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活够一百年,然后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
所以,所以才不敢动心,才不敢去真正实践一直生活下去的幻想。
生活对于他是简单的,但唯一艰难的是一直二字。
他没有一直,他只有一百年。
对于死神来说瞬息即逝的一百年。
很多时候,表面让人迷惑,让人安心。
然而却在你安心的时候,有不知道的所在潜伏其下。
那是真实。
就像是现在的尸魂界。
天空依然蔚蓝,大地依然厚实。
八番队长京乐春水依然乐于让他精明能干的副手撒花瓣。
十三番队长浮竹十四郎依然天天躺在病榻上死命咳嗽。
松本乱菊依然放着摞起来高达三米文件不去做,拉着三番的副手喝酒。
十三番队在志波海燕死后依然空缺着那个副队长的职位。
然而,却是有隐隐的威胁孱伏在平静的表面之下。
静静的,无声无息,却像是危险的洪流。
在不知不觉中侵蚀了整个世界。
“啊!”某一日在大道上看到久而未见的朽木白哉,少年微笑,“朽木队长要去哪里呢?”
没有再开玩笑的要求对方叫自己父亲,只是平淡的做着日常的问候。
“现世,”依然是冷冰冰的语气,没有什么情感的样子,然后补充,“去找露琪亚。”
突然收敛掉笑容,少年近乎冷冷的看那个走远的背影。
找露琪亚。
或者,用抓字更加合适吧。
终于,属于书中的剧情,还是开始了。
关于片断一说
片断,然后还是片断。
第二次见到那个穿着白色衣裳的露琪亚。
虽然知道这么说有点不太对,但是,还是很羡慕呢!
可以穿白衣的孩子,不用套着黑色的死霸装四处乱跑。
红色的类似项圈的东西,圈套住少女纤细的颈项,后面拉出红色的一条不知是带子还是细线的东西,不松不紧的束缚住双腕,背在身后。
云涯站在一边,看那少女跟在两个死神身后,慢慢向灰黑色的监狱走去。路过的时候没有停顿的平稳步伐,只是淡淡的转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黑色的眼珠。很深邃的颜色,有点瑰丽的味道,但却清明得好象透明一般,又让人觉得不那么黑了。
没有希望,也没有失望。
是那样好像弥漫着一场大雾一般的眸子。
就像是某些生活在茂密丛林中的草食动物,温润的,认命的。
心脏突然不规则的跳动起来,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少年侧过头,不经意的再一次看见那个万年大冰山。
为了规矩可以六亲不认的模范贵族。
真是讨厌,相当讨厌。
于是啧啧的叹了两声,“呐,朽木队长。”
“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杀了你呢!”
平静的与平常没有什么分别的语气,却好像隐藏了很深很深的暴厌气息。
“呐,空鹤,”少年掀开帘子进来,吓了屋子中央的女人一跳,“你最近有空么?”
“理论上来说是没有的。”志波空鹤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然后爽朗的笑了起来,“不过你来了就另当别论了。”顺手抓起酒瓶走过来,高高的扬了扬,“要喝么?”
“算了,”云涯随手找了一块地坐下来,“有事要找你帮忙。”
“诶?”稍显惊异的声音,“什么事你都搞不定?”
“其实不算是我吧!”少年耸了耸肩,“主要是为了我那个最近被抓了起来的女儿。”
“朽木露琪亚。”说出那个名字,然后志波空鹤凑到那少年跟前,语气似乎染上了一点点怨恨,“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那个害死了我大哥然后还害得我们志波一族被集体流放的小丫头?”顿了顿,“我想让她死都来不及呢!”
没有说话,云涯定定的看他,然后挑眉摇头,“空鹤,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切,”不屑的一摆头,志波空鹤一脸不跟你玩了的样子,“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说吧,怎么帮。”
“其实也没什么,”云涯笑起来,“很简单的一些小事,对你来说。”
“怎么谢我?”故作暧昧的凑过去,唇近乎吻上少年的脸,“呐,一个晚上,怎么样?”
皱起眉思索了一阵,少年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不然以身相许好了!”然后又解释,“我不做短暂的情色交易,长期的倒可以考虑。”
“……”顿时垮下来的脸,“算了,真是败给你了。”
静静站在静灵庭最高的建筑上,云涯眯起眼睛看远处突然落下的一道道巨大墙壁。那些槠褐色的墙壁一道接一道的紧连起来,没有缝隙的包裹住了整个静灵庭。
“真是下足了血本呢!”轻轻笑起来,少年在那一个瞬间消失,“不去参和一脚真是可惜。”
“哟!”似乎是因为偶然遇见的惊喜,少年举起手来打招呼,“好久不见呢!蓝染队长!”
“是呢!”温和的男人似乎有什么事正要去做,显得稍稍有些急躁,“好久不见,风谷君。”
“染蓝队长这是要去干什么呢?”故作无知的搭讪,云涯一脸茫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么?需要蓝染队长这种重量级的人物去处理。”
“其实也没什么,”继续微笑,“不过是有几个旅祸想要闯进来而已。”
“噢。”恍然大悟一般的将一个字绕了几个圈,然后暗暗眯起眼睛,“那为什么要派三番和九番两个番队去阻止呢?总队长同意了么?”
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过来,蓝染笑得一如既往的假,“风谷君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大概是谣传吧!”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云涯笑着弯了弯腰,“队长还有任务交给我,就不打扰蓝染队长了,我先走了。”
“那么,再见。”
转过拐角,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少年危险的眯了眯眼,然后用手遮住微微有些变红的眼睛。
收在宽大袖子里紧握成拳的手。
褐色眼睛里被温润掩盖的飞快的算计。
一瞬间的惊讶以及杀气。
脸上被温和笑容粉饰的阴险表情。
勾起的唇角若隐若现的危险笑容。
心脏不规律的跳动。
……
呐,蓝染队长,是不是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
但是,我看见了,听见了,也感觉到了呢!
果然野兽这种东西对于危险的直觉是异常灵敏的呢!
怎么办呢?
自从见到白衣的露琪亚之后脾气似乎越来越不好了呢!
真是糟糕啊!
那是野兽本能的决定。
在危险到来的时候自动防卫。
在威胁还未强大的时候灭杀。
“呐呐,”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一般,云涯扒开那一摞摞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刨出了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冬狮郎,我们去看烟火吧!”
“看烟火?”一时间无法跟上那个人的思维,日番谷冬狮郎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眼角,“那是什么?”
“诶?”是孩子一般的神情,“冬狮郎不知道么?就是那种狠普通的烟火啊!节假日都会放的那种很漂亮的五彩缤纷的烟火啊!”然后是小声的质疑,“冬狮郎不是天才儿童么?怎么连这么常识性的东西都不知道。”
“笨蛋!”瞪了瞪眼睛吼过去,日番谷开始揉太阳穴,开始为有这么一个三席感到悲哀,“谁不知道烟火是什么啊!我是问为什么要现在去看烟火。”
“……”
转过头看了看外面青灰色的天空,虽然不能说是湛蓝,一望无际,但是应该还是能看出来这是属于白日的天空,“你见过有人白天放烟火的么?”
“这个你不要管啦!”于是开始耍赖,“总之有就是了,去吧去吧!”
对着那个人难得的坚持犹豫起来,然后看了看面前依然很多的文件,日番谷终于叹气,“还是算了吧,乱菊又跑去喝酒了,这些东西今天一定要改完啊!”
况且,仍然是不相信的,不相信大白天的会有焰烟火。
“你不相信。”一瞬间冷静下来,云涯直起身子看那个孩子,“你还是不相信白天会有烟火。”
“是吧!”连头都没有抬,那个孩子埋首在一堆文件里。
“算了。”轻轻的叹了口气,少年的声音说不出的失望。“我走了,队长。”
突然冷漠下来的字句让日番谷有些不适应,然而却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个人就离开了队长室,单单留下一个背影。
学着那个人叹了口气,还不等那孩子继续把头埋进文件堆。
一个大大的烟火在静灵庭的天空爆炸开来,绚丽的色彩即使隔着厚厚的玻璃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日番谷瞪大了眼睛,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白日里,居然真的有烟火。
很多很多年以后,当日番谷冬狮郎已经从孩子长成了骨骼清瘦的少年。
在每一个年关的烟火盛放的夜晚,他总会一个人坐到屋顶上,仰着头看夜空中绽放的火花。
然而却没有找到一个跟当年他看过的一样绚丽的火光。
就好像,那个总是风轻云淡的少年,再也没有出现一样。
很多时候,他都会想,如果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将工作看得那么重要。
那么未来的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那个少年,会不会留下来,而不是跟着那个银发的男人离开。
他们两人,会不会变得不那么陌生。
习惯性的摸上胸口,那是他在那个少年离去后的习惯动作。
似乎摸到那枚绿色的晶坠,就可以暗示自己那个人其实依然属于自己。
暗示自己那个人的离去不过是一时而已。
然而手中可以感觉到的,却是两枚晶坠。
属于自己的,属于他的。
却是都存在于自己的手里。
逝者如斯,果然,过去了的,终究是都回不来了的吧。
就像是烟火,就像是他们。
因为一时的拒绝,而造就了一生的拒绝。
他拒绝一时,他拒绝一生。
关于假死一说
连npc都不算的自己,到底是什么?
尽管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幕,然是身临其境看上去总是会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知道还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上并在不久之后会堂而皇之的为非作歹的人的尸体挂在雪白色的墙壁上并有黑色头发的女孩在其下撕声力竭的哭泣的场景带给人的真是非一般的享受。
超级想笑,然后是真的忍不住地狂笑出声来。
相当不合群的一样撕声力竭的暴笑声让当时在场的各位似乎都有些呆滞。
然后是那个从一开始就被打上没有脑袋的标签的女孩子风一般的奔跑过来,疯狂的抓住自己的衣襟,本来勉强算得上是清秀的脸上泪痕肆意,相当难看。
于是云涯暂时忽略了那个女孩在自己耳边的吼叫,而给她再次打上另一个标签。
丑女。
然而悲惨的折磨还没有结束,那个女孩子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并试图用声音摧毁他蠢蠢欲动的暴力神经。
“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是我什么?
“蓝染大人是你杀的对不对。”我也想杀了他,可惜他没死。还有就是既然是疑问句就不要用句号。
“要不然你不会这样笑的,一定是你。”都下了判定了那我怎么说都没有用了。不过你那是什么智商啊见过凶手在杀人现场狂笑的么?我又不是神经病。
“先放开他,”冷冷的平静的声音,然后一双仍然属于孩子的手将自己救离了那双魔手,冰冷的指尖在不经意间触到领口露出的肌肤,颤栗的冒出了一排鸡皮疙瘩。
转过头去看那个人,白色的发折出奇异的弧度,双唇紧紧地抿着,碧绿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闪闪烁烁,似乎隐藏着极大的怒气。
呐,你在生气么?冬狮郎。
虽然很想这么问,却还是将那些似乎很亲昵地话语憋闷在心中,温和的对着那个孩子笑。
“呐,队长,怎么会到这里来?”
没有回答,那个孩子似乎忽略了自己一般,只是转向了另一个方向,那个名为雏森桃的五番队副队长存在的方向。
那个黑发黑眸与雏森瞳长得有些想象的女孩紧紧地攥住了那孩子宽大的衣袖,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扣在上面,黑与白的对比,在阳光下有那么一些刺眼。
“小狮郎,”是绝无仅有的称呼,在这整一个尸魂界,只有这个人,才可以那样称呼那个高傲的孩子。也只有这个人这样称呼那个孩子的时候,那个孩子会用稍显不耐烦地语气让她叫他队长,但最终却总是没有坚持的作罢。
“蓝染队长死了,蓝染队长死去了。”属于少女的娇嫩的嗓音,带着哭腔,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