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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瑾推着魏琴芳出了门,林以谦就走在魏琴芳的旁边。沿着门外的一条水泥小道往东走,东边有一户人家门外种了几棵樱花树。薛少瑾把魏琴芳推到樱花树下。这一户人家常年在外地,很少回来,门口的两棵樱花树却长得十分繁盛。四月正是樱花绽放最美的时候,粉色的花瓣经风一吹,就像蝴蝶般翩飞。
在花瓣纷飞的樱花树下,薛少瑾看着林以谦,“以谦,你还记不记得学校也有一棵长得差不多的樱花树?”
林以谦不语,怎么不记得。D大的樱花林最角落的地方有一棵开得很繁盛的樱花树。在三四月的时候,薛少瑾和林以谦最喜欢坐在树下,没有别人只有他们。林以谦喜欢靠着树干看书,薛少瑾喜欢靠着树干打游戏或者是听音乐,也会睡着。
林以谦也有一次靠着樱花树睡着,薛少瑾却没有睡,坐在他身边把肩膀借给他靠。纷纷扬扬飘落的樱花花瓣就如冬雪一般怎么也落不完,树底下,两个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裤子的少年背靠着树干,长得文静的少年靠在另一个帅气的男生肩膀上熟睡。
轻盈的花瓣落在林以谦恬静的脸上,落在他浓密的眼睫上。小心翼翼地把他黏在他眼睫上的花瓣捻开,视线落在他熟睡的脸上像是入了迷。林以谦的五官突出,肤质细腻,左眼下方有一颗几不可见的痣,认识两年,薛少瑾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眼下那颗小小的痣。因为那颗痣,让这张脸更加好看。
视线肆无忌惮地落在林以谦粉色的唇上,他的唇线分明,轮廓精致,薛少瑾喉结处滚动了一下,抿了抿唇,微微低头,慢慢靠近,渐渐感觉到他的呼吸,唇与唇的距离不到一寸。
轻盈如雪的花瓣还在纷纷扬扬地落下,似永无止境。头再低下一分,薛少瑾微微闭眼,唇正好触到林以谦的。双唇相触,呼吸可闻,近得不能再近。薛少瑾离开林以谦的唇,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背靠着树干,眼睛再也不敢看林以谦。世界只剩下薛少瑾砰砰的心跳声,还有花瓣落在地上的声音。
今天开始正式追求
第一次的吻就这么结束,甚至只是轻轻触到了唇。并没有熟睡的林以谦缓缓睁开眼睛,脸上也微微红晕,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浓密的眼睫又垂了下去,唇边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那一年,他们大二,距离今天五年。
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步,看着时间差不多十一点,就打道回府准备午餐。平时林锦华出门在外,都会请隔壁的一个中年阿姨照看行事不便的魏琴芳,家里的家务事和饭菜也是住隔壁的阿姨做的,一个月给她两千多块的佣金,也算是请了一个零工。
今天下厨的是林以谦,薛少瑾陪着魏琴芳在院子里下棋。
林以谦的厨艺一向都是被称赞的,天资极高的他在日本留学的时候学会了做菜。和薛少瑾在一起的那三年,每天的饭菜也都是他做的,经过几年的历练,他现在的厨艺能比得上一个星级厨师。
林以谦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着洗菜切菜,厨房的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薛少瑾。他把袖子扎起来,说:“有没有要帮忙的?”
林以谦看也不愿看他一眼,顾着放水洗菜,“没有。”
装作没听到的薛少瑾走到林以谦旁边,扎起了袖子的双手伸到盆子里,“我可以帮忙洗菜。”
林以谦看了一眼他那双不沾阳春水的手,冷着声音道:“出去。”
被连续泼了两次冷水,薛少瑾再也不能装作听不见,他从盆子里缩回手,看着林以谦的侧脸,“那我出去陪妈。”
林以谦不说话,薛少瑾转身出了厨房。
三菜一汤,林以谦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足够四个人坐的餐桌上只有三个人,今天少了林锦华。
薛少瑾不停地给魏琴芳夹菜,一向懂得讨老人家喜欢的他笑着说:“妈,多吃点。”
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魏琴芳心里说不尽的开心,夹了一块鸡中翅到薛少瑾碗里,她说:“别顾着给我夹,你自己也吃。”
薛少瑾看了一眼林以谦,说:“以谦做的菜我每天都能吃到,不差今天的。”
林以谦低头吃饭,不参与他们的谈话。碗里多了一个快鸡中翅,是魏琴芳刚夹给薛少瑾的,林以谦抬头,正对上薛少瑾看过来的眼光。
他说:“菜是你做的,却没见你怎么吃。”语气里带有宠溺的味道。
林以谦瞥了一眼魏琴芳,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林锦华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这次接的案子有点棘手,他回到家也不忘把文件带回来看。
林以谦每个月第一个星期六都会来这里看望两老,都是当天来回,少有留宿。差不多五点多钟的时候,林以谦就要说回去。薛少瑾先一步把停在屋后空地的车开到门口,林以谦刚从门口出来,他动作迅速地下了车拉开副驾驶座。意思明显是让林以谦上车。
身后还有魏琴芳和林锦华看着,一场戏演到这个阶段,林以谦不得不上了薛少瑾的车。薛少瑾从车头绕到驾驶座,开车门前对魏琴芳挥了挥手,说:“妈,下次再来看你。”
魏琴芳笑着对他挥了挥手,“路上要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妈。”左一句妈右一句妈,叫得热和亲昵,完全不顾林以谦怎么想。
一路上,薛少瑾开着车在沥青路上平稳前行,林以谦偏着头,视线落在划过的街景上,一言不发。原本在马路上行驶的车开进了一条小道,薛少瑾踩了刹车,前行的车慢慢停下。
林以谦依旧看着窗外,似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把车停在这里,“做什么?”
薛少瑾偏头看着他,“有些话想跟你说。”
林以谦不说话,车里恢复沉默。薛少瑾抿了抿唇,看着他的侧脸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离开,那都是过去。从今以后,我会重新追求你。”
林以谦讪讪一笑,偏头挑起一边眉毛看着他,“那你是觉得这样做很刺激还是很新鲜?”
“都不是。”薛少瑾脸上写满认真,“我离不开林以谦,既然不能失去,那只有重新追回来。”
一句可笑得不能再可笑的话,林以谦看着车前窗的风景,“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回不到过去。”
“我并不想回到过去,我只想未来,未来有你就好。”薛少瑾抿着唇,沉默片刻才道:“我说过,不会勉强你,但是,请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林以谦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前窗不远处的巨型广告牌,“薛少瑾,这不是过家家,也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
“我是认真的。”
薛少瑾的话,林以谦不想再听,“开门,我要下车。”
“还没到。”薛少瑾扳动手刹车,准备倒车再上道。林以谦偏头看着窗外 ,不再说话。接下来的一路,两个人谁也没出声,一直到了公寓楼下。
车停稳之后,林以谦第一时间就是开门下车,径直进了公寓大厅。还在车上的薛少瑾看着他的背影,脸上说不出的失落。
下车,走进公寓大厅,林以谦还在等电梯。薛少瑾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电梯下来之后,林以谦进了电梯,按下九楼,下意识再去按关门键。看到门外还有一个薛少瑾,他又下意识地按了开门键。
看着原本将要合上的电梯门开了,薛少瑾眼里突然就有了神采,快步走进去,站在林以谦的旁边,说了句,“谢谢。”
林以谦松开了按键,不语。刚才为什么要按下开门键让他上来,他自己也没弄清楚。
到了九楼,林以谦先出了电梯,薛少瑾后出。狭长的通道有些昏暗,大概是因为黄昏的原因。通道尽头的一扇小窗户透进橙黄色的光,撒在林以谦雪白的上衣上,他开门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一直投到薛少瑾的身上。
林以谦进了门薛少瑾才拿出钥匙开门,昏暗的通道里,只剩下清冷的黄昏。
星期一的早上一向都是阴沉沉,坐在电脑前的白领偶尔打一个呵欠,伸一个懒腰,眼里写满了倦意。还有一些则端着一杯咖啡凑在一起聊着周末发生的事。办公室里闲下来的时候,什么事都能谈,上至惊天动地的国家大事,小到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林以谦在他们之中是最不正常的,每到周一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工作状态,且不受外界的干扰。用杜建明的话说就是:“以谦,你简直不是人。”过了许久他再补充道:“是神。”
每当杜建明说起这句话,旁边的女同事总会笑着插上一句,“错了,正确来说,以谦是男神。”
杜建明斜睨着那名女同事一眼,“我那只是省略了一个字,以谦是男的,难不成我不明说你还当他是女神。”
一句话召来女同事的翻白眼,杜建明立即识相不说话,埋头看着文件。
这个社会开始兴起一股神潮,女神男神已成为论坛和微博的热词。现代人开始喜欢把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称为神,或许是要表达神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所以绝对完美的人也不可能存在。
热恋时期的恋人总以为自己的另一半是最完美的,或许不是没有发现缺点,而是生理激素的作用而盲目地认为他的缺点也是美的。现实中的例子多得数不胜数,结婚几年的夫妻总会因为对方的一点小毛病而争吵不休,抑或是觉得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实则对方的小毛病一直存在,而是当事人过了生理激素作用期。
爱情是盲目的,过了盲目期,淡化了爱情,论及柴米油盐的时候,人又发自本能地埋怨。两个真正能白头偕老的人太少,中途就分道扬镳的人太多。
薛少瑾曾抓着林以谦的手在自己的父母面前许下山盟海誓,这一辈子非林以谦不可,如果不能和他白头偕老,他也不会和别人共度此生。
当初的山盟海誓,薛少瑾,你还记得多少呢?
夏初的天气是南方最舒服的时候,不会过热,也不会过凉。只穿一件t恤站在阳台上,看看被城市灯光笼罩的天空,再看看远处灯红酒绿的市中心,也算得上是赏心悦目的一件事。
林以谦端了一杯牛奶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霓虹灯,薛少瑾也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的是一罐碳酸饮料。
林以谦习惯每晚睡前喝牛奶,薛少瑾和他一起的时候,也喝过一段时间,后来渐渐觉得牛奶没什么味道,就改喝果汁。两个人,一人端着一杯饮料,在沙发看电视节目,或者是在阳台看星星。
一道墙的距离
此时他们各在一个阳台,相距不远,中间却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横沟。林以谦的视线落在前方,薛少瑾的视线却是落在右边阳台那人身上的。
喝完了牛奶,林以谦就要进屋,薛少瑾偏过身子看着他,趁他进屋之前冲出一句,“以谦,晚安!”
林以谦没做回应,甚至充耳不闻,进了屋顺手把阳台的手推门关上,阻隔了屋里的灯光,隔壁阳台一片昏暗。
薛少瑾也转身进了屋,洗漱之后进了房。卧室和林以谦的卧室只隔了一堵墙。此时的林以谦靠着床头在看书,薛少瑾也靠着床头,手里亮着一部手机。林以谦离开之后,他不止一次对着上面林以谦的照片傻笑发呆。
明明只隔了一堵墙,却只能看着屏幕上不能动的假象。
周五的下午是工作任务最繁重的时候,加班概率最大的也是星期五。在这种人人都想快点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的时候,供应部却说起了八卦。
八卦对象是谭氏年轻有为的总经理谭家誉。事情也是刚发生不久,也就一个多小时前。谭氏总经理谭家誉在办公大楼下与一个年轻的女孩面对面来了个身体碰撞。
偶像剧里男女主角最经典的相遇方式,每个人都以为会展开一段灰姑娘和王子的爱恋。出人意料的是,谭家誉把那名撞上他身体的女孩一把推了出去,女孩被他用全力一推后退了一大步,穿了高跟鞋的女孩先是崴了脚,后来因为惯性撞上了大厅里的柱子,头破了皮还流了血。
事后,谭家誉并没有道歉,也没有急忙把那名那还送到医院,而是找了前台的小姐过来处理。
发生了这种事,引来了不少围观人员,不到一个小时,这一件惊天动地事就在办公大楼传开。
办公室的女白领都极为惊讶,压低了声音说:“我还以为谭总是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别说绅士风度,简直可以说没品!”用文件夹遮住嘴巴的女白领看了看门口,没见到经理,继续和旁边的人说:“这种人报纸上报道多了,有钱有势,娶了一个女明星回家,没过多久就一顿暴打。”
“哎哎,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我觉得谭总不像是会故意那样做的人。”一个暗恋谭家誉的女白领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