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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声惊动周围的人,有人走近一看究竟,脚步声响起,仿佛掐断了紧绷的弦,他们同时跨出一步——两个人动起手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说服不了对方,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被枪把砸到额头的人会知道这是种什么痛,费斯顿下手半点都不留情,风展诺受到一击,迅疾无比的进行反击,费斯顿的下颚破开一道口子。
打斗中两个人撞上置物箱,各自倒退几步又缠斗到一起,费斯顿打算抱延时间,风展诺打算尽快离开,他可不想等FBI包围这里。
有车来了,车门打开,风展诺眼神一动,就在他分神的时候费斯顿对他开了一枪,子弹就射在他的脚边,和硝烟味同样具有威胁性的是费斯顿低沉的声音,“你敢再动一下……”
稍稍停顿,他慢慢迈出一步,“来啊,你可以开枪,我如果受了伤那就走不远,但说不定从哪里会有人出来把我解决了,要知道我的敌人好像也不少,说不定都在等这个时机,就像丛林里的动物,都在等着猎物最虚弱的时候发起攻击。”
索性收起了枪,风展诺缓缓转身走向车门。
“你要让我成为别人的猎物吗,费斯顿。”他一步步离开,从容不迫的,抓住了费斯顿的软肋。
“你这该死的、狡猾的东西!”这叫费斯顿手里的扳机怎么按的下去,手背上青筋突起,他的视线快要把他的后背烧穿,“如果能不在意,哪怕是不那么爱你,我现在就能对你开枪……”
“但你能吗?”风展诺忽然又转身走近,贴近他的嘴唇,“要知道我杀过许多人,受过各种训练,经历过各种危险,早该不把人命当回事,但即便是这样,我都没办法对你开枪。”
“你要气死我!”夺取风展诺的唇,费斯顿的手臂像要嵌进他的身体,冷风吹过,嘴唇却滚烫。
“我会回来的……”他喘着气,费斯顿拿枪的手贴在他背后,不等他说完再次吞没他的话。
“我会想你。”费斯顿移开唇,却不给他任何时机来说话,彻底侵入风展诺的嘴,用舌尖描绘每一个地方。
辗转的吻仿佛要吞噬所有,他们都倾尽全力,风展诺相信,如果可以,费斯顿情愿让他在他怀里窒息,这个吻传递出这样的含义。
趁着费斯顿没有防备,他陡然返身退开,在车门关上的前一刻上了车,等车门关上,风展诺回身看窗外,摸了摸发疼的嘴角,费斯顿还在站台上。
他现在非常想杀了他。
他也接受过1凡各种训练,还抓捕过形形色色的1论罪犯,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1坛带来过各种各样的麻烦和危险,有时候不杀人比杀人更难。
但现在,看着风展诺远去,所有的艰难都不能和此刻相比。
车渐渐开走,越来越远,费斯顿的面容逐渐模糊,风展诺能在脑海中刻出他现在的模样,铁石般的脸色,灰色的眼睛,仿佛要燃烧起来,沉默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风很大,吹乱他的头发,也让他的目光冷冽,深色的短发在潮湿的空气里微微卷曲,可以想象到那触感,一如那冷漠的眼神,冷而硬,却同时又深邃而且火热。
这双灰色的眼睛,长久的注视着他,无论他去到哪里。
猛的吸了口气,风展诺从梦中醒来,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这是第几次梦见当天的场景他自己都数不过来,眼前仿佛还有费斯顿冷漠的面容,每一个画面都那么清晰。
擦了把脸,他下床去拿水喝,顺便从桌脚下拿出枪,数了数弹夹数量,一切都没有问题。
冲了个澡,换上衣服,翻出那本名册,很好,用不了多久,解决完了国内的他就该去英国南部了,当地有蓄奴现象,也有黑帮从中赚了不少好处。
填装弹夹,他又确认了一次名单,很简单,他要做的是杀人,按照名册,一个个来。
轻快的脚步走出房门,幽灵再次于夜色下游荡,开始收割人命。
“幽灵来了!他找上门来了!“惊慌的大叫声是不幸的人最初的反应。
“他来了,门外的弟兄们都死了,快撤!”有个绰号叫幽灵的杀手开始瞄上各地帮派,这个消息很快在各个黑帮里传开,为了迎接杀手的到来,所有人都做了准备,但任何一个保镖都没能起到作用。
“我的目标只有两个,账本,和你们老大的命,留下的人我奉送子弹,大家请做选择吧,我数到三,一、二——”
枪响,“啊,抱歉,我忘了数第三。”
对没有准备的人来说,死亡永远太过突然,即使有了准备,你也未必能敌过死神的召唤。
大火将黑帮据点烧了个干净,也烧去所有线索,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犯案,很快案子就上了报纸的头条,还有人对这个专杀黑帮成员的杀手表示支持。
从风展诺离开的那天开始,负责暴力犯罪的麦盖瑞忙碌起来,他的小组成会经常来借其他组的人手,乔纳森早就被麦盖瑞看好,当下成了反暴力小组的红人。
但即便如此,侦查进度还是跟不上命案发生的速度。
“迈阿密、波士顿、纽约、拉斯维加斯……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有多个黑帮被人剿灭!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等他杀到境外,国际刑警就会接手这个案子,我们FBI的脸都丢光了!”麦盖瑞组长为此十分头疼。
“……其实,那些黑帮也是咎由自取,他们的罪够判死刑的了。”有人低声说了句。
讨论声立刻轻了下来,黑帮被剿灭,犯罪率大大降低了,这是好事,但可惜,杀人罪就是杀人罪,“乔纳森,凯达探员那儿有没有什么消息?”
听到麦盖瑞的问题,乔纳森只能摇头,叹了口气,“他比你更想抓住他。”
“是吗,唉。”麦盖瑞也叹了口气,“没想到费斯顿那个人也会有今天,这下他应该知道了,什么叫本性难移,如果他早点察觉也许就不会到这一步——”
“麦盖瑞组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严肃的站起来,乔纳森看着周围安静下来的同僚,“我们的头儿,他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但已经发生了,相信我腓繁;有魚;手垨咑墢,他比我们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想把幽灵抓回来!”
“事实是他比你们先到现场!“麦盖瑞看过事后的报告了,“你们谁能肯定他不是故意放走幽灵?我们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现场发出嗡嗡的议论声,乔纳森忍不下去了,一拍桌子,“自从费斯顿和幽灵在一起之后,你们谁听说过幽灵又犯下什么案子了?哪怕是一点风声?有吗?!伊恩是个杀手,但自从遇见我们头儿之后他就没再接过杀人委托!”
“那你说他这次不是杀人是什么?!还闹得那么大,CIA逼着我们抓人,福柯夫局长催我快点把人找到,还有英国政府从侧面施压,一个个都在向我讨人,既然费斯顿和他感情那么深,那就让费斯顿来告诉我去哪里找那个幽灵……”麦盖瑞黑着脸。
这简直是一场蝴蝶效应式的灾难,没想到一个杀手会牵动这么多权力机构,如果可以的话,麦盖瑞也不想接这个烂摊子。
中情局无权调查美国公民,一位“英国男爵”则不一样,但他们自从想请风展诺去“喝咖啡”没成功之后,知道了这位男爵的真实身份,再也不打算和他产生直接联系。
于是这个烫手山芋从FBI被踢到CIA,最后又重新回到FBI手里。
麦盖瑞不得不接手,因为费斯顿还在停职,最近的一系列牵涉黑帮的案件又是他的职贵范围。
费斯顿回到芝加哥之后没在分部里出现过,没有人知道他在忙什么,是难过,还是忙于寻找杀手的踪迹。
伊恩·诺伊在哪里,他还要杀多少人,这是现在大家都想知道的。
第168章 新的追踪
“头儿,福柯夫局长有给你什么消息吗,他有没有对你说过我们小组的事?”一大早费斯顿就被电话吵醒。
“你们帮过我一次了,乔纳森。”费斯顿像往常一样下床,但有些地方和往常不同了,看了眼旁边空处的位置,他准备挂电话。
“等等,等等!”这次换成汉斯,“那次没能阻止伊恩,我们很抱歉,大家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但是局里没对我们做出什么实质性处罚,就是书面警告,你不觉得这代表什么吗?老大,说真的,麦盖瑞组长是很能干,但我们更习惯在你手下做事。”
“我的电话不是热线,现在是早上六点。”看了眼时钟,费斯顿打断他,“你们上班了?”
“今天休息,乔纳森被他女人甩了,我昨晚陪他唱酒,他一直叫着要找男人试试……”汉斯手里的话筒被乔纳森抢过去,“我发誓我没说过!头儿你别听他的!”
他的怪叫太刺耳,费斯顿把话筒拿远,“你们玩的愉快,我有事先挂了。”
啪嗒,电话断了,乔纳森看着话筒,“听起来老大好像没事?”
“有事他也不会对我们说的,我们不是伊恩。”宿醉头痛,汉斯从沙发上滚下来,砸到唱醉睡在地扳上的乔纳森,“让开点,大个子。”
“这是我家!”抱着头呻吟,乔纳森推开捧到身上的汉斯,“你给我小心点,噢,上帝我真后悔昨晚为什么要找你来唱酒……”
“是啊是啊,你该去酒吧找个妞,早上起来你就可以先做个运动,再神清气爽的对我说你没事。”汉斯站起来对着乔纳森踢了一脚,“头儿一定有什么打算,我回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乔纳森连忙爬起来到匪釩尜言兑厦儎。
当乔纳森和汉斯回到局里的时候,恰好看到费斯顿,门外有许多人看着他从那间房里出来,都报以特殊的眼神,乔纳森想起来了,“见鬼!是内部调查!”
“不是说没事了?”汉斯询问其他人。
“擅自行动,而且还行动失败,你们是没事了,但他不是,谁叫他把所有责任都扛到自己身上。”麦盖瑞也在人群里,“接下来他要去华盛顿一趟,总部要他回去,没人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费斯顿·凯达那个人很有能力,也有些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但敢作敢当,就这点我挺佩服他。”
拍拍乔纳森的肩膀,麦盖瑞走了,留下两个人保持着沉默,谁也说不出话来。
伊恩·诺伊走了,杀手幽灵走了,而所有未了结的账都要算在费斯顿头上。
“这是第一次,我希望老大和伊恩能借着这个机会做个了断。”乔纳森望着远处离去的背影。
“别这么想,我认为老大还没放弃,如果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当初他就不会选择伊恩。”汉斯也看着远处,“我很羡慕老大的胆量,因为有人人做不到。”
风展诺知道费斯顿的胆量。
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向胆子不小,尽管他所有的行为都被周遭的规则约束过。
但他还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追上他的脚步。
几天后,西雅图。
“对一个常年阴雨的地方我不能指望它在冬天的时候出太阳。”坐在小酒馆里,风展诺抓着他半湿的头发,外面在下雪,而他没戴帽子。
“呃,天太冷了……是说,因为下不了雨,所以只能下雪。”在他对面的女人笨拙的回答。
谁能在这个男人面前保持冷静呢,至少她不能,融化的雪水顺着他的头发滴在桌上,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微微被雪水打湿的脸孔,现在的他潮湿而性、感。
“男人留长发要么显得颓废,要不就有点做作的艺术家的派头,好像他们认为女人都会喜欢痞子似的。”总算习惯了面前的景象,她几天来第一次开始评价他的长发。
“我只是懒得剪,我的手很笨。”脑后的头发被束起,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他知道这句话如果被鲍勃听见一定会笑翻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和那些为了特别理由而来找我的男人不同,你很绅士,还有种……我说不上来的特质。”她靠近了一些。
“绅士,这个评价让我想起一个人。”他转动着面前的空酒杯,眼神在那上面定格了很久,小酒馆里客人很少,流畅的音乐声将他包围,这一刻这个充满魅力的男人看起来有些忧郁。
“你想到了谁?”她看见他把半湿的长大衣被放在吧台上,他却突然抬起头问她,“南希,我的东西什么时候好?”
“你要的,一杯马蒂尼。”南希把酒推到他面前,又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具有暗示性。
他对此早就熟悉,笑了笑,挑眉,“我的东西——”
他靠近,声音很低,前一刻还令人心动的神秘魅力和动人的忧郁,渐渐变成冷冽,他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而像在看一件东西,伊莎贝拉拿杯子的手一滑,“还要等三天。”
还要三天,风展诺的目光微微转动,“我来找你是听说这里有第一流的技术,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