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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肘,他用力撞了下车子前面挡风玻璃,现在它在前下方了,砸出一个破洞,从龟裂的方位大片的玻璃被砸开,然后费斯顿眼前出现短暂的黑暗,他闭了闭眼,遥远的地方传来风展诺的叫喊。
“别闭上眼睛!见鬼的你如果敢死在这里我情愿现在就开枪杀了你,让你死在我的手里!”顾不上身体可能还有其他损伤,风展诺在被卡住的座椅之间移动,挣脱出来死死按住费斯顿的手臂,婓釩下傤網。
“你敢再动一下我就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我是说真的,我杀光他们,而你要背负这个罪名!你敢再动一下试试——”摸出不离身的枪,他要证明自己不是开玩笑。
“别用你做不到的事来威胁我,你说过我是最了解你的人。”费斯顿的身体很强壮,他知道现在自己还不会死,“我赔上我自己,好不容易让你这个杀手变得听话一些,我怎么会舍得死……”
“我死了,就没人来管住你……你又有了借口到处杀人犯罪……这绝对不行。”费斯顿调整呼吸,用带血的手碰了碰面前这张阴冷的脸。
也许原本这是个冷血的杀手,对别人而言是,但对费斯顿来说不是这样,他早就走进他的灵魂,看透实质。
风展诺摇了摇头,“是,你是位称职的警官,最不可思议的FBI,用自己来交换杀手的信任,你得到了一个幽灵,你用你的方法让他驯服,但你也赔上你自杀……”
“……谁输谁赢?”费斯顿说完,视线移动,风展诺知道他要他从那里出去。
输赢,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他们现在进退两难,“你说过朱迪去叫人了吧?但她现在还没回来。”风展诺看到地上倒下的尸体,那是朱迪的人。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费斯顿也看见了,安东尼这时候才敢插嘴,“发生什么,车祸?贝利维亚的祖父要我们全都去死?!”
“不,不是他,很遗憾这是我引起的。”外面的嘈杂和混乱引起恐慌,油箱随时可能爆炸,没人敢上来帮忙,而敢的人已经被杀了。
安东尼不知道他怎么现在还能这么冷静,这两个人都是,“你引起的?怎么会?你们最好别动,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你们的伤势,你们自己不明白这有多严重,普通人早就不能动了,最轻微的就算是脑震荡也够你们受的,何况还可能有其他……”
“闭嘴。”
“闭嘴。”
两个声音一起阻止了安东尼发挥他的职业专长,他深呼吸了一口,看了看他们,“好吧,我不说了,你们都不是正常人,你们都是超人,但我不是,我现在很痛,我要出去——”
“不行!”风展诺一动,然后他知道自己的肩膀受伤了,肌肉抽痛,“外面还有狙击手,不管出去的人是谁,他不会分辨的,你一出去就会被杀,就像那个人。”
安东尼没有听到枪声,但他确实看到死人了,“难道就没有人管吗?这今天是国庆节,警察怎么会眼看着发生重大事故却没人来管?!”
“因为亲王可能很乐意看到这个事故,注意到我们在哪里了吗,快到歌剧院了,这是条小路,只要不是主通道上,不会被媒体发现,他们大可以看着事态发展下去,设下路障,有别人出手解决难题,他们求之不得。”这不是风展诺遇到的最危险的情况,他动了动手指。
“我们死不了。”他的话是给安东尼的安慰,转动目光,他又看着费斯顿,还有他头上的伤,“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我相信你不会。”费斯顿却注视着挡风玻璃上的那个缺口,“从那里出去,朱迪一定被拖住了……你把安东尼带去歌剧院……”
“你说我会扔下你一个人离开吗?”风展诺扬起眉毛,用手按住费斯顿额头上的伤口,“多亏了你,我有几个月没接过其他任务了,如果说你是个走向堕落的联邦警察,那我也是个开始堕落的杀手,我竟然有几个月没有收钱杀人,我爱斐梵下傤埨潭。”
安东尼惊讶的是听他说出自己是杀手,这个咬牙切齿说出这些话的男人,随即却又笑起来,“干的漂亮,凯撒。”
他在费斯顿耳边说着,“现在轮到我了,我也要去干上漂亮的一仗。”
无论这是不是早就在费斯顿的计划中,风展诺确实收敛了,在和费斯顿在一起的日子,他忙于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没有接过什么杀人的委托。
也许斯蒂芬妮说他变弱了就是这个原因,他一头扎进感情的漩涡里。这是费斯顿的胜利。
现在,他要获取他自己的胜利了,“你看着,我会把你带出去,那些杀手,我的那些同行,我会让他们知道,为什么有人叫我幽灵。”
这是多么熟悉的神情,内敛的张狂、狡黠的杀意,一丝微微的笑意,在笑意之中,机械般冰冷的蓝色眼眸里有死亡的阴影,他靠近过来亲吻费斯顿的嘴角,“我要在你面前杀人,而你无法阻止。”
干涩的嘴唇碰到一起,“如果不甘心,你就要活着,活着来阻止我、惩罚我,别忘了你是个FBI。”
这个吻还不够,但费斯顿理智的克制住了,“……我是个停职中的FBI,还是个被杀手蛊感的FBI,去吧,幽灵……”他努力移开嘴唇。
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是否赶得及见到贝利维亚,而是能否活着离开这里,这场车祸,这块被隔离的危险区域。
风展诺伸出手,枪声响起。
形势立刻改变。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出去而他可以了……”安东尼喃喃自语,人只出去一半,但子弹飞过,马上就命中目标。
在马路街道上发生的这一切还是像一场电影,风展诺从没有过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但现在有了,费斯顿的伤口被安东尼按住,不知何时会爆炸也不知道是否会爆炸的车,翻倒在那里,从车里出来,就像离开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没有费斯顿,只有死亡。
扣动扳机,蛰伏许久的杀意破茧而出,站在道路中央,在周围奔逃的人群里,子弹横飞。
风展诺闻到子弹硝烟的气味,笑容从他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眸底的一片森冷。
假如说风展诺是被不理智的感情牵绊,他的杀手本性也被一起捆绑,那现在,外界的危机刺破了这枚茧,沉寂的杀意一旦被唤起,就需要无数血腥才能平息。
那些杀手运气不太好,费斯顿从不怀疑风展诺的能力,无论有多少人在人群里,有多少杀手词机出手,结局只有一个。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目标并非真正的麦克罗·温特雷斯,更不知道这个冒牌的男爵熟知一切杀人伎俩,熟悉所有杀手的习性,因为他也是其中之一。
站定,隐蔽,最少的移动和最大的收获。
人群里,房顶上,车辆中……子弹飞射出去,久违的快感。
越是紧张,越是冷静,冷静到能判断出每一个枪手的位置,快速计算角度,扣下扳机,收割人命,一切都这么熟练而理所当然。
潜伏在人群里的猎杀者们一一倒下,他们毫无准备,面对这恐怖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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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觉得自己犹如在看一场华丽的演出,在他视野中的这个的男人做到的事就那伤势而言是不可思议的,他第一次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杀手”。
灵活锭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猎物,仿佛训练过无数次手和眼的配合,犹如一台被启动的杀人机器,费斯顿亲眼看到被他停下的精密武器被触动了开关,而现在他就是那个按键,是触发风展诺进行这场杀戮的人。
合上双眼之前他叹了口气,“安东尼……别叫他……”
别叫他,什么意思?安东尼从外面移回目光,费斯顿正在慢慢闭上眼睛,安东尼顿时慌了,“把眼睛睁开!你要保持清醒,他回来看到你这样,我一 ”
“……别叫,我还没死。”头上一跳跳的抽痛,痛的就像所有神经都被扭成一团,费斯顿在昏厥之前安排好了一切,“把我带出去,还有别告诉他我有多严重……他现在必须专心……”
专心什么,专心杀人吗?安东尼瞧了外面一眼,作为医生他不喜欢看到死亡,按上费斯顿的颈侧,他松口气,却听见这个奇怪的FBI苦笑着低声说了句“百分之二”。
什么是百分之二,安东尼完全不理解,他瞧准时机爬出这辆随时可能爆炸的车,然后开始移动受伤比较严重的费斯顿。
“如果油箱没坏的话不会爆炸,如果油箱没坏的话不会爆炸……”安东尼低声的不断的重复这句话,一个人自言自语,他知道他爱贝利维亚,但这个念头从没有这样清晰过。
他要见到她,他要在这两个人的帮助下活着见到她。
他会见到她的。
安东尼把费斯顿从车子里拖到远处,对外界的枪声充耳不闻,然后他想起来还有行李在车里,里面有急救包,他看了一眼费斯顿头上的伤口,他知道他必须拿到那个急救包,鼓足勇气回到车里轰隆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
第139章 绝不允许意外
时间马上就要指向下午一点。
歌剧院里一场演出正在谢幕,贝利维亚从头到尾不知道舞台上在上演的是什么。
最后一个咏叹调落音之后,如雷的掌声响起,她跟着观众一起站起来,兰尼埃三世,她的祖父,表现的对她身上的事毫不知情的模样,正在和布卢森说着什么。
但她就是知道事情和她有关,布卢森没有朝她这里看过一眼,但她就是知道。
抬头看向时钟,她的心跳渐渐加快,将近一点了,为什么凯达先生还没打电话来?他说过快到的时候会给她电话。
按耐住心里的不安,贝利维亚从手提包里拿出行动电话,悄悄拨了个号码,但是电话无法接通,这意味着事情不太顺利。
即将散场,观众席上的人们纷纷离开座位,这个时候本来是个好时机,贝利维亚早就将行李打包好放在剧院里的休息室,趁着混乱,她相信要离开布卢森的监视不难,可是现在……“布卢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再也顾不上继续强装平静,她拦住布卢森的去路。
“我不明白小姐是什么意思,但是假如您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去问亲王。”布卢森让她往另一个方向看,兰尼埃三世在和法国要员交谈,他从座椅上站起来正要离开剧场。
那是她的祖父,可笑的是她几乎没怎么和他说过话,她敬畏他,可是现在她恨他,“别以为我不敢!告诉你布卢森,假如安东尼出了什么事,我……”
突然从远处传来的一声爆炸,贝利维亚惊愕的转身,冲向走廊,散场出来的观众有不少在窗前观望,居高临下,从这里能很清楚的看见远处街角冒出的浓烟。
浓烟,车祸,爆炸,警察出现疏散人群,布卢森的表情变了,她也明白了。
“不——”人群里发出一声惨呼。
贝利维亚昏了过去,她的希望破灭了,她无法接受这个打击。
“小姐?!小姐!”布卢森连忙接住她,看到她的腿上有一行血迹蜿蜒着流倘下来。
兰尼埃三世就在走廊的另一头,他走近,怔怔的看着那行血迹,“布卢森,她……”他顿了顿,“把她送去休息室,然后让人把霍克医生叫来!快去!”
随行人员一片慌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兰尼埃三世一转身再次招呼起大家,转移公众的视线,同时暗自吩咐布卢森去处理所有的事。
假如晚上那么一秒钟,布卢森看到的就会是一具焦黑的尸体,但就是这一秒钟,安东尼的后领被提了一下,他被人甩了出去,在爆炸之前的一秒。
轰隆!他被弹出去狠狠摔在地上,而风展诺借着冲力扑向费斯顿,“该死!该死!该死!”
他狠狠咒骂,被爆炸弄的灰头土脸,费斯顿没有受到波及,但伤势看起来不妙,风展诺没办法保持什么好心情,“安东尼,没死就给我说话!”
“刚才发生了什么?”安东尼咳嗽了一阵,惊魂未定,“我……我还活着……”他举起手,才发现自己抓着急救包。
急救包被炸飞了半个,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风展诺一挑眉,“你还活着,是子弹,流弹射中了油箱。”他看到安东尼手里拿的急救包。
安东尼从地上捡起整卷的绷带和止痛针,劫后余生,他兴奋的举起双手大叫,“……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风展诺在费斯顿的脸上吻了下,“你的运气不错。”
费斯顿当然听不见,但他不在乎,“在警察来之前我们要离开这里,安东尼,收拾好东西,我们走。”
剧院散场,时钟指向一点,安东尼从地上站起来,他看着前方,人潮汹涌,看热闹的,受惊吓的,还有从剧院退场的,隔着一条街,那里就是歌剧院,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