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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乔青,我求你了,别再出现了,我害怕失去小宁,我求你离开我——”川穹泣不成声,忽然之间,他崩溃了,撕心裂肺。
作者有话要说:80年代啊。。。。神马时候才能结尾。。。真是嫩牛满面。。。。
30
30、第三十章 。。。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得不说以下几章都是徐小宁和川穹的美国生活了。。。
毕竟,这俩才是主角啊主角。。。
1。1
徐小宁醒来已是艳阳高照时分,他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于是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体并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从去年到深圳在茫然中结识了黄到一起跟着玩,这一年他过的醉生梦死。徐小宁有时想,要真这么死掉就好了,也许有人会有半刻心疼。
“醒了?吃点东西吧?”
徐小宁忽然愣住了,他没有翻身去探寻声音的来源,因为这一切无须探寻,太熟悉了,这一把子身影令他的耳朵轰轰欲聋。
床陷了一下,川穹坐在了床边,他说:“我回来了,等你戒了毒就办个公务签证,和我一起跟一个公司去美国,到时候再转学生身份,继续去读书。”徐小宁默默地听着,不过是短短两年的时光,他觉得他和川穹生分了,仿佛上半辈子是和另外一个人过的一般。
“你干嘛还回来?”
“为了找你。”
“乔青呢?”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乔青。”川穹这句话一脱口,就点燃了徐小宁私藏在心底长达十多年之久的炸药包,他用一种刻意淡漠并暗含讽刺的语调说:“是,我徐小宁不值钱呗?乔青多好,他出身好,人也有钱,性格又好,周围有谁不喜欢他?我怎么能跟他比?我给他提鞋都不配……川穹,你问我为什么在意乔青?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没办法忽视他,你想想,我身边要是有这么一个人呢?口口声声说我们只是朋友,但时不时还流露出点感情来,你会怎么想?对,你会说,这是乔青单方面对你好,跟你没有关系,可是这么多年你拒绝了吗?你当着我的面明明白白拒绝乔青了吗?”说着话徐小宁从床上窜起来,他脸色灰败,眼里死一般沉寂,他冷笑着说:“你可以骂我下贱,是,我是下贱,可是你他妈的不下贱吗?你不下贱你怎么就接受了乔青给予你的一切呢?你们在美国住在一起以为我不知道吗?乔青不是有钱么?你可以把自己卖给他,那我为什么不能把自己卖给别人?”
川穹愣在了原地,在没出国以前,徐小宁看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忧郁和迷恋,可现在那双令他无限痴迷的双眸中只有憎恨和绝望,它像一颗子弹从前胸穿入打爆了心脏,川穹萧瑟地说:“你总说是钱钱钱,你侮辱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我,你宁肯跟钱在一起,那我付出的呢?我付出的算什么?连钱都不如吗?”
“钱?是,我是爱钱,如果我像乔青那么有钱,你也不用左右摇摆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一切,你要么离开我,要么离开乔青——”徐小宁惨淡地笑了笑,“不用了,我已经帮你做出了选择,你离开我吧,毕竟你们都是出过洋的博士,你们才相衬,说难听点,我是个男妓。”
“我已经选择了。”川穹冷静地说:“就在昨天,只是你没有听到而已,乔青永远都不会来打搅我们了。”
徐小宁笑了笑,“这话你两年前答应过我,我已经不会再相信了。”
“小宁,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会时刻跟你在一起,我在大学做老师已经存了一万多块钱,足够我们生活,我也咨询过了,服用戒毒药戒毒虽然短期痛苦比较小,但是戒毒周期比较长,但是我还是给了买了点美沙酮……小宁,以前那么苦,我们都熬过来了,没必要到现在再撒手,路还那么长,毕竟需要两个人一起走。”川穹是勾着头说的,说完他就快步走向了窗前,顺手拿了支烟,看了看又在手中揉成几节抛向了窗外,他说:“我出去买点东西做饭,吃完饭下午我还有两节课,小宁,你等我。”
徐小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川穹,直到一声门响传来,他的眼眶才迅速地红了起来,他别过脸,隐忍地掉了泪。为什么川穹还要回来呢?从他放他出国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们会越走越远,一直以来他都不断地给自己打预防针,因为他们总会有分开的那一刻,直到归国的师兄说川穹和乔青关系非常好,一同租了房子住,那个时刻徐小宁终于等到了现实的针刺,为了不面对被抛弃的境遇,他选择离开了。
自己是没有大志向的人,他只会给川穹拖后腿,可是乔青不一样,他太优秀了,他可以提供让川穹施展才华的平台,何况……乔青是那么有钱,有钱得可以规避所有风险。
……
下午两节课川穹都心不在焉,而幸好他的口语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就算他神情恍惚,底下的学生也没听出异常来。在回家的路上,川穹忽然矛盾起来,他希望这条路可以缩短到一厘米,这样他下一秒钟就能见到徐小宁,他太想他了,两年多的思念累积使得他一想起徐小宁就觉得呼吸困难,无论他们经历过什么,总算是又在一起了;可是他又希望这条路可以远一点,这样他就不用去面对徐小宁人去楼空的凄凉光景。
没有开灯,五点多的天还亮着,但屋子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这是川穹租下的两室一厅的房间,离X大不远,最大的好处是邻居全是外来户,除非是拆了房子,否则没有人会来询长问短。
“小宁?”川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但是没有回答,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啪——”川穹亮了灯。
“别开!”是虚弱的叫喊,川穹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又立即关掉了灯,接着他听到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还伴着细小的呻吟……川穹直觉地认为:徐小宁毒瘾犯了。
是的,徐小宁毒瘾犯了,美沙酮的效力已经过去,他开始陷入了虚脱,全身那两百多块骨头酸痛难忍,那些疼痛像是生了根,一刻不停地深入进骨缝之中,徐小宁难以遏制地发着抖,他把自己仅有的力气都集中在了膝盖上,靠不停撞击墙壁来减轻痛苦。
川穹看了一眼就掉了泪,徐小宁的膝盖已经破了,撞出了血,墙壁上像是落了红梅的雪地,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徐小宁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在川穹走后他想了许久,他太爱川穹,这是一种没有自尊的爱,他太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别看嘴上说的响亮,但只要川穹说你跟我走,他会毫无原则地跟他走,他就是这么听川穹的话。冯建国也好,张其民也罢,或许是年少轻狂孟浪,或许是贪恋一时之温,在离开的时候虽然有不舍,但是不会痛彻心扉。
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态跟黄老板在一起的,从口服药物到静脉注射,不过才是一年不到的时间,因为吸毒过量而死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川素山和秦娥在最困难的时光中都对他不离不弃,而他给他们的回报就是引诱他们的儿子走上了一条不道德的道路,死也许是川素山一家不稀罕的补偿,但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横竖,川穹也不要他。
只是,他回来找他了,不管是真是假,他又回来了,说要跟他一起度过以后的漫漫岁月,就算是假的,只为了在他身边留一留,他也愿意相信。
因为,川穹就是他的毒瘾,这辈子他都戒不掉了。
徐小宁不住的流着汗,却宛如被关在了冰箱里,无论如何也生不出一丝暖意来,他很清醒,但觉得整个房间都在摇晃,川穹那张脸远远近近的,他甚至都听不到他说话。徐小宁颤抖着伸出手,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吞噬着他的血肉,又痒又麻又疼,想抓一下却无从下手,一阵冷一阵热,他很想摆脱这种痛苦,但神经无比敏锐,蚀骨的疼痛压根就无从避免。
川穹坐在床边,牢牢的抓住了徐小宁的手,在这一刻,他察觉到了自己无能,徐小宁走到这一步和他不无关系,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
徐小宁的毒瘾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直到晚上九点,精疲力尽的徐小宁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川穹跪在床上,他细心地用小镊子为徐小宁清理着伤口,连续三个小时的撞击已经令徐小宁的膝盖血肉模糊,墙上的水泥粒牢牢地镶嵌进了创口中,川穹专心致志地为他消毒,上药,睡梦中的徐小宁被疼醒了,他茫然地看着川穹和自己的膝盖,默默地又躺了下去,接着又睡着了,他累坏了。
那一夜,徐小宁躺在川穹的怀中,他牢牢抓着川穹的衣襟,睡梦中泪流满面。
……
徐小宁的毒瘾真正发作是在凌晨三点,半睡半醒的川穹被徐小宁推醒,他在床上抽搐着,断断续续地说:“给我……求你,给我吧。”川穹知道头三天犯得最厉害,所以他紧紧地抱住徐小宁,坚定地说:“不行,我不能给你。”接着,徐小宁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怪力,他猛地把川穹推到了地下,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向着大门冲去,却发现门被反锁上了,尔后又慌不择路地奔向了窗户,川穹见状不妙立即抱住了徐小宁的腰,徐小宁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看也不看就砸在了川穹的头上,力气太大,玻璃灯罩碎了一地,饶是这样川穹也没有放手,徐小宁看着鲜血披面的川穹,终于颤抖着停了手,他蹲在地下死死抠着柜子,连指甲都抠掉了,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川穹忍不住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捏着徐小宁的鼻子把两粒安定灌了进去,最后,他也哭了。
川穹觉得这辈子的眼泪都为徐小宁流光了。
1。2
徐小宁的戒毒期一共是五个月,这五个月的时光使得徐小宁脱离了毒品的控制,也令川穹大病一场,他从140斤一下消瘦到不足120斤,看上去像个竹竿。
徐小宁说:“我去赚钱吧。”
“你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在家好好休息吧。”川穹很固执,医生说他操劳过度要他在家休息,但他还不肯,还主动要求系里加课,因为他很清楚,他要带徐小宁去美国发展,而又不能这么身无分文的走。
徐小宁拗不过他,只好报了个托福考试并在家自学,每天去听川穹的课,当是补习。这小半年令徐小宁觉得无比美好,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不被打扰地生活,每天清晨都在川穹的注视中醒来,可以为他做每一顿饭,然后一起步行着去X大,在幽静的无人地段,徐小宁会忍耐不住而去亲吻川穹,那淡淡的一吻会让川穹瞬间脸红并心虚地看看四周,每当这时,徐小宁就会有一种调戏的快感,他会再一次地亲吻他,直到他也抱紧他……一起上学放学,仿佛是大学时光的补偿,不同的是,川穹现在是讲师了,他沉稳的谈吐,英俊的面容,和如水般的深沉气质是那么出众,那么耀眼,徐小宁总会时不时产生一种想哭的欲望,这日子过的太不真实了,就连夜晚时做/爱都动情的不真实。
11月底,这是川穹当讲师的最后一个星期,他已经联系好一家商贸公司,他和徐小宁将以随行翻译的身份去美国,他全身心地沉浸在对未来生活的期望中,甚至连讲课都比平时生动了许多,在写完最后一个字母时,川穹回过神,习惯性地向座位上的徐小宁投过一束深情的目光,却发现徐小宁不见了。
“你最后一次叫我乔哥是什么时候?”乔青坐在沙发上,轻描淡写地问。
“很久之前了。”徐小宁抿了抿唇,乔青忽然的出现令他措手不及,乔青只说了一句话:跟我来,事关川穹。然后,他就毫不犹豫地来了。
“是啊,太久了,这些年有太多是非了,你和川穹最近怎么样?”
“很好,我们准备出国了!”徐小宁洋洋得意,像示威一般,刻意地抬高了下巴。
乔青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搅了一下杯子里的咖啡,风轻云淡又十分诚挚地说:“是么,那挺好。”徐小宁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他期待看到乔青黯然神伤的表情,但乔青显然令他失望了。在这大半年中,徐小宁还是有意无意地关注着乔青,乔青的生意越来越大,活得万人瞩目,永远都是一副冷眼观人世的微笑姿态。
“你找我有什么事?”徐小宁不想兜圈子了,他很直接地问。
“你记得我到武大跟你说过什么吗?”
徐小宁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我要更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