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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当然了,你逮捕了我。”不以为意,他动了动手腕,笑容再度回到风展诺的脸上,仿佛洞悉一切,“你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你不会为了私人感情而放弃自己的原则。”
“私人感情,你在楼顶上不是否决了?”费斯顿挑眉,阴霾还没从他脸上退下,扔给他一条毛巾,“我不能让一个杀手在外面逍遥法外,这就是我的原则。”
他很明确的回答了他的疑问,“抓人是我的指责,你要杀人,就要有本事从我手里逃走,没本事逃走,你就要承担后果。”
风展诺在用一只手为自己擦干头发,听到这里把毛巾往地上一扔,“嘿,你以为你不帮助我我就不能离开那里?”他觉得可笑。
“当然,你以为你能做到……”
“事实上我是能够做到。要再来一次吗?凯撒!”如同收到挑战,风展诺兴致勃勃,“再来一次试试,我在你们那里在再杀个人,比如福柯夫局长,你看怎么样?我再杀一个,当然你完全可以忠于职守严加防范,看看在那种情况下我能不能办到,试试我是不是还能……”
“是的,你能。”费斯顿打断他的话,他看着他的眼睛,“但你也要付出代价。”
低沉的嗓音震动,风展诺无法反驳,浴室里只剩下呼吸声,余音随着水汽飘散。
单独面对整栋楼里的FBI特工,这不光需要勇气,高超的格斗技巧,还需要胆量,和一点点运气,如果运气不好,就算是幽灵这样的顶级杀手,也完全有受伤的可能。
费斯顿说的是实话,风展诺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胆子不小,但绝不莽撞,“算你说对了,但很多事都要付出代价。”
他从浴缸里跨出来,相当的坦然,手铐上的链子不断发出碰撞声,费斯顿抱着手臂,刚硬的脸部线条愈加深沉,“你杀了坦布尔,身为联邦调查局的副局长,他的死会引起一连串FBI的大动作,不用我告诉你,你也该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满世界找你,短时间内你别想去任何地方。”
“所以你拘捕我?在你家?你是打算怎么处置我,囚禁?还是折磨?我不知道你对哪个更感兴趣。”风展诺赤‘裸的身上蒙着一层细腻的水珠,他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能递条浴巾给我吗?”他看到它了,在另一边的架子上。
水珠在肌肉线条上滚动,然后顺着肌理起伏流淌、滚落,这是他第一次在费斯顿面前这样全‘裸,曾经也有过相当“不加掩饰”的时候,但没有这一次那么彻底,费斯顿注视的眼神里倾注了相当的高温,从架子上拿起浴巾,却没有马上递给他。
“你可以这么想,就当做是囚禁。”他欣赏风展诺的坦然,同时,除了这具身体内部蕴含的张力和美感,他还看到了别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伤?在你腰上。”
“什么?”风展诺抬起手,看了眼,“哦,也许是前几天被子弹擦到一下,你知道……有时候跳弹,没什么大不了。”
那是在腰侧的一道擦伤,是被子弹的高温划过留下一点痕迹,这个伤口很可能是他和FBI交手的时候运气不好擦到的跳弹造成的,费斯顿把浴巾递给他,“那还有这个?”
一个形状古怪的伤疤,有些年头了,风展诺通过背后他按的那个位置,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噢,这是前年……不,或许是大前年的事,那些铁丝网。”
“这里像是某种特制的刀具留下的——”费斯顿摸到一个微微的突起,“伤口很深,疤痕很明显,你遇到了什么人?”
“你说对了,是特制刀具。”风展诺沉沉笑了笑,“有些人在折磨人上很有天赋,但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我。”
阴暗的语调,带着笑意。
那是一次不小心导致的结果,囚禁和折磨,这对一个杀手而言不算陌生,只要能挨的过去,只要能存活下来,他不会把这当做耻辱,这是一种印记,时刻提醒着他要更加的小心。
鞭痕、枪伤、刀伤,还有些别的无法一眼看出的痕迹,在风展诺的背后可以找到很多,费斯顿没有一一细数,那些已经痊愈的伤口还是会留下一些证据,证明它们的存在。
成为一流杀手不是件容易的事,费斯顿很明白他那句话里的意思,代价,也许风展诺比大多数人都要懂得这个词的含义。
“发现没有,你总是这样,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让我觉得必须为你做点什么,听我的话不要乱来,等事情平息,我不是每次都能帮到你。”缓慢的话语声,费斯顿的先前的每一次提问都会按到那些伤疤,现在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按着伤疤的动作变成了抚摸,因为长时间的摸枪而产生的薄茧,微微有些粗糙的触感,从每一条神经末梢传递上去。
风展诺的皮肤慢慢收紧,“你该同情我的敌人……还有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他呼出一口气,“另外,你知道吗,我不喜欢别人站在我的背后。”
白色浴巾陡然往后,飞快交错扼住费斯顿的咽喉,一个过肩摔,但他身后的人毕竟是费斯顿,朝着他脊椎的一脚粉碎了他的打算,他撞上前面的瓷砖,手铐限制了他的行动,费斯顿抓住手铐中间的银链,突然传来的力量下他失去平衡。
费斯顿把他按在瓷砖上,吻他,冰冷而潮湿的地面印上他的皮肤,泡过澡之后发热的皮肤,在一个热吻下兴起颤栗,充满水气的浴室里,他们的心跳声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
赤爱杀手 第二部 第52章 纵容下的失误
潮湿的吻,潮湿的空气,呼吸当中粘稠的热度,风展诺掩饰不了身体的变化,当然和他紧贴的费斯顿也别想掩饰,他贴着他的嘴唇,按住他的身体,和心跳一起被放大的呼吸声在他们之间交错,“想走?其实我一点都不意外,这就是你的本性,你不相信任何人。”
“而你总是要别人按照你的方式来被你救助,为了满足你的控制欲,费斯顿,你以为自己是谁?我不需要救世主。”歪着嘴角,漂亮的微笑里面,狡猾和恶劣就像一枚针尖,必定要把人扎的鲜血横流才罢休。
“我忘了,你是没心没肺的幽灵,不需要任何人。”如风展诺所希望的那样费斯顿按住他肩膀的手陡然收紧,从他嘴里蹦出的这句话满是讥讽。
这在预料之中,风展诺应该满意现在的效果,但费斯顿并没有放开他,也没有勃然大怒和他大打一场,他说完就往下注视着他,和他满是嘲弄的话语声不同,他的目光之中没有任何讥讽轻蔑的意味,他的手指从他脖子上被咬出的那个伤口开始一直往上,在他潮湿的脸上游移。
“我想过把你扔进监狱,事实上我应该这么做,可我却把你留在这里,有没想过这是为什么?”看到风展诺挑眉,费斯顿略有些苦恼的拧起眉头,这个动作让他脸部的线条完全柔和了,然后他竟然叹了口气,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起来吧,我想我们之间的问题在于很难信任对方。”得出这个结论,费斯顿似乎不打算继续谈下去,他把干净的浴巾重新扔给他,还有一件浴袍,“出来再说。”
风展诺晃动手腕,“嘿——”
“这对你来说没什么难度。”费斯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他的衬衣差不多完全湿透,看那痕迹似乎不是在浴室里弄湿的,风展诺想起来,在天台上那时候下了暴雨,而费斯顿浑身上下的衣服和当时一样。
他把他带回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而他却是在浴缸里醒来……找了个适合的东西解开手铐,风展诺披上浴袍,一个人在浴室里站了很久。
当他来到客厅里,他再次停下脚步,他为他看到的东西而感到——不,他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感觉,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厨房,他对那里并不陌生,还有在那个宽敞的厨房里的餐桌。
那是几天前的事,他们曾经坐在这里准备用晚餐,现在那些餐具还在原来的地方,举起过的酒杯,摊开的餐巾,甚至座位,都保持着离开的时候挪动的角度,牛排,色拉,它们当然都坏了,但是房间的主人似乎忘了清理它们,又或是完全没有时间。
“我应该把它们处理掉的,这几天太忙。”费斯顿的话拉回他的注意力,风展诺回过头,身后的男人已经换上了干燥的衬衣,宽松的休闲裤,靠在卧室的门上,和他一样,看着那个厨房的眼神非常的……不一样。
“我想你是忙着抓我。”他留意到周围的窗帘都被拉上了,费斯顿从他身边经过,站在餐桌前,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留恋当时的气氛,并且和他一样感到惋惜。
但它们不能食用了,无论再怎么看,最佳的品尝时间已经过去,费斯顿最终还是把那些坏掉的食物做了处理,“我很希望当时我们一起吃了晚餐。”
“别告诉我你打算留着作为纪念。”风展诺移动脚步,还是当时那个座椅,那个视线的角度,他忽然发现费斯顿抬起头,像是某个部分被他说中了似的表情。
桌上已经被清理的很干净,同时也显得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没有牛排、没有色拉,也没有那些飘散奶油香的酱汁,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两个人对着空荡的桌子,神情各异。
风展诺突然有种感觉,“没想到你会忙到没时间扔垃圾。”
“这么说比较能让人接受,你确定你想知道真实答案吗?”这不是纪念,但那个夜晚确实叫人无法释怀。
问题没有得到回应,风展诺已经知道答案,费斯顿走出厨房,“这件案子现在全权交给我处理,已经发布了全国通缉,缉拿凶手。”
“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凶手现在就在你家?”风展诺不怕死的开着玩笑,他总是喜欢开这种玩笑,费斯顿显然和他不同,浴袍的领口猛的被抓住,“你随时可以走,刚才我给了你机会,为什么不走?”
解开手铐,费斯顿去换衣服的时候他确实有机会离开,浴室有窗,房间的门也轻易就能打开,为什么没走?他的视线越过费斯顿的肩膀,落在那张空落落的桌子上,“……你还欠我一顿晚餐。”
一顿晚餐。费斯顿深深注视着他,慢慢松开手,“几顿都可以,但你必须留在这里,别出去,别让你的自信害了自己,相信我,FBI这次是来真的。”
“你关心我的死活,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过分耀眼的笑容,他踱步到餐桌旁,双手插着浴袍的口袋,费斯顿为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而失去耐性,“给我站住,风展诺,我们需要谈谈。”
他知道他要谈什么,转过身,不再带着半点玩笑,“这是个难题,我们之间的立场不同,费斯顿·凯达,人称凯撒,凯达集团的真正继承人,FBI特别行动小组的核心人物,你想和我谈什么?你难道忘了我是谁?”
没有自嘲也没有自卑,他只是在说出一个事实,那有着些许上扬的嘴角挂着笑意,像个狡猾的狐狸,可以随时随地溜走,也像是一阵风,捉摸不定,谁都捕捉不到风,但费斯顿必须这么做,他必须捉住他。
“有一天我经过休息室,茶水间里我的下属在谈论你,他们认为我对你和对待其他罪犯不同,有人甚至开玩笑,说我和你之间好像有什么,也许可以用什么美男计,但他们不知道我的性取向,只当是个玩笑,这提醒了我。”费斯顿突然开口说出这样的话,风展诺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
“当时我就知道我对你确实有兴趣,我们之间有种不一样的东西存在,但你同时也是个凶手,要抓住你,我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费斯顿显然低估了兴趣的程度,“就这样我给了自己一个理由。”
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一束暖光照耀在他的侧脸,他灰色的眼珠仿佛镀上了一层淡金,慢慢叙述着。
他纵容自己去接近这个杀手,让所有的感觉都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事实上费斯顿一度以为自己可以随时抽身。
但风展诺就像一道洪水,将整个堤坝冲垮,安静时候的他,拿着枪的他,甚至是杀人时候的他,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费斯顿的神经,那条神经只要被触动,就无法再维持原样,他不能将感觉收回来。
“这出戏演砸了,最终我被自己的感情左右,但我是联邦警察,不是演员,所以我可以毫不心虚的说,有很多事都是真的,威尔的事,留下你的事,也包括我准备的晚餐。”真真假假,事到如今真的很难算的清楚,费斯顿在说着这一切的时候,没有掩饰任何想法。
淡金色的瞳孔里印出风展诺沉默的表情,费斯顿说的很缓慢,语调低沉,“我设下陷阱拘捕你,这是我的职责,但要我看你死在别人的枪口下……”他皱了皱眉,“这可不是我预期的。我要你离开,但你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你不可能听话,杀了人,让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