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麽?”
“我我得艾滋了,我查出来是艾滋病!”
乔连山听他说完之後,愣了一秒,然後将他的头反拉过来,抽手就扇了他两个耳光。赵闻顿时被打得说不出话来。
“你他妈你不光菊花里过了五组动车,嘴巴里也开始跑火车了?你得艾滋了?这几天就得了?你他妈以为艾滋病是拉肚子啊,抖抖肠子就能得。”
跟著乔连山来的两个小弟也笑起来,他们都觉得这是赵闻的托词。
赵闻很想说服乔连山,可是他都把萧盛翼的名字抛出来也没有让乔连山改变他说谎的这个原始判决。乔连山当然认为赵闻就是早就编好了这套说辞来对付自己,好吓跑自己。
他丝毫不迟疑的将赵闻像块破布一样扔在地上。
两人小弟围上来,对赵闻拳打脚踢。赵闻疼得在地上翻滚,他咬著牙齿,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一团火在烧。天旋地转。
乔连山也就是想等赵闻服个软,然後打一炮,再把人打包带回去玩儿一段时间。等玩儿腻了,就扔了。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小事。可是他没想到这件小事办起来这麽恼人。赵闻始终不吭声求饶,眼看都给打得半死了,但乔连山也不愿意自己先下台。
两个动手的人觉得打得太过了,於是主动了停了手,解决了乔连山的彷徨。
赵闻闭著眼睛,因为他不敢睁开,一睁开就看到满眼的星星,视线全是模糊的。
乔连山叫人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给赵闻淋了个透心凉。这个月份已经只有几度了,赵闻顿时冷得打哆嗦。
“说吧,准备怎麽办?”
“我真的得艾滋了……”
乔连山抬脚就提了赵闻一脚,踢在脸上。赵闻只能微微睁开眼睛,争辩道:“我说的是真的,乔哥。这种…事开不得……玩、笑。
“给我拿个酒瓶子过来!”
赵闻惊恐的把身体往後缩,可是他还是不能避免给人抓住,剥掉裤子。湿漉漉的裤子从身体上离开,让他觉得更冷了,皮肤上像是冻上了一层薄冰。乔连山接过另一个小弟递来的酒瓶子,拿在手里掂了掂。赵闻知道他要做什麽,正要开口求饶,就被一团东西堵住了嘴巴。
乔连山像平时做爱时那般疯狂,他看著赵闻被两个人按著,疯狂的挣扎,便觉得欲火焚身。
啤酒瓶的前端还算细,但是盖子周围的齿痕让赵闻十分痛苦,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肠子被划破了,留出一股血来。
那种疼痛前所未有,他声嘶力竭的喊,可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
乔连山的力气很大,很快就把啤酒瓶推到很深的地方,可是酒瓶的後端实在太粗了,赵闻的後穴无法容纳。
他见已经不能再推进,便松了手。
赵闻并没有松一口气,因为他随即便晕了过去。
站在他右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脸,发现没有动静了,於是对乔连山说:“乔哥,这逼好像晕了。”
“掐他人中。”
赵闻被反复折腾,恨不得早点晕过去,所以当他疼得醒过来又看见乔连山的时候他真心的希望下次晕了就直接挂了吧,别他妈再醒过来了。
chapter 24
邵泽回家的时候还在想,他提前回来了,不知道赵闻那小蹄子起来没有,杂酱面有没有吃。
他开了门,一眼看见客厅一片狼藉,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立刻唤了一声赵闻,却没有人回答。邵泽心慌起来,连忙跑进自己房间去看。也没有人。他推开对门赵闻的房间,吓得顿住了脚步。
赵闻像是一具肉联厂里拉出来的烂肉一样被绑在床上,周围很多血。身上虽然并没有什麽大的伤口,但是脸已经肿得都看不出原来的相貌了。
邵泽心疼得不行,一时间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麽事情。难道是被入室抢劫了?
可是仔细一看赵闻的下身他就腾地鬼火乱窜,他知道是谁了,一定是个男人!
赵闻一点反应都没有,邵泽只能立刻打120,这情况太可怕了,他都怕医院的看到了直接报警。
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邵泽一直坐在赵闻身边,不太敢动他。赵闻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邵泽手里拿著一团东西,他知道那是之前堵他的嘴的毛巾。他动了动脑袋,邵泽立刻低下头,急切的问他:“怎麽样?哪儿难受,我给你解开。之前不敢碰你,怕把你弄痛了。”
“下面……给我把那个……抽出来……”
“我叫了救护车,120马上就来了,忍一忍吧。”
“不行,一会儿医院看到了,你怎麽解释。快给我弄出来。”
邵泽见赵闻那麽坚持,120又迟迟不到,他只能试著帮赵闻把下身插著的啤酒瓶子取出来。
瓶盖的铁齿划过已经受伤的内壁,赵闻疼得已经叫不出来了。冷汗顺著背脊留下来,邵泽手发抖,好不容易退了一半出来。两人都觉得快要世界末日了。
赵闻咬咬牙,对邵泽说:“後面不多了,一口气抽出来吧。反正里面都划烂了。”
邵泽皱眉,想了几秒锺,才趁赵闻注意力不那麽集中的时候一口气把酒瓶子抽了出来。赵闻像杀猪一样叫起来,邵泽想抱抱他,安慰他,又怕弄得太更疼。只能看著他,任其受苦。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便是你爱的人深受煎熬,你却无能为力。
把赵闻弄上担架也是个大工程,几个人七手八脚把赵闻折腾得够呛。他现在的感觉就是──翻来覆去的死。
医生见邵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便把他叫了过去,跟他简单的说了下赵闻的情况。
外伤不严重,身上的瘀伤养一养就好了,没伤到筋骨。只是肛门的伤比较严重,轻微肛裂,虽然不用缝针,但是要每天换七八次药,所以建议留院观察三天。
邵泽忙不迭的点头,去办住院手续,交押金。
听了医生的话他也半喜半忧,他知道赵闻没有大碍了,是万幸。之前看到那个样子以後赵闻会死,吓得他也去了半条命。可是肛门对於赵闻来说机会是长年主要是用的器官,恢复起来怕是没有那麽乐观,以後会不会落下什麽後遗症他也不敢去想象。
赵闻住院的头两天只能吃流食,他心情也很低落,根本没有食欲。
房东一直守著他,他却不想开口说话。
因为他怕一开口,他就会说出伤害房东的话。可是现实往往比人说出的话更残忍。如今乔连山的行为已经表示赵闻曾经天真的想法都是狗屁,即使这个人对自己还有一丁点的兴趣,那麽就意味著他的生活危机四伏。
HIV的检查结果也还没出来。他甚至恶狠狠的想,要是结果是自己感染了,他就去主动找乔连山,跟他一段时间,把艾滋传染给他!
邵泽很著急赵闻目前的情况,於是又去找了医生。医生虽然没有问过病人发生了什麽事,可大致也能猜出来。尤其是肛肠科得医生又一向见多识广。邵泽的担心在他看来是正常的,他建议赵闻看看心理医生。不过最好的治疗就是快速的康复,早日回到正常的日常生活中,才能避免胡思乱想。
邵泽觉得这些都不能真正能解决赵闻的心病。
他了解赵闻,这时候他的沈默寡言不是他对自己的遭遇感到痛苦,而是他在害怕未来还有多少暴风雨。他在担忧乔连山还会上门找茬。
傍晚给赵闻喂了稀饭,邵泽跟他说要出去一趟。
赵闻也不问他去哪里,就随他去了。
邵泽找了他的老邻居,那家人的二儿子李渝坤比自己年长几岁,小时候也算一起长大的,现在在刑警队。
他现在就是赶去见李渝坤。
李渝坤跟邵泽在茶馆里坐著,聊了一会儿才进入到正题。邵泽刚提到乔连山这个名字,还没说是什麽事情,李渝坤就摇了摇头。
“怎麽了?”
“你说的这个人,其实也跟我们刑警队打了好多年交道了。我劝你别去惹他,有什麽事情吃点亏,让他过去算了。”
“那怎麽行,他把我朋友弄得差点半身不遂。”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麽之前在监狱蹲了几年?”
“不知道……”
“他杀了两个人,判了死刑。後来改成死缓,又改成无期。现在他竟然才几年就出来。我不用解释,你就该明白这个人的背景了吧。他还有好几个小弟在里面呆著,替他坐牢,都是因为白粉。这种黑社会我们警察都不愿意跟他硬碰硬,我劝你别冲动。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是把损失减低到最小。”
邵泽绝望的看著李渝坤,警察曾经神圣的形象立刻在他心里崩坍。
好像全世界都必须要欺软怕硬才能相安无事。
跟李渝坤告别,邵泽无精打采的回去给赵闻拿了些换洗的衣服。他想起赵闻的妈妈,於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一听是邵泽,赵闻妈立刻有些著急,加快的语速,“是不是那小崽子又出啥事了?”
“没有,没有,阿姨你多虑了。”
“他是不是忘记给你交房租了,欠多少你跟阿姨说就是了,阿姨马上给你。”
“阿姨,我就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看您最近身体怎样。赵闻也不敢给您打电话,所以……”
“哦,我还好。”
“那我先挂了,阿姨,有什麽事叫我就行了。”
“谢谢你啊,小泽。”
“阿姨您别跟我客气。”
chapter 25
回到医院的时候赵闻已经睡著了,其实这几天他睡得很少,还没有邵泽多。
他失眠,但是拒绝吃安眠药。
他对房东说,我想醒著,也可能醒不了几天了。邵泽知道是指HIV的检测结果,还是四五天就应该可以拿到结果了。
有些话题对於他们说都太艰涩,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提及。
邵泽能做的也就是守著赵闻,保护他,呵护他,关心他,照顾他,等待他,安慰他。不能问他,不能碰他,不能带他离开这个充满恐怖回忆的城市。
其实在赵闻醒过来的时候邵泽就对他说了,想带他走,离开这里,找其他地方生活下去。邵泽虽然不富有,但是去一个二级城市,找一份工作,养活赵闻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赵闻毫不犹豫的便拒绝了他,他的理由很简单──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下这张床,艾滋病患者是没有免疫系统功能的,有可能这就是回光返照了。其次,我不能离开的原因还有一个,我妈有糖尿病,我要养她,万一她出了事,我要第一时间出现,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赵闻的情况却比他想象的乐观,如果真的是感染者,那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复原能力比猪还强。
医生都说他自我修复的功能很强。
这下邵泽松了口气,虽然不能排除有万一的可能性,但是至少赵闻不是HIV携带者的几率大於50%了。
赵闻却没有因为这个算是好消息的消息重新振作起来,整天都木著一张脸,怎麽逗他他都不笑,要不就是苦笑。
邵泽愁得不行,又想不到办法解决乔连山。
半夜赵闻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乔连山伏在自己身上,不断的抽动身体,干著自己,嘴里还高声喊著“干死你个小贱人”,他挣扎著,可是周围没有一个可以著力的地方,他只能求饶。可是对方却怎麽都不停下来,跟永动机似的。他害怕得都哭出来了,可是还是没有停……
他终於挣扎著醒过来了,看见趴在床边坐在椅子上睡著的邵泽,还有换洗的衣服,忽然仍不住真的掉下来一颗金豆子。
二十五号一早邵泽就去CDC帮赵闻拿结果。
他去得太早了,只有两个病人在那里登记,发化验单的窗口都还没有开始上班。
邵泽点了一颗烟站在门口的椿树下有一口没一口的抽著。这是最难熬的时候,比前面十四天都难熬。因为就在下一秒也许就知道结果了,可是这一秒还要彷徨的猜测著,祈祷著。
看到化验单的时候邵泽还一头雾水,因为他根本不明白那些数字的意思。
拉著一个中年护士问了问,护士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说:“没事儿,以後注意点,别胡搞,戴套子。”
“诶!”邵泽也不争辩,兴奋之色溢於言表,外人看来这绝对是他的化验结果。
等他跑回赵闻的病房时,正好赵闻去做检查了。他只能坐立不安的在病房里等他回来。真想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护工推著赵闻回来的时候邵泽一蹦八仗高,跟个猴儿似的,还是只大龄公猴。
护工立刻呵斥他这里是医院病房,禁止喧哗。
邵泽压抑著立刻把话说出来的激动,帮著护工把赵闻搬上床。赵闻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好结果,心里竟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想来祖坟上终於冒了一回青烟了。
等人都走了,邵泽过去捏了捏赵闻的脸,可惜脸上的肉太少了,赵闻别捏得很疼,嗷嗷叫唤起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