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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儿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走吧。」
跑腿王在前面操控著马车的缰绳,就像来到亦巴时相同,他们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摇摇晃晃地踏上出宫的道路。
「停!」当他们接近宫门口,一些负责护卫宫门的官兵们,拦下他们的马车,并说:「奉王上旨意,你们不得离开王宫。即刻回返外馆。」
阿金大吃一惊,他由车厢中探出头。「这位官爷,您是不是有所误解,王上不准我们出宫?不会吧?!」
「别问我,我只是奉旨行事。总之,速速将马车掉头,回外馆去。」
这时阿金才发觉到自己失策,昨夜他没有请迪米契写一道手谕,白纸黑字的至少有凭有据。现在可好,经过一夜,迪米契也许改变了心意,决定不惜一战也要留下珠樱。
似乎担心他们不愿乖乖回外馆,那群官兵一路押送阿金等人的马车,直到他们下车回到外馆後,还有好几个人守著出口,将他们困在外馆的房间中,形同软禁。
一样的场景,两样的心情。
前途未卜的「天下第一红」成员,愁眉苦脸地聚集在珠樱的房间里。在亦巴国里头,他们根本没有结识到任何大人物(就算有,也大不过迪米契),使得他们对目前的处境一筹莫展。
整个早上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宫中也没有动静,到底亦巴王有什么打算,他们也无从得知。
「我们该不会被杀人灭口吧?」锦锦吃著午饭,突发奇想地说。「那亦巴王气珠樱姊姊不肯爱他,所以要杀了珠樱姊姊,而咱们则是活生生的证人,他就一道杀了咱们灭口?」
「噗!」喷出几颗小米粒,珠樱瞪了小不点一眼。「呸呸呸,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迪米契也不是这种人,你把他当成了荒淫无道、杀人如麻的昏君不成!」
「我只是顺口猜猜啊!你又何必如此生气,我帮你骂一骂那可恶的亦巴王,不好吗?」
「那也得猜出个道理来呀!」
「哈,我不会猜,那你叫阿金哥哥猜。」
阿金见问题被抛到自己身上,微微一笑,指著窗外说:「我们都可以不必猜了,我想带著解答的人已经到了。」
大家都挤到窗口,往下望,正巧看到吉力扎捧著一个好大的盒子,身後也有两、三名同样捧著箱子的护卫,朝外馆走来。
片刻之後,吉力扎进入珠樱的房间,开门见山地说:「请珠樱姑娘换上这套亦巴的传统衣裳。还有,这是王上赠的珠宝、饰物共十六件,请将它们佩戴上,时辰到了,自会有人领您前往王宫。」
掀开箱子,里面是一件以金丝、银线、五色丝绸编织而成的华丽礼服,而搭配的珠宝件件都是看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昂贵珍品,不论是火红的玛瑙耳珞,碧绿晶莹的翡翠玉环,样样璀璨夺目。
「为……,为什么突然……」迪米契又在耍什么花样?珠樱摀著胸口,一阵急过一阵的心跳,是喜悦或痛苦,已经分不清。
「很抱歉,我奉命不能说,请您照吩咐去做就行了。那么,我先告辞了。」不给珠樱任何拒绝的机会,吉力扎迅速离开。
「这……怎么办?」珠樱不知所措地看著大夥儿。
谁也无法给她回答。
第八章
珠樱紧张地看著四周,进宫後她被人领进内厅,中央布置著温暖的火炉,舒适的地毯与火炉所释放的檀木香气,令整个空间充满柔和的气氛。正前方的一张矮桌上已经放置了两副餐具,以及一个铜制的洗手盆。
因为小厅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珠樱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只好在桌前盘腿坐下。
唉,也许她不该来的。
整个下午,珠樱都在犹豫著到底该如何是好,她害怕迪米契,也害怕自己,怕他要是再次引诱她……怕她再也抗拒不了他。
如果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情感,只要嘴巴上装作强硬,态度再坚定不屈点,一切都不成问题。可是一旦注意到了,她就无法假装她不曾发觉,自己的心早已倾向迪米契。
在她整理行囊时,不经意掉泪的瞬间,她脑海里浮现的是迪米契的脸,她想的是以後再也见不到他……珠樱不知道,原来她如此脆弱,竟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止下住泪水。
难道你真的想放弃这得来不易的自由,准备将自己锁入另一个监牢里吗?从小在哥哥们的过度保护下所过的日子,那些连决定自己要去什么地方的权利都没有的日子,你还过不怕?还想做谁的附属品吗?我没有,我当然不想!
那应该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绝对不能被他所迷惑,这男人是危险的毒,沾惹上就再也无法甩开。你不想做一个像阿娘一样,仅能依靠著爹爹生存的弱女子,那就要拿出点魄力,坚定地拒绝他!
拒绝他?我办得到吗?当然办得到,而且一定要办到。
「对,我一定可以的,我绝对可以拒绝他的。」珠樱努力催眠自己,喃喃地说著。「不管他怎么诱惑我,我一定要秉持初衷。」
「让你久等了,方才要过来时,有些要务耽搁了。」
他终於来了。战斗开始。
迪米契打开内厅的门,在他走进来的那一瞬间,珠樱忽然看儍了眼。平日的他已经够出色了,但今夜的他更上层楼,身著传统亦巴服饰,单纯一色的白袍,映得他一双深邃的绿眸郁郁苍苍。腰系金丝带,链扣一柄小刀,优雅中带点霸气,更凸显他不羁的气质。
他从容地走到她身旁入座,扬起手,吩咐身後的宫女说:「你们可以开始上菜了,先将酒送上来。」
迪米契眉宇间的轻松自在,差点让珠樱误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他真能毫不在乎昨天他们所谈及的段家的兄弟们,以及战争的隐忧吗?待宫女送上一壶酒,以及两、三碟开胃小菜後,迪米契执起酒壶,为自己与珠樱斟了一杯酒。
「喝吧,这可是我们亦巴国的秘藏酒,就连进贡给你们大明皇帝的酒都没有这酒好。」
珠樱眨眨眼,瞪著眼前的酒杯。
「难不成你怀疑我会在里面下药不成?」迪米契一笑。「我若要以这种手段得到你,又何必等到今日?」说著,他自己先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犹豫了片刻,伸手拿起那小酒杯,浅尝一口,一股浓冽香甜的酒气扑鼻而来,仿佛生命力都被浓缩在这口酒液之中,迅速地扩展到四肢百骸,暖和了整个身子。
「如何?是好酒吧!」
「嗯,好好喝。」珠樱不可思议地看著手中一下子就被喝光的空杯,舔舌,意犹末尽地说。「这是什么做的?果子酒?还是小米酿的酒?」
「以一种毒性极强的蝎子、蜘蛛及蜥蜴等物,以它们的毒液浸泡特殊米粮,耗时三年才制成的……我们称它为「赌命酒」。虽是人间美味,却得赌命去喝它。」
他才说完,珠樱脸色一变。「你、你骗我喝下这么可怕的东西!」
「我也喝了,这不是很公平吗?放心,要死也是咱们一起死。」迪米契愉快地说。「况且不这么做,你不会老实吐露真言的。」
珠樱放弃跟他论理,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再给我一杯酒。」
「你不是怕死吗?」没料到她竟是这种反应的迪米契,饶富趣味地挑起一眉,她果然永远都能让他见识到「新鲜」事儿。
「但喝了一杯和喝两杯不都一样吗?我要是不再喝一杯酒压压心头的怒火,现在一定忍不住掐死你了。可是很抱歉,我还不打算为你开杀戒,下地狱呢!」珠樱乾脆自己动手,再倒了杯毒酒,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抹抹嘴巴,好酒还是好酒,她稍微冷静了一点。「说吧!你想听什么真话?竟非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先声明,我还是不会作你的女人,就算你用这种方式逼我也不成。」
「喔,说得好坚定,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即使可能明天会死,今天也不愿意作我的女人?」
「对,我最讨厌、最讨厌你了。什么叫做作我的女人?打从一开始就把女人当成东西来看待,我受了一辈子这种苦头,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我要自由,谁都别想夺走它。」仗著再活也没多少日子,珠樱放胆直言。
望著她酡红的小脸,迪米契微微一笑。「是吗?但我总觉得你是在意气用事,你躺在我怀中时并没有那么不情愿。」
「那是……那是你经验比我多……这么说并不公平,说不定我在别的男人怀中也一样会有这种反应啊!」该死!他的话又勾起她羞耻的回忆了。
「你不会的。」他一口咬定。
珠樱气愤地起身。「我现在就去外头,见一个亲一个,直到找到比你更厉害的男人为止,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也起身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过来说:「你不会,因为我不会让你有那种机会。光要满足我就够你忙了,你怎么还有机会去找别的男人?你也不必担心自己被夺走自由,因为你连去思索这无聊问题的时间都不会有,懂吗?」
「我不……唔……」
珠樱正想抗议他趾高气昂的发言,双唇却被他贪婪地吸吮著,他身经百战的舌尖轻易开启了她丰满湿润的唇办,大胆地长驱直入,与之纠缠。
「我们亦巴人生活在这块艰辛的土地上,随时都要迎接来自沙漠的挑战,没有时间浪费在漫长的追求上,我知道你的心早已臣服於我,偏偏你的小脑袋瓜子却不认帐,那我也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来说服你了。毕竟,咱们都喝了赌命酒,说不定过了今夜就断气,在这之前,你会成为我的人。」
什么嘛!说来说去还不是同一件事,从头到尾他就是在打这种如意算盘,才将她叫到这里来。她後悔死了,要是知道亦巴会成为她的鬼门关,她就该乖乖听阿金的建议,别到这危险之地来。
「不要……我不要……」
「你的身子没有说不要,它已经等待好久,等待著我的疼惜与爱怜……」
他的手轻易地撩起了她的衣摆,火热坚硬的身躯紧密地贴合她玲珑的曲线,传递著狂野的欲望之火。
「啊……嗯……」
珠樱被吻得昏昏沈沈,不明白自己的身子何以泛起阵阵颤抖,他的大掌抚摸著她光滑的小腿时,她整个人都站不住,直往地上倒去,而迪米契便顺势压在她的身上,高大的身躯宛如专为她打造一般,天衣无缝地嵌入她敞开的双腿间。
那是什么……某种燃烧著热度、不住悸动著,在她腿间蠢蠢欲动的东西,是什么啊?「嗯……讨厌……我不要……」
他无所不在的唇与舌,让她连思索的空间都没有,珠樱也很明白,这次阿金也不会现身救她了,她该不会就这样被他吃了吧?「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疼爱你……」他魅惑沙哑的魔音送入她逐渐软化的意识里。
疼爱?疼爱……不,这是骗人的,她不信。
「珠樱,乖,让我好好地爱你。」
在他的指尖碰触到她早已湿热的花心时,珠樱终於忍不住哭了,她啜泣著说:「不要……你才不是在爱我……这不是爱……你只是想要证明你的魅力无往不利而已……不一定非是我不可……等你做完,还不是要甩了我……我才不要……我讨厌你……讨厌、讨厌……呜呜呜……」
「你终於肯说实话了,儍宝贝。」
迪米契突然停下手,他改以双手捧起她哭得一场糊涂的小脸说:「你要是一直都不说出来,我又怎么知道你其实不是讨厌我,只是你太贪心,不是爱你的男人,你就不要?早说就好了!咱们就不必白白绕这么一大圈了。」
珠樱愣愣地看著他,她万万没想到他愿意在紧要关头停手。
「我承认我是蛮横了点,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决定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但这都怪你不好,谁教你如此抢眼,让我心痒难耐呢?我才觉得冤枉,我逍遥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却在遇上某人後,夜夜不得满足地入睡。就算想抱别的女人消消火,却总是在看到与你不同的脸孔後就提不起劲来。害我都快怀疑自己的男性雄风会不会从此消失了呢!」
对他露骨的说法,珠樱红了红脸,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打从一开始就态度傲慢、气焰高张的男人,居然会为了她而失去对其他女人的胃口?她有这么大的本事,迷得倒他吗?「你要是再用那狐媚的表情引诱我,我就不说了,先吃了你。」
「慢、慢著。」眼看又要被他扑倒在地上,珠樱慌张地说。「你说归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谁知你是说真说假?」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呢?」
他将问题又丢回给她。
珠樱的脑袋一片乱糟糟,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
迪米契是真心的?他要她,而且只要她?她能相信他吗?要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