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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後背了。
他爬起来,刚走到客厅就听见邵泽的声音在说:“去洗把脸吃饭吧。”
赵闻愣了愣,刚起床那会儿他的反射弧比较长,半天儿了他才望向厨房,发现邵泽伸出个脑袋来,正冲他笑。
靠,这是失恋综合症吗?
赵闻稀里糊涂的洗了脸,就坐到饭桌前等饭了。
这还是他搬家过来之後第一次是用饭厅里的桌子。
邵泽端了两菜一汤出来,都是肉菜,赵闻也不管手艺好不好,端了饭碗就扒拉了几口。甚至味道都没尝出来。
吃了一半了,他才问:“你怎麽做饭还叫我一起吃啊?”
邵泽想了半天儿,说:“我是你房东嘛。”
赵闻脑子里转悠了一句,我房钱又不包饭,但是他没这麽说,抬杠没意思,尤其是和邵泽这种傻乎乎的人抬杠更没快感。
他嘴里还嚼著人家做的菜,说出来的话却是:“操,你别是喜欢我吧。我跟你说,别喜欢我啊,我根本不是同性恋,还性冷淡。喜欢我还不如喜欢林默呢。”
邵泽脸上一阵青,又笑了笑,不过那笑还不如哭呢。
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这麽厚的。
赵闻果然是个见过世面的男人!
见邵泽不说话,赵闻觉得自己已经从气势上和语言上压倒了对方,并且表达了自己的正确意愿,於是心安理得的继续吃饭。
吃完饭,邵泽轻描淡写的从嘴里飘出来句:“赵闻你去洗碗吧。”
“哈?我洗碗?”
“因为我又不是喜欢你才给你做饭,所以吃了我的饭你洗碗吧。”
赵闻睁大眼睛看著邵泽甩甩手回自己房间了,半晌放不出个屁来!
算了,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默默的念叨,别他妈跟失恋的孙子计较,更别跟是初恋还被甩了孙子计较,那绝逼是傻逼无缝对接,谁计较谁对接!
洗碗这事儿赵闻估计有五六年没做过了,洗完之後他觉得腰酸背疼的,前一天晚上的遗留症还没好利索,这会儿两条腿儿还有些发软。
他端著水回房间,屁股还没挨著椅子,电话就响起来了。
接完电话,赵闻麻利儿的开始收拾打扮换衣服出门。
邵泽听见大门锁上的声音,脑子里忽然有点乱,他知道这个点儿,赵闻肯定是出门陪客人吃饭,然後开房上床去了。
他过去赵闻的房间把被子抱了回来,闻闻,上面似乎已经有了赵闻得味道,当然也可能是幻觉。
邵泽无聊的打著网游,跟人组队去杀了个小副本,电话扔在被窝里,他压根儿没听见。
当然,邵泽这人最大一毛病就是他总听不见闹锺和手机这类东西响动,耳朵像是有屏蔽功能一样,尤其是他打游戏的时候,哪怕东西就在他跟前儿响,他都视而不见。
林默站在冷飕飕的楼道里,敲门敲得手都酸了。
邵泽终於在中途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了,他奔过去,以为是赵闻没带钥匙,结果,站在门口的却是林默。
林默半晌不说话,他也是等太久,一瞬间把准备好的词儿给忘了。
邵泽目前处於黄金72小时,还不想见到他。不过看林默冷得嘴唇都发青了,他又老好人心态爆发,觉得不能就这麽关门,於是没好气的说:“进来吧,瞧你冷得那逼样儿。”
林默翻翻白眼,顺著墙根儿就进屋了。
两人相顾无言,邵泽进屋去退了游戏,又跟人白忽了几句才出来客厅。
“你还生我气呐?”
邵泽本来没生气了,可一听林默这口气,就跟逗小狗儿似的,他脸就垮了下来。
“该说的话都说了,你还来做什麽。又不是我甩的你。”
听这口气,林默笑了,嘴都裂到耳朵後头了。
“你能别笑麽?糁得慌。”
林默点了一根烟,玩著打火机,脑子里思索著挽回的措辞,其实他还是很喜欢邵泽的。这个人不给他添麻烦,不要他承诺什麽,上床也还算放得开,又很单纯,怎麽看都是长期情人的最佳选择,他并不愿意失去他。
邵泽闷在那儿也不知道想什麽呢,他看也不看林默。
忽然,林默掐了烟,靠过去亲了他一口。
邵泽皱著眉头说,“其实我也不是没後悔,但是我们俩还是算了吧,老林。”
“我知道你介意什麽,但是这样不是也挺好的麽。你又不是那种需要找人正经儿八百过日子的。如果我们都老了,也就这麽在一起了。刚开始不就是这麽说好的麽?”
邵泽舔了舔嘴唇,像是要说什麽,不过最终还是没说。
赵闻进门的时候,喝得有点儿高,但是还是挺清醒的。
钥匙在眼儿里哢嚓一转,门就开了。
迎面看到邵泽压在林默身上,俩人倒是衣服都还穿著,不过那动作,实在不能让人联想到嘿咻以外的事情。
赵闻淡定自若的往自己房间走,邵泽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抓在手里的两条腿儿。
“继续吧……动物世界是我最喜欢的节目。”
嘴贱说的就是赵闻这样的人,他一边儿笑著一边这麽说,这让邵泽能继续个屁。
林默翻了个白眼,一脚踢开了邵泽,提起裤子,摔门就走。
整个儿动作干净利落得跟武警叔叔一样。
chapter 06
邵泽理了理衣领,回头瞥了一眼赵闻。
这还是他第一次特别明显的表现出情绪的表情。
赵闻还是那副样子,甩了甩手里的钥匙圈回了自己屋。刚把鞋子踢掉,往床上一躺,他就发现了房写间里的一样。
床脚下放著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盒子,上面写著XX澳洲羊毛被。
赵闻心里有那麽几秒锺,忽然僵直。
他无法描述自己的感受,因为他是个没文化的孩子,太多的东西他都不能精确的用语言表达。
只不过,他知道邵泽不是随便给人送被子的男人。
这人傻是傻了一点,但是不是脑残啊。
那这被子应该理解成──关心?示爱?求偶?还是求上床?
赵闻用他那颗容量不大的脑子想了想,觉得这妈逼不是他可以想明白的问题,爱怎麽就怎麽了。赵闻关了灯,也不洗漱就滚进被子里。
可,翻来覆去睡不著。
他爬起来,点了一颗烟,然後抽了半根儿就掐了,开门出去,就见邵泽手插在裤兜里,正跟儿窗前看月亮呢。
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从背影看过去都让人糟心。
赵闻脚下发飘,靠过去,邵泽愣是没说话。
“你还在想你那小初恋儿啊?”
邵泽撇撇嘴说,“谁想那个二五眼了,你快去睡觉吧,都这个点儿了。”
赵闻看了一眼邵泽那德行,忽然嘴巴不受大脑控制,说了一句让邵泽打寒颤的话:“行了,赔一个初恋给你呗,成不成?”
邵泽扭头看著赵闻,他的第一反应是这逼是在说梦话吧。
“喝大了吧?”
“行行行,不要拉倒,我回屋睡去了。”
邵泽一瞬间出手拉住了赵闻的胳臂,毫不迟疑的低头吻了过去。也是不特别激烈的吻,就是淡淡的,贴在一起,舌头轻轻的试探。
赵闻的吻技那是相当高杆,但是他这会儿愣是懵的,完全没发挥出来。
要说邵泽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那还真不是。
他松开了赵闻,特他妈煞风景的问了句:“你到底啥意思?”
赵闻甩来邵泽的手,抽冷子的甩出一句:“老子喝大了,刚说了什麽了都不作数啊。”
“那你喝大了会不会答应别人白上床?”
赵闻白了邵泽一样,看他那呆儿样,也不好说什麽。转身的时候装作不在意的狠狠踩了邵泽一脚。邵泽立刻金鸡独立,疼得嗷嗷直叫。
赵闻本来就因为那床被子闹心,邵泽还不搅景儿,他郁闷的锁上房间门,把被子抖出来,铺床上,把旧被子一脚踢到墙角。
对於晚上发生的事儿吧,邵泽其实一直有点不能释怀。
作为一个纯爷们儿,他一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困扰。即使林默出轨了无数次,他知道的不知道了,他都能坐下来好好想想,然後下个结论。
但是赵闻这事儿吧,怎麽想怎麽觉著不靠谱。
他也不是真喜欢赵闻这个人,虽然林默总是叨叨说他看赵闻得眼色都不一样。但是邵泽心里很清楚,他只是对赵闻很好奇,觉得这小孩儿挺不容易的。另外至多就是对赵闻得身体有些欲望,其他的,还真谈不上有多少感觉。
可真要说只是喜欢他的身体,邵泽又觉得那也不全对。
至少他现在并不是急迫的想跟这个人上床,有时候甚至只是想逗逗赵闻,有时候又心甘情愿的想帮做点儿什麽。
操,这事儿还真不能细想,邵泽抱著脑袋在床上翻了几个滚儿,他失眠了。
一大早,赵闻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起床出门,瞎晃悠了一圈去了揽生意的地方。
不过他去得实在太早了点儿,连做生意的都没出来,更别说客人了。
他无聊的坐在吧台跟张经理聊天儿打屁,说的都是无聊八卦,他都不想过脑子的破事儿。无非是谁谁谁又攀上了个大款给包了,谁谁谁被客人折腾得要死不活,谁谁又欠账跑了之类的。
正说著,赵闻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以为是客人,跟张经理笑笑,拿著手机走到暗处。
结果一看提示,他就犹豫了,要不要当作没看到呢。
短信是邵泽发的。
赵闻犹豫了几秒还是没经得住手贱的考验,点开了短信,结果邵泽只是说,晚上要带朋友回家来打游戏,问他回不回去。
想想头天晚上在阳台上发生的事儿,赵闻毫不犹豫的就回了一句,不回了,你们玩儿吧。
去混了口吃的,天色一暗,这个城市的夜生活也就差不多拉开了帷幕,赵闻得上班时间也就到了。
莺莺燕燕穿得骚不啦唧的站在酒吧门口抽烟,赵闻也不混在里面,他其实已经年纪有些大了,在这一行里面过了20了,就已经算了老人了,像他这种翻年就是本命年的人了,就算厚著脸皮老黄瓜刷绿漆,也没人愿意看。
拿了瓶青岛啤酒,赵闻缩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脑子空空的,他的生活就是这样。
如果不是特别窘迫,他绝对不出去主动揽客。
如果不是老顾客,他也一般不喜欢虽然跟人走。
如果不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麽,他可能早就离开这条街,这个城市,去干别的了。
赵闻是个有惰性的人,他特别害怕改变。
所以五六年了,他还混在这里,等著被淘汰。他甚至没有想过之後要靠什麽生活。
眼前一晃,有个男人坐了下来。
赵闻扯起嘴角笑了笑,他虽然老了,可是还是很好看的,气质也不乡土,至少看起来不粗糙也不过分精致。
“请你喝一杯?”
“这不喝著呢吗。”
“一个人?”
“我是收费的。”
坐在赵闻面前这个明显不是本地口音的男人僵了僵,站起来转身走了。
他继续喝他的啤酒,抽冷子背後出现个声音,也不大声儿,“哟,你今天可真够早的。”
赵闻不耐烦的回头瞥了那人一眼,这也算是半个同行了吧,赵闻不喜欢这个声音,更不喜欢这个声音的主人,於是冷淡的说了句,“没钱了呗,早出来早挣钱。”
身後的“人妖”哼了一声儿,讨了个没趣走了。
赵闻提起啤酒瓶就准备出去换个地儿等生意。
这一条街都是酒吧,当然妓女多一些,找女人的更多。赵闻以前红的时候也不出来这里揽客,他都是住在高级酒店里,等著电话应招。
赵闻感慨的看著她们和他们,笑呵呵的,没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忽然,手里的瓶子被人抽走了,赵闻仰起头,看到一个高大的那人站在自己面前。
打了个酒嗝,赵闻笑了,跟著男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刘哥,真是好久都没见著你了。”
“前一段矿上出事儿了,跟老板去了一趟,跟哪儿呆了半个月。他妈的憋死老子了。”
说著,男人就开始在赵闻身上动手动脚,出租车司机手还是挺稳的,没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去。
这个被赵闻称作刘哥的人是个挺爽快的客人,比一般那些开著高级车的穿得西装笔挺的那种还要爽快。他也挺喜欢跟赵闻上床,圈子里很多去贴他的鸭子他一个都看不到,独独好赵闻这一口。
作为业务素质很高的赵闻,对著这样的长期大客户,也是很周到的。
两人去了一个普通的酒店开房。
赵闻把套子用嘴撕开,性感得要死,如果不是想到他那个洞不知道被多少人插过了,男人真想提枪就上,打一炮真空的。
干得热火朝天时,忽然走廊上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
赵闻警惕的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