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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电脑,输入“失音症治疗方法”,一条条认真仔细地翻看起来。
☆、(11鲜币)30、阴暗与光亮此消彼长2
大概因为工作忙碌,午餐时间早已经过去,袁监制仍不见人影。
他的冰箱和厨房形同虚设,除了矿泉水,我再找不到其它任何食物,正准备拿吃剩的早餐面包代替午餐,他忽然开门直闯进来。
“监制!”我吓了一跳,忍不住问他,“你出门工作,怎麽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他额头全是汗,扫我一眼:“防火、防盗、防小朋友被坏人拐走。”
“你、你,不会真拿我当女儿吧?”我尴尬地涨红脸,挺胸气昂昂地说,“我是男人,年满二十岁,有驾照也有居民身份证!”
“小朋友,不要嘟嘴,千万不要嘟嘴,”他故意做著邪魅狂狷等等毫无美感的变态表情,一步步逼近,“猥琐大叔会忍不住把舌头放到你嘴里!”
我被迫後退,背脊抵上了墙壁,好容易稳住身体,整个人却被他禁锢在臂弯,不得动弹。
“呵呵,呵呵。”我举起手,讨好地傻笑,“监制你又年轻、又硬朗、又善良,又有稳重男人的成熟魅力,哪可能是什麽猥琐大叔,哈哈、哈哈!”
自掘坟墓的我,要特别感谢我的中文老师,教会了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和“亡羊补牢”的含义。
“行!赖原,你厉害!”袁监制竖起大麽指,继续把我往墙角里逼。
“监、制!”被同性用气势压迫住的感觉,实在太让人难以忍受。
袁监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狠推我的头一下,敲著玻璃窗俯低脸威胁,“再嘟嘴,再嘴里蹦出大叔两个字,我把你抡下楼去。” 他的表情不像说笑,可这姿势也未免……
我哭丧脸拍马屁,“监制,我错了,你最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年轻有……”
“哼。我没你想的自恋!”他冷笑著打断我,伸手搂住我的肩,扬眉:“车停在楼下没熄火,走吧,去医院。”我狗腿地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趋。
“椰浆饭和拉茶?”我两眼放光,刚进车内,便闻到久违的马来美食的香味。
“小狗的鼻子!”袁监制瞥我一眼,将车子驶出街道,调侃说:“知不知道成语‘感激涕零’的意思?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表演给我看!”
“啊──监制!”我抢过驾驶台上的外卖盒,口不择言:“您就是那个……那个,CV界的宇宙之神咧!”然後打开饭盒狼吞虎咽。
“看来,我要感谢宙斯,”袁监制从反光镜里瞪我,嗤笑,“至少你没夸我是圣母玛利亚。”
“你知道我信基督?”我抬眼,迷惑地问。
前方是红灯,车子停了下来,袁监制没说话,看我的目光却变了。他忽然伸过手。
k、kiss?我心中警钟大作,面部表情瞬间僵硬。
“果然是三岁小朋友,连怎麽吃饭都不懂!”他嘴上不留情地讽刺我,手指却轻柔地抹掉了我右脸的饭粒。
太……暧昧了!我慌乱地拉开距离,很担心自己会本能地伸拳揍他。
“监、监制,你吃过午饭了吗?”我转移话题。
“吃过了。”他淡淡道。
“你信基督吗?”我没话找话。
“小鬼!”他变得不耐烦,转过头吼:“你可别妄想对我传教,恩?我是无信仰人士!”
“其实,监制,人的信仰呢,是需要培养的,圣母玛利亚说……”
“喉咙沙哑就少聒噪!”他打断我,猛捶方向盘,“椰浆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在激我踹你下车?”
“当然不要。”我斩钉截铁地说,对他郑重其事道,“监制,谢谢你做的一切,我觉得灵魂又重生了。”
“没长耳朵吗?说了不许传教!”他挑眉。
“我对传教也没兴趣啦,”我将美味的拉茶,喝得滋滋作响,“可是人的灵魂……”
“闭──嘴!”他忽然大踩油门,加速後的车子顿时颠簸起来,慌得我连忙护住手中的拉茶。
“我怎麽会……”他咬牙切齿,铁青脸恶狠狠地骂道,“烦人的小鬼!”
我微笑著,垂下眼不再说话。
这就是袁监制,口硬心软、为人仗义,又一直照顾我。
而我,现在唯一能回报他的,也就是尽量做回以前会搞怪的笨蛋赖原。
沈默一会,袁监制忽然又说:“经纪人会不会找你?我将你的手机通话,设制成了转接留言信箱。”
“哦。”我忙不迭地掏出手机,“买手机的钱,等我领了薪水再还你。”
“随你便。”他说。
他并没坚持一定要买给我,而在维护我的自尊。我心里更加愧疚,一时不知该怎麽面对他。
我讪讪道,“还真有一条朋友的语音留言。”他没说话。
电话是笃志中午打来的,“我的天,小原,你怎麽换手机号码了?你去找陆禾究竟发生什麽事?他怎麽突然有了儿子?他才33岁,17岁就生子?还捂得秘不透风,也太过份了吧?你是不是感到特别戳心,所以躲了起来?这几天,狗仔队在我们门外,蹲守到昨晚才撤。小原,我在担心你,你一定要覆我电话!”
笃志……果然,我前两天的心理太过阴暗,CV圈人品好的前辈我看不见,朋友、经纪人对我好的人我看不见,一个陆禾,一个秦监制,就差点改变我对人的信任之心。
可我也太没用,只是听到笃志说陆禾两个字,居然又心痛。
“不回电话?”袁监制提醒我。
“还是……发短信,喉咙这麽哑,他知道会担心。”我边发短信,安慰笃志说我没事,只是不方便接电话,让他别担心,边有些自豪地说,“监制,笃志是我在C城最好的朋友,上次崴伤脚,他比我还紧张,晚上非要在我的房间睡,就为了半夜扶我上洗手间。”
提到好友,我滔滔不绝,“他要是女生,我非得娶他。”笃志也就不必每晚去酒吧打工,等待他的真命大叔。
“这麽喜欢他,你不如去变性?”袁监制瞪我。
“我只是打个比喻,证明我们感情深厚!监制,难道你没有好兄弟吗?”话刚出口,我就愣住,立刻想到陆禾,好像我又说错话了。
“朋友谁都有,哼,当年我、谢彦、陆禾,就读同一个广播学院,後来又从事同一个职业,怎麽不是好兄弟?”袁监制居然主动对我谈起陆禾,
“陆禾出身比我们都好,不仅门第显赫,父母还是正统文化圈人士,从小所受教育,也就是所谓的精英教育,他为人低调谨慎,本来我非常看不习惯,可有谢彦在,我们三人的关系,当然好得不得了!”
作家的话:
陆禾同学,您还不做点什马……你家小受要跟人跑了TAT
请在第二部用您的床上技术和袁监制PK吧(你滚!
☆、(11鲜币)31、阴暗与光亮此消彼长3
“哈哈,监制,你应该还有其它朋友吧?”我乾笑著想转移话题,袁监制却自顾自地抛出重磅炸弹,“呵,十多年前,我和陆禾都喜欢谢彦。”
我顿时笑容僵硬,不说话,闷声喝拉茶。过了一会,袁监制忍不住问,“你半点也不吃惊?”
“呃!我有预感。”我告诉他实话。
“哦?连我的份也一起有预感?”
“这个倒没有啦。”我摇头,冲袁监制笑,“只是直觉……他应该暗恋谢彦前辈。”
我不愿提陆禾两个字,也不愿再和任何人谈论陆禾。我不想再为不值得的人伤心胸闷。我脸皮再厚,也有最底限度的自尊。
“你没看错,陆禾的确暗恋谢彦。可笑的是,唐卡今年16岁,也就证明陆禾大学还没毕业,就和其它女人发生了关系。”袁监制向我发泄他对陆禾的不满,“重要的不是他和女人上床有了孩子,重要的是,他竟然隐瞒我和谢彦这麽多年,混蛋!”
“是啊!混蛋!”我狠狠地咬住麦管,佯装若无其事的附和。
得到附和的袁监制,明显情绪高涨,继续愤然的巴拉巴拉说著他们的陈年旧事,“当我发现自己竟然是Gay,对谢彦的兄弟感情变质的时候,那已经是毕业以後。当时CV还不能称为职业,在国内商业价值为零,虽说我最先进入东星,可做的却是和音响监制完全无关的工作。唉……”袁监制叹了口气,
“後来,东星大刀阔斧开创商业CV先河,谢彦也应邀加入幸运的成为业内第一批商业CV。哈!陆禾却因为家人反对,入行比我们都晚,他当年可是也视谢彦为偶像的哦……虽然,只有我看得懂,他看谢彦的眼神,和我并没有两样。”
我不明白袁监制为什麽要对我说这些,可话题既然是我提起,他一定要说,我也只能强忍反感和揪心,做他忠实的听众。
“别看我和陆禾表面和气,其实为了谢彦,一直明争暗斗。哼,可当年终究都年轻,社会风气又闭塞保守,没人敢像现在的後辈打擦边球,拿同性恋当时髦炒。我们都不敢先向谢彦表白,害怕最後连朋友都没得做。”袁监制嗤笑一声,“呵,结果,谢彦被人追走,而我和陆禾,反倒成为真正无话不谈的兄弟。”
“监制,你们很像台本里的狗血故事的笨蛋主角呢。”我没心没肺的吐槽,心里涌起一股微妙的平衡感,没想到,袁监制这样貌似精干潇洒的人,也会有像我一样笨蛋的感情黑历史。
“是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现在把笨蛋的进化史告诉你,你也可以少走一些弯路。”袁监制难得没有毒舌地反驳我。车子驶入医院,他熄了火,抽出钥匙,却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继续他的愤愤不平,“
“我认为,人总活在过去,是愚蠢的。所以,我有过很多次恋爱,也有过很多的床伴。可陆禾不同,虽然谈不上去主动破坏谢彦的恋情,这麽多年,他的私生活却检点得根本不像个三十多岁、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他又把话题扯回陆禾身上。
他一定想不到,陆禾不但生理机能完全正常,浴室还常备保险套,SM用的捆缚工具更是应用尽有。想到当初被他酒後做到出血,还心甘情愿傻瓜一样痴恋他的自己,我只能低头苦笑。
“我一直劝他,早点找个男人,或者女人也行,他每次都笑著搪塞过去。”袁监制咬牙,不甘心地拍了下方向盘,“我是真心。呵,结果,人家连儿子都有了,还年满16岁。谢彦说,应该相信他,可看到你前些天喜欢他到快疯颠的地步,我看到他,就只想揍他。”
“监制,你是因为当对方是好友,所以,没办法接受欺骗,觉得自己被对方耍得团团转吧?”我了然地直视他,在他将要发怒之前,微笑说,“我也一样。可与其怪别人恶劣,我更怪自己的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我哑著嗓子,声音渐渐低弱下去,屈辱地想到,因为感冒露出虚弱姿态的我,是怎样在陆禾顺手推舟的玩弄下,丑态毕露的释放和恳求。
“很好,绕了半天,终於回到正题。”袁监制突然下车,拉开车门,夺过我手中的拉茶扔到一边,拽住我的胳膊,盯著我的眼晴说,“既然已经想通,就赶快像我一样,把过去丢进垃圾桶──扔了!不管朋友还是恋人,我们都会遇到更合适更好的。”
我明白过来,不禁感动,这仍是袁监制声东击西的开解方式。
“是,长官,收到!”为了不让他失望,我手指并拢放在额前一挥,打起精神咳嗽一声,“咳!小的我一定努力!”
午休时间才刚过,诊室外的座位不仅全部坐满,旁边还排出一条长龙。
主治医生姓姜,果然是袁监制的熟人,他亲自为我做了各项繁杂检查,意外的是,其中两项还包括尿检和抽血化验。
有他疏通关系,各项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声线暗哑的主因,并不只是情绪激动所致,而是服用了超剂量的苯海拉明。”姜医生看著化验单宣布。
“什麽?!”我不敢置信,从座位上震惊地弹起身体,被袁监制按住了肩。
袁监制沈著地问,“姜羽,苯海拉明是什麽?毒药?”
“苯海拉明是一种抗组胺的药,一般用来预防晕车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