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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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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手足情……毕竟是这个世界上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有着天然的割舍不掉的感应。
                  也许是患难之情……在适当的时刻是他抚慰了自己——情感上某些共鸣往往能在几个瞬间就把人的心紧紧联结在一起。
                  也许会是,爱情……那种不同寻常的几乎要灼烧灵魂的痛觉,在文艺作品中不常常被描述为爱情么?只是,如果真是爱情,那么事情会复杂很多……
                  杜彻已经很清醒地分析过自己的对策。
                  手足情是天然的感应,他不会生硬地切断这种感应,或者意图作出任何疏远的反应。杜彻一向觉得,一切天然的东西,本就不需要人力去插足。
                  患难之情更加容易处理。在某种特殊形势之下萌发的人与人的感情很容易在另一种形势之下失去效应。当自己渐渐习惯新的环境新的心境一切变得游刃有余,那个时候仍然对斐从夕有依赖的概率能有多大呢?
                  只是,如果是爱情……
                  如果是爱情……
                  他从未恋爱,却深深信仰柏拉图的爱情观。
                  爱到极致,没有肉欲,只求神交;付出全部,却不求拥有……
                  无法趋近,无法逃离,注定悲剧的结局……
                  多么地……
                  可怕……
                  他不顾虑性别,不顾虑身份,他唯一顾虑的,只有自己。
                  自己会不会陷进去……
                  一旦陷入爱情的泥淖,迎接他的,必然是对另一半的绝对需要以及当需要无法得到绝对的满足时必然招致的毁灭。他绝不甘心自己有理由或没有理由地活在这个世上,却是为了迎接毁灭……所以他选择摒弃爱情。
                  如果昨天瞬间爆发的那种激烈的感情是爱情……
                  那么他将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去。
                  当自己还存有理智去注意到还存在“离去”这一选择,就说明一切还不算太晚,还有回转的余地。
                  杜彻几乎以为自己的全部分析已无懈可击——反正他只要在接下来的时间在如常的生活中辨明感情的性质就可以了,不是吗?
                  然而他毕竟还是那种人。
                  那种蔑视所有痛苦,却害怕着任何一种痛苦降临的人。
                  他以为未曾体验过的痛苦只要尚能存在于想象里,自己就会有克服的能力;
                  他以为感情的事也能收发自如,随心所欲;
                  他以为逃离就能抹杀柏拉图的爱情。
                  第23章
                  时钟很快要指向八点。
                  斐家的别墅中已是灯火通明,衣香鬓影。诺大的客厅和庭院中光穿梭期间的侍者就不下百人。庞大的家族几乎全员到齐,还有家族外商界嘉宾应邀而来,甚至还有演艺界人士。男士们或雍容富态或风度翩翩,精英的聚会充满奢华的气息;红酒的味道再香甜馥郁,也比不上盛装出席的淑女们身上醉人的甜香和口中美妙的言语。上流社会的交际充满杜彻读不懂的气息。
                  今晚的主角还未到临,宴会的气氛已达到高潮。
                  因为斐从夕的出场。
                  或者说因为斐从夕和杜彻的出场。
                  一身正装的杜彻心里别扭得可以,面上却只能努力施展标准笑颜,亦步亦趋跟在一身白色西装的斐从夕身后。
                  瞬间聚集的无数道视线中不乏仰慕的、爱恋的、赞同的,但杜彻竟然感觉其间有恶劣地嫉妒着的。对自己,还是对斐从夕呢?杜彻闷闷地想着。
                  今天的斐从夕简直活脱脱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睿智、美型、清澈脱俗……具备童话里所有幸福国度的继承人身上的所有要素。要说招致嫉妒,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么自己呢?杜彻忍不住揣测——大概是因为一夜之间从社会下层劳动人民跃升至上流社会贵公子的奇遇招致了怀疑和妒忌吧……
                  嫉妒——作为人类的天性,无论对处于哪个社会层次的什么人,都不会有差别的吧……只是因为关注的东西不一样,所以嫉妒的内容、对象以及表现的形式有差别而已……
                  杜彻再次被邹盛大哥附体。一切都被表面笑得春风和煦普度众生,内里却牢牢只关注他一个的斐从夕看在眼里。
                  即便再重要的场合,到了“该发呆”的时候这小家伙还是会我行我素的吧……这么想着,斐从夕心中的宠溺之情化作面上愈加动人的微笑,直催得一众淑女心慌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彻面部表情肌已然僵硬。斐从夕适时地招呼走围绕二人身边的各路精英淑女,体贴道,“累了就先去后花园休息吧。”斐从夕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着深蓝色西装的英挺男人手执红酒款款走来。
                  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张脸坚毅干练,轮廓分明。不带杜彻细看,斐从夕已匆忙将他轻推开去。杜彻也不细想,迈步穿过人群,来到相对僻静的后花园。
                  此处似乎专门辟为休息区,只有寥寥数人因为各样的原因在此暂避热闹隆重的宴会场合。乐声人声依然清晰可闻,辉煌的灯光也透过窗子穿过树丛隐隐投射在这里,但因为相对昏暗的光线和屈指可数的宾客,让人感觉别有一番浮华背后的雅致之情。
                  杜彻坐在雕花的白色长椅上,看着头顶因为别墅灯光的映照而有些黯然的星光,心中唏嘘不已。
                  一开始就知道斐家是豪门望族;一开始就认定斐从夕华丽贵公子的属性;一开始就为自己在血统上也是斐家一份子感到不可思议。然而当今晚一切华美景象尽呈眼底,不由得感慨如上那些已超出自己的预想,全然无法与自己的世界接轨。
                  并不是自卑或者其他消极的情绪作祟,杜彻心中所想,全然是觉得这些并非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而已。
                  那么要离开的时候,就更谈不上留恋或者别的什么了吧……
                  对于自己的去留问题,一切,顺其自然。
                  突然听得大厅之中一阵喧哗。
                  于是身边寥寥可数的人又奔去了大半。杜彻心中好奇,却懒得动身去看个究竟。
                  望着天上的星星,星星调皮地朝他眨眼睛。这时候就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在他头顶盘踞。
                  原来不知何时杜彻已经半倒在长椅上,这副不雅的姿态还收入一名淑女眼底。
                  忙坐起身来。身边的淑女不眨眼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什么动物园的宝贝。杜彻有些尴尬,定睛看过去,只见一位美人婷婷伫立在这幽雅的背景中,美好得像一副画。
                  素雅的妆容简单装点了无可挑剔的五官和皮肤,美人袅娜的身姿裹在浅紫色晚礼服里,高贵雍容。杜彻下意识脱口道,“对、对不起!”
                  美人“噗嗤”笑了,一头乌发流光盈盈。
                  杜彻愣了愣才意识到大概是自己无缘无故的道歉惹笑了面前的美人,不禁觉得这也是十分值得的。
                  “你是杜彻?”美人的笑温柔无比。
                  一向不压抑审美需求的杜彻忙不迭点头称是,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笑道,“真荣幸。原来我还小有名气。”
                  美人在杜彻身边坐下,姿态优雅得令杜彻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个人,一个即使恶劣地捉弄人,也保持着优雅姿态的人。
                  “确实是这样。”美人转头看过来,“今天到场的,大概没有不知道你的。”
                  杜彻耸肩道,“可惜我却并不喜欢做名人的感觉。否则这还真算是一种成功。”
                  美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轻轻偏过头去。
                  杜彻自觉多言。然而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不知不觉就让他道出了心声。
                  时间缓缓流逝。大厅的喧闹已然平息,流淌的舞曲响起,华美的宴会即使只凭声音也能在人脑海中投下光华四射的印象。
                  杜彻再次望向星空。仿佛觉得美人也正与他仰望同一片星空同一颗星。
                  这种静谧地分享什么的感觉,奇异地和谐。
                  这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转头望去,斐从夕已走到离他三五米的距离。近了,突然间停住了脚步,整个身躯骤然僵硬。
                  只有微弱的光线,使杜彻产生“这家伙突然间中毒似的,惊恐不已”的错觉。
                  杜彻凝神望着斐从夕的不寻常,身旁的美人却缓缓起身,道:
                  “从夕。”
                  斐从夕怔了怔,才缓缓走上前去,唤道:
                  “妈……”
                  哇咧?
                  “妈”?!
                  这意思就是……
                  这美人……是斐从夕他妈?
                  斐从夕他妈?
                  斐从夕口中杜彻他爸“另觅新欢”的对象?
                  把杜彻他爸从杜彻他妈身边抢走的女人?
                  斐从夕他妈!!!
                  杜彻惊得要从椅子上跌下去!
                  那边斐从夕和斐从夕他妈已经母慈子孝地谈开,杜彻仍然陷在震惊之中,久久才回过神来。
                  按理说,这女人至少也有四十好几,为什么这容颜这身材……
                  难道果真应了斐从夕那句“可以想见为什么她的丈夫要另觅新欢了”……杜彻实在想不出天下间是否还会有比这位更加美丽的母亲。
                  另外,按理说对于剥夺自己母亲幸福的对象,怎么说自己心中也应有些仇恨才对,可是面对这个刚刚相处不到半小时的女人,在知道她身份的一刻杜彻心中竟丝毫燃不起恨意来。相反,他仿佛觉得两人之间莫名其妙有些无言的共鸣,使得他对她,只感到亲近。
                  杜彻甩甩头,向着夜空无言祈求,“不要怪我啊妈……孩儿……没办法替您报仇了!”
                  杜彻面部表情抽搐之际,斐从夕已将目光转向他,郑重介绍道,“彻,这是我母亲。”
                  杜彻忙欠身道,“伯母好!”
                  “伯母”也微微点头,“我的名字是曲青青。不介意的话——彻,你就叫我曲姨吧。”
                  杜彻点头称是。毕竟叫“伯母”在外人听来太生疏,要是称呼为“妈”的话,自己又是万万叫不出口的。所以称呼她为“曲姨”,实在是不错的提议。好感度顿时又上升不少,杜彻心中叹服于“曲姨”的通达事理。
                  “从夕你找彻有事吧?那我先进去了。”“曲姨”说完,转身施施然离去。
                  杜彻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要嫉妒斐从夕。
                  “彻——”右手突然被斐从夕执住,转身就看见斐从夕欲言又止的神情,“你……认识她?”
                  杜彻不悦地想,刚还恭恭敬敬,一转头就称呼母亲为“她”——斐从夕还真是不懂得亲情的可贵。
                  “彻,快回答我——”斐从夕居然显出焦急的神情,“你怎会认得她?”
                  杜彻淡淡道,“也是刚刚才认识的。”
                  斐从夕似是松了口气,顷刻又变得急躁——
                  “那刚刚——有没有发生什么?”
                  杜彻不满地想:这人还真是小气,不过跟她妈聊几句而已,生怕我会抢了去……嘴上却乖乖答道,“有啊。”
                  这引起斐从夕执着自己手的指关节骤然施力,杜彻吃痛,不满地甩手,想要挣脱斐从夕毫无道理的桎梏。
                  “发生了什么?”依然是焦躁的神情,急切的语气。
                  杜彻放弃挣扎,懒洋洋答道,“就是聊聊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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