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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几个人都走了。”丁遥开始一一给何慕华报出名字的人打电话,秦远问茂叔出了什么事。茂叔把他拉到角落,“许正的妹妹失踪了。”
何慕华拿枴杖敲桌子:“还赖在这儿干什么,想等天亮时收尸是不是?”
秦远揉着被何慕华的枴杖戳红的脸,没敢说话,赶紧走了出去。茂叔让何慕华消消气,“这么多人一定能找着。”
这时丁遥的电话打完了,凑到何慕华耳边对他说了句什么,他匆忙别过茂叔下了楼。
第八章
何慕华吩咐丁遥再找两个心腹手下,一道去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酒店。一行人直接上到顶楼一间套房门前,丁遥敲门,门缝隙开一条,里头的人看到是他和何慕华,立即拔下门闩打开门,陪着笑道:“何少您来得真快。”
何慕华径直走进去,火箭正和几个人在外间打牌,见到何慕华,连忙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要扶他去沙发上坐。
“打牌?”何慕华瞅了眼牌局,除了牌桌上其余三人,火箭还带了两个健壮的手下,此时都在沙发后头一动不动地站着。
“何少要玩儿两局?”火箭试探地问,何慕华让丁遥去里间看看,火箭殷勤地给丁遥带路,还让外面的人好好招待何少。何慕华也不坐下,抬起拐杖指着牌桌上一个抹着油头的年轻男人问,“你是干什么的?”
油头机灵,立即给何少问好,摸着头发,扯了下自己身上的丝质衬衣说:“我是男主角。”
其余两人嘻嘻哈哈地笑话他,开他玩笑,何慕华皱起眉,不觉得这些玩笑有哪里好笑,可这三人依旧笑着,笑得他心烦。何慕华又指着油头边上的长毛,问:“你呢?”
“男配角。”
“你?”问到最后一个,那人抓了下后脑勺说:“我?摄像的。”
何慕华一一看过他们,复述道:“摄像的,男配角,男主角,对吧?”
三人用力点头,油头还邀功似地问何慕华要不要看带子,何慕华说:“暂时先不用。”
此时里间传来声响,丁遥怀里抱着个人一脚踢开房门出来了。何慕华走过去察看,丁遥打横抱着的确实是许美玲没错,她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脸上还有擦伤,大约是昏睡了过去。丁遥拿床单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何慕华看向丁遥身后一脸无措的火箭,对丁遥道:“送医院吧,通知许正。”
火箭愣在原地,嘴里结结巴巴地说着:“何少,许正……许正那小子不是东西,背地里他妈的……他妈的搞那么些事,我这不也是想帮您出口气……”
何慕华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火箭吞了口口水,他不敢看何慕华,别过头打着哆嗦为自己辩解。何慕华听他再说不出第二个理由,扬起拐杖,朝着他膝盖就是一下。火箭跪到地上,他两个不苟言笑地手下要上来拦,何慕华举起拐杖指着他们,阴沉着脸,厉声问:“谁敢过来??”
没人敢动,气氛冷到了极点。牌桌上那三人面面相觑,方才的笑意僵在脸上,此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紧挨在一起伸长脖子看何慕华教训火箭。
何慕华腿脚不方便,撑着沙发用他还能使得上力的右腿把火箭踹翻在地,火箭不敢反抗,趴在地上给何慕华道歉。
“我和你说过什么?许正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绑他妹妹干什么?嫌洪福安现在还不够乱,不够热闹是不是?”何慕华拿拐杖顶着火箭的脸颊,用力碾。火箭的声音憋在喉咙里,求何慕华原谅他,饶他这一次:“何少,我真错了,我下次再不敢了,何少……”
何慕华不为所动,一下又一下地用拐杖砸火箭的脸。到后来,火箭也没声了,满脸血的躺在地上,死了一样。何慕华喘着粗气,又绕回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他对油头勾了勾手指,“你,说说刚才都干了什么。”
油头看到火箭的遭遇,心下惶恐,双腿一软跪到地上,抖抖索索地说:“何少,我都是听火箭哥指示,我也不愿意,我有女朋友,她对我可好了,我……”何慕华一扬手,闭上眼,竖起食指压在嘴唇上:“别说这个,”他睁开眼,他身上再看不到一点平时的和气,眼里的笑意早被寒气逼人的杀意所取代,“我想听点别的,你要不说我也没意见,看带子啊,带子在哪儿呢?”
他的眼神是最冰冷最锋利的刀,划过谁的身上,谁就会觉得疼。没人敢和他对视,也没人敢回答他的问题。何慕华又问油头:“既然你不想说刚才干了什么,我就问问,刚才你用了什么地方?”他看油头的手,好奇地扬起一边眉毛:“手?”他的眼神又向下,看着油头的裤裆,“下面?”
油头低着头,回话的声音几乎低得听不见。可何慕华还是听到了,他的嘴边绽开一个笑:“是吗?全都用了?”
何慕华打了个响指,跟着他来的一个手下心领神会地把油头的右手按在地上,另外一人从随身的大包里翻出把刀,过去帮忙。他们把油头的嘴用袜子堵上,三两下砍下他的右手,何慕华还不满意,示意他们:“左手也砍了。”
地板上留了一大滩血,长毛想跑,被揪了回来,摔在地上。何慕华对火箭的两个兄弟动了动手指:“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忙?”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跑去扒长毛的裤子。长毛的嘴没被堵住,惨叫连连,何慕华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他问坐在地上吓尿了裤子的摄像:“你呢?”
摄像忙给他磕头,“何少,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
何慕华捂着鼻子,越来越重的腥臭的气味让他受不了。他点头说摄像说得没错:“是,你什么都没干,不过你什么都看到了,是吧?”
他对摄像笑,摄像往后躲,何慕华伸长手臂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往茶几的尖角上撞。他的脸上溅到血,他没去抹,又抓着摄像的脑袋往尖角上撞了好几次,茶几的一角被染红了,他双眼也被红色的血雾蒙住,何慕华停了手,他给秦远打电话,让他找人来收拾房间。
秦远到时,看到屋里横着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火箭,何慕华则坐在沙发上拿毛巾擦脸擦手。
“何少,丁遥人呢?”
“在医院。”
“医院?他受伤了??”秦远着急地问。
“不是他,人找到了。”何慕华不愿多少,秦远也识相地没有多问,他看到茶几上放了盘带子,大致出了什么事心里也已经有数。
何慕华当晚没去探望许美玲,第二天中午他去了,拿着花婶煲的乌鸡汤。在许美玲病房外守着的都是许正的人,看到何慕华没有立即让他进去,和许正通报了一声才放行。何慕华让丁遥在外面等着,一个人进去,到了病房里才放下保温壶,就被许正揍了一拳。何慕华没站稳,踉踉跄跄跌在地上,许美玲见状忙要下床去扶他。许正按住她肩膀:“你要干吗?”
“哥,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许美玲执意要下床,还是何慕华扶着病床站起来,拦住她,“我没事。”
“我无理取闹?今天何少既然来了,我们就把话说说清楚,以后让你的那些莺莺燕燕都别去美玲那儿找事,划清界线知道吗?”许正给许美玲拉上被子,对她道:“你也给我老实点,以后都别再和他联系。”
“你吃错药了吧?何少帮我们那么多,这事又不是他……”许美玲还为何慕华说话,一下激怒许正,指着何慕华道:“和他没关系?火箭不是他的人?可可不是他的人??”
许美玲还是偏袒何慕华,她相信何慕华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对何少有偏见,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也不是小孩了,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还轮不到别人来告诉能和谁联系,不能和谁联系。”
许美玲话音才落就吃了许正一巴掌,她被打懵了,何慕华把许正拉开:“你冲美玲发什么火?”
许正回头看他,何慕华的嘴角破了,还在流血。许正对他笑了笑,“是啊,我冲美玲发什么火。”
许正伸手去揉许美玲的头发,许美玲别扭地偏过头,嘟着嘴不理他。许正在她床边坐下,“以前那件事我一直不想说,不过现在要是不说的话,以后要出更大的乱子。”
何慕华有不好的预感,他捏紧拐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许美玲抱歉地看他,这种眼神让他更害怕了,他躲进了窗帘下的阴影里,听到许正说:“爸爸那件事一直和你说是意外,其实不是意外,现在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有的人绝不像他看上去那么友善,那么好,明白吗?”
许美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希望何慕华能赶紧否认,没想到何慕华倒是坦白,没等许正开口,自己先道:“我干的,两枪。”
他没有道歉,许正也没有添油加醋,似乎对何慕华的坦白非常满意。许美玲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你们都出去吧。”
何慕华走得慢,许正跨到他前面,把他堵在门口,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何少,你还真合作。”
何慕华推开他,许正拍了拍衣服,目送何慕华和丁遥,还同他们挥手,道:“何少,走好。”
第九章
许正借着许美玲这事为借口时不时去东区闹事,那天何慕华从医院看望他妈出来了,丁遥接到电话,说许正带着人去东区的一个地下赌场砸场。光天化日之下已经演起了在大街上砍人的戏码。何慕华让司机驱车去东区,他到时,警察也已经来了。何慕华由丁遥陪着下到赌场,来的警察他都认识,一一打过招呼,其中一位带队的警官找何慕华借一步说话。
“何少,大白天的,就别闹了。”
何慕华点头,笑道:“是,是,影响不好,麻烦您了,我这就好好他们说说。”
许正这会儿正和赌场老板芽菜对桌坐着,芽菜生得瘦小,看上去像个没张开的学生。何慕华打发了警察后,坐到他们中间,“怎么回事?”
芽菜一拍桌子,手指在空中上下摇晃:“何少,我打开天窗说亮话,许正莫名其妙来我的地头抢人,发广告,你说,我怎么忍??”
说着,芽菜捡起地上一张印上灰扑扑脚印的传单拍在桌上,何慕华瞅了眼,又看许正:“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许正抱着胳膊笑:“公平竞争,我来宣传,没拉人,是客人自愿跟我走。”
芽菜气得跳起来,倾身上前伸手一把抓住许正的衣领,许正握住他手腕,反而把他压制在赌桌上。
“够了!”何慕华凝眉,拿拐杖敲地,丁遥上前分开许正和芽菜,芽菜不服气,何慕华问他,“那你想怎么解决?”
芽菜朝地上啐了口,“赔礼道歉总少不了吧??!我要求也不多,南区新弄的场子关个三天,何少你说怎么样?”
芽菜的要求不过分,合情合理,何慕华转而问许正,“那你呢?”
许正笑,“给你赔礼道歉,关三天新场子?我的兄弟都跟着我喝西北风??”
何慕华让他就此打住,“你不想你的兄弟喝西北风就来闹别人的场子?都是洪福安的人,东区的兄弟就不是你的兄弟,他们就活该被你闹?”
许正脸上的笑绷不住了,“何少,你现在是以话事人的身份同我讲话?”
何慕华斜睨他,音调提高了些:“我不以这个身份和你说话,你想我用什么身份和你说话??”
许正敲着桌子,他身后有个马仔为他送来根香烟点上。何慕华站起来,把他放在嘴边的香烟抽走,扔到地上,“事情还没谈完,就算要点烟也是你去给芽菜点。”
他这番话说得抑扬顿挫,许正把脚摆到桌上,翘着椅子,示意马仔送烟上来。何慕华看他自说自话甩开打火机的盖子,凑在火苗上点烟,心知许正今天就是要和他对着干。给他台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