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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作者:priest-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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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魏之远终于结束了这个吻,他缓而颤抖地压抑着急促的喘息,好半晌,他才低低地叹了口气,似乎用了极大的毅力,迫使自己松手,缓缓地放开了魏谦。
  魏谦站得重心不对,往后仰了一下,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屋里没开灯,魏之远靠在门上,一双眼睛像狼一样,即使在黑暗里,也闪烁着让人难以忽视的、近乎饥饿的光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魏谦心里漏跳一拍,随后死命唾弃了自己一句:“我这办得是什么事。”
  “谦儿,”魏之远开口叫他,却换了称呼,声音低哑得好像金属划过粗粝的砂纸,“我他妈肖想你快十年了,你能别这么考验我吗?我……我真把持不住。”
  魏谦无言以对。
  “你……你,算了,等我缓缓。”魏之远的呼吸粗重极了,他似乎有些赌气,径直走到了魏谦床上——椅子上堆满了东西,没地方坐。
  魏谦的被子摊在一边,里面还带着一点暧昧的余温,魏之远没想到自己的欲望居然这么轻易就能被他点燃了,有些难受,他干脆两条腿垂在地上,上身趴了下去,像一头俯卧的狮子,闭上眼睛,短暂地伏在魏谦的枕头上。
  魏之远本意是想安静一会,平息一下自己的欲望,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是个再馊也没有的主意了。
  鉴于某人头发都没擦干就躺下睡觉的行为,枕巾上留下了非常明显的洗发水味,黑暗放大了魏之远嗅觉的灵敏,除了洗发水,他还闻到了混杂在其中的微弱的浴液味道,以及属于魏谦的、某种独特的气息。
  气味极富挑逗性地从四面八方包围着他,然而不光如此,还有那微微凹下去的床,身后的带着魏谦的体温的被子,魏之远当时鼻子就有点痒,而他无意中在枕头上蹭了蹭,脸侧竟然还沾到一根魏谦的头发……
  “我操!”魏之远彻底暴躁了,他原本天生就不是急性子的人,更不用说这些年沉下心来修身养性,都快想不起来上一次自己这么暴躁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他像诈尸一样,猛地坐了起来,低低地说:“我血管快要裂开了。”
  魏谦好像有点不在状态,至此,他自以为自己冷静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他站在两步以外,驴唇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借着稀薄的月光,魏之远看见了他复杂又错乱的表情,胸前的扣子被自己揉开了好几颗,魏谦似乎没有注意到,露出胸口的窄窄一条。
  “你就折磨我吧。”魏之远站了起来,在熊熊的欲火中艰难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但没控制住自己的嘴,他说,“魏谦,我真是恨你。”
  错身而过的时候,魏谦忽然一把抓住魏之远的手腕。
  他近乎空白的表情被魏之远方才那句泄愤的话打碎了,一瞬间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语气听起来更加平静。
  魏谦说:“到床上去吧,我帮你。”
  魏之远强健的心脏再一次卡带了,他只记得自己被魏谦轻轻推了一把,就立刻像毫无重量一样地“飘”回到了床上,革命气节早不知道死到什么地方去了,魏谦冰凉的手刚伸进他的裤子,还没碰到哪,他已经先整个人一哆嗦,叫出了声来。
  他这副德行,魏谦反而放松了下来,甚至本性难移地随口损了他一句:“叫唤什么?台词念早了——我说您别一惊一乍地行吗?闹猫呢?”
  魏之远的理智早就碎成了渣渣,尽管魏谦的手法潦草又粗暴,但在日思夜想的人手里,细枝末节的技术问题算个屁。
  魏之远胡乱地叫着他,一会是“哥”一会又是他的名字,神魂颠倒。
  肯定没有多舒服,魏谦很清楚这一点,他打发自己的时候就一直很木然,感觉还不如按摩店盲人大哥给按颈椎时候来得爽,纯是解决需要……可是一个人真会为了另一个人神魂颠倒吗?
  魏谦习惯了别人对他的依赖和服从,一直以来,他都尽力让自己变得更可靠,这几乎是对他而言最为亲密的感情互动了。
  但是魏之远不一样,他走得实在是太近了。
  魏谦忍不住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有那么好吗?小远的执着都是从哪来的?
  他连人生中最理所当然、最没有理由的父母之爱都没有得到过,从未建立起对世界起码的信任,遑论是虚无缥缈的……
  爱情。
  然而他在魏之远熠熠生辉般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极端亲密的联系,好像在他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偷偷摸摸地安在了心里。
  魏谦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像是有人用羽毛轻轻地搔过,连同他的动作也不由得放得更轻柔……尽管轻柔得依然很不得要领。
  直到魏谦擦干净手,魏之远依然赖在他的床上不肯起来。
  魏之远:“哥。”
  魏谦把纸巾扔进纸篓:“什么事?”
  魏之远又叫:“谦儿……”
  魏谦把开了大半宿的窗户关上:“嗯?”
  魏之远没事,就是想叫他。
  青年在柔软的床铺间闭上眼睛,呓语似的又叫了一声:“谦儿。”
  这回魏谦终于不耐烦了:“干什么?有完没完了?”
  魏之远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低低地说:“死都值了。”
  这句话真心诚意到谁都听得出来,魏谦胸口狠狠地窒了一下,但他无从表达,只是走过去,在魏之远腿上打了一巴掌:“起来,床单都让你滚成咸菜皮了。”
  魏之远顺从地爬起来,站在一边,看着他把乱七八糟窝成一团的床单拉好,又把已经团成一卷蜷缩在墙角的被子拽回来。
  “哥,我可以……”魏之远顿了顿,“唔,算了,没什么,我还是回自己屋里吧。”
  魏谦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过了一秒钟后,魏谦淡淡地开口说:“橱子里还有个备用的枕头,去拿过来。”
  魏之远猛地抬起头:“小宝还在家呢,你……”
  魏谦打断他:“没事。”
  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告诉小宝了,也并不是没节操到立刻就适应这种诡异的关系、立刻就能全盘接受兄弟爬上了他的床这种事实,魏之远看得出来……他只是,不想让自己觉得难堪而已。
  说不定方才的走火,他也都觉得是他自己惹出来的,所以打算闷不做声地一个人担了。
  魏之远轻轻地把枕头放下,钻进了被子,试探性地伸出手,抱住了已经躺好闭上眼,似乎光速入睡了的魏谦。
  魏谦没有动,没有睁眼,他不想在那小崽子面前表现出害羞之类的情绪,只好紧张兮兮地端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架子,假装从容。
  不过十分钟以后,魏谦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扒开了魏之远的手:“你别跟个探照灯似的死盯着我行不行?”
  魏之远连忙从善如流地眯起了眼盯着。
  得,这回成显微镜了。
  他把魏谦拖回被子里,轻声说:“你先睡,我还在做今天的功课。”
  魏谦:“什么功课?”
  “反省。”魏之远闭上眼睛,用耳语的声音对魏谦说,“从早晨开始。接到照片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是高兴的,甚至不受控制地偷偷看了那些照片好几眼。”
  魏谦:“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自己都没感觉出来。”魏之远说,“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所以才要事后一点一点抽茧拔丝地回忆。我记得你桌上的茶杯垫图案——我在你办公室好长时间了,都没注意过你用什么杯垫,唯独今天注意到了,因为靠墙的那张照片当时就放在杯子旁边,我一定是多瞟了好几眼,才会印象深刻。”
  魏谦震惊了,他从来不知道还有人像福尔摩斯验尸一样研究自己。
  这都谁教他的?
  绝不可能是老熊,老熊要是有这么高的悟性,早就成真仙了,还用得着每天装模作样地假仙?
  “我分析这个窃喜有两个原因吧,”魏之远接着说,“一个是我对你的心见不得光已经很久了,我当然希望它有一天能光明正大,但是那可能会伤到你,伤到很多人,所以这回通过别人的手传出来……别管真的假的,我都有种自己在‘无辜’的情况下得偿所愿的错觉。”
  他顿了顿,继续说:“当然,还有一个更深一点的原因,就是我还是想折磨你……刚才不小心秃噜出实话了。我虽然心里决定为你修行,但还是忍不住恨你不回应我,我还没法完全坦然。如果因为我而让你痛苦,我会有种自己在你心里有分量的错觉……这样我可以假装自己对你很重要,算是……刷存在感吧。”
  “不是,你等等。”魏谦撑起上半身,“你每天临睡前就这么……这么……血淋淋的一通?”
  魏之远睁开眼,坦诚地说:“是啊,还有呢。我刚才说过,死也值了,当时真那么想的,可是现在回过神来,又开始不满意了,抱着你的时候,我又有了一个念头,想着刚才要是能做全套就好了——贪心不足……唉,一点欲望得到满足了,很快就会又有新的不满。”
  魏谦:“……”
  他不知道魏之远当着自己这个被妄想的当时人面,究竟是怎么大喇喇地说出这番话的。
  魏之远冲他笑了笑:“我发誓,真的就是一个念头,还没到它放大的时候呢——你盖好,别冻着。”
  那天临睡前,魏之远在魏谦耳边说:“这不是血淋淋的,人心隔肚皮,可是何必对自己也隔肚皮呢?好多事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藏起来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藏得多了,人就容易软弱,对自己越是坦诚,就越是能得到无坚不摧的力量。”
  第二天,魏谦一起来就有一点感冒,可能是前半夜吹的,也可能是后半夜他一直担心单人被太小,总把被子往魏之远那边推,结果着凉了的缘故。
  不过这都是细枝末节,早晨最兵荒马乱的事,是宋小宝早起戴着耳机压腿,刚压完一轮准备放松一下做第二轮的时候,就看见她的小哥哥从大哥屋里出来,还亲密地冲屋里的人问:“哥,早晨想吃点什么?”
  直到魏谦出屋,小宝那能塞进一个鸭蛋的嘴也没合上。
  魏谦看了她一眼,没解释什么,尽可能表现自然地收拾洗漱,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地叫她过来吃饭……只不过一早晨没和她对视过。
  而后他以上班为借口,落荒而逃了……比平时足足早了二十分钟。
  会议室里还没有人,魏之远倒了杯茶,打开电脑,对魏谦说:“昨天晚上忘了跟你说了,我们用了一点非法的技术手段,黑进了王栋梁身边几个人的电脑,拼凑出了一点信息,他们有一本阴阳账,可惜是手录的,只有几页扫描版泄露出来,信息不全,但是涉及到的几个账户往来,我们都已经在追踪了,给你看看。”
  魏谦沉默了片刻:“我不希望你沾上这种事。”
  “你希望我怎么样?”魏之远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笑盈盈地问他,“三好学生一样地默默写我的程序,赚几个零用钱回来向你讨要奖赏吗?”
  他捡起一根签字笔,在手指间转了几圈,叹气说:“你是多缺乏安全感啊,只肯对自己豢养的东西有感情。”
  魏谦面无表情地说:“豢养谁?你?我有病啊,养你这么个混账东西整天找气生,你怎么越大越不要脸?”
  魏之远好像很爱听他数落自己,一个字也不反驳,嬉皮笑脸地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到他面前,立刻堵住了魏谦的嘴。
  半个小时以后,管理团队的人到齐了。
  “当地政府刚刚换届,一把手是个外地空降来的。”三胖说,“这就是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出事,王栋梁急着要重新疏通关系的原因。市政那帮人现在态度很模棱两可,一来新领导刚到任,没来得及摸清楚这地头蛇的水有多深,二来这大领导也是快退休了,准备无功无过地收个尾,不想在自己任期闹出什么事来晚节不保。”
  “闹不闹出事来,由不得他,也由不得王栋梁。”魏谦说。
  马春明翻看着内部秘密传阅的一些东西,正人君子地举手准备发表高论:“我们可以向司法机关举报,这个人……”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闭嘴。”魏谦用两个字就简短地结束了他的发言。
  马春明直肠子,在他认为要紧的立场上,从来不吝于和大老板叫板的,立刻跳起来:“我反对使用不正当的手段!”
  “没人说要使用不正当的手段。”三胖把他按回座位上,“博士,你不懂就先听着吧,正当的手段也不是只有你那种直眉楞眼的。”
  “他就是把柄再多,这个事,也得让当地政府去做。”魏谦点了根烟,“我们出面成什么了?那是狗咬狗。”
  马春明:“可谈总刚才不是说……”
  “行,过两天我过去一趟,打个前战。”三胖越过他,接过了魏谦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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