的人很虚弱,把柳寻的头发揉了个乱七八糟,低吼,“小时候你光着屁股我都见过了,现在让我摸一下头发怎么了?”
“你是不是从来不把我当兄弟?什么事都一个躲着,每个人都会痛,痛了就想哭,男人女人同性恋异性恋有区别吗?要有区别,上帝何必给一个同性恋的男人装上泪腺?你如果是真男人,该哭的时候就给我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柳寻冷冷地看着他,往旁边挪了下,拍拍床:“兄弟,在我出院前请你陪我同床共枕眠
。”
秦时雨转身就走:“我去给你买点粥。”
刚出了柳寻的病房,秦时雨低头走着冷不防撞上一人,“抱歉”二字还没说出口,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四字成语“阴魂不散”。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气势强大的容晋。
“你怎么在这里?”容晋垂眼看着秦时雨,淡淡询问,目光快速地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嗯?哦,我朋友住院了,我来照顾他。”容晋的主动开口让秦时雨有些错愕,他以为这次大约又会像之前相遇一样擦身而过,点头之交。
“嗯,我来看一下兄弟。”容晋说完,点点头擦身而过。
秦时雨到释然了,瞧,多说一句话还是点头之交。
“啧,你们两个人怎么又勾搭上了?”身后,柳寻披着衣服靠在门上,一只手上还打着点滴。
“要不是他救我,我爸那一烟灰缸就把我砸得流干血成干尸了。”秦时雨说完,心想不对,又问,“什么叫又勾搭上了?”
柳寻翻了个白眼,哼哼冷笑:“你再和他接个吻不就知道为什么了。”
秦时雨马上反应过来,直抽了一口气,惊讶道:“那个强吻我的人……就是他?”
“我说过你少和这类人接触,看来是晚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秦时雨摇头,他最多知道容晋是个有钱人。
“容家三少爷,美国唐人街一把手,他回了这S市,就是容家一把手!”柳寻看着秦时雨的脸,顺便好心地回答了他此刻的疑问,“没错,他是你前夫的对头,回国势必是来替容家夺天下的。”
黑道头头,在这S市,恐怕是比叶宁远更强悍的人物没有之一。秦时雨虽然和叶宁远在一起很久,不过叶宁远那些事他知道得不算多,容家也只听说过名号,一个字,强。其他就不知道了。
想起容晋那摆明了不好惹的气势大约也可以想象出容家的强。
他就那么不小心和他滚床单了,唉,造孽啊。
“你不是给我买粥吗?还不给小爷滚去买?”柳寻一时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丢下一句话回病房了。
秦时雨觉得自己不管在谁面前都能当大爷,偏偏在柳寻面前就变成了小的。
凝眉看了一眼容晋离开的方向,秦时雨朝着相反方向离开了。
下午,秦时雨就在病房陪着柳寻,互相毒舌,口水掐架,引得路过的护士医生总以为里面有人在打架跑进来刚想劝架,却发现里头的两人隔得十万八千里,一个躺床上一个躺沙发上,谁也没看谁,只有嘴巴在动。
除了两个当事人,大家都囧了。
到晚上天黑了之后,秦时雨才起来准备回家,临走,柳寻用冷眼瞧着他,一副“你就能真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的态度鄙夷他。
秦时雨笑了笑,摆摆手就走了。他不信柳寻真能让他躺旁边,即使躺了也会被他一脚踹下来。
晚上,秦时雨敲键盘敲了一个通宵,早上六点才睡,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已经接近中午。收拾好了出门准备去医院,却在小区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不是叶宁远的人,而是前两次相遇时都跟在容晋身后的那个男人。
“秦先生,你好,我是容少的助理聂裴,容少让我带你去个地方。”聂裴说着直接拉开了车门,态度恭敬却强硬。
秦时雨心想,到底是跟着容晋的,想必是跟着久了,就连那股强势都那么像。说句很认真的话,秦时雨打心眼里是不太愿意和容晋有太多接触的,虽然他们认识没几天,但是容晋无时无刻都在控制他,一句话也好,一件事也好,似乎都要听从他的,这种感觉让人不爽,会让人觉得自己只是个提线木偶,容晋扯一下线,他就动动胳膊伸伸腿。
聂裴一手扶着车门,耐心地等待秦时雨上车,仿佛他不上车他就一辈子不关这门了。
内心挣扎了许久,秦时雨发现自己还是拗不过他,也只能上车了。
“容晋为什么要见我?”秦时雨靠在椅背上,掀起眼睑看看前面的聂裴,聂裴笑了笑,没有回答。
秦时雨也就没有追问,容晋总不至于因为和他滚过床单而把这件事当成污点所以要抹杀他了,接触不深,可他至少可以肯定,容晋虽然不见得喜欢他,应该也不讨厌他。
到了目的地,秦时雨下车跟着熟门熟路的聂裴往里走,只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里怎么看都是独栋别墅,他们正从面积颇大的花园往正门进去。
没等他询问,聂裴到先开了口,说道,“秦先生,这是容少的房子,以后你需要住在这里,伺候你的佣人都很齐全,请你在这里等着容少回来。”
秦时雨懵了。
11、原则 。。。
可惜懵归懵,懵完了秦时雨还是在第一时间得出了一个他厌恶的结论,写推理小说用得最多的就是脑子,脑子转起来相当快,容磊第一次在叶宁远身上留下痕迹来宣战被他无视那是他太过相信叶宁远所以愚蠢了,可是眼前的一切很明白地告诉他:容晋打算包养他。
这才是容晋的性情,他不说你可以住在这里,而是你需要住在这里,需要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叶宁远说得没错,人有了钱有了势,那包养只是指甲盖般的小事,只是这事情再一次落到秦时雨头上的时候,也不怪他脸色难看了。
头一回,是爱人背着他包了小三,这回,却换成他要被人包了。
单单想起包养两个字,秦时雨就觉得反胃不已。
“带我去见容晋!”秦时雨沉着脸转向聂裴。
“我在。”秦时雨话音未落,容晋那低沉醇厚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过来,聂裴似乎也没料到容晋这个时间会回来,不由地一愣,然后了然地离开了主厅。
秦时雨倒也不拘谨,自己先坐了下来,便看到容晋也顺势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他虽然不矮,但是和容晋站在一起硬生生被比下去半个多脑袋,气势一下子就被压倒了,两个人都坐着就好多了。
“容晋,你真想包养我?”
秦时雨这话问得直接,语气中也不免带了些怒气,容晋钱多得花不完与他无关,要包一个两个男宠也和他无关,只不过对象变成了自己,心口就不得不堵了。
容晋面对他质问般的语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天晚上之后我就有了让你和我在一起的想法,只是觉得还没到那步,可是事后我们总是遇见一次又一次,让我不下这决定都不行。”
秦时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很想说又不是我要遇见你的,“那只是偶然遇见而已吧。”
“偶然多了让我相信这是必然的。”容晋一副我已经决定了的模样,似乎只要秦时雨说一句反对的话他就能找出一堆反驳的词。
“……”
“我很欣赏你,而且在身体上配合得也不错,以后相处起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见秦时雨不语,容晋又接着说,听得秦时雨直想喊停。
“只是上了一次床而已,我相信在床上能和你配合好的肯定不少……”
没说完,秦时雨就看到容晋眸光一深,嘴角含着些笑谑,那笑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你以为那晚我们只做了一次?”
秦时雨眉心微蹙,下意识问道:“不然呢?”
看着容晋伸出来的一只手张开五个指头,秦时雨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怪不得那天起床之后他觉得全身骨头都散了,靠,边暗骂自己怎么能醉成这样让容晋翻来覆去地做,边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那是……意外事故,不管几次也不过是一夜情!”
“你不是能随便和人发生关系的人,当时我也是存了些心思的,既然已经做了,我会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