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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人在南洲打听了赵可颂的情况,才赫然发现,赵可颂早些时侯就不干了,现在具体做什么,那边也没有结论,只是说他好像搞过一个夜总会。
那段时间,安予禾和饭馆的经理策划了一个美食节,同时推出了很多新菜,加了些应季的小砂锅,效果奇好,原来有时甚至门可罗雀的餐厅,现在已经需要订位了。
程世抓紧时间跟安予禾和经理说了现在餐厅经理已经是安予禾这个事实,两个人都有些意外。
安予禾私下想跟程世推辞,程世笑着说,我是要你有责任感,像你爸搞好自己餐厅一样地搞好你的餐厅。
安予禾却说“如果是你的,我会更卖力的。”
“禾苗儿。”程世喃喃地说“这个也是权宜之策,没准儿以后我还得靠你这餐厅养着呢。”
安予禾想着他话里的话,又想起那天他和卓立的对话,不由问“是不是会有什么事?”
程世点点头,揽过他“有什么事,你也得好好的,听见没有?”
安予禾仰着头问“很大的事么?”
程世笑了一下“不小。”
“躲不了么?”
程世摇头“这个雷早就埋下了,炸不炸,是早晚的事儿吧。”
“你能。。。。。。好好的么?”
程世深深地看着他说“我争取!”
安予禾心里发酸,他不希望程世有任何不测,虽然他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他希望,到时,他可以做点什么。
程世也跟餐厅经理谈过,餐厅经理是在程世出来混的时侯的一个好哥们儿的弟弟,帮了程世很多年,他答应会好好和安予禾配合工作,他也由衷地说,虽然安予禾岁数不大,但是他搞饭店这块儿的确是有能力的,点子多,想法也总是能满足顾客的需求,饭馆短短时间门庭若市,就是一个实例。
程世听了很高兴,如果早点把饭馆交给他,就好了。
胡森女儿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下个月学校开学,就可以过去了,胡森大大感谢了卓立一番,说他帮了不少忙。他请卓立吃饭,卓立打电话问程世,你来不来?木哥知道咱俩现在情况么?程世告诉他,他还没有跟他说。卓立假装开玩笑,有本事你就来,而且你带着你那小情儿来!
程世带着安予禾去了。
卓立脸色发青,胡森也不大爽。暗暗把程世拉到一边,有点训斥似的说,你怎么回事儿这是,真的搞上那小子啦?小卓怎么就不行了?
程世说,木哥,我喜欢他。
胡森瞪他,你喜欢个屁啊,分不出好赖,还非得今天带!
程世倒是乐,卓立让我带的。
胡森直翻白眼儿,你们这些同性恋都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卓立也打量安予禾,一些日子不见,安予禾的气色好了很多,泛着健康的颜色,眼睛也带着精气的清澈,他对卓立笑了一下,卓立也对他回笑“气色很好啊。”卓立说。
“嗯,长了两斤肉了。”安予禾说。
“可见程世对你不赖。你瞅我。。。。。。”卓立看看自己“瘦了么?”
他这么一说,安予禾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确实有点憔悴,实际上,卓立这些日子一直在加班,加上精神越来越紧张,有时失眠,难免状态不好。
“卓立大哥。。。。。。”安予禾却像有事问他。
“怎么?”
“程世他,会有什么事?”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卓立的。
卓立立马做出一个不理解的表情“他有什么事?他能有什么事?干吗这么问?”
“他把饭店转给我了,让我好好打理,还说,会有什么事。。。。。。”
卓立一惊,随即打圆场“哈哈。。。。。。那你还真的小心,没准他又看上谁了,想甩你,先给你个甜果子吃。”
卓立没有好好说话,这个安予禾知道,他并不打算告诉他。
卓立完事后找机会跟程世说“怎么?你想把我的事儿兜出去了?为什么跟安予禾说你要有事情?你干脆直接告诉他好了。他要知道我的事儿,为了不让你进去,没准儿跟谁就捅出去了!”
程世说“我没有告诉他。”
“就差最后一句了。”
“行了卓立,都到这一步了,我不会说的。”
“你是觉得对不起我才不说的么?”
“不说这个行么?”
“你对得起我么?”卓立起初觉得和程世分开了,也不过就是一时之痛,等真的毫无瓜葛了,才发现,这感情,就跟病似的,来如山倒,去如抽丝,一点也不能干脆。
难免,再见程世,他会难受,会不忿。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小家子气跟女的似的,一想到这个,他就更烦躁。
程世继续在追查赵可颂,他总觉得,他是个隐患。如果他进去了,安予禾再见他,怎么办?
有一次他打电话的时侯,安予禾听到了,听到了‘赵可颂’这三个字。
程世打完电话,安予禾问他,是不是在找赵可颂?
程世没有否认,只说“我要确认,他不会再回来找你麻烦。”
“没事的。”安予禾笑着说“他回来也没事。上次我本来可以打他个重伤,下次,我不会再傻到手下留情了,我能处理。而且,这么久了,他那股劲儿应该过去了。”
“那不一定,我只是想保险一点。”
“程世。”安予禾打量他“怎么感觉你想搞定一切后患想做什么似的?”
“没有。。。。。。”程世赶紧否定“我就是不想让你再有顾虑。”
“有什么,能跟我说嘛?我能,做什么么?”
程世摇摇头“没事。”
“那我也没事,我什么都经历过了,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我爸以前跟我说,人这一辈子,运气有多少,是定好的,如果,你一直不走运,就说明,前面有大运气在等你,所以嘛”安予禾笑“我还是有大运气的。”
“什么大运气?”程世问。
安予禾瞅着他,眼睛亮亮的“你呀。”
程世一下亲上他的嘴,他真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无忧无虑地两个人好好生活,渴望却不可及,蜇伏在体内的遗憾都被那个‘你呀’引发成了激情。
那激情延续了很久,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地板上,张成了大字。
“禾苗儿。。。。。。”程世慢慢叫着他的名字。
“程世。。。。。。”
“过来。。。。。。。”程世说。
安予禾转到他身边,程世狠狠地把他抱住,只想这样永不分离。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像给了这温馨场面一个强力的休止符,像有什么预感,程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然后他的脸整个定住了,眼睛瞪起来,直愣愣的。
安予禾支起身子,看着在震惊中的程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程世?”
第四十七章
程世是从屋子里面蹿出去的,安予禾紧紧地跟在后面,程世蹿上了自己的车,安予禾也赶紧拉开了副驾驶那边的门,程世发动了车子,感到旁边坐下了一个人,才从错乱的思维中稍稍缓过了神志。
“回去等我。”他跟安予禾说。
安予禾瞅着他这个样子,赶紧说“出了什么事?我跟你去!”
程世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你先回去,我回来再说。”
回想着这些天的种种,安予禾坚持“我也去。”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了,我不能让你一人去。”
程世突然扭向安予禾,像是极力抑制着什么,他对着安予禾,克制了很久,才吐出几个字“木哥,死了……”
安予禾呆了,前两天,才刚刚见过他,对程世,像个成熟的兄长。
“生病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程世摇摇头。
“那是。。。。。。?”
“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我要去看看,你在家等我。”
安予禾摇头,他记得卓立曾经开玩笑说程世是黑社会,木哥多少给他些那样的感觉,他大概能想到,问题出在哪里。
“带我一起吧。”安予禾说。程世瞅着他,带着些不言语的责备,安予禾却依旧坚持“开车吧。”
最终,车开了出去。
程世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当电话里传来木哥得力手下志文颤抖的声音的时候,他已经知道那不是虚构。
到了志文所说的地点,是医院。停了车,冲进去,便看见红着眼睛的志文,他看见程世,似乎刹那间找到了依靠,他有些踉跄地走过来。
“世子!”
“木哥呢?”
费了好大的力气,志文才吐出几个字“太平间。”
程世觉得像被大锤打了一下,他艰难地说“怎么回事?”
“在荒山的一个大坑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去了。”
他们走进了太平间,程世看到白布下胡森的尸体,他掀起白布的那一刹那,手是颤抖的,所有和胡森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像过电影一样在他脑袋里飞快地转着。在看到胡森没有生气的脸孔的一刹那,他的眼泪毫无预计地滴落了下来。
好久,他都无法动一动。
安予禾看着他,没有过去打搅,他能体会他现在的痛楚,这感觉,一定当年爸爸去世的时候一样。
程世最终慢慢盖上了白布,从太平间出来,他低声问志文“谁干的?”
“木哥这些年都干正业,是不是以前的仇家?”
在很多人眼里,胡森现在是在丁大伟的企业里做正经事,志文说的正业,也是区分于他以前干的那些表面上打打杀杀犯法的事儿。
程世的脑袋飞快地旋转着,他想不出,以前木哥的哪个仇家会在这么多年后还会找上门来。
就在前几天,胡森还跟他说着自己的计划,先让老婆和女儿过去安顿,然后,他看情势过去和她们汇合,当时,他还感叹一把年纪了,还要在国外重新开始。现在,他连这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都没有了。
程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志文“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志文也在回想,最后摇摇头。
“你最后一次见木哥是什么时候?”
“前天,他还跟我们安排……”他看了眼安予禾,随即隐晦地说“买卖的事儿。”
程世搜索着自己的思维,忽然想起了一个变数“夜总会那边最近怎么样?”
“威猛么?”
程世点头。
“没什么吧,一直也没见他。”
程世像是要确认什么,立即说“去找威猛!”
志文跟着他一起,安予禾也匆匆跟着,程世又企图让他先回去,但撞上安予禾坚定的眼神,不由得收住了要说的话。
威猛正在夜总会跟几个人打牌,程世他们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张牙舞爪地叫嚣,似乎比以前气焰更嚣张了,踢了一个害他输牌的手下一脚,安予禾一看,竟然是吴凇。
见到程世,他显然呆了一下,随即笑着问“这不是世哥么?这吹的什么风儿啊,把你给吹来了?”
程世打量他,又打量了周围几个人。
“威猛,最近生意好吗?”程世随性般地问。
“好什么啊?这儿快成净吧了,啥都没有,谁来啊,还不如像对头那样,搞点儿有声有色的东西呢,没办法,老木不干啊!”威猛一副无奈惋惜的样子。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胡森的确禁止威猛在夜总会搞乱七八糟的事。
程世又四下看了看,“最近见过木哥嘛?”
“没有哇,他老人家还顾的上我吗?”威猛说“多久没见了。”他笑“怎么想起问我了,木哥哪儿去了?你也找不到他啊?”
程世微微动了动嘴角,随即,扭头就走出了夜总会,志文问“怎么样?”
程世皱着眉头。
“先别告诉嫂子木哥的事儿。”这是程世告诉志文的话。
程世和安予禾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便一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无数的悲恸占据着他的思维,胡森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一个亲人,是一个兼具了兄长,父亲,朋友的亲人,他完全不能接受,他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离去。
安予禾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天黑下来的时候,程世才发出了几个小时后的第一个声音“干嘛不出声?”
“我知道你难受,需要安静。”在黑暗里,安予禾回答他。
“你知道嘛,木哥带我出来的,没有他,就没有我。当初,我爸妈都觉得哥哥好,我是个混子,那感觉特压抑,木哥笑着说,你跟他们说行行出状元啊,他带我出来,介绍我认识人,让我赚钱,也替我挡了好多麻烦,他照顾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比我跟家里人还多。我赚了第一大笔钱,给了我父母,让他们不用为送我哥去国外读书发愁的时候,我父母第一次正眼看我,他当时也是笑着说,当初小看你们小儿子了吧?现在,他这么走了,我连报答他的机会都没有!”
程世激动起来,喘着粗气,狠狠地把拳头砸在桌上。
安予禾抓着他的手,“程世,我不知道怎么劝你,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也会这样的,把凶手找出来,让木哥瞑目吧!”
程世在黑暗中瞅着他,这不是他印象里的安予禾,印象中的安予禾在这个时候,应该劝慰他,守着他,而不是说出这句话。
“禾苗儿……”
“我知道,木哥可能是黑社会,他的死可能也跟黑社会有关,我知道你肯定是要替他报仇的,我没有别的请求,只是,别再让我留在家里什么的,我可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