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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态的咆哮声,愤怒的洛步晨用手紧紧地抓住了安凡的胳膊,是那样的用力。
“……呜……呜呜……”
安凡红着眼睛,咬紧牙关似乎不打算对洛步晨的问题做出任何回应。但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从眼眶流出来,大片地浸湿了身下的床单。最终他抬手捂住了脸,低低地呜咽起来。
房间内变的一片死寂,只剩下抽泣的哭声,和另一人压抑的沉默。
“对不起……”
一只手按在了哭泣的安凡头上,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刚才失态了。因为很生气,生气有人敢这样对你,我……其实我更气我自己,明明已经将你带到身边了,以为能够保护你了,还让你被人欺负成这样子……”
洛步晨垂眸,露出了一个凄然的笑容,“我还真是,没用啊。”
“……”
安凡捂住脸的手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泛红的眼睛看着洛步晨。为什么要道歉,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好像害我受伤的人是你一样。别这样,这与你没关系……好难过,看到你自责心痛的表情,心里为什么更加难过……
“别哭啊,笨蛋。你知道我最不会安慰人了。”
洛步晨抚摸安凡的头,指尖穿过发丝轻柔地将他的头发揉乱。
“晨……”
“我在,在这儿。不会走,不会再离开你……”
洛步晨这样说着,安凡的眼泪却是越流越多。什么都不说,只是任由宣泄的泪水不住地流淌,夹杂着心中积蓄已久的愤懑和委屈,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泪都流尽了。
只有在他面前,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备,展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模样。
淫齤荡也好,污齤秽也好,不管你看到的是怎样的我,怎样狼狈不堪的我。我都还是,还是那样的,爱你,深深地爱着……只有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晨。”
安凡抬起胳膊,攀上他的肩膀,端详着那张英俊的脸庞,那双深黑的瞳眸。
深深地迷恋,仿佛再怎么看,也看不够……
呼吸变的急促,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凝望他的脸。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彼此的心跳。好快,心脏跳动的好快,好像就要脱离束缚跃出胸膛……是药效在发挥作用么?可是,想要拥有他,占据他的全部。这份渴望并不仅仅是肉体的饥渴,而是……爱的欲齤望。
“请……抱我。”
安凡说着,闭上眼睛倾身吻住了洛步晨。
你是给我的世界带来希望的那束光,明亮,耀眼,夺目。就算是属于黑暗的恶魔,会在光芒之中消散无形,还是想……被你拯救。哪怕与你一起……坠入万劫不复……
两具年轻健硕的身体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
说不清楚是谁先点燃了谁的欲齤火,忘情地亲吻,拥抱,纠缠。不再去遮掩什么,压抑什么,将最坦诚的一面完全地交予他,暴露在他面前。情齤欲逐渐吞没理性,所有的思考都被无法言喻的快齤感所占据。驰骋的肉齤体,挥散的汗水,沉齤沦的夜晚。
放纵的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缠齤绵着,激烈得仿佛野兽的交齤合。
疯狂地爱着,而不去想有没有明天,有没有永远。
永远,存在么?而我,只想抓住此刻的你。
“……啊……啊……”
交替的呻齤吟和喘息声,大汗淋漓地冲齤撞之下,感受着火热的律齤动和温度。
将所有空虚都填满的满足感,不仅仅是肉齤体,也是心灵的契合。
“晨……唔,就这样……再用力……让我,死在你怀里……”
“凡凡……啊,凡凡……”
因为改变的称谓而愈发兴奋的身体,共同步入高齤潮的巅齤峰。而安凡抬眼,看着镜子里面那个沉浸在肉齤欲欢愉中的自己。也许,每个人的内心都潜藏着截然不同的两面,两个自我。
掩藏在那冰冷孤傲外表下的另一个自我,贪婪地渴求着爱,诚实地服从着欲齤望。
只有你看过这样的我,而我,也只属于你。
……我的……晨……
蒙蒙亮的天色破晓,洛步晨看着靠在怀里沉沉睡去的安凡。
爱怜地抚过一缕他额前汗湿的发丝,手指往下,落在了安凡胸前的戒链上。
银色的链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被解开了。而洛步晨拿起这枚他曾经送给安凡的戒指,抬起睡熟之人的手,将戒指戴到了他的手指上。
“这样你就再也逃不过我了,我的公主。”
他举起那只纤细的手,像童话里的王子亲吻他的公主那样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不是童话里的仙女,而是我的魔咒。听好了哦,那魔咒就是……”
洛步晨看着安凡,宠溺地微微一笑。
“……我爱你……”
山雨欲来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早夏宇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里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嗡嗡嗡地飞来飞去。
他这是……喝醉了?
夏宇轩揉着太阳穴半坐起来,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嗯,他先跟书澜借了车去接应阿晨,回到店里遇到了伊莉娜,跟她聊了会天。然后伊莉娜走后自己就心情不爽地开始喝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在那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夏宇轩又揉了揉头,他貌似打了莫君黎的电话?还吼他赶紧滚到店里来?
“醒了。”成熟稳重的男性声线。
后知后觉的夏宇轩一扭头,正看到坐在床头看报纸的莫君黎。半齤裸的上身只披了一件外衣,暴露出肌肉匀称的上半身,裤子倒是穿戴整齐的。英挺的剑眉,俊朗的五官,不管从何种角度这个男人总散发着一种得天独厚的帝王气质,有种雄性特有的魅力。
夏宇轩便这么呆呆地看着莫君黎,半晌没有反应。
这让莫君黎有点无奈,拜托他的存在感有这么低么?
“你……还真被我召来了?”
夏宇轩的思考显然还停滞在昨晚那通发酒疯的召唤电话上,磨磨蹭蹭地打算起身下床,猛地脸色僵了一下,那表情活像吞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
刷的把被子掀开,那底下的身子……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莫君黎!劳资的衣服呢?为什么是光着的!”
被夏宇轩大分贝的吼声震得抖了抖,莫君黎很淡定地斜了他一眼。
“你昨晚上喝多了,然后就……酒后乱齤性。”
“卧齤槽——”夏宇轩直接爆了粗口,扑过去就要找莫君黎算账,结果因为腰疼闪了一下被莫君黎轻松地避开,顺势将夏宇轩揽到怀里像安抚一只坏脾气的猫咪摸了摸他的头,“起床气怎么这么大?动作轻点,别真搞得两天下不了床。”
“莫君黎!哎哟……”
“都说了让你动作轻点的。”
“滚——”被火冒三丈的夏宇轩踹了一脚,“别在劳资床上!看着碍眼!”
被夏宇轩踹下床的莫君黎有点郁闷,但眼见他再不走夏宇轩一准要摔东西撵人了,只好暂时避开风头转去了客厅。算了,反正他今天请了假闲着没事,随便这只小野猫怎么闹腾了。
“唉……”摸着下巴小声地自言自语,“还是喝醉了可爱一点……”
而夏宇轩把莫君黎赶出去,从衣柜里抓出一套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镜子里显露出的身上那些吻痕很清楚地表露了昨晚的情齤事有多么激烈,让夏宇轩羞恼的不轻,也郁闷得不轻,只好接受了自己昨晚引狼入室附带被吃干抹净的悲催事实。
温热的水流沿着身体流淌而下,双腿间突然有一种异样的触感滑下。夏宇轩一怔,低头看到乳白色的液体从腿间成股地流下来,很快随水流冲走了,顿时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这不是……卧槽!莫君黎你他妈的直接射里面了?
如果莫君黎此时在眼前,肯定已经被夏宇轩的拳头狠狠揍了两拳。
所以见到沐浴完毕来到客厅阴森森地瞪着自己的夏宇轩,莫君黎莫名觉得,这大早晨的气压怎么有点低?不就是做了么?又不是没做过,而且……昨晚那情形大半是夏宇轩主动招惹的他,不仅是勾引,还妄图反攻,不狠狠地“教训”他一下怎么成?
用不太光明正大的理由安慰了自己一番,莫君黎轻咳了两声。
“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
“哼。”
夏宇轩哼了一声,眼见桌子上放着一碗粥和几样小菜,大概是莫君黎早些时候叫外卖送过来的,还热着,食物散发出的诱人香气让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唤了两声。
还算这混蛋有点良心。夏宇轩余气未消地暗想。
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硬生生地把莫君黎挤到一边,端起粥来就喝。反正,跟某个混蛋怄气也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你昨晚喝多了吐得厉害。真是,都多大的人了还总要人照顾。”莫君黎忍不住数落他。
“敢情莫大总裁你专程不上班是来伺候我的?”夏宇轩阴阳怪气。
“……”莫君黎被呛了一下,语气带刺的口吻是夏宇轩嘴贱的特色,看样子是改不掉了。不过也没跟起床气还没消散的夏宇轩计较,莫君黎诚实地答道,“我今天是请了假,在家好好地看着你,省得你再喝多了随便找个男人来店里做点什么。”
“……”这下子轮到夏宇轩没话了。
怎么说,把莫君黎召到店里来的人貌似是他没错……
无话可说的夏宇轩只好选择把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忽然发现餐盒里还有包子,而且,是他喜欢光顾的那家早点铺的灌汤包。
“趁热吃吧,我记得你挺喜欢那家的包子。”莫君黎说。
夏宇轩没说话,实际上他有点惊讶,惊讶莫君黎会记得这种细节。他们明明分开了很多年,他明明不是关注这种琐事的男人,但他竟然还记得。
夏宇轩沉默地拿起灌汤包来一口咬下去,结果被里面的汤汁烫到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莫君黎略带无奈地数落道,抽出一张纸来替他擦了擦嘴角。
一种莫名的感情郁结在胸中,夏宇轩有点吃不下去了。总是这样,他在不经意间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所流露出的体贴,会触动自己心底某些柔软的地方……
忍不住为自己的心软感到不争气,只是假象的温存,他就沦陷了?
可是,他原本约莫君黎见面的目的不是想要告诉他——
“夏先生是聪明人,我想我也不需要再重复一遍刚才的意思。阿黎在法国那边有自己的事业,那里需要他,我不希望他再继续找各种理由推脱下去,那会耽误他的前程。你是在这边他最熟的人,他很多事情都会听你的,只要你劝服他离开的话……”
夏宇轩垂了眼眸,伊莉娜的那番话又回响在耳边。
只要我,劝他离开香港的话……
莫君黎与自己是不同的,夏宇轩一直都知道。事业有成英俊多金的男人,需要的是一个稳固的家庭,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而不是,和自己这样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这是他带不给莫君黎的,而如果他继续因为自己的缘故留在香港,而耽误日后的前程……
还要,爱下去么?
拿什么,去坚持他们的爱呢。
有时候夏宇轩也在想,他和莫君黎到底算什么。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但始终也没有一道联系来界定他们是情人还是其他的关系,哪怕是,一句口头的承诺。莫君黎爱自己么?也许是有感情的,可既然爱,为什么要欺骗,要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夏?怎么了?”莫君黎的声音唤回了夏宇轩的思绪。
“没什么。”夏宇轩敷衍道,最终还是没把昨晚见伊莉娜的事情说出来。
其实很害怕,如果莫君黎亲口承认伊莉娜所说的事实,并坦言不讳地告诉他,他会离开香港去往巴黎,夏宇轩不知道自己会失控地做出什么事情。像个女人一样,死缠烂打地恳求他留下来?还是自怨自艾地用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