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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没有做饭用的衣服?我的衬衫坏了……,穿您的新衬衫不大好?”
“哦,没关系,就穿那个吧,厨房柜子里应该有围裙。”刘非说着,余光看到张牧站起,觉得其实张牧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穿,只要围上围裙就可以了。然后嘛,就不会弄脏衣服了。
张牧打开冰箱,十分震惊,没想到,冰箱里竟然是满满的,而且分门别类很整齐!还以为大概是很空旷而且堆着乱七八糟的过期食物,看来还真得对这家里的主人刮目相看。
找到专门用来煮食的日式拉面,鸡蛋,葱花,以及几片培根,绿叶菜蔬若干,烧水,洗菜,下面,打鸡蛋,煎培根,一通忙活过后,两碗面端在餐桌上。
刘非也十分好奇的凑过来,闻起来还是不错,颜色挺好。
刘非张牧相对而坐,一人一双筷子,张牧举着筷子看对面的人,刘非夹起来闻了闻,然后吃了一小口。
“不错么,”刘非脸上的表情带着点笑,“学的还是你自己练的?”
张牧心底长出一口气,看来这关是过了。
吃过饭后的几个小时里,刘非时不时的转头去看墙上的时钟,与此同时,电视频道被切换的风轱辘一般。
时钟指到下午五点,刘非站起来,“晚上要出门,我帮你找几件衣服。”
张牧跟着刘非上了二楼,卧室很大,门开着,卧室一侧的墙,是一个红木的大衣柜门,
刘非过去拉开衣柜。张牧还是惊讶了一下。竟然可以穿得了这么多的衣服。
刘非径直到最里侧开始翻找,一边翻一边回头看张牧比对,掏出几件T恤,几件短袖衬衫,马甲,然后又趴进衣柜从下面扯了几条仔裤。
“这几件你试试,”刘非边继续翻边说,
“可是会不会长?要不我回家拿几件好了……”
“没时间了!赶紧穿。这是我刚上大一时候的衣服,你穿应该行。”
大一时的衣服……,看来这哥哥持续长个子啊……。
张牧来来回回试了几次,终于在某个时刻,刘非满意的点点头。
一个故意处理成皱皱巴巴的乳白色薄棉T恤,素描感的黑色印花,黑色的小马甲,有点痞痞的仔裤,黑皮绳银坠的链,CONVERSE家的黑帮儿白底布鞋。
“看起来蛮乖的,应该比较符合要求,”刘非深吸一口气,“靠,该我了……”
刘非皱了眉头,如临大敌般,钻进衣柜。张牧则负责拿出最专业的精神来帮刘非做决定。
终于在刘非精神崩溃之前,行头敲定:黑色紧身T恤,头层牛皮机车夹克,黑色斜纹帆布修身裤,厚底软皮马丁鞋。腕上一只手表。
刘非照着镜子,满脸纠结:“这样到底行不行啊?怎么样才能看起来又man又乖呢?”
张牧看着刘非烦乱纠结的样子,也有点不忍,他走到刘非旁边:“来站直,”
刘非此时倒是非常听话,马上站直,
张牧不禁感慨,好长的腿……,伸手从饰品架上拿了副太阳镜,卡在刘非头顶,然后笑:“呶,现在就又man又乖了!”
刘非此时早已失去辨识能力,照了照镜子,又问张牧:“真的吗?”
张牧帮刘非整理了一下衣领:“嗯!我保证,你现在出门绝对迷倒一条街的姑娘!”
刘非这次意外的没有生气,而是高兴的笑了,笑得漂亮的眼睛弯弯:“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迷死那些姑娘吧!”
张牧在刘非的肩膀上按了下:“恩!”
临出门前,刘非顺手扯了个草编的小礼帽扣在张牧头上,张牧手拉着帽子:“这会不会太娘啊?”
“不会,有人喜欢,”
“谁啊?……”
“怎么这么罗嗦!开车去!”
联想到昨天刘非听到陈庭庭消息后的失态,以及大少爷今天这样的紧张和心神不宁,张牧此刻非常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是什么事或是什么人。
让刘非如此。
等张牧按照刘非的指示开到一个酒楼门前时,门口已经有个纯爷们在等着了。刘非张牧下车,车交给泊车小弟,陈庭庭迎过来,看着对面两个人龇牙笑:“你俩这行头搭配的挺和谐么!这么大的架势准备干吗?大妈杀手二人组?”
刘非伸手推了陈庭庭一把:“去你的吧,说什么呢!”随即压低了声音:“那个,咳咳……什么情况?”
陈庭庭搂了刘非的肩膀:“都到了,就等你们了,”
刘非从兜里抽出烟,陈庭庭凑过来给点着,刘非皱着眉头,狠狠抽了两口,烟丢在地上,“走吧。”
包间里一个十人的大桌,正面坐着的竟然是赵越!其他人张牧不认识,然后他发现,刘非从门推开的那一刻,目光就一直停留在赵越旁边人的身上。张牧顺着那目光看过去,他刹那怔住!竟然是她!
原来,是她。
“小非来了呀!快点坐这边!”一个姑娘站起来,笑得很美,优雅的白色长裙,干净柔顺的长发垂在肩头。
刘非腼腆的笑笑,走过去。
原来刘非还会有这样青涩腼腆的表情。
“笙姐好。”刘非站在那姑娘旁边,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赵越此时已经看到张牧,笑着招呼:“张牧也来了,坐吧,”随后转头对着那姑娘:“姐,这是张牧,前一阵认识的朋友,”
那姑娘盯着张牧打量了一下,然后拉了刘非:“长得好乖啊!完全可以跟小非较量一下嘛!”
赵越呵呵笑:“张牧,这是我姐姐,赵笙。”
“赵笙姐好!”
“你好你好!赶紧坐吧!你们来的路上堵不堵?”
刘非笑着点头,傻傻的。他大概根本没听到对方在说什么,他只是在一直看着赵笙。
张牧看到这儿,终于明白刘非失态和烦躁的根源在哪里。
张牧转头,陈庭庭坐在他旁边,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茶杯,十几秒的功夫,看陈庭庭并没有打算抬头来传递什么信息,张牧便转了头。
“小非今天好帅啊!”赵笙托着腮,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刘非,刘非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让姐姐捏一下好不好?”
“哇!姐你不是吧,刘非已经是成年男性了好不好?”赵越忍不住撇嘴。
赵笙眼睛睁大了些:“好讨厌!要你管!不行,小非太cute了,我一定要捏!”说着赵笙伸出手在刘非脸上捏了一下,
刘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脸更红了。
开席酒喝过后,大家各自闲聊,很显然,刘非的世界里只剩下来笙姐姐,赵笙兴致勃勃的跟小非聊天,国外的一些见闻啊,小时候一起玩得朋友啊,还有小非非年幼时的糗事啊,等等。
一切都甜蜜美好,像一个青梅竹马的童话。
直到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赵笙拿起电话,“呀!是君哥哥!我先出去一下!”
张牧似乎在那刻才有点体验到,什么叫瞬间崩塌。
赵笙连蹦带跳的跑出去,留下刘非一动不动的僵硬在那里,从一个腼腆兴奋的少年,变成一块冰冷的石。
张牧有点吓到了,伸手推旁边的陈庭庭,陈庭庭的脸色忧郁阴沉,一言不发。另一边赵越不着痕迹的点了一支烟。
刘非猛的站起来,快步向外面走去,脸上的表情有些吓人。
张牧惊异的发现,其他人都没打算动,张牧坐了一刻,无论如何忍不住,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就出了包间。
走廊尽头,刘非站在赵笙的对面,两人在说着什么,然后赵笙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悲伤,眼泪就那么流下来。她摇了摇头。
张牧心就是一沉,随后很突然的刘非一把扯了赵笙的手用身体把她圈在墙边:“端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要做你的弟弟!我喜欢你啊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整整二十年你知不知道?!”
张牧僵在那里。二十年?……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非非!你是我最爱的弟弟啊!最爱的弟弟啊!非非!”
终于几个人从包厢里跑出来,大概是听到声音了,陈庭庭过去抱住刘非,刘非就那么看着赵笙,好像在看又好像没有在看,好像还清醒又好像已经没有意识。
赵越把大声哭泣浑身剧烈颤抖的赵笙抱在怀里。
刘非走得跌跌绊绊,似乎是自己在走,又似乎是被陈庭庭扶着。
张牧看到刘非的脸色时吓坏了。
刘非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陈庭庭和张牧把刘非弄进屋放在沙发上,刘非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陈庭庭抬手在刘非脑袋上摸了摸,“大非,要不要喝水?”
刘非看着地一言不发。
电话忽然响起,陈庭庭站起走到窗边压低声音:“喂?”
“还好……,我们晚上会看着他的,”“现在还没有发烧的迹象,那个……笙姐那边还好吧?……”“哦,那就好……大非就一个呆子!……没事没事,明天联系……”
陈庭庭挂了电话,眉头都皱到一起,满脸沮丧,在刘非身旁坐了。
“你!……你!……”陈庭庭憋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陈庭庭呼的站起,从酒柜里拎了两瓶红酒墩在茶几上:“你要是还认我是兄弟,咱一起喝酒,今天喝个够。”
酒瓶打开,陈庭庭招呼张牧坐在刘非另一边,玻璃杯,三杯,陈庭庭拿起一杯递给刘非,“哥也遇到过这种事,来吧,干一杯。”
刘非的脸苍白到微微透明,伸手拿起杯子,仰头一口气喝干。
张牧转头看陈庭庭,陈庭庭脸上全是伤感。张牧苦笑,心下一阵酸楚,自己端了酒杯,一点点的一杯喝完。
“再来。”陈庭庭三杯倒满。
三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喝,三瓶红酒转眼见底,刘非酒杯墩在茶几上,身体一歪倒在张牧身上。
陈庭庭伸手在刘非脑门上摸了摸,“张牧,你晚上能在这儿照顾大非一下不?”
张牧点点头。
“那个不会耽误你工作什么的吧?……”
张牧苦笑摇头:“刘先生现在就是我的老板。”
陈庭庭“啊”了一声,随后摇头笑了笑,“大非这个家伙……,正常正常。晚上就麻烦你照顾下大非,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我,不用管几点。”
陈庭庭跟张牧一起把刘非弄到底楼卧室床上,告辞。
刘非闭着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张牧也不知道刘非睡着没,就趴在床边守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牧隐约听到刘非说话,忙起来凑过去,“端端……,别结婚……别!……”“端端……,我……一直在这里……等你…”“…这么久……你怎么……跟别人走了……”
刘非的脸上有病态的嫣红,表情痛苦气息混乱,嘴唇挣扎着翕和。糟糕,刘非大概是魇住了。
张牧急忙俯身过去,轻轻推了刘非几下,“刘先生?”,刘非眼睛紧闭,身体绷紧,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张牧一时有点懵,忙伸手托起刘非的身体把他抱在怀里,用手抚按刘非的后背,一摸之下,竟是滚烫,刘非发烧了。
抚按的过程中,张牧把自己的脸贴在刘非的额头上帮他降温。
刘非被张牧抱了一会儿后,渐渐恢复安静,张牧轻轻放下刘非,跑到冰箱里拿冰袋。
把冰袋覆在刘非的额头上,又去找家庭药箱,弄了酒精,解开刘非的衣服帮他擦身体。冰袋一会儿就化成水,张牧又跑回去装新的,身体的温度一时降不下去,张牧就一遍又一遍前前后后擦。一直折腾了大半夜,刘非烧得也不怎么厉害了,张牧此时早已筋疲力尽,躺在床上眼皮不停的打架,可又不敢睡沉,怕刘非再出状况,便握了刘非的手。
张牧迷迷糊糊睁开眼,有阳光从窗帘缝透进来,轻轻爬起来摸刘非的额头,凉凉的。
……终于……感谢太上老君。
听着有敲门声,张牧下床,却发现手还被刘非死死攥着。
扭来扭去的把手抽出来,冲去开门。
“哈喽,怎么样?”陈庭庭观察了下张牧,黑眼圈红眼睛,头发乱糟糟,“哇,怎么这么狼狈?大非晚上折腾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发烧。”张牧有气无力。
“发烧了?”陈庭庭拎着一个大袋子跑到卧室,手放在刘非额头,“摸起来情况还好?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你怎么处理的?”
“大概就是冰和酒精,”
陈庭庭听着点了点头:“折腾了挺久吧?……”
“大半个晚上?不记得了……” 张牧边说边打哈欠。
陈庭庭伸手在张牧肩上拍了拍,“兄弟,辛苦你了。”
陈庭庭把拎来的袋子打开,里面东西拿出来,粥,菜,馒头,汤灌,乱七八糟摆了大半茶几。
“张牧你先吃点,大非那边我来弄,”
张牧刚晕乎乎的吃了一半,陈庭庭拿着电话走过来,“找你的电话,笙姐的,……”
张牧腾的站起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