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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暗色毒瘤
作者:醉光荫
文案:詹允贺是个私生子,邻近高考时母亲意外遇害,似乎心中早已被本就不应该由他承担的恨占满。
阎琰在那次意外的现场伸手捂住了詹允贺已经惊呆住的双眼,一步一步的带着他走出了满眼的血腥和恐惧。
然而,爱毕竟没有心中的恨意更加的操控人心,他想要报复,去折磨那个带给他生命却又对他母子弃之不顾的男人。
也许,这辈子,终将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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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血液中的暗色毒瘤
夜幕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匆匆下了车,来不及褪去周身奔波后的疲惫,连给他开车门的司机都不曾施舍一个眼神,就那样焦急的奔向了坐落于市郊别墅的大门。
正在厨房中洗洗涮涮的女人闻声走到门口,刚打开门,那个身影没有丝毫的停顿,快步的进了屋子。
“少爷,周秘书说您明天早上才能回来……。”女人接过那人脱下的外套问道。
被唤作少爷的男人朝二楼看去,侧过头解着领口的衬衫扣子,只是轻微的应了一声。
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整洁的盘在脑后,在这个家待了好些年,自然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脾气。看男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也不该多问什么,将大衣挂起后便去厨房泡茶。
“凤姨,他这两天,怎么样?”男人站在楼梯口,一只脚已经抬起搭在第一个台阶上,回过头对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说。
凤姨端着茶具从厨房走出,摇着头面露难色:“什么都没吃,连口水都没喝,我一进去他就跟我说话,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怕他不吃不喝的还不停的说话,这样下去身体哪里受得了?”
男人皱起漂亮的眉,一双凌厉的眼睛不知此刻在酝酿着何种情绪,低头思索了片刻后没说什么,快步的朝楼上走去。
偌大的房子本来只住着他自己,直到前些天在这间屋子里的男人被自己带了回来。
轻手轻脚的用钥匙打开了阁楼房间的门,屋子里没开灯,黑暗中察觉不到任何带有生命气息。男人觉得呼吸一滞,几乎是颤抖着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墙壁上的开关。
“别开灯,阎琰,你想让我瞎么?”黑暗中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阎琰并没有觉得丝毫的惊讶,倒是觉得心中一阵的窃喜,借着走廊中的灯光,他发现了那个靠着床边的模糊人影,似乎在黑暗中从他打开门的刹那就一直在盯着他看。
“为什么不吃饭?连水都不喝?你不是挺惜命的么?”只能在视线如此不堪的情况下跟对方说话,阎琰有些不耐烦的凭着记忆走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而后又“啪”的划亮了手中的ZIPPO打火机。
此刻,他才看清床边的人背靠着床坐在地板上,正侧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身上还穿着带他回来那天他穿的那件白色的t恤衫和浅色的牛仔裤。
“你打算用绝食跟我对着干?你以为这样我就能乖乖的让你走是么?”阎琰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吸了口烟,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坐在地上的人,“詹允贺,我说了,只要你能在我视线可及的地方活着,我就有能力把你给锁起来关在家里,让全世界都找不到你,你也别想去找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詹允贺抬起手,链接手腕和床边的一根粗粗的铁链发出几声重重的响声,他瞬间在黑暗中勾起嘴角,似乎抓着铁链抖了抖。
“就靠这个给我锁起来?跟你的狗一样?”嬉笑中满是讽刺的味道。
阎琰一直在盯着对方看,刚刚还靠在沙发上的背此刻略微的弯曲,身体向前探去说道:“只有锁起来,你才不会有办法出去,我知道你不会自杀,至少现在不会。”
詹允贺回头看了看自从自己被抓进来就被面前的这个疯狂的男人换上的防盗窗子,低下头摸了摸手腕上因为挣扎而出血结痂的伤口,那半厘米厚的铁环死死的环住手腕,除了冰凉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束缚感。
指甲沿着血痂的边缘一遍遍的划着,稍稍用力,一大块还没长好的硬痂被掀起,不由得让詹允贺的额角出现了豆大的汗珠,落在伤口上,有种钻心的疼,可皮肤的主人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面色复杂的勾起嘴角,在黑暗中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
显然这一切阎琰并没有看到,他还在故作淡然的抽着手里的烟,心中不停的揣测着对方的心理活动,可是却如同眼前的黑暗般,伸手见不得五指,比未知还要令人不安,甚至是恐惧。
粘滑的血液顺着手腕滑过手背,经过指尖又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詹允贺用手指蘸着血滴在地板上随意的画着什么,半晌才幽幽的说:“逃得了一时,逃不过一世。终究这是命,老天让你暴毙而亡,你绝对不会得善而终,只是造化问题,消耗的是时间罢了。”
阎琰静静的听着,忽然开口:“你现在话倒是很多,以前不是很喜欢做哑巴的么?凤姨说你还喋喋不休的说一堆没用的。”
对方沉默了下来不再开口说话,就在手中的烟快燃尽时,阎琰才听到詹允贺似乎正在看着他,说:“能不能也让我抽一口?”
起身走到男人身边扔下根烟,而后又蹲下来帮他点燃,这时才看清面前的这个人瘦的不成样子,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倒是有些病态的苍白,整张脸在微弱的打火机火光的映衬下,随处可见的凹凸阴影。
詹允贺深深的吸了口气烟,靠在床边咳嗽了几声,歪着头看着蹲在身边的人,半晌才说:“你现在把我弄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呢?我倒是很替阎少爷你觉得惋惜,这辈子认识了我这么个人,还跟我纠缠不清的,你是不是有一种被我毁了的感觉?”
阎琰没出声,死死的盯着面前有些虚弱却还在滔滔不绝讲话的人。
“算你倒霉,你非要趟这浑水,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烦躁?可是你帮不了我,还不如放了我。”詹允贺说完将烟叼在嘴上,仰头靠在舒服的床铺,仿佛在对着天花板或是对着整个房间的空气自言自语:“这样下去,大家都解脱不了,何必呢?”
阎琰忽然伸手掐住詹允贺的脖子,口中狠狠的说道:“不是想死么?好啊,我成全你,你现在就死,我亲手了解你,你也休想出去胡作非为的糟践自己!”
詹允贺因为窒息而费力的咳嗽起来,微弱的从嗓子里冒出断断续续的话:“用力啊,掐死我,你就不用这么每天盯着我了,就都解脱了…。。用……用力…。。别…别让我…瞧不起你……”
没有丝毫的挣扎,詹允贺就像是一滩软肉一样的歪倒在床边,口中未尽的香烟掉落在地板上,烟火弹了几下便灭掉了。
阎琰喘着粗气,愣了下神才惊慌的扶起已经倒向另一侧的身体,死了么?这么容易就死了?
“小贺…。”几乎是颤抖着去试探对方的呼吸,微弱且温热的鼻息吹在手指,阎琰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将人整个横抱起放在床上,无意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伸手打开床头的壁灯才看到了对方手腕上那些狰狞的伤口,部分的血液已经干涸,蔓延在手腕各处,本来修长漂亮的手指此刻也布满了血迹。
“凤姨,给邓医生打个电话让他赶快过来,人晕过去了。”阎琰对着床边的电话听筒说完不多时,就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邓医生说一会儿就到。”凤姨站在门边没敢进来,目光扫见床上静静躺着的那个男人时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几天前还是俊俏的脸颊此刻死灰一般,脸眼窝都深深的陷了进去,整个人躺在床上如同纸一样的单薄。
阎琰站在床边看着邓卫宇给詹允贺打点滴,刚刚听人家说只是因为身体虚弱晕过去时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客厅内,凤姨端来了茶点,也没打扰二人,转身上楼收拾刚刚看到一地的血迹。
“怎么弄了这么个人回来?”邓卫宇喝了口茶,想起刚刚上楼时看到坐在床边一脸焦急的阎琰也是惊讶了一下,这个人难得会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
阎琰没吭声,一直低头抽烟,再抬起头时问道:“你能不能多给他弄些营养液打上?好多天不吃不喝了,就是不知道睡不睡觉,我实在是……实在是没办法了。”
邓卫宇听到楼上凤姨的脚步声,转过头看了一眼才问:“我不知道你现在还好这么一口?健康漂亮的玩儿够了,又弄上病怏怏的了?”
阎琰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他是谁?我救人也得让我救个明白吧?”邓卫宇跟阎琰也算是认识多年的好友,能在阎大少爷面前这么不厌其烦的不提追问的人不多,他倒也算是一个。
阎琰将烟蒂用力的捻在烟灰缸里,拿起茶杯大口的喝了下去,然后才说:“他现在的命在我手里,你说对我是不是很重要的人?别的你别多问,只要确保他平安无事就行,其他的,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午夜时分,在床上昏睡了几个小时的人醒了过来,手背处有微凉的感觉,伸手一摸是一根塑料输液管。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缠绕着厚厚的纱布,可是还是能够感觉到丝丝拉拉的疼痛感。
“醒了?别乱动,你在输液,”坐在床边的人说道,“如果你不老实,我还是打算用绳子给你捆起来的。”
詹允贺轻声的笑了出来:“阎琰,你这算是非法囚禁,我是可以告你的,而且…。”说话的人顿了一下,“而且,你下不了手杀了我,最后痛苦的还是你而已,我有一万种死法……。”
“但是你也不可能现在就死,你绝对不会自杀的,”阎琰俯身摸着詹允贺冰凉凉的脸,“你绝对舍不得就这么死了,你所谓的人生任务还没完成,就像你自己所说的得善而终的问题,你的造化还没到。”
“你还真是了解我,我还以为你在跟别人上床的时候就根本打算忘了我。阎琰,你果然不负我望的是个垃圾,那时候是,现在也是。”詹允贺睁着发亮的眼睛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阎琰,抬起手搓了搓对方的喉结处,淡淡的说:“长在血液中的毒,那是天生的,想要除去,这个人就得死,这个道理你懂吧?”
阎琰看着他,咬牙切齿狠狠的说:“你可以挣扎,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从我的掌心里逃出去。”
身下的人轻蔑的一声笑后,房间又恢复了寂静,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那人用着近乎细微的声音说了一句:“你还真是幼稚的可以,跟那时候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
本来想把上篇连载完了再开新的,可是我觉得我是那种鞭子不抽就不走的,非得给自己压力才能找动力。
☆、第一张纸条
午后的教室。
头顶的风扇不知被谁打开,嗖嗖的转个不停,静谧的没有任何人说话,均匀的呼吸声,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繁重后的疲惫。堆积如山的课本和习题册,难以辨认数量的卷纸和散落在桌面上的圆珠笔,偶尔的风吹过,卷纸的边角被吹起,发出沙沙的响声。这是高中三年级的世界,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的。
所以你不用怀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形般的存在着。烦闷的空虚。
随着晚自习下课铃声的响起,所有人如释重负般的起身鞠躬,跟同样辛苦了一天的主课老师致敬。一个个又强颜欢笑的收拾书桌,这只是为了为数不多的重复着的明天做着循规蹈矩的铺垫。仅此而已。
第三排靠窗座位上的男生一直在慢条斯理的往书桌里塞着东西,书本多到整个书桌似乎被膨胀冲击的变了形那般,隐约中好似能听到纸张的哭泣和书桌的谩骂。而这一切,显然没有人太去在意。
“詹允贺,你不走么?”门口传来一个声音,窗口的男生抬起头,见说话的人朝自己摆摆手,下意识的对其点了点头。
“走。你们等我一下。”詹允贺说完塞进最后一本书,匆匆的拿起挂在椅子上的书包走出了教室。
男生的世界,女生无法理解。对于男生而言,女生的世界亦是如此。
校门口已经被来接学生放学的专车围得水泄不通,天天都是如此,上学,放学,或是午休时间,总少不了前来关心孩子的家长的身影。
詹允贺停下脚步看着门口那些不认识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却只是一直看着那些人的动作,听着那些人的对话,一字一句如同一个个飞速射出的子弹一般,穿过外衣,扎进皮肉,刺进胸口,藏入心脏。一点一点的被灵魂吞噬,深不见底,仿佛是那种邪恶的笑声。
“肚子好饿,不知道我妈晚上做什么。”林辉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