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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凸起的一块拱拱,又拱拱,终于拱了出来。
“咪……”
“啊,早上好,糖糖,昨天晚上睡得好吗?”黎水把糖糖抱起来,看进它绿色的眼睛。糖糖,今年一岁半,传说中拥有诅咒能力的黑猫。黎水在街上的一个箱子里捡到了它,那只箱子里原本一共有三只猫,一只奶白,一只黄白相间,一只是糖糖。时值冬日大雪纷飞,三只猫都是刚断奶的样子,另外两只猫早就匍匐于寒冷之中看上去似乎瞑目已久,黎水便捡了这只据说无比坚强的猫。
“还好吧。快点起来吃早餐吧,面包加火腿,还有昨天晚上小黑没有喝完的牛奶。”梁秋塘坚持叫糖糖小黑,理由是黎水只能叫他一个人糖糖。
“哦。我们今天要去见见那个虚无缥缈的司空止是吧?你觉得他是凶手吗?”黎水下床,走进厕所里洗漱,一边问方才穿着围裙走进来的梁秋塘。
“不是,他虽然与凶杀案有关,但是最多算是帮凶。”梁秋塘回答。
“咪……”黑猫表示赞同。
高傲的黑猫跳下床,慢慢踱着步子走出房间,在客厅里“豪华”的猫窝里蜷着。一双翡翠一样的眼睛盯着梁秋塘的手机。
梁秋塘叹了口气,默数:“三二一……”
“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手机欢快地唱了起来,虽然这首黎水最近听的歌并不欢快。“总是这样,每当小黑窝在窝里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的手机的时候,手机就会响,而且都是不好的消息。”梁秋塘一边拿起手机一边暗忖。
“喂?我是……”
“我知道你是组长,我是疯子,你快点到两年前的案发现场来,现在立刻马上!”
梁秋塘一脸疑惑地看着手机。
“怎么了?”正在吃早餐的某狐狸问道。
“八成是出大事了吧,什么时候廖子枫肯承认自己是疯子了?”
餐厅里沉默了一阵,然后就是拖鞋踢踏进卧室的声音。柜子门开开合合了半天,黎水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桃花眼满是严肃地说:“嗯,那确实是出大事了。”
去案发现场的路上是黎水开的车。黎水没事时喜欢玩游戏,几年前喜欢过两个月的跑跑卡丁车,还专门去买了正版。结果那个“宠妃”不到两个月就被黎水丢弃了。也有好处,就是黎水开车如飞。
怪不得人家说警察就是合法的流氓,只要装上警笛,开车超过200千米每小时都没有人管的。
从黎水和梁秋塘的家到案发现场要穿过半个帝都,但是黎水开车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就走完了原本需要将近一个半小时才能搞定的路程。梁秋塘并不晕车,但是每次黎水开车他都晕。
秋天的太阳还是在挣扎,然而这里确实一片湿气。黎水鼻子闻了闻,就知道有什么事。
“闻出来了吗?”梁秋塘问道。
“嗯,硫磺味。”好看的桃花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还好因为命案一直没有侦破的关系,这附近的居民陆陆续续地搬离了这里。电视台和各家报社迫不及待地派人来报导。“今天早晨七点五十六分左右,帝都西郊一所民宅发生爆炸引起火灾,索性火势并不是很大,现在已经被完全扑灭。通过采访我们了解到,因为这里两年前发生的命案仍未侦破,许多居民已经撤离了这里,因此没有人死亡,然而这起爆炸似乎也是这个沉默两年的案件的‘后遗症’。因晨跑受到波及而受伤附近居民张先生表示,不知是该为警方未侦破此案导致没有人死亡而庆幸,还是该为其导致爆炸的发生而感到愤怒。对此,我们希望警界尽快给出解释并侦破此案……”
远处的记者滔滔不绝,然而黎水只是轻轻“哼”一声。
“走吧。”梁秋塘招呼廖子枫。
“不用调查了吗?”廖子枫噙着笑问道。
“很明显,是爆炸引起的。而且……起因并不是为了毁掉证据,而是为了嫁祸。”黎水气定神闲地走向拿着话筒的漂亮女记者。
“各位观众朋友,警察现在就能给出声明。我是NSL的副组长黎水,这个案子由国家特别刑事组呈办,细节恕我不予透露,但是我可以承诺破案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谢谢。”
“他还真敢说,一个月。人家破了两个月都是在原地打转来着,况且案子过去了那么久根本没什么特别重要的线索。”廖子枫嘴角抽搐。
梁秋塘走过去开车,一边看着自家爱人的风姿。哼,不愧是只小狐狸。然而某狐狸此时正在计划着找另一只狐狸喝茶。至于漂亮的新闻女记者……好吧,她不重要。
“你怎么知道是嫁祸?”梁秋塘问黎水。
“你应该也知道吧。”黎水习惯性地勾着嘴角,只不过……这回两边都勾起来了!坐在后座的廖子枫也勾勾嘴角笑了一下。嗯,水水笑了,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降临在某个倒霉的人身上。
果不其然,一进电梯,黎水就杀气腾腾地按了十九。小狐狸正要帮爱人按下十七,手却被抓住了。“一起去,我想陪你一起。”梁秋塘温柔地对黎水说,然后抬起眼看廖子枫。
廖子枫尴尬地笑笑。“没关系,我可以做下一趟。”
“嗯……”他家组长大人满意地点点头,按下关门的按钮。电梯门关上之前,廖子枫隐约瞥见自己家凶悍的副组长貌似脸红了——好新奇的事啊!
电梯缓缓上升,黎水没有说话,难得安静地站在梁秋塘背后。
“第十九层,高级长官办公室。”电梯上行了一会儿停下来,梁秋塘对着镜子里红了脸的黎水笑笑,抓住他的手拖出了电梯。
“走,找老狐狸喝茶去。”
互为情人
这栋楼还是很大的,每每上到十九层梁秋塘总是感叹自己真幸运,这帮老家伙真倒霉。整个十七层只有一个八个人的NSL,但是这一层窝了近百个人。本来嘛,十七楼是属于缴毒组,扫黄组和国家特别刑事组的,而且其他两个组都是几十人的大组。但是因为梁秋塘和老狐狸定下了不知是什么的约定,所以十七楼只有八个人,而其它楼层都挤满了。这也是为什么楼上要建立公共会议厅的缘故吧,某个组长叫嚣起来同一楼的其他组就不用干活了。
老狐狸和几个秘书、助手的办公室在西南角,通天柱整个来看是一个长方体,很大,中间划了个十字,分成四部电梯。安全局的一部是专用的,公共会议厅的一部也是专用的,所以能供其它人坐的就只有两部。除去一楼大厅,二楼食堂,三楼档案室,四楼图书馆,十九楼高级长官办公室外,还有千把个人。所以老狐狸规定十楼以下的同志们只能走楼梯上班。从面南的电梯里出来,梁秋塘和黎水直接杀向老狐狸的办公室。
“老头儿,我们想要和你一起喝茶怎么样?”黎水大力推开门。
老狐狸就姓胡,和梁秋塘他妈一个姓,也就是传说中的NSL上一任组长。
老狐狸正在抽烟,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右手转着笔,左手支着下巴,头略低,眼睛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没有几根毛的头顶一闪一闪地晃眼。
听到黎水的话,老狐狸似乎被吓到一样地抬起了头。
黎水和梁秋塘一致地捂住眼睛——啊,晃了我的眼睛。
“我知道你们找我什么事,但是答案我不能告诉你们。”老狐狸实际上很是镇静。
“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做法并不正确,不,应该说并不合理。”黎水对老狐狸显然是有了免疫力,他慢吞吞地拖出凳子让梁秋塘坐下,然后自己大摇大摆地坐在他腿上。“你们到底想要隐瞒什么我并不想知道。因为我一定会亲自查出来。但是,胡章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给我使绊子,老子把你那章鱼头给你画满戒疤!”
“你不用威胁我,没有用。”老狐狸摆摆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光头,“秋塘,这是你妈妈不让你介入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涉及到三个以上的恐怖组织,甚至牵连到了意大利的迪百利家族。所以……”
“所以只需要查清楚赵文泽这些人的事就可以的是吧。”梁秋塘不冷不热地问道。
“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现在国家不管你们NSL不代表你们可以胡闹。你们需要做的是国家要求你们去做的事,而不是一意孤行。有的事不需要你们去解决。”老狐狸摆出厉害的脸,黎水轻轻笑了一下。
“我们知道。毕竟我们是警察,”指指自己和梁秋塘,“不是流氓。”指指老狐狸。老狐狸语塞,黎水又笑了一下。“我们没有什么疑问,只是撂话而已。塘塘,回。”
慢条斯理地起身,黎水向梁秋塘勾了勾手。
“我说,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毕竟我们的任务是查清楚真相,而不是让案子越来越复杂然后又搁浅。所以,你也知道我和水水是什么样的人。你的意思我十分明白,就是要我们不要调查司空止么。我清楚这样不安全,但是我也告诉你。我是空手道黑带,水水我会保护,不用担心。”梁秋塘走之前静静地说道。黎水没回头,但右边唇角的弧度十分明显。
“就这样吗?”众人傻眼。
“嗯。”梁秋塘和黎水一起点头。
“对了,我们有一点不好的消息。”秦朝然和秦昭然同时开口道。“我们去找了宁子辰三遍,但是那个小子根本不在,后来他的妻子终于对我们说,他现在并不在帝都,在我们接到这个案子的同时宁子辰也接到了电话,然后就坐最早的飞机去美国了。”
“我觉得宁子辰并不是重点。”凌泠终于开口。他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在NSL呆着,不知道去查什么去了。“但是我也查到了一点了不得的东西。”凌泠眯着眼睛。
“是什么呀?”小昭和小然好奇宝宝状。
凌泠虽然说是狙击手,但是最早的时候并不是警察,而是道上数一数二的杀手。杀手嘛,越是没有顾虑,越是容易完成被交予的任务。但是凌泠发现自己是GAY,同时对目标二十多岁的儿子产生了爱情。后来带着凌泠的黑道某首脑果断地杀了那个少年,从此以后禁止凌泠再做杀手。
那位黑道仁兄和梁秋塘有一点点交情,就拜托他将凌泠安□了警察局。
做不了杀手就做警察吧。所以凌泠认识许多黑道人物,对爱情也持反对态度。
“我发现赵文泽那个叫做Ann的婚外恋对象出国时用的护照上的照片和谢贞护照上的照片一模一样。警察当年并没有找到Ann,但是我找到了。”凌泠拿出一张照片,早就脱下手套的吴女士也凑过来看。
“呀,这不是和谢贞长得一模一样吗?”吴女士咋咋呼呼。
“更微妙的是,”凌泠偏偏头,“这个Ann已经死了。”
气氛冷淡了下来,梁秋塘的脑袋已经呼呼地转了起来。这么说Ann就是谢贞?这是否也能够解释谢贞为什么对于丈夫有婚外恋的事不理不睬呢?
“你觉得呢?”梁秋塘转向黎水。黎水照例勾勾嘴角。
“凌泠,劳驾了,帮我查查Ann当天去会的外国情人。”黎水冲着凌泠说。凌泠刚来NSL的时候并不能完全融入,总是孤僻地一个人,连开朗的小昭和小然都和他混不到一起。后来黎水拉他一起去喝酒,给了他一把枪。
那个少年平时带在身上的配枪,上面有他名字的缩写。凌泠不明白,黎水当时就是勾着左边的嘴角。“如你所见,你的前老板亲手打死了你作为GAY的初恋。你现在的老板梁秋塘就是我的初恋,也将是一辈子的恋人。你现在可以用一颗子弹打死他,如果是我,我会还你一梭枪子。”
凌泠没有笑,他收起枪,淡淡地喝酒。
“我也会陪他过一辈子。”最后,凌泠说。
第二天,凌泠拿那把手枪打了自己的前老板,但是子弹只打在了肩膀上。“你是我上一任老板,饶你一命。”凌泠超酷地说。
然后,被梁秋塘拷上手铐拉回了NSL。
从那以后,凌泠慢慢融入了NSL,因为众人都无比同情他——好可怜啊,被前人老板宰了初恋又被现任老板当众铐回办公室。
“可以,给我半天时间。”凌泠冷淡地回答。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反正没有什么需要我化验的。”作为化验员的廖子枫根本就是摆设,因为是查案底,所以大多数案子都没有什么需要化验的,前任调查的警官基本上已经完整地写在报告里了。无聊的廖子枫同志就只好屁颠屁颠地跟着凌泠到处乱跑。
“气氛真低迷,那我就说一点好消息吧。”吴女士得意洋洋地笑道。“我重新解剖了尸体,发现尸体头部的刀伤下好像有一道小小的划痕。经过疯子的化验和比对,发现这是钢针留下的痕迹。经过调查表明,真正导致死者死亡的是由弩射出的钢针,为了掩饰这个事实,凶手用刀刺了死者的头部以掩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