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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责怪我,展诺……”
“我不许你死……你不能死在我面前……”
那悲痛又狂乱的叫声不断回响着,一遍又一遍,似乎想阻止他走向最终的结局,朦胧之中他的前方出现了两条路,一边是阴冷和黑暗,另一边光明而温暖。
那个声音不断喊着他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走向光亮的时候那叫喊声都会让他有种心痛的错觉,每一步都步履艰难。
脑海中忽然有什么声音响了一下,骤然间他记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费斯顿.凯达!
猛的倒抽一口气,风展诺睁开眼,麻醉师大喊,“病人对麻醉剂有抵触,药放提前过了,他要就要醒了!”
“心跳过速——危险!”手术室里一片混乱。
门外等候的费斯顿紧紧捏着拳头,颤抖的手失去知觉,连疼痛也感觉不到,现在他什么忙也帮不了,该死!该死!该死!
时间在这时候毫无意义,周围是不是有人,这对费斯顿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他却像失去了对自己双腿的支配权,竟然没办法提起脚步,直到医生走到他面前,“手术结束了——”
医生的嘴巴开阖,说着最后的结果,费斯顿只听见其中的一句,那一句就足够了。
医院,白天。
这是一场令人不愉快的梦。
费斯顿希望床上的人能尽快醒来。
面对病房里白色的墙壁,费斯顿坐在病床边,风展诺躺在床上,脸色还是很难看,医院的仪器发出微小的声音,因为伤口的缘故,风展诺必须侧躺着,费斯顿就看着他沉睡的样子,没有变过自己的姿势。
“他难道生怕动一动,伊恩就会死掉?”最快得到消息的当然还是赫卡忒,尽快赶到医院也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斯蒂芬妮和鲍勃在病房外偷偷张望。
“不管怎么说,伊恩.诺伊还活着。”鲍勃又是欣慰又是不满的看着里面,“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
“如果不怕凯撒给你脸色看的话你就进去,那个男人现在看到谁都像人家欠了他几百万。”斯蒂芬妮摇摇手指,只要看到伊恩没事就行了,她才不会自讨没趣。
“那些狱警还在,他们给伊恩戴了手铐,就在他病床的扶手上。”对那东西没什么好感,鲍勃冷哼着,斯蒂芬妮轻笑,“那东西对伊恩又起不了什么作用,就当是装饰品好了,我倒是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和手铐很配。”
“只要人还活着你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是不是?”鲍勃对她很了解,斯蒂芬妮就是那种在大部分问题面前都能轻松面对的女人,唯一的弱点也许是她的孩子。
“你说的对,只要他还活着。”看着里面,斯蒂芬妮努了努嘴,“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了,费斯顿.凯达会好好看着他的,就算有人想找伊恩的麻烦也做不了什么。”
鲍勃的目光在几个方向扫了一下,“那是当然的,有赫卡忒的外勤在医院当看守,当然出不了是那么事。”
斯蒂芬妮被老饱勃一语说破,再看他脸上那了然的笑容,好像看着嘴硬的孩子,就算是赫卡忒的首脑现在也有些恼羞成怒了,“别光说我,除了我的赫卡忒你没看见还有其他人吗,我的人根本轮不到出手,回避还来不及。”
目光一转,她视线所指的方向全都是F的人,而且还都是熟面孔,涂着红色唇膏的嘴唇扬起一个狐度,“那个男人竟然为了私事调用他手下的什小组,看来是豁出去了。”
“他疯了,联调局迟早会找他的麻烦。”老鲍勃还没老眼昏花,他看得清现在的局面。
这两个年轻人是越陷越深了,他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个酒瓶唱了起来,脸上却露出满意的表情,只要伊恩能幸福就好了,只要那小子能得到幸福……
以看守重要的犯人为借口,费斯顿调用了他的人手,安排了不少他的人在这家医院里,防止这段时间风展诺再出什么问题。
这是越权,已经在押的犯人在住院期间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但现在他才不会在意这个。
费斯顿握着风展诺的手,在这双没有指纹的手上,皮肤是温热的,它是温热的……怀着无限感激,他低头亲吻他的指尖。
第183章 谁是老大
床上的人动了动,当风展诺醒来的时候立刻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他眼前的是费斯顿,但他从没见过他这么糟糕,他到底是几天没睡?
“嘿,我还没死……”他动了动手指,发现他醒了,费斯顿心里一定,连忙握紧他的手,“你当然还没死,什么阵仗没经历过,如果你敢死在监狱里我不会放过你!”
狠狠的说着,费斯顿抓起他的手又重吻了一下,“你竟敢对我说你是逃走了,你想骗我你逃走了?!”
医生说风展诺随时会醒来,因为这句话,费斯顿一直没有离开,现在的他看起来非常颓废,而且憔悴,生气的样子比平时更阴沉。
看到费斯顿深陷的轮廓,还有乱糟糟的头发,风展诺努力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脸,“我的运气真糟糕,当时那个人原来就是你。”
他故意开玩笑,“你没气到当场就杀了我?”
费斯顿皱着眉,“轮不到我动手,你已经快不行了。”
阴暗的眉宇下原本犀利的眼神此刻只有柔和,包含着复杂的情感,那时候的情况一定很危急,风展诺自己也能想象的到,“但我活下来了,我听见你一直在叫我。”
原来他听见了。
“你是幽灵,就算别人说你死定了,我也相信你一定会活下去,你的求生意志比大多数人要强,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费斯顿哼笑,抚摸风展诺的头发,没有提起当时焦急错乱的心情。
“对不起。”风展诺拉住他的手,“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时候你一定很气情。”
要他诚恳的道歉这一点都不难,但费斯顿难得看到他这么懊恼的样子,在他手上轻拍着安慰,费斯顿的表情变得柔和,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知道错了?这次你受到挫败的原因在于被自己的情感左右,如果是和你毫无关系的任务委托,你一定会完成的非常漂亮,但这次不光关于他,还关于格兰……”
说不上是欣慰还是不高兴,费斯顿继续说,“我没有看错,不管被人怎么叫“幽灵’也只是个人而已。”
对上费斯顿的视线,风展诺自嘲的笑了笑,“还要我说几遍对不起?拜托,受伤的可是我。”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看清楚自己的行动有多危险,尤其是你还不告诉我。”克制着不去指责,风展诺现在还需要休息,费斯顿尽量说的和颜悦色。
不过就算是这样,风展诺也充分理解了他的意思,“我现在可不想和你吵架,要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花费力气——”
费斯顿的吻把他的话堵住了,突然覆上的温热,叠上了他的嘴唇,手指从他的发丛里穿过,慢慢摩挲着,风展诺欣然接受,但在他感觉到费斯顿想加深这个吻之后,费斯顿突然退后。
“该死,你现在需要休息,我不该在这时候对你说那些话!你能活过来就好——”用力吸了口气,费斯顿似乎现在才真正感觉到他还活着这个事实。
“我明明打算好了,不去指责你的。”眉头又紧了一些,费斯顿像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做到,他从病床旁的桌子上拿来一个水杯,里面放着吸管,“来,唱点水。”
总是敏锐犀利的目光,现在充满了关切,费斯顿什么都不说了,什么都没有风展诺还活着这个事实更重要,让他侧躺的更舒服些,他在他背后垫了枕头。霏蘩尛說论墵首蕟
枕头和床单发出细细的摩擦声,冬日的下午,窗外的阳光淡淡的,病房外偶尔的脚步声和对话声更显得里面如此安静,也让人感到如此的安宁。
“说实话,这不是我第一次接近死亡。”靠在枕头上,风展诺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渍。
似乎只要他醒过来,他就又是那副洒脱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费斯顿坐到床沿,摸了摸他的额头,“很好,没有发烧,你可以继续说。”
“你快成护士了。”风展诺打趣,而费斯顿竟然不否认,“不知道吗,护士要做的事基本都被我做完了,不过我只护理你一个人,别人我可不管。”
“真是可惜,我想有不少病人想得到你的特别照顾。”对费斯顿勾了勾手指,风展诺因为疲惫而黯淡的眼神划过一道光亮,“一个吻可不够。”
“你还是病人,别随便勾引我,提前警告你,最近我很容易上火。”虽然这么说,费斯顿还是靠近过去,轻轻揽住他的肩膀。
手臂撑在床沿,不让自己的体重对床上的人造成影响,费斯顿小心翼翼的动作令风展诺啼笑皆非,“你当我是高中女生?”
“我不会对高中女生感兴趣。”几个浅吻落在风展诺的唇边,在他刚想捉出抗议的时候,费斯顿忽然在他颈边重重吻下,皮肤上就像着了火。
“你的伤口还没好,就别随便乱动。”放开风展诺,费斯顿脱下早就被他弄皱的外套,躺倒病床的另一边,枕头垫在他的胸口,让风展诺的背部靠上去。
他把他抱在胸前,闻着他头发上消毒药水的味道,“下次别这样了,如果你再敢跑出去乱来,我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乱跑。”
“真的假的,等你能做的到的时候再说,大不了同归于尽。”费斯顿的手放在他的腰上,风展诺摸着他手指上的薄茧,拿枪久了的人手上都会有类似的痕迹。
“不和你开玩笑,与其让你跑出去乱杀人,不如把你关在家里。”费斯顿在风展诺的指尖上又吻了吻,“反正我的目标一开始就是逮捕你,关在监狱还不如关在我家。”
看不到费斯顿的表情,风展诺现在很难分辨这是不是个玩笑,费斯顿一旦高深莫测起来就会让所有人都看不透。
“我是差点死了,不过我也说过这不是第一次,每次我都能醒过来。”尽量轻描淡写,风展诺试图安抚费斯顿的情绪,但显然他这么做只会起反作用。
“但你不能保证每一次都那么幸运!”费斯顿似乎想把他的肉都咬下来,浓重的呼吸贴着他的颈侧,“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至少要考虑考虑我,如果换做是我差点死在你面前,你会是什么感受?”
“我不愿意去想这种可能。”风展诺用力抓紧费斯顿的手臂。
“我也不愿意,但你让我面对了这种可能性。”费斯顿有理由生气,抓紧现在的机会,他要他听进他的话,“听着,很明显你擅自决定的事是错的,我想过是不是因为你还不信任我……”
风展诺要开口解释,费斯顿阻止了他,“听我说下去。”
“但我知道这不是不信任,事实是我也有责任,因为我毕竟是个FBI,你不想把我牵连进去,这些我能够理解,所以现在我做了个决定……”
从费斯顿的停顿里风展诺预感到了什么,回过头,对上费斯顿平稳的眼神,“我会从联调局辞职,只要我不是FBI,你也就没那么多顾虑。”
“等等!你说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费斯顿看到他震惊的表情,轻笑起来,“有这么意外吗,我说我要辞职,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做了决定,你也要做出你的决定,这才公平。”
被这双沉稳坚决的眼睛看着,风展诺这才意识到费斯顿说了什么,“你要我放弃杀手的行当?”
“我不干了,你也收手,杀人不是什么好的职业,就算你被训练成只擅长这一件事,但我相信只要是你,就一定能找到别的适合你的工作,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做一些我们都擅长的事。”从费斯顿的脸上很难判断他到底设想了些什么。
但风展诺很确定,费斯顿这是来真的,“你真的决定辞职?在好不容易复职之后?!”
“福柯夫想利用我们的关系为他得到利益,他以为我想在联调局出人头地,不过他想错了,我费斯顿.凯达不是只能在联调局做事不可,我之所以选择那里是因为它是政府机构,可以给我提供很多方便,当然限制也不少,遇到你之后这一点就更明显。”
灰色的鹰眸闪过锐利的光亮,注视着费斯顿棱角分明的面容,风展诺挑眉。
因为他逃过一劫,费斯顿完全安心了,所有的燥乱、不安,所有的复杂情绪全都被消除的一干二净,只要他还活着,他就还是那个凯撒。
费斯顿总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等你出院,我会安排你去见格兰,你这次受伤很严重,但也可以充分利用,我可以把你转去格兰的监狱,但比必须向我保证,你会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他……”
“毕竟尼尔非是他的儿子,不是你的。”最后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