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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安宁有点遗憾地叹气,“难得回来,干嘛不去家里那边?”
“你知道,我不喜欢回家里。”安凡沉默了片刻说。
“有姐在,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我看你是躲着不想见爸吧?”安宁挑了下眉,见安凡的脸色有点难看后也软下了语调,“算了算了,不勉强你。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累了吧,早点休息。这两天就在芝加哥随便玩玩,钱的话包里有5000刀现金,还缺的话直接刷卡记在Judy的名下。别怕破费,玩的高兴就好,姐希望你回来能开开心心的。”
“Judy小姐,经纪人的电话,让您赶紧过去。”门外的一名随从道。
“知道了,告诉他我马上就到。”安宁应道,急匆匆地起身摸了摸安凡的头,“那就这样,接下来几天我比较忙,有好几场走秀还要出访几个节目,大概抽不出时间陪你。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别乱跑,晚上早点回酒店给我发个信息,有急事随时Call我。”
“嗯,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我没关系的。”安凡点点头。
“你啊……”安宁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但终是欲言又止。
走到门口安宁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时候的帅哥是谁哦?”
“啊?什么?”冷不丁冒出来的话把安凡问的有点发懵,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刚才偷偷与洛步晨打的电话,语气不禁有点心虚,“不是都说了他是我同学,和我一起租的房子……”
“只是这样?”安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你一路上都是在等谁的电话?”
“唔……”安凡窘了,胡乱扯了一堆理由结果完全不知所云。
也不知道安宁是否看出了点什么,嘻嘻笑着走了。
房间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安凡看着桌子上安宁带过来的大包小包有点头疼。虽然对衣服什么的安凡从来不讲究,但也知道这些牌子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虽然知道安宁是不会跟他计较,但还是觉得让自己姐姐破费太多不好,何况他现在还没毕业工作根本还不了她。
但不好意思当着安宁的面拒绝,安凡只好把这些衣服都收进了衣柜里。
收拾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安凡也困了,草草地洗漱后便直接倒头睡到了第二天天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去够床边的手机,发现没有来电显示。
心情莫名的有点低落,马上安凡拍了拍脑袋暗道自己还真是神经,难道在等洛步晨的电话?这里都是美国了,他没事打电话来干嘛?而且越洋话费又那么贵……
轻叹了一口气,安凡磨磨蹭蹭地起床打算去冲个澡。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安凡吓了一跳,看到来电显示上“洛步晨”的名字后几乎有种自己的心思被某少爷看穿的错觉。静了静心绪一把抓起来,只听洛步晨说,“我来了。”
“什么我来了?”安凡茫然地眨眨眼。
“笨!往楼下看。”洛步晨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
安凡便纳闷地举着手机走到窗边往下面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个芝加哥市的全貌,明媚的阳光从天空映射过来,然后视线往下,是门前的马路,一辆计程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从车里走出来的人……安凡眯了眯眼睛,紧接着呆住了。
站在那里的人,那个人是——
洛步晨?他,他怎么来了?!
一时间安凡什么话都说不出,而洛步晨仰头,也同时看到了正从窗户往下看的他。四目相视,两人似乎都忘记了手中还拿着手机这种现代化的通讯工具,就那么远远地互相望着。短暂的离别,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却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默契的片刻。
突然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融化了,被一种说不出的惊讶与感动包裹着。
会有人因为他随口的一句话,就连夜飞过半个太平洋?
除了他,还会有第二个这样的傻子吗?
安凡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对着手机吼了一句“我马上下去!”就奔出了门。
冲下楼直接扑过去抱住了洛步晨,脸上笑着嘴上却忍不住骂他,“笨蛋!傻子!洛步晨,你,你让我怎么说才好啊!国际机票是随随便便一顿饭钱?从香港飞过来很好玩吗?”
“我傻?之前有哪个笨蛋说寂寞想让我陪他的?”洛步晨反唇相讥。
“哪有……”安凡被戳中痛处,不自然地别开了脸。
被洛步晨直接揽过来又抱紧了一些,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好啦,笨蛋。反正来都来了,本少爷可是一挂电话就奔去了机场,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就来美国投奔你啦!”
“没问题,有劳资包养你嘛!哈哈哈……”安凡大笑起来。
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地来到了房间,洛步晨推开门打量了一圈后惊讶道,“我靠,你小子可以啊,住这么豪华的套间。很贵的吧,你哪来的钱?”
“又不是我出,我姐订的。”安凡摊手。
“你姐……”
“你不是见过吗?就是那个外国美女。”
便见到洛步晨的脸上变了好几个神情,半晌才愣愣道,“……她?她是你姐?”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安凡撇了撇嘴解释说,“她叫安宁,比我大六岁,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所以我俩长得不是很像。加上她常年居住在美国很少到中国去,又是当红的模特Judy,名气大得很,自然不像是有我这样的弟弟嘛。”
“Judy?她就是Judy小姐?”洛步晨更惊讶了。
这位国际名模的大名洛步晨不至于没听说过,她竟然是,安凡的姐姐?
洛步晨揉了揉额头,只觉得一系列冲击性的事实搅得脑袋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可气还是可笑。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哪里太神奇了?搞了半天他竟然在为了这个女人吃安凡的醋?
斜眼偷瞄一眼安凡,还好还好,这呆货不知道……
心情顿时变的大好,洛步晨便打趣安凡道,“这么说,你是被你姐‘绑架’回来了?”
“算是吧,她先斩后奏连机票都给订好了。哎……感觉短时间内走不了的样子,学校那边我连假都没来得及请,万一无故旷课被处分就惨了。”安凡无奈地叹气,而洛步晨一脸正经地安慰他,“没事,我也没请,到时候被处分大不了和你一起呗。”
“洛步晨!你真好~~”安凡扑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
“安凡……”洛步晨僵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让安凡觉得有点奇怪。正想开口突然被洛步晨压住胳膊按在了沙发上,然后他低头,缓缓地贴了过来……
“你……”
心跳突然间加快,连安凡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又是在期待什么。
隐隐约约猜到了洛步晨接下来会做的事情,但仿佛鬼迷心窍一般完全没有抵抗。
温暖的气息呼在脸上,那双深黑的眸子里映衬着他的倒影,是那样的专注。洛步晨看着安凡,那张帅气的脸庞在眼睛里慢慢放大,一丝温热的触感掠过唇间……
“……还是,算了。”
便在洛步晨吻上安凡的同时,他停住了,突兀地起身一头倒在了床上,“不行了,本来就没睡醒又连续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头晕的要命,我要睡一觉先……”
说罢洛步晨便用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似乎完全忽略了刚才情不自禁的举止。
“哦……”安凡喘息着坐起来,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抬手摸了摸刚才被他触碰的嘴唇,好像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翻涌着,却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什么。想要让那搅乱自己心思的人给个答案,回头看洛步晨,却已是静静睡着了……
妥协
触目可见的是刺目的洁白,墙壁的颜色,床单的颜色,窗帘的颜色,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一尘不染到让人感觉些许压抑。夏宇轩收了放在膝头的报纸,有点百无聊赖地伸了伸腰。老实说监齤禁室的摆设还真是过了十多年也没多少变化,全都是老样子。
这样的待遇似乎不是第一次,但被剥夺自由的感觉总让人不太舒服。
被夏宇轩随手丢在床头的报纸,头条上自然是报道的最近吵得沸沸扬扬的那起灭门惨案,虽然大家都知道唐家与黑道上的关系密切,仇家很多,被杀人灭口也难免,但警方必须给公众一个正当合理的解释,于是宣布犯罪嫌疑人已被抓获如今正在审讯。
夏宇轩笑了笑,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这种无聊的报道与自己有多少关系。
监齤禁室的铁门突然砰砰砰地响起,进来的看守面无表情地看了夏宇轩一眼。
“有人探望,20分钟,注意时间。”
“知道了,谢谢。”夏宇轩点头,现在会来探望他的人用手指头数也能数得过来,不知道会是哪一个?未及细想,熟悉的身影已站在了门口。身上还穿着警署局的制服,大概是刚刚得知消息从工作单位那边赶过来,正是香港警署现任的总副局长,秦书澜。
见到一身素衣静静齤坐在床边的夏宇轩,秦书澜的面上流露出几分痛心。
但碍于旁边还站着看守人员,没办法将内心的情绪表露太多。秦书澜面无表情地摆手吩咐身后的人,“我有些关于案子的事情要单独问他,不方便外人听。”
“是,秦局长,我就在门外,有事随时吩咐。”看守行了一礼,礼貌地退下了。
监齤禁室的铁门重新关上,屋内只剩下了两人。秦书澜走上前看着夏宇轩,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俊美的脸庞依旧,只不过苍白了许多,也瘦削了很多。
“轩……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秦书澜道,责怪之中夹杂了满满的心疼。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面。”夏宇轩略带讽刺地笑笑。
那一日收了秦书澜的名片却再也没有联系他,没有去找他,也没有打电话。在夏宇轩的心里,并不想让有大好前程的秦书澜与自己牵扯上齤任何关系。想不到,还是事与愿违。
“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秦书澜正色道。
“怎样?是指怎样?”夏宇轩故作糊涂地笑问,让秦书澜不明白他在这种关头如何还能笑得轻松。身为这起灭门案的重大嫌疑人,监齤禁室没日没夜的审问是少不了的,足以把正常人逼到精神崩溃的地步。但他的脸上除了淡然,什么都看不到。
甚至,夏宇轩还反过来安慰他道,“没关系,别替我担心。比这更可怕的审讯我见多了,比起审问犯人的手段,我或许还能教教他们……”
“别说了!”秦书澜用力握了握拳头,抬高声音打断了他。
在还是Sword的时候他便是如此,什么伤痛都一人承担下来,而不让他们卷入到任何危险之中。五年过去,他以为自己的力量已经足以保护他,却发现还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轩,告诉我,人是不是你杀的?”秦书澜的语气带了几分急切。
他望着夏宇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要听真话。”
“……不是。”夏宇轩沉默了片刻说。
秦书澜的脸色放松了一些,阴沉着脸语气带了几分责备,“为什么不申辩?为什么不在审讯时把实情说出来?你知不知道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势,你很可能要被判刑!”
夏宇轩抬头,淡然一笑,“书澜,你觉得我做事会留下把柄被警方查到么?”
“……不会。”秦书澜顿了顿说。
他亲眼见识过Sword的手段,他,有说这话的资本。
“所以,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他们找到了我,而且有‘证据’证明唐家人的死跟我有关。无论我替自己申辩什么,这就是‘事实’。”
夏宇轩说,眼见秦书澜要反驳抬手制止了他,“你还年轻,就算是警齤察署的副总局长,很多事情也需要慢慢去懂。”轻叹了一口气,他继续说道,“虽然唐家的灭门案不是我直接所为,但回想过去的那十五年里,我做的孽也不少……”
突然回想起在电影院里莫君黎问他的话,“夏,你相信因果报应么?”
大概,该来的总要来,只不过晚了些时日。他夏宇轩一生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一时间屋内的两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