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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琰看着他,说:“就为了那么个男人?”
“不单单是那个,我的痛苦回忆都在那里,回去就等于是撕开伤疤,让我一次一次的记得有多疼,”他说完摇了摇左手腕,“如果有一天我决心为了什么回去了,那一定是为了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事情。”
“也好,那我们以后再说。”阎琰喝了口茶,唇齿间充满着淡淡茶香,让人不由得将那颗烦躁的心重新的归于平静。
送阎琰到楼下,在看着那人走到车边时,詹允贺抬头看了看漫天的星空,问:“你在这儿呆多久?”
“忙完这一单再去看看这边的设备情况就准备回去了。”阎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昏暗中似乎看到对方脸上挂着一抹笑容,他记得自己说过,在这人的身边总能有一种让他平静下来的力量,而且此刻的释然却大于之前的不舍。
“你结婚了么?”詹允贺看着他问。
“没,我回国时雪茹还在国外,现在好像还想继续念书,人在国外很容易就变了。”阎琰似乎想起什么,这个话题也尽量不想多谈。
詹允贺没多问,淡淡的说:“路上开车注意点儿。”
阎琰回到宾馆,刚进了房间就打电话叫来了隔壁房间的周秘书。
“您回来了。”周秘书打开门走进房间时看到阎琰坐在沙发上看着下午整理好的资料。
阎琰放下资料问:“这两天你给公司整理的资料我都看了,这次订单的问题不大,你跟阎董那边的汇报正常进行就可以。”
“是,我知道了。”周秘书点点头,见男人一脸的倦容,连忙问道:“您有没有吃晚餐?”
“喝了一肚子茶,灌了个水饱,”阎琰说着边起身按了按额头,“你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那您早些休息。”周秘书恭恭敬敬的退身离开。
阎琰给丛尚拨了个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男人慵懒的声音,他轻笑了声:“怎么?在办事?私事还是公事?”
丛尚拿起床边的手边看了眼时间,拍了下脑袋:“竟然睡过去了,晚上还有个局儿呢,这下糟了。”说完连忙坐起身,这一系列的动作似乎吵醒了床上正熟睡的女人。
“要走了?”女人含糊不清的问了句。
阎琰一脸坏笑的说:“原来在办私事。”
“你大晚上打电话是闲的?”丛尚没接女人的话,反而有些无奈于电话里的那个男人。
“我见到詹允贺了,”男人的语气中竟然是少有的兴奋,“他很好,过得很好。”
丛尚也笑了,冲着电话那边说:“这下你放心了,那你带他回来么?”
这句话算是泼了盆冷水,阎琰抽出根烟点燃,说:“他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啊?既然决定的事情就别勉强了,你既然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也可以经常过去看看他,”丛尚安慰了几句,话锋也随之一转,“你跟雪茹那边……”
“你不是都知道了么?”阎琰不耐烦的说。
丛尚没说什么,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詹允贺到月底时一般都比较忙,因为隶属于财务部,所以一般的账务初期审核工作都是由他负责。
孟司昊中午拿着饭盒吃时看到詹允贺还在一堆账务表单里埋头计算着,走过来在旁边站了几分钟竟然都没被人家发现。
“我说,你要是在公司累死了不知道算不算因公殉职?”詹允贺抬起头看到孟司昊才反应过来,自己从早上来公司到现在一直在忙手里的事儿,竟然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按了按已经僵硬的脖子,詹允贺从椅子上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盒泡面说:“这种东西不能断,不然思维容易跟不上,出错就得重头来。”
“你中午就吃这个?昨晚没做饭?”孟司昊用手挡住对方的去路,“这玩儿对身体不好,尤其是这种碗面,里面一层蜡。”
“凑合一口就完了,昨天回去一直在核对表单,没时间做饭。”詹允贺拍了拍孟司昊的肩膀径直去了茶水间。
晚上在公司忙到快八点才结束,詹允贺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停车场开车回家时接到了阎琰的电话。
“你没在家?”电话那头问。
“你又不请自来?”詹允贺靠在椅背上笑了,“在公司忙了一天,刚打算回去。”
“吃饭了没?一起吃个晚饭吧。”男人的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
“好。”
一句简短的回答,似乎点亮了黑暗生命最深处的那道光。
【人的一生中究竟会经历多少道弯才会到达一个未知的终点,我不知道。但我却明确着一个道理,一切的一切都有属于自己的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黄色的爬行动物。。。
的确是我养的,我太了解它的脾气了。。。。。。。。
☆、第三十一张纸条
詹允贺特意在阎琰回去的前一天跟公司请了一天假,好在自己手头的那些事情都处理完也没给别人造成麻烦,而且老总巴不得让他赶紧把客人陪好,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阎琰早上开车来詹允贺家找他,结果在楼下等了半天也不见人下来,最后索性直接上楼去找人。
门内的男人难得看起来有些窘迫,头发上乱糟糟的明显是根本就还没有洗漱的状态。看到门外一脸意外的阎琰,詹允贺有些手足无措的把人让进屋里,说:“对不起,有些睡过头了,你进来等我一会儿。”
阎琰坐在沙发上,见对方丝毫没有去卫生间洗漱的打算,反而是自己进屋后又钻进卧室叮叮咣咣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你干嘛呢?”阎琰说完这句也不见那人回应,站起身子走到卧室边,正巧看到穿着居家服的男人正趴跪在床上翻开被子和枕头,似乎在找东西。
“什么不见了?”阎琰走进来站在床边问。
对方一边忙一边说:“我那条守宫不见了。”
“守宫?”阎琰问了一句,然后根据那个量词很容易就想到了那东西是什么,不就是对自己非常不友好的那条黄色的爬行动物么?
“什么时候不见的?”阎琰走到床边也翻起被子,结果被子刚扬起就闻到一阵很清淡的香味,夹杂着干净的气息。
这个味道,是属于詹允贺的味道,那天扶着酒醉的他回家那天就闻到了,不同于浓烈的香水味,却让人觉得舒服。
阎琰拿着被子愣了半晌,直到詹允贺看向自己时才回过神,有些尴尬的说:“你确定那玩意儿在床上?”
“我昨天跟它玩了会儿,然后就睡着了,刚才起来时候我才想起来。”詹允贺看着他,目光落在对方拿着自己被子的手上。
阎琰放下被子翻起枕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挤在床垫和床头缝隙边正闭着眼睛呼呼大睡的东西,连忙指着说:“快,这儿呢!睡着呢!”
等把小家伙放回玻璃箱,詹允贺才松了口气,从冰箱里给阎琰拿了瓶冰咖啡,自己则去卫生间洗澡。
等詹允贺都收拾妥当后,竟然发现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怀里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脑袋外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跟个小孩子一样的蜷缩在一起,身体跟着均匀的呼吸很有节奏的轻微起伏着。
詹允贺轻轻的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那张脸还跟印象中一样,这么仔细一看,只有睡着时可能才不会用那么凌厉的目光看别人,偶尔眉头紧皱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一般。
回到卧室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薄的毯子给对方盖在身上,男人难得这般安静且无害。
这一觉竟然了两个多小时,阎琰睁开眼睛时觉得脑袋枕着着一个东西,抬眼看去才发现那个杵着下巴闭着眼睛似乎也在熟睡的人。
“醒了?”刚撑起身子坐起来就听见那人开口。
阎琰“嗯”了一声,眼睛里还有刚睡醒的那种慵懒。
詹允贺看着桌上已经打开的咖啡罐笑了:“你最近是有多累?喝了咖啡立马就睡着了?而且还是冰咖啡。”
阎琰清了清嗓子:“昨天晚上看材料到很晚,也就睡了三个小时。”
“要不今天别出去了,就在我家呆着吧,你好好休息。”詹允贺歪着头问。
其实阎琰心里倒是挺希望能这么跟詹允贺在家里悠闲的呆上一天,身边的这个人身上总有一种气息在吸引着他,让自己欲罢不能。他说不出那种感觉,可是就是觉得舒服的不得了,哪怕只是跟对方这样静静的坐着也好,只要能看到他就好。
“你……”沉默了片刻后,阎琰才开口,“我记得你以前问过我是不是喜欢你。”
“我记得,”对方回答,眼神虽然在看着彼此,可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然后你说哪个瞎了眼的才愿意跟我一起过。”
见到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詹允贺勾起嘴角看着前方的地面:“你是来给我个答案的么?”
“不是。”阎琰侧目看着对方,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是啊,现在再谈这个话题也没意义,更何况物是人非,”詹允贺站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靠在门边喝边看着坐在沙发上有些失神的男人,“其实你还记得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别的我什么也不强求。”
“你不回去,我也会来看你,”男人抬起头看向他,“即使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我也会来找你,哪怕就是这么静静的呆着。”
詹允贺觉得有些难受,走到男人跟前蹲了下来,将手搭在对方的膝盖上,说:“我这种人,值得你们对我这么好么?”
“你是哪种人?”男人抬手拨去对方额前的碎发,然后轻轻的捏起那尖细的下巴,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我为什么总忘不了你这么个人,明明没什么优点可言,而且还是个男人。”
詹允贺推开他站起身,走回卧室时转过头看着还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的男人:“出去转转吧,在家里呆着太闷。”
阎琰回去之后的第二天给詹允贺发了条短信,内容是自己安全抵达,让他别担心。
詹允贺在休息区里吃着前一天晚上做的饭菜,看到短信时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复。
阎家只有阎琰这么一个独苗,从国外留学回来后,阎跃东就准备着手将家中企业的这些事务慢慢的都转给儿子,等到再过几年就打算跟夫人蓝玉娟移居国外去享清福。
这次跟詹允贺他们公司的合作也是斟酌了许久才决定全权交与阎琰自行处理,一来是锻炼他对事务的全面掌控能力,二来也是为了他能快速的对他这一职位得心应手。
阎琰回国的这一年多时间,进步是有目共睹的,虽然在上学那会儿比较贪玩,脾气也不好,但是自打工作后,那些处事稳重,与人交往方面的优点都表现的淋淋尽致。
晚上陪着阎跃东跟一位老友吃完饭,父子二人出了酒店,刚开门上车的功夫,阎琰看到他爸跟不远处下车的人打了个招呼,自己也索性跟了上去。
“韦董,有日子不见了。”阎跃东笑着伸出手跟对面的男人握在一起,然后看了眼站在身边的阎琰,“小琰,这位是你韦伯伯韦震南,房地产事业做得可是很了不得。”
“韦伯伯您好。”阎琰礼貌的鞠了一躬。
韦震南打量这面前这个相貌英俊且身材笔挺的年轻男人,笑着问:“阎老弟,令郎真是青年才俊,这眉眼可就是你年轻时候的模样”
“韦伯伯和家父年轻时候就认识?”阎琰问道。
“孩子,我跟你爸爸年轻那会儿各自创业时可是没少打交到,你爸可是个硬气的不得了的人物!”韦震南笑着说。
等上了家里的车,阎跃东一改之前的和善,一脸严肃的对坐在一旁的阎琰说:“那个韦震南可是个笑面虎,好在我们不是专门做地产业的,不然很容易被他背后捅一刀的。过一段时间我跟省里谈下来的那块地皮现在还不能声张,听说他也为了那块地皮没少花银子,那是块肥肉,我们得把握住了。”
阎琰在旁边点头应了一声。
到家泡了个热水澡,阎琰喝了碗保姆炖的汤品后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结果刚闭上眼睛就觉察到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扰得人心神不安。
看了眼号码,男人凌厉的眉头瞬间皱起,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在电话第三遍打来时按了接听。
里面是一阵嘈杂的音乐,阎琰屏气凝神的抑制着随时都会爆发的情绪,对着话筒冷静的说:“魏雪茹,你要干什么?”
“老公,你在干嘛?”女人的声音透过嘈杂传出话筒,明显是喝了酒。
“你还给我打电话?你真是没脸。”阎琰语气中满是不悦。
女人轻笑几声,用着撒娇的口吻说:“我想你了。”
“滚远点儿,爱他妈找谁找谁去,老子不是你的玩物。”阎琰气急败坏的地吼了一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回国自从知道詹允贺没死的消息,阎琰的一颗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