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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送。”沈乐说着就打开驾驶室的门,被梁景辉按住了。
“别!你知道我还有事儿呢!”梁景辉挠挠头,朝后座的季浩道:“要不把他放外边儿?”
“恩。”季浩下车,跟梁景辉合力把高阳拖了出来,左右一瞧,便把他放在了一只躺椅上。
半夜三点多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季浩在后座上摸到一件薄外套往高阳肚子上一搭就算完事。
“这人真够可以的,这样都能睡得着。”嘟囔一句,坐上车嗖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家出走
沈乐那天晚上很晚才到家,很累,他倒头就睡。
电话铃声响起,他抓起来恶狠狠的喂了一声。
“你想好了吗?”电话那头的人却丝毫不介意他的坏脾气,笑嘻嘻的开口。
“想什么?”沈乐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呵呵,你又何必再跟我摆臭架子,你的那身军服昨天不是已经被你们家老头子扒了吗?难道是我记错啦?”那人夸张的惊呼。
“顾明辉,你丫挺的!”
“哎哎,哥们儿,我招你惹你了,别这么大火气嘛。”
“要不是看在顾叔叔的面子,我当时就该切了你的脑袋。你最好别招惹我,你说的那事儿我也不会答应!滚蛋!”沈乐气冲冲的挂了电话,瞌睡也没了。
干脆坐在床上抽烟,越想越窝火。
他堂堂一个部队中校,说革职就革职,仅仅因为指挥作战的时候没有听从上级命令。
当然,这个上级就是他家里的上将老爷子,也是战斗中绝对的权威。可是沈乐不是傻子,命令这种东西也是会有纰漏的,尽管他家老爷子是实战专家。
埋伏战中,让在草丛里隐蔽了三天,三天就吃了一袋咸菜的人在前头冲锋,完全就是老年痴呆。所以,他当时就在战斗现场跟老爷子杠上了,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的兵去冒险。
结果,在经过顾明辉这个小人的挑拨离间后,彻底的被扒了一直引以为傲的皮。
顾明辉是从小跟他在军区大院儿长大的哥们,十四岁那家伙便留学了,回来当了兵。渡过金的家伙就是比较吃香,一进军队没两年就当了少校。他好不容易紧赶慢赶跟他一个级别的时候,昨天一下全完。
其实沈乐心里还是有侥幸的,说不定老爷子只是一时昏头了,毕竟自己儿子这几年花了多少力气、吃了多少苦才到今天的地步,他没有理由一棒子打碎儿子的愿望才对。
可他错了,隔天他处理的文件就出来了,天下皆知。
他爹给他安了个目无法纪、骄傲自大的罪名,将他的信仰彻底击垮。
他捏着那张纸一脚踢开了老爷子的办公室,索性老爷子的办公室比较隐蔽,前后都有卫兵把手,自然也杜绝了看“家暴”的局面。
他家老爷子正在喝茶,被吓了一跳,脸色自然不怎么好。巧的是,顾明辉也在。
沈乐亏得是个有教养的人,要是换了前几年还不上去就打一架。
他把手指捏的咔咔响,眼里杀气甚重。顾明辉却不怕他,仍旧笑嘻嘻的毫不在乎,还抽空跟他打了个招呼。
“沈乐,你这狗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说这话的是老爷子,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虽然比儿子矮了一个头,但气势却丝毫不让。
“你把我革了职,还是终身的,我能这样心平气和就算是很有教养了。”
“混账东西!”老爷子被他气笑了,冲顾明辉摇摇头。“这小子如今还这么毛躁,真是不成器。”
“老爷子消消气。”顾明辉还是嬉皮笑脸的。
沈乐气得直发抖,这挑拨离间的东西,真想一巴掌拍死丫的。
“沈乐,我革你的职,你就没有想想为什么吗?”老爷子又问。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您老人家□、迂腐、老年痴呆呗。”沈乐忍着那口气终于冲着正主出了,这老爷子下手也忒狠了点,一句话就把他打回了娘胎,也不管他在这条路上挣扎了那么久。
一句话,老爷子和顾明辉都笑了,尤其是顾明辉,笑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别再说气话了!你不适合指挥作战,只求现状不求局面,虽然也能打胜仗,但最后你是胜利了,其他人还要不要活?!现在竟然还有脸到我这里来发疯!”老爷子叹了口气,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哼。”沈乐依旧气愤难平。
“今天你刚好来了,我就把刚刚跟明辉商量的事情告诉你吧,省得你不消停。”
沈乐冲顾明辉望一眼,眼睛里分明就在说:我说吧,就是你小子干的好事!
顾明辉没搭理他,继续喝茶,完了冲他抬抬眉毛。
“明辉下个月要到泰国,你到湄公河接应他,前提是你不能是中国的现役军人。”
“湄公河?”沈乐听出不对了,前段时间顾明辉这小子跟他旁敲侧击的说过要到泰国做笔大买卖,当时他正忙着实战的事哪里有闲工夫听他说什么,所以直接就给挡了。
今天仔细一想,他若是只想找人接应,又何必找他呢!这事儿果然比指挥作战刺激。
“对,沈乐,明辉的真实身份比你想象的还要更高,而你也比你自己想象的更有可塑性。”老爷子终于笑了,朝他点点头,有了一点赞赏之意。
沈乐被他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你出生军队,接受了最正规的军事训练,而且脾气却不像一般军人一样循规蹈矩,我想那件事也只能你去完成。”顾明辉说完递给他一个牛皮信封,里面沉甸甸的。
沈乐握在手里,抬眼看他,两人心领神会的笑了。
顾明辉这家伙,虽然平常嬉皮笑脸让人讨厌,但今天这事他就做得绝对靠谱!前几天的阴霾一扫而光,迎接他的将是最最灿烂刺激的未来。
多好!
他朝老爷子行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脸上欣慰的很。
“你只有三天的准备时间,到了那边会有人引荐,但是以后的事就只能有你自己见机行事了。很危险,沈乐,这件事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误,如果失误了,你就不能活着。”顾明辉说,这是沈乐第一次见他这么郑重其事。
当然,这事是非常严肃的,他的表情也是恰到好处。
沈乐笑了笑:“当然,如果失败了,我就不会活着回来。”
基本谈妥,顾明辉和沈乐打算商量细节问题。走到门口,沈乐被老爷子拉住了。
“沈乐,你妈天天念叨你,这几天你抽空回去看看她吧。”
“恩,我知道。”沈乐突然有些鼻酸,他活了25年还从没有见到这老头这种担忧无助的表情,真是不习惯。
反手抱了抱他,拍了拍老头的背,“我妈过年的时候不是给我烧了高香嘛,你放心,死不了。”
“…你们俩都要注意安全。”
“放心。”沈乐笑着,跟着顾明辉出了老爷子的办公室。
三天以后,沈乐按照计划“离家出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砧板上的鱼
抖着那张早报,季浩和梁景辉两人就诧异了。
“这小子不是说跟我们一起做生意的嘛,怎么就离家出走了呢?开除军籍的事都上了报了,真完了!”梁景辉哀嚎,没了沈乐这条关系线,他要损失多少钱呐。虽然自己老爹也是军队的,但他老爹最不喜欢自己动用军队的关系,再说他过几年也要退了,他的油水就更少了。
“他不会那么冲动啊,怎么就闹到开除军籍呢!你说他能到哪儿去?!”季浩咬着面包也纳闷呢!
“谁知道啊!听说他跟他爹大吵了一架,差点就动起手来了。顾明辉那小子在中间挑拨离间,终于让他们家庭破裂了!”梁景辉说得愤愤不平。
“你丫能不能用词准确一点,还是个大学生呢!”什么叫挑拨离间、家庭破裂,这顾明辉又不是第三者。
“是啊,沈少一直就看这个顾明辉不顺眼,整天无所事事当着闲差,官职还越升越高,你说他靠什么升上去的?”有时候梁景辉真挺八卦的。
“我看这顾明辉不像你说的那样,他跟沈乐从小一起长大,官职也比沈少高,何必做这下作的事。”季浩比较冷静,分析事情也更理智。
“世事难预料,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沈少能这么不负责任撂挑子么!咱们可是都说好了的啊!铁板上钉钉的事情都能黄了…呜哇哇…”
不理会梁景辉的哀嚎,季浩现在更关心的是沈乐介绍的那几支股票!没想到这家伙在股票分析上还有一套,介绍的股票支支都能赚翻。正想着拉他入伙,他也答应了。没想到竟然整出一出离家出走,真够出乎意料的。
*
出乎意料的还有高阳。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里,全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样。左手已经用石膏固定好了,隐隐约约的、细细的疼。
他大声的哀嚎,耳朵里却只听见一个沙哑的低喊。
“别喊了,想要什么用嘴型告诉我。”
侧过头,他看见他大哥站在病床旁边,整个人瘦了一圈,脸白得跟个鬼一样。
高阳呵呵的笑,声音就像是破旧的风箱。
“喝点水吧。”他哥叹口气,摇起了病床把杯子送到他嘴边,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终于又活过来了。
“你不用去上课吗?”高阳哑着嗓子问。
“学校放假了,你在医院都躺了两天了,不记得了?”
“哦,我躺了这么久啊。”高阳两眼有点放空。
高非看他这样也不逼他,坐在旁边给他削苹果。
隔了一会儿,高非把苹果递给他,“要跟爸妈通个话吗?这两天我说你在帮我上夜班,所以没办法听电话。”
“暂时不要吧…我这个声音,我怕他们担心。”高阳把脸转到一边,咔嚓咔嚓的啃苹果。
高非突然红了眼眶,他以为高阳会趴在自己肩膀上大哭一场,又或者会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举动。可是他这么冷静却反而让他更担心。
又隔了很久,高阳把苹果啃完了,转过脸朝高非道:“哥,我想去趟警察局。”
警察局里。
高阳坐在一张凳子上录口供,对面是两个警察,他哥守在外面。
虽然他到警局的时候已经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但警察需要更详细的经过,所以他必须把细节都要回忆一遍。
“你说,有辆车把你撞倒了,然后把你带到了深山老林里面准备杀人灭口?”警察再次确认。
“对,他们一共有三个人,一个穿着军服、一个染着红头发、一个长头发。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只听见其他两个叫那个穿军服的叫沈少。”
“沈少?”警察问。
“对。我还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高阳将手心里攒着的那张皱巴巴的纸交给警察。“是辆黑色的越野车,车轮是经过改装的。”
“我被他们扔下了车,扭伤了左手。我没有反抗,他们见我没事便把我送回了市区。”
“我在车上睡着了,也许是晕倒了,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发现自己被人用衣服绑在厕所里,裤子也扯破了。”
高阳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声音轻轻地,有些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两个警察互相望了一眼,虽然他没有说明,但他们都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他出事的地方是有名的gay吧附近,而且那边的公共厕所就是那些同性恋们经常去的地方,自然也经常发生□事件。
“真可笑…我竟然被男人给□了!”突然,高阳闷闷的说了一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没有让它流出来。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被那三个人□的?”警察例行公事的问。
“桌子上那件就是他们用来绑我的那件衣服,我在那辆车上见过。上面的花纹很独特,所以我印象特别清楚。”高阳抬起眼睛,眼泪已经消失了,目光炙人。
两个警察都有些同情他,安抚他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便拿着他给的证据出去了。
高阳从审讯室出来便看见他哥担忧的目光,他咧嘴朝他笑,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高非也红了眼眶,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拉着他一起坐下。
刚刚警察说他们要调查一下,过几天会给他们答复。高阳却不肯走,他坐在凳子上说要听听结果。
警察局里作奸犯科的人、凶神恶煞的人、哭哭啼啼的人走了又来,没完没了。
高阳一直在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非有些担心,左右望了望,最后站起来想去打听打听情况。
在走廊尽头,竟然看见刚刚那两个录口供的警察在聊天。高非不愿意听墙角,但脚步却忍不住靠了过去。
“你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