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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东张西望了,你看不见我。
声音咯咯地笑起来,冰冷、嘶哑。颞远一下子明白了,在跟他说话的是X先生。
“你……在哪儿?”他脱口而出,又发觉自己问的问题毫无意义。到了最后他都不知道X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但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该去深究。
“梁小夜……在哪儿?”于是,他换了一个问题。
——放心,他活的好好的,在逆转的历史里已经没有X的俱乐部,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X冷冽的声音漂浮在颞远耳边。
——最后一刻我改变主意了,我想送你一件礼物,回报你五年来为我所作的付出。当然,这也是给梁小夜的礼物。作为旁观者,我知道他和李白并不合适,彼此遗忘也算是一种解脱。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五年里我到底为你做了什么?”颞远问。
——不会告诉你,我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呵……
X嘶声低笑。
——那么,就请好好享受我最后的礼物吧……
“X!你……”颞远失声叫起来,却在回头的瞬间,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嗨。”对方微笑地看着他,黑发微卷,雪白的西装包裹住修长挺拔的身材。
是李白。
颞远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李白指指颞远身边的位置,又小心地朝酒吧外面看了一眼。很显然,他是从宴会上逃出来的。
颞远看着他,木讷地点点头。
于是,这一次的相逢,李白没有再轻佻地说“我在停车场等你”,而是规规矩矩地在他身边坐下了。
一段新的故事,又将展开。
颞远望着手中的酒杯,耳边再次回响起X的话。
——喜欢我的礼物吗?
于是,他微微地笑了。
大结局
绅士番外…影子A
Chapter?1 现在
那天,梁小夜突然累了,很累很累。
他靠在雪白松软的枕头上,静静看著那个为他削苹果的男人。
他们从很小就认识,是主仆,是朋友,或者是恋人。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看过他
所以,现在。
他好好看著他,轻轻叫他名字的时候,喉咙有些发紧。
“李白。”
为他削苹果的男人抬头看他,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扬,如墨一般漆黑。
梁小夜向後靠了靠,微扬起下巴,犹如王者般高傲的向那个人伸出他的手。
“带我走吧。”
那个如忠犬般守护他的男人握住他的手,却迟疑著没有回答。
梁小夜又耐心地等了等,然而男人还是没有回答,只低下头去避开他的视线。
那个时候
他突然明白,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他的小跟班李白了,不会再义无反顾地永远追随他。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著,他的手被包裹在男人温暖的手掌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梁小夜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有一丝惆怅。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
他这麽问的时候,脑子里蓦然闪现出很多莫名的回忆,他们的童年,他们的青春,他们那紧紧交织在一起的过去。
Chapter?2 过去
从前有一只癞蛤蟆,不自量力地喜欢上一只美丽高贵的天鹅,不管天鹅到哪里,他都毫无自知之明,牛皮糖一般地粘著,让人不厌其烦。
对於梁小夜来说,那只不自量力的癞蛤蟆就是李白。
某年国小的暑假。
一个闷热的上午。
他还没有睡醒,趴在长长的桌子上没精打采地喝一杯柳橙汁,手里的叉子把盘里的培根三明治搅弄地稀啪烂。
李叔走过来,叹气道,“小夜少爷,你又不好好吃早餐。”
李叔是梁家的管家,也是从小就陪伴照顾梁小夜的人,相比见面次数不超过十位数的父亲,李叔更像他的亲人,或者说是另外意义上的一位父亲。
李叔将搅烂的三明治收掉,给他抬来新鲜的水果,看他乖乖吃完,就笑著询问,“小夜少爷,我想把儿子从E城接过来玩两天,可以吗?”
“你儿子?”
李叔和蔼的笑笑,“是啊,小夜少爷。我老婆去世的早,我又一直呆在梁家,没什麽时间照顾他,他一直跟著爷爷奶奶长大的,现在放暑假,想接他过来呢。”
梁小夜从来不知道李叔有儿子,听到这个事实後,竟有种深受打击的感觉,就好像一件本来属於自己的东西突然冠上了别人的名字。
他本来想拒绝,但对上李叔期许的目光,又口是心非地同意了。
第一次见到李白,梁小夜心里很是嫌弃,想不明白像李叔那麽英俊和蔼的男人为什麽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子。
李白和他差不多年龄,个子却比他矮上半截。
带著厚厚的黑框眼镜,站在那里老是在吸鼻涕,讲话都口齿不清,“小……小夜少爷,你、你好。”
一旦笑起来就更加难看,五官都皱成一团,露出一排小小的钢牙。
从那以後,梁小夜就给他取了绰号叫‘鼻涕虫’。
梁小夜是打从心眼里讨厌他,但看在李叔的份上,还是不情不愿地把不要的玩具,和不喜欢吃的零食分给他。
鼻涕虫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那整个暑假都牛皮糖一般粘著他,满院子跟在他屁股後面叫,“小、小夜少爷。”不知道有多烦人。
到国中的时候,李白不再戴牙套,比以前稍微好看了些,但仍然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也仍然是牛皮糖一般的跟著他。
李白和他不在一所学校,但几乎每个暑假都会过来,然後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後,那个时候梁小夜的同学就奚落道,“梁小夜,你的小跟班又来了。”
小跟班经常被其他人欺负,原因很简单,国中的时候,梁小夜已经开始学习骑马,击剑,高尔夫等等贵族运动,他学校的朋友也全部是富家子弟,这些运动都样样拿手。
而小跟班李白却什麽都不会,一起出去玩,当然常常被奚落捉弄。
梁小夜心肠再硬,再嫌弃他,有次也有点看不过眼,就直接对他说,“李白,要不然你别跟著我出来玩了,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小跟班看著他,很固执地摇头,继续做那块百折不挠的牛皮糖。
後来,梁小夜看他实在是被别人欺负得太过头了,虽然不喜欢,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小跟班,有句话怎麽说来著──‘打狗也该看看主人。’
就站出来罩著他,尽显老大本色,不再让他任人欺负。
等念到高中的时候,李白个子猛窜,竟和他一般高了,也不再戴眼镜。
人都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这句话也适用在男人身上。
李白渐渐长得和李叔有几分相似,英挺的,笑起来就很温和。
高中的时候李白已经再也看不出任何鼻涕虫和小跟班的痕迹,骑马、击剑、高尔夫、样样都在行,简直就像天生的阔少一般。
当然,这在梁小夜眼里并不能改变什麽,癞蛤蟆永远是癞蛤蟆,小跟班也永远是小跟班,怎麽可能变成白天鹅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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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白不为人知的一面~~这就是光鲜背後的黑暗麽XD~
绅士番外…影子B
Chapter 3?转折
人永远也无法预料到下一步会发生什麽。
谁能想到美丽高贵的白天鹅也有折断翅膀的这一天呢。
一开始的征兆是,常年不回家的父亲经常和董事会的人出现在书房里,书房的灯常常都是一整晚、一整晚的亮著。
有一天早上,梁小夜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房门虚掩著,他透过门缝看到坐在里面的父亲。
那个总是意气风发,严谨英挺的男人穿著皱巴巴的衣服跌坐在地上,头埋在双腿间,手抵著前额,满地都随处可见抽完的烟蒂和散乱的文件。
良久,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神木然,好似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岁。
梁小夜犹豫了一下,而後轻轻敲了敲门,他说,“爸,你……没事吧?”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冲他招招手,“小夜,你过来。”
梁小夜有点紧张的走过去,坐到父亲身边。
男人呆呆凝视他半响,而後盯著地板喃喃自语,“小夜,你都长这麽大了。”
梁小夜心里一时有点发酸,“爸,我是长大了,很多事情……”男人摆手制止他,“小孩子懂什麽,出去吧。”
梁小夜怎麽也没想到,这是父亲对他说的最後一句话。
第二天,所有报纸头条和新闻访谈全部都在谈论一件事。
梁氏破产,梁氏董事长梁泽荣跳楼自杀。
那可能是他一生最混乱,最痛苦的时期,他永远都不想再去回忆第二次。
从父亲的葬礼回来後,他开始收拾行李,T城没办法呆下去,只能到国外去避风头。
他是个完美主义的人,从小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惯了。
在学校,他说风,谁敢说雨,如今虎落平阳,自然谁都想过来踩他一脚。
但他又怎麽可能给那些人机会呢。
那晚,天开始下起大雪,漫天飘落。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庭院里干枯的花圃和光秃秃的树枝被那些纷纷扬扬的白色所覆盖。
何曾几时,花圃里开满了橙红色的郁金香,院子里的树木葱郁繁茂,即使是冬天,也有白色的腊梅绽放著幽兰般的清香。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和黑白照片上的父亲一般,一去不复返。
雪越下越大,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然後。
梁小夜看到一个小黑点从白色的尽头跑过来。
他跑得跌跌撞撞,奋不顾身,等到离得近了,梁小夜逐渐看清楚,他的脸,鼻子,耳朵都冻得红通通的,衣服穿得很少,高一脚低一脚的,在雪地里艰难地移动著。
屋子里的壁炉烧得正旺,和外面不同,房间里暖洋洋的,带著木头特有的香味。
梁小夜将窗帘放下来,躺到壁炉旁边的摇椅上。
果然,没过多久。
那个烦人的小跟班准时在门口报道。
青年没有敲门就直接闯进来,气喘吁吁地责问他,“你为什麽不告诉我。”重重吸了口气,又红著眼睛问他,“你要走为什麽不告诉我?”
梁小夜看著他那一副被抛弃的小狗模样,平静地反问,“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青年耍起了无赖,蹭过来抱住他的手臂,“我不管,我不准你走。”
梁小夜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闭著眼睛静静躺在摇椅上。
良久得不到他的回答,青年又小心翼翼地说,“小夜少爷,如果你一定……要走,请带上我吧,我不准你一个人走。”
梁小夜淡淡地开口,“你老跟著我干什麽,没出息。”
青年半跪在摇椅前,无比诚挚地说,“小夜少爷,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小跟班,你说好不好?”
梁小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没有回答,只是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那一整夜,无论青年如何纠缠,他只当听不见。
後来,青年大概是累极了,就躺在摇椅边,靠著他的腿睡著了。
梁小夜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竟伸出手摸了摸青年的头发,摸了摸他冻得通红的脸颊。
他想那一刻,他真的是有点心软了,如果当时他答应了,那他们的人生是不是会有所不同呢。
但心软终究只有那麽一刻,天鹅怎麽可能找癞蛤蟆做伴。
“李白,你够了吧,别再缠著我。”
已和他一般高的青年不说话,只是抿住嘴唇和他僵持在楼口,紧紧抓住他的手。
梁小夜甩了半天也没甩开,有些不耐烦了。
他抬眼打量对面的这个人,不过是个刚进大学的普通学生,却穿著顶级品牌的衬衫和外套,鞋子是高级定制,手表是瑞士秋季最新款。
还不仅仅是这些,骑马、击剑、高尔夫样样在行,和他一样,能品尝出所有年份的美酒,举手投足间都透著一股优雅。
怎麽看都是出身世家的大少爷,谁能想到他曾经是那个土里吧唧,口齿不清的鼻涕虫呢。
他以为他是为什麽能有今天呢,这些都是自己的赏赐与施舍。衣服也好,手表也罢,他所学会的每一样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施舍。
说直白点,他不过是仰仗著自己的寄生虫罢了。
梁小夜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锺,语气渐渐开始发狠,“李白,快放手。”
“不要,除非你答应留下来,或者带我一起走。”
“李白,你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我现在不想养你了。”
青年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仍然抿住嘴唇不肯放开他。
梁小夜手臂都被他抓得生疼,皱眉问,“你想跟我走是吧?”
青年很用力地点头。
梁小夜平静地问出一个伤人的事实,“那你有钱吗?”
他这麽问的时候,青年脸色变得如纸一般惨白,怔了怔,有些结巴地开口,“我……会……去工作。”
梁小夜趁他发呆的档口抽出自己的手臂,摇摇头,“如果你想和我一起走,现在就必须付你自己的那份,机票,生活费,住宿费,你明白吗。”
他这麽说的时候,也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