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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t. by菠萝蜜瓜包包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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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殇、阿豹不肯走,被我一人一拳让韩黎帮忙送去医院了。”严诀皱著眉,讲义气是好事,但拖著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想进去救人,那就成麻烦了。既然讲道理行不通,他也只好用武力解决了。
  “……小心老小子找你拼命。”某人护短可是出了名的。
  “只要他活著,我任他揍。”严诀回答。
  #####
  人不可貌相。左伯堂现在彻底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涵义。没想到杨程安看起来瘦弱,出招力度却重得吓人。一会儿功夫,左伯堂身上已多出了好几道口子。要不是平日里和猴孩儿们打闹习惯了,今天还真是撑不过去。
  “唔!”一不留神,脸上又挨了一记勾拳。
  “哼。”杨程安扭扭手腕,满脸鄙视地看著他,“原来刘庄手底下尽培养废物啊?”
  左伯堂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同样冷哼了一声,“败军之将,等著吃牢饭吧!”
  杨程安顿时变了脸色,“我不过是没他冷血罢了,并没有输给他!”论心计,论才智,他自认绝不比刘庄差!为了复仇,他几乎抛弃了一切。名誉,地位,朋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刘庄竟然冷酷到连亲生儿子都能舍弃,杨程安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够狠。
  “你以为你仅仅输给了刘庄?”左伯堂嗤笑。
  “什麽意思?”杨程安沈下脸。
  挺直了腰板,左伯堂一字一句道,“真正赢了你的人,是龙炟。”
  “呵,骗人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吧?”杨程安不屑道,“被我轻而易举的抓住,毫无还手之力的废渣怎麽可能赢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以为你的计划有多高明?龙炟是我的学生,他有多少斤两,我比你清楚。实话告诉你,我们之所以能这麽快找到这里,是因为龙炟暗中留下了信号!从头到尾,你都没赢过。”
  当龙炟和同伴们分成两组进入门庭大敞的酒吧时,突然遭到杨程安等人的袭击。虽然带著夜视镜,但敌暗我明,对方又是经过训练的杀手,很快,特科就有点招架不住了。耳边叫声不断响起,龙炟明白,他们中了圈套。杨程安是特地设了陷阱等他来钻,而他却还傻傻的带著兄弟们进来!
  必须要想办法,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全灭。
  龙炟不是神,以一敌十那是神话,他不可能做到。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内,他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以自己做诱饵。既然杨程安的目标是刘庄,那麽,如果他束手就擒,其他人也许还有逃走的机会。只要有人回去通风报信,活捉杨程安就不是奢望。
  因此,龙炟没有过多反抗,在被打晕的前一刻,他拔下了袖口的纽扣信号器扔在地上。与之前的信号器不同,这种信号器是配对型的。左右袖口的两颗是子信号器,领口的是母信号器。子器一旦被扯掉,马上就会向荆诃的总机发射信号。无论母器离得多远,它都会以直线方式追踪过去。即使最後会被外界因素阻断,但总机会保存下数据,让人能够确定母器的大致方向。
  杨程安的密室,就是这样被发现的。
  “不可能!”杨程安不敢置信。“他就不怕死吗?!”
  “是人都会怕死。不过,比起性命,这世界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守护。”左伯堂直视著他,“就像你坚持要复仇一样,龙炟也有自己的信念──牺牲自己逮捕你!这不是什麽英雄主义,而是他想要守护自己的夥伴,守护自己珍惜的人!为此,就算他知道刘庄不会救他,他还是这麽做了。”
  “呵,呵呵……那我是不是该赞扬他一番?舍己为人?”杨程安摇摇欲坠地倒退了几步,“我真是有些後悔了,刚才不该放过他,应该直接宰了他以绝後患的……”
  ‘唰’的举起手枪,左伯堂快速拉下保险栓。“你留著进监狱忏悔吧!”
  “哼,你太天真了。”杨程安突然收起了崩溃的表情,手指一动,周围顿时响起爆炸声。
  “什麽?”左伯堂感到脚下一震,地上忽然窜出了火苗。“你到底干了什麽?!”
  杨程安哈哈大笑,“想抓我?没那麽容易!替我转告龙炟,这次是我大意了,不过下一次,他别想从我手里活著回去!”
  “杨程安!”左伯堂气得大叫,“你别想跑!”
  “左老师,你与其在这里跟我磨时间,不如快回去看看你的宝贝学生吧?我听龙炟说,刘庄貌似一直在找机会杀了他?”杨程安好心提醒道。
  “糟了!”左伯堂心中一惊,他怎麽就忘了这点呢!
  火苗越窜越高,眨眼间,竟在两人中间形成了一道火墙。
  “左老师,下次再见了。呵呵。”随著那嚣张的笑声,杨程安顺著密道逃走了。
  “可恶!”左伯堂虽然气恼,却也不敢耽搁,急忙转身跑了回去。天啊!刘sir你千万别做出什麽惊天动地的弑子行为啊!!
  #####
  龙炟好像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恍惚间回到了童年。那时,他正与母亲一起庆祝五岁生日。
  『小炟,可以许愿了哦!』
  『妈妈,是不是什麽愿望都可以呢?』
  『嗯!生日的时候许下的愿望,将来一定会实现的。』
  『真的吗?』
  『真的!』
  『那小炟要许愿了!』
  『呵呵,好。小炟想许什麽愿呢?』
  『唔……』
  小小的孩子歪著脑袋认真想了想,『我想要一个爸爸!』
  身边好像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龙炟抬起头,怔怔地望著他。二十年来,他似乎一直在等这道影子,等他靠近自己,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爸……”
  “出来了!他们出来了!!”现场突然有人叫了起来。严诀和娄明急忙冲上前,拨开人群,只见左伯堂抱著浑身是血的龙炟跪倒在地上。
  “快,快叫救护车!”他气喘吁吁地对身旁的齐明逸说道。
  “刘……他人呢?”娄明拽著他问。
  “走了,邱子峰护送他回去了。”左伯堂厌恶地甩开他。
  “好了,别说那麽多,先去医院吧!”严诀将龙炟接过来,直接抱上救护车。左伯堂则由齐明逸扶著,同样跟著前往医院治伤。
  路边,一辆漆黑的劳斯莱斯里,刘庄靠在座椅上沈默不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在关键时刻松手,只是当时划过心头的那一丝震撼,他无法忘记。身为孤儿,他根本不相信亲情,连爱人都能背叛自己,这世上还有什麽感情值得信赖?就算是韩黎,他也从未让他称呼自己为……爸爸。
  左伯堂赶回来的时候,他正准备再次解决龙炟。那家夥,八成以为他杀人未遂吧。也好,省得再解释了。
  “刘sir。”邱子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医院打来电话,龙炟的血型比较特殊,医院没有库存血袋,他们请示是否可以派警车护送去C区取血?”
  RH…B型,继承自他的稀有血型。这是两人血缘关系的最强证明。无论刘庄多麽不情愿,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在他想要开口回绝的时候,脑海中似乎又响起了那一句无力的话语。
  『爸……』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成了刘庄挥之不去的魔咒。
  “……可以。”他说出了连自己都不信的回答。
  邱子峰一愣,随即将指令传达给了电话另一端的医生。
  “子峰。”
  “是。”
  “去陈昕那里。”
  “……是。”
  即使遭遇背叛,心之所向,依旧只有那个男人。




第四十一章

  “啊──!”医院外伤科内,突然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惊动了门外数名警察。
  “叫,你再叫一句试试!”扎著宽松马尾发型的男子正凶狠地拧著某人的耳朵,一张俊秀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你不挺有种的嘛?单枪匹马跟人玩搏斗,差点被烧成烤乳猪你都不怕,戳你两针而已,你吼什麽?!”
  左伯堂疼得呲牙咧嘴无法反驳,只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说啊,你不挺能说的吗?还号称S。W。A。T。负责人?被一个娘娘腔打得像猪头,你是故意放水呢,还是技不如人啊?”男子继续讽刺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堪比夜叉。
  “要是後者,我建议你明天就写封辞职信,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当老师?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诶,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难怪这麽怜香惜玉啊?!”
  左某人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弄得火大,干脆昂起头赌气道,“没错!老子就喜欢他那样的!怎麽著?……啊──!”伤口被狠狠掐住,左伯堂很没面子的再次哀嚎。
  “你的品位真够差的,人妖你也要?我是不是该夸你不挑食啊?”男子怒目圆睁,嘴角虽然在笑,可是额上布满十字,足见其愤怒。
  “妈的,齐明逸,你给我松手!”左伯堂疼得乱叫,可就是不愿求饶。“靠!老子喜欢长头发的男人又怎麽样!你他妈不也留长发吗?!”
  外科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齐明逸的脸先是刷白,然後逐渐变红。在头顶即将冒烟之前,他果断抛下左伯堂受伤淤青的手臂,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嘶!又生什麽气啊?”揉揉手臂,左伯堂小声嘟哝。
  门外,站了十多分锺的严诀和娄明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左某人在自己的感情问题上,绝对是反应迟缓的超级大白痴!
  比了比手势,两人一前一後进了房间。
  “哟,左先生伤得不轻啊?”严诀揶揄道,“这东一块西一块的,扮奶牛呢?”
  “滚。”左伯堂抬腿给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老子是工伤,光荣!”
  “行,行,你光荣。都四十了还玩幼稚,大叔装嫩会被人当变态的。”
  “你……”左伯堂强忍著抄板凳砸他的冲动,粗声问道,“那群孩子怎麽样了?”
  娄明倚在墙上,平静地向他描述特科队员的情况。周致和欧阳玉轻伤,刚刚包扎完毕;风邪左肩被子弹射穿,已经送往病房;柳殇,成飞,阿豹伤势较重,也都被要求住院治疗。而龙炟伤情极为严重,除枪伤外全身还有多处刀伤,若不是抢救及时,恐怕性命不保。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医院竟然得到了刘庄的允许,用警车开道去C区取血!高层们不禁猜想,难道一向冷酷无情的刘sir终於开始知道疼儿子了?
  “屁!”左伯堂断然否定。
  “为什麽?”
  深深呼吸,左伯堂努力平复著波动的心情。“你们知道我赶回去後看到的第一眼是什麽吗?他正用手掐著龙炟的脖子!”
  严诀陡然一惊。可以想象,左伯堂要是晚到一步,後果将会如何。刘庄完全能把责任推卸干净,毕竟当时龙炟已是奄奄一息,就算他把账算到杨程安头上也没有人会怀疑。想到这里,他真为龙炟捏了把汗。只是,刘庄既然起了杀念,那又为何要救他呢?这未免太矛盾了。
  “天晓得。”左伯堂冷哼道。变态的思维,常人是猜不透的。
  “好了,你快擦完药回去吧。这里没空床。”连环爆炸事故加上警部伤员,B区的医院今天几乎爆满,轻伤者大都被送回家休养。就连高层也一样,无特殊待遇。
  “哦,你们谁载我一程?”起身穿上外套,左伯堂想搭顺风车。
  “我们没开车。”娄明走到门口,顿了顿,他说,“不过明逸有。”
  左伯堂瞬间石化。
  #####
  ICU病房内,换上了防菌服的陈景默默地坐在病床边。他不敢想象被褥下究竟隐藏著怎样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只能从那张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无力的脸庞,和气若游丝的呼吸判断出当时的情况有多麽危险。
  罪行累累的杨程安逃走了,徒留一片狼藉。人们都说他是个残忍的混蛋,可对现在的陈景来说,真正残忍的,是龙炟。
  “……是不是在你心里,只有兄弟最重要?为了救他们,你可以不顾自己,不顾我的感受?”陈景低声喃喃著。“如果你知道失去爱人会让琉璃他们痛苦,那你为什麽不能替我想想?要是没有了你,我该怎麽办?……或者对你而言,我根本就无足轻重,不值得费心去考虑吗?”
  轻轻地替他掖好被角,陈景忍著心痛离开了病房。
  刚准备踏进电梯,急促的手机振铃阻止了他的脚步。
  “喂?”不想打扰其他病人的休息,陈景走到角落轻声应答。
  “陈景吗?我是冷衣。你还在医院吗?”
  “嗯,有事吗?”
  “呃,你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麽?我有东西给你。”
  “……好。”合上电话,陈景带著疑惑乘上了电梯。
  休息室内,冷衣正在泡咖啡。接连几场手术快把他累倒了,一想到待会儿还要巡房,他不得不借助咖啡提神。见到陈景,他疲惫地扯出一丝笑容,“去看过龙炟了?”
  陈景点点头,面色憔悴。
  “唉。”冷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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