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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突然有些庆幸,辛伯是在他背后而不是在他的正前方。所以完全看不到他羞赧的表情,纵使彼此的姿势,暧昧到让他几乎无力招架。
辛伯的昂扬始终顶在他的臀上,他拼了命还是无法假装不在乎。
他无时无刻不感受到,那跳动的热源一直蠢蠢欲动,彷佛随时会侵入他的身体,教他怎么轻易忽视?
他紧绷着自己的心和身体,怕管不住便泄露了心中所有的秘密,一直不敢有太多的动作;偏偏辛伯的动作不但多且极为夸张,轻而易举地便让他困扰不已。
短短八、九日,他竟然对一个老欺负自己的人有感觉!?
他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席格爱了他那么久,他对他也没过这种感觉。
人类真的多多少少有自虚的劣根性,容易在平起对自己坏的人吗?或许是天生犯贱,才会对对自己好的人总是视为敝帚,从不希罕。
莱恩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犯贱。
要是席格知道他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彻底气疯……逃离了他,转身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对别人动了心,席格肯定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也许,席格会气到宰了他也不一定。
***
「你在想什么?」
须臾,辛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突然从后面把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缓缓吹着热气,企图把他恍惚的神智给拉回来。他的身体很明显在逐渐放松,似乎是忘了现在的状况,迷迷蒙蒙地陷入思考去了。
若不是如此,他也很怀疑他能轻松起来。
「啊?」莱恩一回神,猛然又想起现在的情况,因而红了脸。
「我在问你,你一个人偷偷在想什么?想我的坏话吗?」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辛伯不厌其烦地重问,继而道:「想我的坏话倒无所谓,要是在想别的男人……」
提到别的男人,他的语气突然停顿。
「怎……怎样?」
他的确是在想别的男人,莱恩自然好奇辛伯会想怎样。
如果辛伯有些嫉妒,或许能让他安心些。
「你真的在想别的男人?」辛伯像是缓和了语气。
「没、没有,我只是问问……」不愿意让他想错方向,莱恩急速否认。如果说谎能让辛伯喜欢他多些,就算死后会下地狱他也宁可说谎。
他只怕辛伯根本不在乎他想谁,就好比最近对他的漠视。
「如果你在想别的男人……呵呵……」辛伯奇怪地笑了雨声,还是没说出莱恩想知道的部分,像是故意在吊人胃口。
「你笑什么?」真是让人极度不悦的笑声。
「没什么,只是开心。」
「开心?」
「是呀,很开心……」
要是来恩发现他的想法,可能就不会太开心了吧?
很开心,当初没因为天气不好把小家伙当垃圾处理,念头一转竟能换来今日的乐趣。
辛伯充满磁性的声音里仍带着诡异的笑意,含糊的话却始终让莱恩满头雾水。
「开心什么?」
「有你在,开心不好吗?」辛伯不算说谎地笑了,双手又不安分起来。
莱恩僵了僵,旋即叹了口气,努力在他怀中放松下来。
老是这么紧张,好象白痴一样。要是辛伯每次抱他,他都像这样紧张,恐怕活不到三十岁就会夭折了。为了长命,他必须尽快习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别被辛伯不安分的手影响,莱恩试着导回正题。只要他学会如何分心,自然就不会老是脸红心跳,被怪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了。就算他不承认,辛伯肯定还是知道他的感觉,难保不会利用他的感觉欺负他。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莱恩很肯定。
眸光一闪,辛伯便跟他的身体贴得更紧,在他的耳边像开玩笑一样地低喃,却一字一句充满力道地告诉他:「如果你在想别的男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莱恩的脸,猛然像火烧一样炽热。
辛伯这话的意思……
是不是代表了他喜欢他?
在他的心脏跳得几乎冲破胸口的时候,辛伯却在他的肩胛骨轻轻烙下一吻,更用温热微湿的舌头舔着他的背,让他整个人倏地战栗不已,紧张地闭上双眸。
此时,辛伯终于顺势抬起他的臀,让他缓缓在自己早已昂扬的欲望上坐下。
莱恩没有抗拒,只是咬着牙不断喘息。
又痛又猛的感觉,让他难以分辨是痛楚多些还是其它感觉较强烈,只能任由自己整个身体往后倾弓,本能地渴求着。对这样贪欲没有原则的自己,莱恩是完全感到羞耻的,却无法控制自己被撩拨后虚索无度的欲望。
他已弃械投降了。
第七章
经过泡澡事件之后,莱恩总觉得自己很难面对辛伯。
只要一看到辛伯的脸。他就好象完全失控一样脸红不已,丢脸到家。还好辛伯仍忙着他的工作,并没有因为发生那件事,对他的方式就有所改变。
虽然又被漠视了,感觉却一点都不好。
可是他也渐渐明白,一但辛伯投入他热中的事情时,像正研究新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就变得很难,哪个大明星来恐怕都没用。
他只能自我安慰,至少他不是故意忽视自己,更不像之一老忘了他的三餐有没有吃,睡前也总会和他温存一番。
反正,他早就习惯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辛伯依旧忙着研究,敲门声却在此刻不断响起。
「怪客、怪客开门!」
有些尖锐的声音,等不及地在门外喊着。
辛伯皱着眉,很专注地望着计算机上的分子结构图,似乎完全没听到叫门的声音。或许,他是听到了却根本不想理会,这种机率也不小。
事实上,现在吵他研究的人,除了莱恩以外,他都觉得是活得不怎么耐烦的人。
他没有非医不可的病人,也没有非赚不可的钱。
而且他最讨厌别人在他忙的时候打扰他就算快死了也一样。
望了望响声不断的人门口,莱恩终于忍不住问:「外头好吵,你不去开门吗?」
「爱开你去开。」辛伯头也不回。
笑话,要是别人故意大吵大闹,他就得特地去开门,他早就换个地方住了。何况,他对上门的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今天又不想赚钱,想他开门要等天下红雨再说。
话说回来,天下了红雨。他也未必有空去外头瞧瞧。
「哦……」莱恩应了声考虑。
其实,他本来以为辛伯根本没听到敲门声,也没听到他问的话,所以听见他的响应时还有几分讶异。
这两天,他下床已无大碍,去开门当然没啥问题。
想了想,反正无聊,他决定去开门。
***
门一开,一个男人便冲了进来。
「噢!」莱恩来不及闪躲,当场被撞跌在地上痛呼。
听见他凄惨的叫声,辛伯很快离开计算机冲过来,皱着眉头把他抱起,嘴里咕哝着走向床铺:「做人也不会放聪明些,这下子总算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了吧。」
从头到尾,他都没看闯人的冒失鬼一眼。
原本就不感兴趣的人,在莱恩开门之后他也不会有多大兴趣。
「我都痛死了,你还说风凉话。」莱恩闷闷地道。
说起来,还不是他明他去开门的。事后却说这种话。虽然喜欢赖在他的怀里,希望他能多放一点注意力在自己身上,这么一跌倒是祸福相抵,不但能赖在他的怀里,又能受到注意,但莱恩对他的话仍有些不满。
「咎由自取,你要怪我吗?」辛伯的话依旧严苛。
把莱恩轻轻地放在床上以后,他倒是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看他刚刚那一跌有没有受伤。
对于他刀子口、豆腐心般的举动,莱恩不免有几分感动,一点也不知道辛伯的想法竟然会是就算是玩具,要是受损了,不修补一下也不行。
属于他的东西,他就不容许在自己厌倦了之前损坏。
有些地方,他绝对相当霸道,尤其是在针对「所有权」的问题时。
「怪客,我们老大受伤了,你快替他看看!」
先是愣愣地望着他们,冒冒失失的男人回神后,才赶紧回到外头协助另一个伙伴,紧张兮兮地把受伤的人从门外抬进屋里,急切地向辛伯请求救援。
人一抬进屋里,两个人就赶紧把门关上。
确定莱恩没事,辛伯才回过头来,看见躺在地上的伤患,本来有些不耐的神惰,突然似乎显得有点意外。
「大约翰?」
大约翰是花街里买卖男色的皮条客,手下的势力范围不小,只要是在花街讨生活的人,都会卖他几分面子,希望能跟他维持良好的关系,以免招惹横祸。就连辛伯,偶尔也会收下几个大约翰的病人,算是给他一点而子。
当然啰。收下的病人不少,收下的钱子儿更多。
大约翰在花街的名气,不会比他这个怪里怪气的密医小。所以了,他很好奇谁敢对大约翰下手。
「我们老大被暗算了。」小弟一急切地说明。
老大被人暗算,小弟二似乎更是无比愤怒,信誓旦旦地啐骂:「那该死的混帐,我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没理会他们的喋喋不休,辛伯兀自俯望着昏迷中的大约翰。
好象流了不少血,不知道还能流多久?
「怪客,你别光是看,快救我们老大啊!」小弟一打断了他的冥思。
「回去。」辛伯突然板起脸孔对他们下着逐客令。
这两个小鬼简直吵死了。
吵得他耳朵痛,不将他们赶出门让他不快,否则他会想直接宰了他们。为了两个小角色,却犯下重量级的杀人罪,怎么想都是不值得的对吧?所以,他只好选择把人赶出去。
要是杀人无罪,他可能就不会浪费唇舌。
「什么?」两个小弟同时错愕。
「你们不马上走,待会儿就没人救你们老大。」辛伯不但口气冷漠,还语带威胁。
「好,我们走,老大就拜托你了。」
两个小弟互看一眼,立即必恭必敬地请托。
怪客本来就是有名的怪人,不想医的人,怎么威胁也不肯医,惹火他老大就绝对没救了。别说他们两个,连老大请怪客医人的时候,都不免要说上几句好话,希望怪客心情好啊!
识趣,老大才活得下去,他们岂敢随便造次。
***
门一关上,辛伯直接跨过地上的人,漠视伤患走回计算机前。
莱恩奇怪地看着他,本以为他要去拿药或是治疗工具,可是他只是在计算机前坐下来,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工作,像是没注意到大约翰快要挂掉似的。
那个人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呀!
「你不是要救他吗?」莱恩犹豫了一下,不能理解地问。
「是没错,可是没说现在救。」
双手很忙碌的辛伯没有特地为了他的话回头。
「那什么时候救?」
晚一步,可能想救也救不活;死掉才救,不会太晚了吗?莱恩真的怀疑辛伯有没有救人的打算,还是存心等着那个叫大约翰的大胡子自己挂点。
手停了一下,辛伯马上又动了起来,盯着计算机的脸完全没有表情。
「等他快嗝屁,差不多只剩一口气的时候。」
辛伯边工作边回答,像聊何时去买菜一样,口气平淡无奇。
莱恩当然无法理解。跟死神抢人是他最大的消遣,尤其是他本来就不想救的人,他更会做点小实验,赌上倒霉鬼送上门的命,看自己跟死神抢人的功力到底如何。
「你对自己还真有自信。」莱恩不由得咕哝。
敢说出这种话的医生,不是对自己太有信心,就是完全漠视人命,根本不把别人的死活放在心上……就他对辛伯这个人的认识,答案实在倾向后者。没办法,一想到辛伯没有医师执照,他对他的医术也就缺乏自信。
密医啊,医死人也不打算赔命吧!
「谁说我有?」辛伯漫不经心地丢了句话。
要是大约翰还有意识、还有力气,恐怕会吓得从地上跳起来。
「你果然很无情……」想起刚到这里时梦娜跟他说过的话,莱恩不由得叹了口气。
梦娜说辛伯住在花街五、六年了,不从事买卖灵肉的工作,也不接触周边生意,却因为一手医术,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