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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欲情归 作者:阿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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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没有理由不恭敬地听着,虽然脑子里有自己的见解却是万不能说出口的。

    “时局不是很稳当,有很多事老百姓是不知道的,万一乱起来谁知会得个
什么下场,”冯老爷长叹一口气,睇着自己的儿子,“我不管你在国外读了多少
书,接受什么莫明其妙的东西,回到这儿来了那就用你该用想你该想的,不要去
管太多不正经的事,专注家业和自己的前途才是正事。”

    冯宣仁心头暗惊,头还是一如既往地点着。

    “好了,下去吧,你妈还等着你吃饭呢。”冯老爷手一挥,结束清晨的训
诫,打发儿子离开书房。

    对于冯宣仁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事,一走出房门,他不禁长吁一口压抑之
气。

    “二少爷,夫人等着呢。”李妈走上来传话。

    “知道了。”

    餐室里有两个人,一位是夫人,还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绅士正是兄长冯宣义。

    “一大早听训话去啦?”冯宣义笑着,从佣人手中给弟弟端过粥。冯宣仁
扮个鬼脸接过碗。

    “你爹也真是的,昨天还跟他说着呢,你也刚回来,多玩几天也是合情合
理的,他总急着要把你折腾进去,劝也劝不住。”冯太太半恼着边说边给儿子夹
菜。

    “爹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毕竟我都这点年纪了,是应该找点事做。”宣仁
笑着安抚母亲。

    冯太太闻言倒是笑了:“真亏你们俩兄弟懂事,你爹啊嘴上不说,心中也
是乐着呢。”说着不断往俩儿子碗里夹菜。

    冯宣仁虽看上去轻松,心中却记着父亲话里的意思,反复思量着总觉得有
什么地方不对劲,难不成……仔细想想又觉得应是不可能的事,父亲的耳目不会
大到此般田地吧?不管如何,今后的行事当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饭后,冯宣义和冯老爷去上班,女主人冯太太则急着打电话联络麻将搭子
开战局。暂为闲人的冯宣仁在偌大的家中转了一圈,颇觉无聊,走回自己的房内
锁上门,从床底下拉出一只铁皮行李箱。打开箱子,里面装着一些英文版的书籍,
大多是关于哲学及政治方面的,与他所学的经济没有搭上太多的关系。从书中捡
出一本厚厚的蓝硬面书册,翻出一叠小小的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名字。
他对着纸片思忖半天,看看床底下似觉得不妥,关上箱子,把纸片装进了自己的
口袋,把箱子依旧塞回床底下。

    “把水装进去,提到左边的坛边,别洒了!”

    “知道了。”

    窗外传来楼下佣人们的对话使冯宣仁心念一动,他记起昨天跟着出去的少
年阿二。把头伸出窗外往下一瞧,正好看到穿着青布衫的少年提着铝皮制的巨大
洒水斗从窗下走过。

    “阿二!”他冲楼下的少年快乐地叫道。少年抬起头,微微咧了一下嘴,
笑了笑:“二少爷。”

    “你的脸怎么啦?”冯宣仁打量着他的脸,感觉有点怪异。

    “没什么。少爷,阿二要去做事了。”阿二慌忙低下头,拎着水斗急急地
向前走去。

    “嗳,你等一下!”

    冯宣仁赶紧跑下楼,奔到少年跟前。

    阿二似乎有些害怕,向后缩了一步。

    “让我看看你的脸。”脸被强制捭起,明显地红肿着。

    “到底怎么啦?”

    “我做……错事,挨打了。”阿二觉着还是不说的妥当。

    “哦,”冯宣仁有些丧气,皱起眉,“可也不能这样啊,这样是不人道的,
我要去跟他们说,以后不能随便打人了!”

    “别……别,”少年着急了,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是我不好,少爷你千
万不要说!”

    看着焦急的表情,冯宣仁也是明白他的难处,毕竟下人们有自己的世界,
固然这个世界不怎么文明,但传统的养成并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得了全部的。

    “疼吗?”他低声问。

    “还好,已经不怎么疼了,谢谢少爷关心。”阿二笑着回答,他的确是不
觉得太疼,尤其是现在。

    冯宣仁也笑了,伸出手抚摸阿二的头发:“我们出去吧,好不好?”

    谁知少年脸上掠过一丝惊慌:“不行少爷,我要做事的,少爷,你……还
是找别人吧。”

    这让冯宣仁大惑不解:“这次真的出去玩啦,我要买东西,你陪我一起去
吧?”

    少年又默声了,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水斗。

    “走啦!”冯宣仁伸手取走他手中的东西扔于一旁,转头对着不远处正在
修剪树叶的佣人喊着:“告诉李妈,阿二跟我出去了!”然后拉着少年的手,大
踏步地奔出了冯公馆。

    阳光是那么的明媚,身旁的少年却显得那么的忧心忡忡。

    “阿二,”冯宣仁边走边逗他讲话,“我昨天想到一个名字很适合你啊,
想不想听?”

    少年点头,并不起劲。

    “叫你阿诚好不好,学名叫冯仁诚。”

    少年不知所谓地看着他。

    “现在你是冯家的人,当然姓冯。仁嘛,我的名字中有一个仁字,分给你
吧,诚呢,取意忠诚,比如,你对我。”

    冯宣仁注视着少年的眼睛,嬉笑着:“你说行不行?”

    没什么行不行的,少年又点头。

    “你明白忠诚的意思吗?就是……”冯宣仁自行说着,却莫明语塞,找不
到什么合适的内容来形容“忠诚”一词。

    “就是一辈子跟着少爷,少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听少爷一个人的话。”
阿诚接口回答。

    冯宣仁一愣,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木讷的少年有时却反应快得吓人。

    “差不多,”虽觉得不是很贴切,倒也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他无意识
地问了一句,“你愿意吗?”

    “好!”阿诚回答得很干脆,虽然脸还是肿着,疼着。

    冯宣仁笑了,心里涌起些快乐和感动,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种状况,他只
是想给这个少年取个名字啊,怎么会变成了一种约定?他有些搞不懂。

    少年也快乐,从他亮如明月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抬起眼,有些羞涩地看
着面前的少爷,无法想象自己会这样平和地与自己的东家对话,少爷的一笑一颦
让他心中某些根深蒂固的观念起了一点点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他既不安却又兴奋
着。

    两人都如此快乐着。冯宣仁伸手牵住阿诚的手,攥在掌心中的竟有些颤抖,
有只受惊的鸟般蜷屈,使它完全能包容在宣仁的大手里。

    “你在抖啊,怎么了?”

    “没事……”少年摇着头,他的确没事,而且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发抖。

    这种感觉,他要到很多年后才会明白——原来幸福忽来的时候也会令人害
怕。

    冯宣仁捏紧冰冷的手跑遍了几条街上所有的书店和书摊。阿诚不明白少爷
为什么要买那么多书,这些书大多又厚又沉,两人用双手像抱娃娃似的捧了好多
书往回走,累得阿诚腿直打颤。在门口,阿诚看到在院子里洗车的老刘,老刘也
看到他,阿诚的脸开始发白。

    冯宣仁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只顾领着少年进房内。

    “少爷,早安,去买书了呐?”老刘打招呼,同时也瞥了阿诚一眼。阿诚
低下头,躲闪着对方的目光。

    “是啊。”冯宣仁点头,拉了拉阿诚的袖子示意跟上。

    “少爷,我……还要去干活呢。”阿诚嗫嚅道,脚步停在门口不愿再走进
去。

    “现在陪着我,就是你的活啊。”冯宣仁笑着回他。

    “可是……”

    少年忽来的惶恐让冯宣仁收起笑容,弯腰看着少年的眼,里面闪闪烁烁藏
着什么,掩盖了原有的光辉。

    “你到底怎么啦,刚才还不是高兴着的吗?”

    “我没事,少爷,真的。”少年急着摇头。

    “那就跟我来吧。”冯宣仁不容分说地推了他一把。

    两人走进冯宣仁的房间,把书统统堆在书桌上,阿诚想离开,却又被冯宣
仁拉住。

    “等一会儿,阿诚,有一点事想跟你商量。”他走到房门前把门关上,这
一举动让阿诚有些不解,而话语更让阿诚费解,自己能做什么事值得少爷要与他
“商量”?

    冯宣仁一把把他拉到书桌前:“阿诚,你住在什么地方?”他的表情严肃,
弯腰扶着阿诚的肩膀。

    “西面的屋子里。”阿诚不知道为什么少爷问平常的问题却是这般的表情,
让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嗯,靠近西面的边门远不远?”

    “不远,隔着两间柴房。”

    “晚上是谁关门的?”

    “是老刘还有阿仔,他们晚上负责关门和检查。”阿诚一五一十地据实回
答。

    冯宣仁皱紧眉峰,放开阿诚,来回踱步。阿诚满腹疑惑,却不敢问。

    “嗯,阿诚,如果想在下半夜出去的话,该怎么办?”

    阿诚想了想回答:“叫老刘出来开门。”

    “不不不,你没有听懂我的话,我是说,不能惊动任何人,就是不能让别
人知道,”冯宣仁停住脚步,盯着阿诚的眼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诚困惑:“少爷,你……想出去的话,用不着这样啊?”

    冯宣仁淡笑,眼里有一抹狡黠,他用手指按着阿诚的嘴唇,故作神秘:
“嘘,这是个秘密。”

    “少爷,你想去……桂四路吗?”阿诚脱口而出,莫明地把心里冒上来的
想法给漏出嘴了,语刚落,不禁有些后悔,连忙低下头不敢望向少爷。

    冯宣仁神色不变,依旧笑着:“真聪明,不过,你没有对别人说过我去桂
四路吧?”他认真地迫近少年的脸。

    “没有,一个也没有说过。”阿诚连忙回答。

    “真是好孩子,不要对任何人说哦,记住,”冯宣仁收住笑意,“这是我
们的秘密。”

    阿诚使劲点头:“阿诚明白,少爷的话阿诚一定照办!”

    冯宣仁又笑了,他想起刚才与少年的话。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无端地让他信
任,这种信任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今天晚上我要出去,但是不能让这里的任何人知道,你能帮我吗?”冯
宣仁终于把想说的正题给抖了出来。

    “行。”阿诚咬牙点头。

    冯宣仁沉默半晌,按住少年瘦削的肩膀:“觉得很为难的话就不用了,我
另想办法。”

    “没关系,少爷,只要你说的我一定尽力去做。”阿诚暗自握紧拳头,生
平首次涌起强烈的责任感,为眼前的人做点什么的责任感。一生受别人指示地生
活着,没有思想没有对与错,更没有愿意和不愿意的区分,而现在他从心深处忽
然渴望为这个少爷做点事情,不是因为他是主人,而是其他的某种感情,可这怎
么能让一个向来很少思考问题的少年搞得清楚,他只是忠于自己的想法做着。

    冯宣仁沉声问:“你能不能帮我在夜里把边门打开?”

    “……”

    阿诚抿紧嘴唇,难以回答,因为这必须先弄到钥匙,钥匙在两个人手中,
而这两个人都是老爷的心腹,很难对付。

    “如果真的很难的话,就告诉我,我另想办法。”

    说是这样说,但是冯宣仁想过的办法已经都被自己一一否决了,想不留痕
迹的办法只有人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再溜回来,而眼前的少年能帮一个大忙。

    “行。”少年沉默片刻,使劲地点了一下头。

    冯宣仁松口气,但还是说了一句:“不要太勉强,如果夜时九点之后没有
完成的话,请尽快告诉我,我会在花园那儿等着。”

    阿诚再次点头。

    “谢谢。”冯宣仁真心实意地对着阿诚说并伸出双臂拥抱住勇敢的少年。
阿诚被这一举动吓住了,僵硬地站直着任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把自己拥进宽大而温
暖的怀里,如果这样的话,死了也没关系。在这一刹那,他胡乱地想着。

    “我们是好兄弟,对不对?”

    冯宣仁放开阿诚对他说。

    阿诚看着他,扬起了笑颜。少爷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为什么他和周围的
人都不一样?为什么只有他能对自己这样一个被拐卖来抵债的下人这么亲切?

    他很用力地点头,虽然这时的他还没有明白,冯宣仁口中的“兄弟”含意。

    以后的时间里,两个人的心都悬着。尤其是阿诚,他默不做声地干着日常
的工作,比平时更为寡言,甚至阿三和他讲话都心不在焉,还好老刘因为忙于送
夫人的客人,没空找他碴。

    阿诚已经想了很多办法,却觉得难以达成,随着时间流逝,心情不由烦躁
起来,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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