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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瞥见林笑然的神色,心里咯!一下,不确定地问:“老师,你不会是心软了吧?对那种人渣!……”
林笑然实在不知道该怎麽想。有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了恐惧,害怕眼前这个亲密的爱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四人不是什麽善类,若说向南会“以暴制暴”也能毫无障碍地相信。可是,为了这麽“小小”的恩怨,就让人倾家荡产,受牢狱之灾,让人轮暴凌辱……这,这真的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这每一条都是犯罪啊!
习惯了逆来顺受的林笑然啊,从没有想过,自己被迫承受的那些罪恶,有谁来偿还。
“老师,你怎麽了?你不要吓我啊!老师……”林笑然恍惚地回神,看到向南关切又不安的神情,不由自主微笑安抚:“我没事。”
至少向南,是真的爱他。林笑然捏紧了手指上的戒指,像抓紧一根救命稻草。
林笑然越发沈默了。向南隐约感觉到他的变化,无从劝解,只有专心先把眼前的麻烦处理好。这天晚饭过後,向南和路煜扬又开始商量。林笑然知道他们在商量什麽,却没有勇气去细听。只能哄著自己尽量去欣赏两人挥斥方遒自信沈稳的姿态。
林笑然有点唾弃自己,遇到难题只会这样逃避。是的,哪怕经历过许多阴暗,一心教授圣贤书的他,还是无法认同向南他们的报复手段。可他毕竟不是圣母。自私也好,胆小也罢,在明知後患无穷的情况下为自己的敌人求情,他做不到。只有祈祷向南路煜扬艺高人胆大,能有自保的才智。尽管这并不会让一切变得正义。
有时会忍不住想,这件事向南和路煜扬自己也牵扯其中,就算没有他,他们也是要报复的。但下一刻就否决了这种推卸责任的想法──如果没有他,怎麽会发生这件事。如果不是为了他,向南他们又怎麽会这麽气!从头到尾向南都是为了他,如果一定要以暴制暴以恶制恶,他愿意承担这份罪责。
这种想法,让林笑然突然有些热血。他是真心的。试问能有几人会像向南这样,为了爱人毫不犹豫去作恶呢!正不正义是人说的,感情真不真却只有自己知道。一辈子能有一个这样为自己付出的人,足够了!他们可以一起分享爱情,也可以一起背负罪恶。
林笑然就这样奇异地恢复了。他觉得自己比以前强韧了许多。向南与他心有灵犀,也松了一口气。林笑然知道这两天让他担心了。有这样细心关注又默契十足的爱人,是莫大的幸运。他还有什麽不满足的呢?
想起来自己也真够矫情的。向南他们要处理的事已经够多了,还让他硬挤出一份心思来操心自己。自从有了和向南“有罪同当”的想法,林笑然就自动进入了类似“黑道大哥的女人”的角色。照这麽看来,他这个黑帮大嫂还很不合格呢。不够狠,不够利落,不够独立。
林笑然为自己这略显滑稽的想法失笑。好吧,既然要当“大哥的女人”,就要从最基本的做起,先给男人做好饭菜吧。林笑然看著拎在手里的食材,满意地笑。
向南今天回来得早,陪林笑然在厨房边聊著,边帮他洗菜打下手。少爷明显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让他给豆角去茎,他能折下一半来。林笑然又好笑又感动。老婆的取笑并不明显,少爷还是脸上讪讪。眼明嘴快转移话题,说酱油用完了,他去买。
向南这一去,直到林笑然菜上桌了还没回来。再怎麽五谷不分,打个酱油总不至於迷路吧?一开始林笑然还会这样讲笑话安慰自己,随著时间流逝越发不安起来。向南出去没带手机,林笑然只有打电话给其他三人,得到的是一样错愕的反应。
午夜锺声快要敲响的时候,门铃终於也响了。来的却不是向南。看著路煜扬和陆浩一前一後进来,林笑然的不安越发强烈,怔怔的眼神无声询问。
“老师,南南可能是被他爸的人带回家了。他爸知道你和他的事了……家远跟他们家熟,正在想办法打听消息。”
“还真的有打个酱油就消失的人啊……”林笑然脑中空白,像在听别人的笑话。晚饭还纹丝未动,已经冰凉。林笑然阵阵晕眩,几乎要站不住。他觉得自己傻透了。这麽多天了竟然没有想到──他们都是有家有父母的啊!
“煜扬,那你,你家里……”林笑然白著一张脸,说不怕是假的。
“老师别担心,我家情况不一样。我会陪著你的。”路煜扬握住林笑然的肩,将他轻轻搂过来,不忍心看他这麽无助。
林笑然趴在他怀里,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眼睛发酸,眼泪却始终没有掉下来。他怕自己再这麽软弱下去,泪水会流干。
然而他终究软弱地不敢去想,如果路煜扬也这样消失,如果他们都消失了,自己该怎麽办。
第4集 石破天惊
Love,Fantasy 204
无所事事对於等待的人来说,是种莫大的折磨。然而林笑然已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在等待。
他是几人中最早接受这个事实的,早在何家远带来消息之前,他就知道向南很可能不会回来了。少些挣扎就少些伤害──如果有机会,他会这麽劝向南。珍惜曾经,不作无谓的奢求。这是年龄给他的礼物。年少气盛的人,是不会懂得这种妥协的必要、残缺的美好的。
不这样,难道真要等到玉石俱焚撕破脸,彼此相看两生厌的时候?感情这东西,脆弱啊。
心里面跟明镜一样。可为什麽,还是怀著隐痛和期待呢?林笑然只能安慰自己:这是人之常情。捂热的被子掀掉了还抖三抖呢,何况这麽大个人?
何家远说向南那天一回家就大闹了一场。向南爸爸是个火爆脾气,向来说一不二,向南从小受他言传身教,本是虎父无犬子。这次打定了主意,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肯服软忍让半分。父子俩谈不了两句就吵,而且吵得惊天动地,还互砸东西,差点没把房子给拆了。
何家远去打听消息,一开始还吃了闭门羹。向爸爸下令关向南禁闭,谁都不让见。他虽不知道何家远和勾引他儿子的那个“祸害”也有一腿,但知情不报等於共犯,见到他也没有好脸色,没说两句就借口送客了。幸好何家远和向家的下人交情不错,辗转询问之下,也把事情摸了个大概。
交涉无果,父子大战接连上演了两天,之後却一下子平静了。向南这两天不但没跟他爸吵架,而且足不出房,倒真像乖乖在关禁闭了。据说向爸爸已经联系了学校,不日就要送他出国读书。
林笑然知道了这些,没什麽大反应,只平静地说了句“这样也好”,便回了房。之後几天情绪也没有异状,不过三人都敏锐地发现,他手上的戒指摘掉了。
林笑然不要人特意陪他,何家远和陆浩都被他打发了去上学。至於路煜扬,向南不在他只有更忙,不过见他总是成竹在胸、沈稳自如的样子,林笑然也就不担心了。每天晚上路煜扬来看他,跟他逗趣聊天,或者只是静静陪著,这就是他近日来最轻松最安心的时刻了。
路煜扬从不跟林笑然提起“仇”报得怎样了,林笑然也不会去问。不过昨晚路煜扬告诉他,事情就要结束了,他们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的学习和工作。南阳那边因为何家远的私下周旋,两人的档案都可以干干净净地跟著他们。路煜扬还给了林笑然几所候选学校的资料,让他选出喜欢的。说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帮他“调动”过去,还说“老师去哪我也去哪哦~”。
不安和恐惧的阴影,在路煜扬描画的明朗前景里越缩越小,逐渐被压抑淡忘。重新始开始不代表会一帆风顺,但这个念头已经足以让林笑然忙碌充实起来。了解学校,准备面试,认真备课……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同一座城市,难保新学校里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不过,如果自己能把课上得更好一些,同时安分守己谨言慎行,也许学生和同事们就能接受他,甚至喜欢上他也不一定。
盼头就是苦难最好的良药。林笑然这样鼓励著自己,期待著,努力著,生活几乎又回到了正轨。只要忘却疑问,不去思念,独眠的夜晚也并不是那麽难熬。看,他现在每天都会笑,一点都不勉强。一开始那种恨不得随便抓个人来狠狠操死自己的自虐情绪也忍住了。过段时间,那种空落落不断下坠的感觉,那种溺水一样的窒闷,应该也都会消失吧。
林笑然以一个最正常最健康的人的样子活著,表壳底下的一切,他交给时间。不过时间还没来得及展开治愈,壳子就先挨了一棒,眼前世界全黑。
林笑然醒来的时候,後脑勺刺骨疼痛。困难地睁开眼,只见灯光幽暗惨白,声响躁动嘈杂,空气混合著尘土和浓重的烟味,恍然不知自己在何处。试著移动,却发现双手双脚都被麻绳困住了。昏厥前的零星记忆在眼前闪过。自己去超市买了些菜,回家路上经过一个弄堂的时候,被似遭虐打的惨厉猫叫声引了过去。还没看清猫的所在,後脑就被重重一击,失去了知觉。
“哟呵,小婊子醒了?”林笑然看到两个黑壮的人影向自己靠拢。
“操!真他妈能睡。老子口袋里的钱都输光了,正好拿他泄火!”一个胡子拉碴的彪形大汉嚷嚷。林笑然被他话里的意图吓得浑身发凉。
“去去,钱不想要了?等小老板发话,有你爽的。”另一个男人挤弄著细小的三角眼,神色猥琐。
“……干他娘的!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胡子男躁怒。
“老板你来了?那婊子已经醒了。”三角眼男人声音一下子变得谄媚。
随後,有个人在林笑然跟前蹲下。看到那副黑框眼镜之後尖锐的恨意,还有那人身後聚拢过来四五个块头硕大的黑影,林笑然心魂俱颤。
眼镜男掰起林笑然的脸,把他两颊掐得凹陷。“贱人,终於又落到我手里了,嗯?”声音出奇“友好”,笑容却极扭曲。然後冷不防的,两个巴掌甩过来,林笑然差点又昏死过去。
“怎麽,你不是很行嘛?让你姘头搞得我老头破产,还想让我坐牢?告诉你,想整我没那麽容易,死也要拉你当垫背!”那人磨著牙,像是愤恨至极,当即又给了林笑然两下。
林笑然无意识地舔著嘴角钝痛的铁锈味,身上的衣服被“撕拉”一下扯开。听到他条件反射地惊叫,眼镜男冷笑:“叫什麽?这不是你最拿手的?我倒想看看你的鸭屁股到底有多骚,让你那些姘头这麽稀罕……”
林笑然的裤子也被扒下,整个人被翻了过去,屁股撅起,脸压在不知装了什麽的麻袋上,耳边充斥著几个男人淫邪的笑声。林笑然深深恐惧,心如死灰,像手术台上待宰的青蛙,不知自己要挨上几刀。
“唔!”後庭被粗鲁地捅进,不是手指也不是性器,而是木棍之类的粗糙之物。干涩的肠道被疼痛一次次划破,林笑然痛苦地哀鸣,男人们笑得更欢。
“臭婊子,爽到了吗?干死你这又骚又臭的屁眼!欠人骑的骚货,老子捅得你爽吗?说啊!说啊?!”泄愤般的捅刺力道更狠。林笑然痛得眼泪如泉涌,身体有些轻微痉挛。他竭力想忍住啜泣的声音,但实在太困难。
青色灯光下白晃晃的肉体,扭曲,呜咽,疼痛,引人嗜虐,透出异样的情色。後面的几个打手已经忍不住骚动。眼镜男却只是越发愤恨。林笑然股间淋漓的鲜血不能让他满足,反而刺激了他似的,厌弃了手上施加的折磨站起来。林笑然以为他要上自己,然而没有。那人伸脚踩住他的下体,狠碾几下,阴损地笑:“这是还给你的。”随後对打手们说:“给我操死他!”
林笑然痛得神志昏沈,背上冷汗黏腻,听到这句还是忍不住竖起来汗毛。男人们脚步靠近,摩拳擦掌,笑声淫邪。“让开!老子先来!”是刚才那个胡子男。另几人爆发出猥亵的嬉笑。
林笑然像只垂死的麻雀,渺小绝望,瑟瑟发抖。眼镜男看著打手拽起他腰臀,露出黑紫色的勃发欲望,表情越发扭曲。他的下体已经沈寂了很久。拜这贱人的姘头所赐,上次被人轮暴之後,他就再也硬不起来,无论面对男女。
林笑然被掰开下颌,被迫吞进一人的性器。胡子男骂了句“操!比我还色急!”抽出抠动的手指正要把阳物塞入,“!”的一声巨响,仓库门被撞开了。
“老师!”林笑然听到陆浩震痛的叫声。在他身前身後的两人一时都停住了动作。
进来的有两拨人。一边是脸色煞白的路煜扬、陆浩,以及他们的手下。另一夥人也像是有组织的打手,为首的人四十来岁、西装革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