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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气跑上高架,虽然很喘,但是一刻都不想逗留。
在车上的时候我们没有说话,因为一直都习惯了不在人群中对话,偶尔有非常想聊的话题才会说上几句。因为我们不喜欢把我们的事说给别人听,即使是两个人在交谈,也感觉像是告诉了全世界,别人的耳朵是塞不住的,我们喜欢独自享受信息。
这种性格,我们一直没有改变,并且一直都是我们的共同点。
“成默。”
“恩。”
“今天谢谢你。”
我看了智秀一眼,谢我什么。
“其实我还是觉得我有点勉强,如果我一个人肯定不敢,你能陪我来我很高兴。”
“你第一次?”
“是的,我还怕你觉得不保险。”
智秀你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迟了点,还好我并不是严重的畏高。
“谢谢你。”
“哦。”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智秀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副天真的样子,我觉得这事还是奇怪,不停谢我,感觉像是有人要杀我,还感谢我支持他。
我望着窗外,心里仍怦怦直跳,智秀的拥抱,还有他柔软的嘴唇……不,不,我又胡思乱想了。
可是,是我主动靠近他的,我反而那么慌张,当初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这又能说明什么……另一个声音在心里回荡着。
23
23、第二十三章 。。。
本来周日我想把房间整理干净,不过周六回来的时候老姐已经帮我整理好了。信封和鞋盒,老姐放在我房间的门后,校服挂在门后面。
破损的相机里面还放着存储器,我在电脑里打开,里面的照片和信封里的一样。照片生成的时间可以推算那是我在高中到毕业前一年的期间,信封上的时间是我毕业那一年,也就是两年前,而毕业照上的时间是一年前。
可是,一年前我已经大一了。
为了弄清我是什么时候毕业的,我特意跑去我曾经上过学的高中。
不用说我今天又是逃课。
在学校的教务处我看到了我的资料,还有我各个学期各门课程的成绩。我确实是一年前毕业的。于是我重新看了一下我的资料,我入学时间到毕业是四年时间,多了一年,我看了一下我的出生年份,学校记载的出生年份和我身份证上的不一样,比身份证上早了一年。
也就是说,我身份证上的年龄比学校登记的年龄小一岁。我读了四年高中,不管什么原因,本该毕业的那一年我又重读了一次。
所以,不是学校的资料改动过,就是我的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不符合实际。
我问老师能否给我看一下当时班级同学的名单,老师说她要查一下。
这个老师比较年轻,她边找资料边说她是这个学校实习的,老师傅让她在这里帮下忙,所以有些东西找起来慢。
我猜想她也不熟悉,否则她一定不会那么镇定,这个女孩就算不是我们班的,也是我们学校的吧,否则我不会那么十三贴照片上去,如果没出过什么事老师的一言一举一定不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打印出来,你看看。”
“麻烦老师。”
“对了,你可以去学生会看看,那里应该有很多照片什么的,你以前也参加过很多活动吧。”
“那里有同学录吧。”
“是啊,毕业时肯定会有纪念的。”老师露出笑容,“想想我那个时候高中毕业很多同学一起去旅行了,别的班也有很多同学一起,大学也毕业旅行了一次,真的很怀念……”
我笑了笑,再次谢过老师便去找同学录了。
我比对了一下班级同学名单,同学录上只缺少了一个人的名字,顾心怡。
我翻看着一些活动照片,只有每个班都必须参加的大合唱比赛的照片里有我的身影。看来我确实很“低调”。
看了老半天,我眼睛累了,结果,我看到了智秀的名字。
在一张全市高中生摄影比赛优秀奖的获奖照片上,我看到了智秀的笑脸,那僵硬的表情感觉十分高傲,看看他旁边的老师笑得眼睛都没有了,那才叫笑脸。
没想到智秀和我是同一所高中。
我看了看旁边他的获奖作品照片,名字叫《Hair》。
照片上的模特没有穿衣服,皮肤白皙,背对着镜头,臀部尾椎以下部分没有出现在镜头里,头部微微偏向左侧。模特乌黑的长发漂浮在空中,发丝一直延伸到镜头的右边,超出了镜头,看上去似乎仍在继续延伸,找不到尽头。
那发丝仿佛根根都附有生命,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柔韧与张力。
我又翻了一遍同学录,同一届的学生我都查了,意想不到的是,我看到了智秀的名字。
现在智秀和我同一届,其实我比他大一岁,但是多读了一年,所以我一直以为我们一样大。
那么,为了让我的年龄比实际小一岁的目的就是让我忘记某一年的事。
“同学,你有电脑不用,翻了这么多出来啊!”
有一个学生进来看着满桌子的东西惊讶地看着我。
他见我不说话继续说:“那里两台电脑就可以看了,资料都存在电脑里的,查起来方便。”
“谢谢,其实我不太会用电脑,实物看上去感觉好。”
其实,我是想从实物中寻找一线蛛丝马迹。
“哦,那随便你。”
那个学生说完坐到电脑前。
“对了,请问下你知道‘棒棒糖坠楼案’吗?”
“棒棒糖?就是死的时候嘴里有那玩意儿的变态案件?”
“听说我们学校以前有个女生也是受害者。”
“看你样子已经毕业了?”
“对,我回来看看老师,看看以前的照片。”
“那你应该见过那个女的吧,听说还是校花。”
“我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当时是个书呆子。”
“听学长说,死得时候脸上血肉模糊,哎,可惜了。”
“具体你说说。”
“这么轰动的事你都不知道,看来你现在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呆吧。”
我不回答。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当我没说,别放在心上。”
“不过,那时可传得离奇了,到现在都有人说看到教学楼上有女鬼的身影。”
“大白天的怎么可能。”
“有的时候晚自习到天黑的同学就说看到了。”
“那具体到底怎么死的?”
我有些没耐心了。
“当时从楼上掉下来,撞到教室的玻璃,玻璃都碎了,里面还好没人,都去上体育课了。”
“但是楼下有人看到了。”
“就这么死了?”
“当时有个男生救他,他们是抱在一起撞到玻璃,女的死了,男的命大,没死。”
“着地的话不都要摔死的吗?”
“不知道,反正我也是听学长说的。具体也没人看到啊,不过……”
“什么?”
“不是我乱说哦,大家都在传,当时不是那个教室的学生上体育课嘛,自由活动的时候有一个学生打算在教学楼下面花坛这里看书,就看到了那女的掉下来,不像是被推的。”
“被推的?谁推的?”
“你这个也不知道?学校说是那个变态到学校来推她下去的,那个男的去救她一起下去了。”
“那个凶手抓到了么?”
“没有啊!那天下雨,警察说线索也许都磨灭掉了,很难抓。那个变态不是喜欢对吃棒棒糖的人下手嘛,而且那个女的那么好看肯定被盯上了。”
“那你说不是被推的是什么?”
“那个学生说看到她背对着外面,就喊了一声,然后那个女的一只脚进去了,但后来又掉下来了,还有一个男的抱在一起。”
“学校说是那个杀人犯干的?”
“对啊,从那之后这个学校门禁很严的。无论什么时候出入都要出示证件,无论你是学生还是老师还是工作人员。如果是校外的人找人要请人来认领再登记信息,如果是特殊情况也要登记好由保安陪同进去。我有此学生证找不到了搞了好久才进去的,总之麻烦得很。”
我点点头。
这个时候有个老师进来了,那个学生继续操作电脑。
我不妨碍他们做事就离开了。
走到大门口,我望了一下教学楼,那么高跳下来不应该是摔死的么,怎么会撞到玻璃?而且是两个一起撞的。那个目击者应该说的是实话,只是学校肯定不会让一个学生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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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在学校的网站上,我查到智秀是低我一年级的,顾心怡确实和我同班,17岁那年死了。网站的论坛上我搜索到有关那次事件的讨论帖子,没有删掉,但是有一两年没有人回复了。
上课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件事,这件事和我的关系。
下课后智秀走过来,我一见他便问:“你和我一个高中的?”
“恩。”
“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和我一个高中,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总认识顾心怡吧!”
我猛然站起来,有些激动,这时发现离他的脸太近。
“你想起来了?”
智秀靠前一步,再一步,就又会碰到他的唇了。
我又坐下来,不想与智秀直视。
“你早就认识她为什么不说?”
我没有正面回答,也许能套出什么话来。
“说什么?”
“你知道她的死和这个案件没有关系的。”
我看着智秀的眼睛,他知道的,他都知道。
智秀没有说话,然后他走到我后面。
“我们出去说好吗?”
“不好。”
我没有回头。
“成默……”
“你不知道这件事的关联,不知道它的严重性。”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晚些时候再告诉你好吗,我会告诉你的。”
智秀走到我旁边,我开始翻自己的书包。
“那你干脆不要告诉我,就像我老姐那样。”
我冷冷说完,拿出一本书装作很认真地看起来。
好一会儿,我身边的阴影终于消失了,我依旧看着书,我知道智秀走开了。
你是不会对我撒谎的对吗?
这个问题我问过智秀两次,心里却问过无数次。
我站在寝室的楼顶,风掠过我的头发,我想起智秀的头发拂过我脸颊的瞬间。上面很冷,让人无法集中精神思考,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
因为楼顶的门锁住不能晒衣服很多学生不满,于是之后学校在楼顶装了安全设施,楼顶周围一圈用铁栏围起来,有两米的高度,并且晒衣服的时间也有规定,一般时间门还是锁着。
可是我们这些哪里是乖乖听话的学生,想要上去就破坏锁链,出去只把门关着,锁链假装挂着,时间长了负责开锁的人也懒得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没有和智秀再上来过,只是一个人静静呆着,就像以前那样。
以前?以前是怎么样的?
“不要拍啦!”
“下雨好难受!”
“让我吃完再说。”
“成默……”
我回头,没有人,但是我明明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第二天,我感觉智秀像被附身一样。
他嘴里含着棒棒糖,面无表情地坐在桌位上。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个星期他都含着棒棒糖。
“你吃错药了?”
我仍不住发了条消息给智秀。
“你肯和我说话了。”
“我只是发了条文字给你而已。”
“这糖真的很甜,不过我想,很快那个人会找到我的。”
“哪个人?”
智秀没有回复,我望着他,他没有再使用手机。我想要移开视线的时候,他突然回头,我有些措手不及。
智秀的脸我竟开始需要仔细辨认,那含着棒棒糖的模样仿佛是另一个人坐在那里,仿佛所有的事都发生在昨天。
下午我出去买东西,还没走到校门口,看见林真向我走过来。
我装作没看见他,他却停住了脚步叫我。
“你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吗?”
林真露出神秘的表情,不过我的好奇心不会被他所利用。
“谁?”
“智秀。”
林真向前一步微微一笑。
我不高兴听他继续说下去,你们的心思我还不了解,我可要走了。
走了一步,林真挡住我的去路,眼神突然又变得犀利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对你那么好,但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真的话语都是重音,特别是“不知道”这三个字,好像我欠了他很多钱一样。
“每个人都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知道,每个人都不想让我知道,又怪我不知道,你说烦不烦?”
我瞪着他。
“我可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