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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阎琰离开时凤姨就来了,詹允贺在凤姨回身收拾桌子时忽然坐在床上,手掌死死的按住腹部,脸色也开始变得更加苍白,几乎是踉跄着跑到了厕所。
手纸上透着血迹,豆大的汗珠滑过脸颊滴落在地上,几个月来从未像现在这样的恐慌过,他一直在骗着自己,他以为不想见到阎琰,却在那次会场的卫生间见到熟悉的身影时几乎无法迈开双腿,在人群中对视到那人的目光时双手无力的扔掉了匕首。
原来,那个人不是能说忘就忘的,他已经融入到了自己的血液,早已成为了生命的一部分。
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凤姨一脸的担忧,詹允贺擦掉了汗珠,笑着说:“没事,刚刚肚子痛,拉肚子了。”
“那我让护士给你那些药吧,你看你脸都白了,别太忍着了。”凤姨说完便出了病房。
詹允贺从凤姨放在沙发上的包里拿出钱包抽了点儿钱,然后推门看了眼走廊的情况,护士站在走廊正中央,他的病房在走廊的另一侧,现在凤姨刚离开,肯定不会那么快回来。
他快速的走到了安全出口,门刚关上,腹部又是一阵剧痛,他只能以最短的时间半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呼吸缓解疼痛。
等爬下了十五楼,詹允贺觉得眩晕,差点儿摔倒在楼梯上。
门口的出租车司机正低头摆弄着手机,觉察到车子轻微的晃动后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瘦弱男子坐在后座上,沙哑着嗓子跟他报了个地点。
“小伙子,你脸色很不好,你家人知道你出来了么?”司机不停的从后视镜看去,后座的男人闭着眼睛,手掌按着腹部。
“大哥,你开车吧,我爷爷今天八十大寿,他们不让我参加,可是我想去,毕竟人有几个八十啊?”詹允贺睁开双眼笑着说。
“真孝顺,想你这样懂事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司机调侃着,不由得加快了油门。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内心的恐惧
詹允贺在老房子晃了一圈,盘算着阎琰就算接到凤姨的电话也不可能这么快想到他会回家里看看,因为没有钥匙,他只是坐在出租车里朝楼上看了眼。
“小伙子,还去哪儿?”司机扭过头打断了詹允贺的沉思。
詹允贺缓过神,抽了一百块钱递给司机,“师傅,带我在市区转一圈吧。”
曾经的学校,曾经走过的路都是那么熟悉,他甚至仿佛看到了那个清瘦的少年站在公交车站,手里拎着大包东西的情景,那是他,那个即便不想去多想,却也挥之不去的记忆。
詹允贺在一个小超市门口下了车,买了一些东西,等走到一个大院收发室前他还是站了会儿才敲了敲窗子:“师傅,我找人。”
“找谁?”玻璃窗被拉开,里面传来阵阵饭香。
“韦煜宁韦处长,他在么?”
收发室里的男人打量了一下这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问道:“这是饭点儿,都快吃饭了,不办公,你下午再来吧。”
“师傅,我是他亲戚,今天从医院出来忘了带电话,麻烦你用内部电话跟他说一声,你说小贺来了他就知道了。”
男人半信半疑的拨去了电话,满脸的不耐烦,按照詹允贺告诉他的说完,没想到电话那头声音激动的让他把人拦住别走。
没过几分钟,一个衣着得体的男人从办公楼跑了出来,看到门口的清瘦男人时,似乎愣了下。
“贺贺?”韦煜宁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打死他也不相信詹允贺会再来找他。
詹允贺在看到韦煜宁后暗自的握紧了拳头,可是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
“路过,就过来混顿饭。”
“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生病了?”韦煜宁把人拉过来上下打量,“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出了什么事?”
“得了胃病,在医院住了一段,明天出院,”詹允贺说完打了个哈欠,“去吃顿饭吧,我没带钱,来混你一顿可以吧?”
“一百顿都行,一辈子都行!”韦煜宁说完把人拉进院子上了自己的车。
阎琰接到凤姨的电话便回到了医院,空荡荡的病房里还能味道那人身上淡淡的气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不想说,只是用眼神示意凤姨说明情况。
“他说他肚子疼,我就去护士站找护士拿药,回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我开始以为人是去外面散步了,可是左等右等的也没回来,我去外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还从我钱包里抽出了一些钱。”凤姨摊开手中的皮夹子,最近真是被闹的有些神经衰弱,说这段话时停顿了好几次。
邓卫宇也赶了过来,看着铁青着一张脸的阎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安慰道:“也许是出去走走,也许晚点儿就回来了也不一定。”
阎琰没说话,在病房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快步的离开。
人刚走到住院部大门口,正好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口石柱后面,不时的探出头往这边看。
阎琰三步两步的走过来把人从石柱后拉了出来,厉声道:“魏雪茹,你又来干什么?”
魏雪茹挣开抓着自己的那只有力的大手,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嘟着嘴说:“来看你,看你到底为什么跟我分手的。”
“你来找詹允贺都说什么了?说了哪些没谱的话?”阎琰的脸色极其难看。
魏雪茹其实也怕阎琰生气时的样子,被盯的浑身不自在,最后只好承认,“我让他别缠着你……”
阎琰扬起手,却还是没落在魏雪茹的脸上,看到对方一脸惶恐的表情后,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我们之间没可能了,但是前提不是因为有他,而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就算一辈子不娶,也不会找你这么个心机颇深的。”
身后的事他不想理会,魏雪茹凄凉的哭声在住院部的门口响起,阎琰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詹允贺,你到底去哪儿了?
韦煜宁把人带到了之前去过的那家私房菜,很是殷勤的帮对方拉开凳子,然后拿着菜单跟服务员一边点菜一边问今天食材是不是新鲜。
詹允贺一直没抬头,手中杯子里的茶水被他的颤抖带动的波光粼粼。
“胃病不能吃太油腻的,我点了几道清淡的菜。”韦煜宁此刻心中激动的情绪还没有平静下来,时隔这么长时间再次见到了脑子中魂牵梦绕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主动来找自己的。
“都可以。”詹允贺笑着抬起头。
这抹微笑算是把韦煜宁心里最后的防线都给推倒了,他恨不得赶紧吃完饭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跟对方聊一聊。拿出手机给同事打了个电话,告知对方今天下午自己要出去办事,就不会办公室了。
“你有事?”詹允贺故作冷静的问。
“想跟你好好聊聊。”韦煜宁的眼里闪着□的光,他的这句话也是含义很深。
詹允贺没再多问,上菜时难得多吃了几口,韦煜宁很细心的挑着最鲜嫩的鱼肉,把上面的刺弄掉后放在对方的碗里。
一阵难耐的腹痛,詹允贺皱了皱眉,抬起头对还在低头给自己挑鱼刺的韦煜宁说:“我有点儿不舒服,这附近有宾馆能让我休息会儿么?”
詹允贺这话一出,韦煜宁还哪有什么吃饭的想法,几乎是快速的放下筷子朝服务员喊了声“买单”,把钱留在桌上后起身带人离开了饭店。
在大堂开好房间,韦煜宁看詹允贺手里一直提了个黑色的呢绒袋子,不禁问道:“你今天出来有没有带药啊?”
“都在这里呢。”詹允贺跟着进了电梯,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客房的门刚关上,韦煜宁刚打算回头说些什么,忽然觉得后脑被猛的打了两下,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詹允贺蹲下身,韦煜宁无意识的被翻了个身,根本来不及看到对方脸上那抹冰冷的笑容。
阎琰开着车回到了詹允贺家的老房子,屋子里跟前几天他离开时一样,丝毫感觉不到那个人的丁点儿气息。他觉得心脏跳动的频率亦然是无法继续安稳的呆在胸腔那般,人离开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还会去找韦震南复仇,而自己打一开始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人搞自杀这一套完全就不是为了以这种方式寻死,而是为了离开他家,只有没了束缚,他才能跑出去。
一声巨大的声响,阎琰的拳头打在墙壁上震得整个屋子都跟着在颤动,他觉得自己被耍了,被这么一个看似招人可怜却又不值得别人去同情的人。可是恨远没有心底的担心来的实际,他担心詹允贺还会做出傻事,所以一刻也不敢耽搁,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后,转身下了楼。
在去韦震南公司的路上,阎琰给丛尚打电话说明了一切,对方没多问,只是简单的说自己一会儿就会到那边跟他汇合。
韦震南是在开会时被秘书叫出来的,在会议室门口他看到了一脸严肃的阎琰和另外几个人后,心里虽然一翻个儿,但是表面还是一派的冷静:“阎总来我们这儿是有什么事情么?”
“能否借一步说话?”阎琰开口时,语气已经被他很好地控制了。
韦震南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吩咐秘书去准备会客室。
几个人面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韦震南皱着眉听完阎琰所说的一切,过了好久才开口:“你说他要杀我?”
阎琰点点头,不置可否。
韦震南冷笑一声:“他也得有那个能力才行。”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人找到,一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就算是伤不到你,也不要造成社会舆论,二来是我最担心的,他现在身体不好,我也不希望他出事。”阎琰回道。
韦震南开口:“他没来找我,我几乎一天都在会议室开会,根本没见到其他的人,更何况……”他的话还没说完,刚刚还泰然自若的神情僵在脸上,几乎是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阎琰和丛尚看着他的动作,心也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儿子的电话无人接听,他会不会去找煜宁的麻烦?”韦震南这时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又拨通了几遍电话未果后,干脆从沙发上站起来。
“小曾,”韦震南扭头叫来秘书,“你去给煜宁办公室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办公室的,算了,还是派人过去问问,然后赶快给我回复。”
秘书匆忙的离开后,屋子里的人都陷入沉默。
韦煜宁醒来时觉得头胀痛的厉害,他动了几下才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椅子上,屋子里黑乎乎的一片,似乎窗帘都被放了下来。
由于嘴上被贴着胶布,所以只能发出呜呜的几声,可是最后费劲了力气也还是没有丝毫效果。大脑开始运转,拼凑着之前的一些记忆,不由得惶恐的睁大了眼睛。
是他干的么?詹允贺是么?!
他不敢再想下去,那么今天他来找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装的?而且自己还这么傻乎乎的上套了?
此时,在黑暗中,一个声音在房间的角落响起,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
“醒了?”
韦煜宁扭动着脖子四下张望,黑暗中在靠窗一侧的墙角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似乎是个人正蜷缩着坐在那里。
“我们今天什么都不做,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吧。”
作者有话要说: 考虑了一下,还是在明天完结了吧。
☆、这么多年,你折腾够了没有?
韦震南在得知儿子今天中午被人叫出去后,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而阎琰在听到找人的是个穿着病号服的瘦弱男人后,也大口的抽着烟,沉默不语。
丛尚站起身走到会客室中间,有些焦急的问:“怎么着?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韦震南只简单对秘书说了两个字,就把阎琰的思绪拉了回来。
“报警!”
“不能报警!”阎琰开口制止住。
韦震南板着脸问:“我儿子现在有生命危险,我报警是非常正常的行为!”
“两个都是你儿子,你要断送哪个的前程?!”阎琰低吼了一声。
韦震南冲秘书摆了摆手,示意其出去,自己也点了根烟烟说道:“我不管不了那么多,要是煜宁出事的话,杀了一万个詹允贺都不够偿命。”
阎琰还要说什么,丛尚上前将其拦住,劝道:“现在不是我们在这儿吵嘴的时候,现在找人先找你儿子那辆车,不是说两个人开车出去的么?”
二人都不再争吵,会客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韦煜宁听不到房间内的其他声响,对方说完要讲故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出声,一股莫名的恐惧此刻已经渐渐的笼罩在他的全身。
“一所不错的医院,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跟一位男患者家属认识了,”詹允贺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二人很快相爱,不久后,在住院患者即将出院时,女护士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去找那个男的,发现男人其实是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