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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妈嘱咐道。
黎晚用力地点头,眼泪却是早就已经拼命地掉下来了。
是啊,身体是最重要的,但是她现在不仅仅是失去了白子阳,就连最重要的身体也没了。
“知道了。”黎晚点头,几度哽咽。
黎妈深吸了一口气:“元旦一定要记住让子阳跟你一起回来。”
“恩,我会的。”黎晚开口,话语凝噎。
几分钟后,当她收了线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白子阳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愣了一下,看到他的时候显得略微有些吃惊。
不过她想着,白家是他的白家,什么地方他不能够去到的呢?
她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立刻走开。
黎晚是一个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她想要白子阳,因此不会放过每一次认认真真看白子阳的机会。
“这样骗黎家人,将来有一天他们知道了,你觉得他们的反应会是怎么样。”白子阳忽然间的开口让黎晚有些措手不及。
当然,她绝对不会误以为这是他的关心的,至多只是随口一说。
但是每次提到这个问题她的心底还是咯噔一下。
“能够瞒多久就瞒多久,我不想他们知道。”黎晚平静地回应了白子阳。
她看得出来,白子阳此时的心情并不差。
她不知道他跟陆迟迟之间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猜得出来,应该是令他感到愉快的事情,否则他的脸色并不会这么平和。
陆迟迟和他之间的事情,她已经觉得完全超乎她的想象了。
仿佛她才是第三个进到感情里面的人,她才是被道德所不能够包容的。
“用一场病束缚着自己让自己留在我的身边,这样的做法你自己觉得很妥当?”
白子阳忽然间的开口,也没有带着恶意。
站在他的立场上来看,是真的不能够理解黎晚的。
他能够明白黎晚这么多年为什么会留在他的身边,她是喜欢他的,他深知。但是他却不能够明白为什么黎晚到了自己的生命都难以把握的时候还会死守在他身边,在明明知道他不可能保护她的情况下。
在白子阳的眼里,黎晚的爱情很浅薄。
黎晚在听到白子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心寒。凉风吹过,她瑟缩了一下身子,落入了他的眼中,他却无动于衷。
如果这个时候,眼前这个男人能够抱一抱她,或者是走到风向的位置替她挡一下风,她就心满意足了。
毕竟他眼前站着的,现在是一个癌症病人。
但这只是奢望,单单只是奢望。
黎晚
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白子阳的目光里有晶莹,她忽然笑了起来,含着眼泪。
“换个立场想一想,如果你的生命或许不长久了,你还会留在陆迟迟身边吗?”
黎晚的话,很令人心疼。
白子阳沉默了,看着黎晚的眼神很深邃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你会。反之,我也会。”黎晚笑的晦涩但是却笑的很浓。
在那么一瞬间,白子阳第一次觉得黎晚笑起来的样子有那么一些的称得上好看的东西,因为她的眼睛实在是太干净了,不隐藏任何的东西,对他永远都是坦诚相见的样子。
“有件事情你肯定忘记了。”黎晚开口,仰头看着他脖子还挺好累的。
他太高了。
就连身高他们都是不匹配的。
他没有任何回应,黎晚继续开口:“博士第一年的那个冬天有一天我生日,你送给了我一个生日蛋糕。只是最普通最普通的蛋糕,不昂贵也没有新意。小到只能够我一个人吃。但是我很满足,当我看到那个蛋糕的时候,我甚至在一瞬间觉得我的世界都明亮了。或许那个蛋糕只是你顺手买的,但是我很开心。你送给我的每一样东西能够珍藏的我都好好地藏了起来,因为那对我来说就是宝贝。我说这些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你的爱情很伟大,我的也不卑微。”
黎晚平平静静地开口,只有眼眶是红的,脸色却是惨白。
她不能够站着太久,她的身体太过虚弱了,只要站着她就会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以至于脸色都是发白的。
“你所谓的伟大的爱情,就是呆在一个永远不会爱上你的人身边,互相折磨?”白子阳开口,很不能够理解黎晚所谓的爱。
“那你所谓的伟大的爱情,就是能够容忍一个明明是为了钱接近你的女人?”黎晚反驳,她很少反驳白子阳,每一次的反驳都需要勇气。
这句话让白子阳瞬间变得不悦了。
他皱眉看向黎晚:“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算不上是厉声的呵斥,但是话语却仍旧是难听的。
黎晚扯了扯嘴角苦笑:“白子阳,我是你的妻子……”
丈夫的事情妻子不需要管吗?
“这场婚姻你我都明白,对于黎白两家来说,不过是一场维护家族关系的形式罢了。你我都是牺牲品。妻子?哼,这辈子,我将来的妻子只会是陆迟迟。”
他把话都说绝了。
将来的妻子,他的目的就是将来离婚甩掉她。
黎晚咬了咬牙:“将来?你给我一个期限吧,一年,两年?还是要等白氏资金稳定下来之后你随时随地可以甩掉我?白子阳,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他说扔就扔,从不照顾她的感受。
“当年在美国我就说过,我不可能爱上你。”他开口,眼神坚定。
是啊,他从一开始就说过,他不爱她,以前不爱现在不爱将来更加不会爱。
黎晚的脊背僵持了三分,她苦笑仰头看着白子阳。
“既然不爱,连尊重都不肯给我吗?”她开口,“为什么要告诉陆迟迟我得了乳腺癌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她我接受了手术我的身体是不完整的……这些在你看来毫不在意的谈资,它们也是我的尊严啊……”
黎晚最不能够接受的,就是这个。
否则她也不至于激动到打了陆迟迟一个巴掌。
黎晚的性子素来都是软弱的,但是在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愤怒,很愤怒。
话落,白子阳的脸色略微变了一下,他皱眉。
她口中所说的东西他一无所知,所以茫然地看着她。
黎晚继续开口,她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是默认了,心底便更加地难过了。
“你不爱我那是你的事情,你跟陆迟迟重修旧好也是你的事情,但是拿我的病痛去跟别的女人嘲笑当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是我的事情……白子阳,我也是有尊严的。”
黎晚认认真真地说出每一个字,她开始逐渐地感觉到,系着这场婚姻的那根缰绳,恐怕是快要断了,就在分秒之间。
黎晚浅浅地倒吸了一口气,等着白子阳的回应。
然而此时的白子阳却是脑中空白的,他根本没有对陆迟迟说过那些话,这些在他听来是震惊的。
纵然他再怎么厌恶黎晚,但是撇开她是黎晚这重身份来说,她是一个病人,他不至于对一个病人难么残忍。
他或许会在她的面前嘲讽她,但是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她的病。
白子阳不知道陆迟迟是从哪里知道黎晚生病的事情的,总之,绝对不是在他这里。
毕竟在他得知黎晚生病的这段期间,他跟陆迟迟之间因为裂痕根本没有联系过。
陆迟迟在诬蔑白子阳。
但是白子阳却并没有要为自己申辩
解释的意思,他开口,脸色深沉难看。
“我想对别人说什么话,轮得到你来管?”
单单只是这么一句话,黎晚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般,很疼很疼。
他转身离开,连头都不回一下,黎晚却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觉得自己手脚冰凉也不离开。
未来的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黎晚都仿佛是过着一个人一般的生活。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候,白子阳经常会连续着好几天不回家,偶尔回家倒头就是睡觉,在走廊或者厨房遇到她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淡漠凉薄。
她知道,他跟陆迟迟又恢复如昨了。
平常没什么,这么多年温水煮青蛙一般的日子她也已经过习惯了,但是这一天晚上,白家人忽然来了。
白父白母的突然来到让黎晚有些措手不及,因为现在虽然是晚上七点多,时间还不算是太早,但是她知道白子阳今晚是不可能会回来的。
如果让白家人知道白子阳总是晚上不回来的,他们恐怕会对这段婚姻重新审视,肯定会告诉黎家人的。
毕竟,这是两家的联姻。
黎晚心惊,一边照顾白子阳的父母喝茶吃东西,一边走到了洗手间里面拿出手机拨通了白子阳的号码。
她鲜少拨打这个号码的,因为白子阳以前说过,他不喜欢看到手机屏幕上面出现她的名字。
想都不用想,她在他手机里面的备注肯定是钟无艳这三个字。
所以她平时不敢打她的手机号码,但是这一次却是事情紧急。
那边响了好几声之后都没有人接听,黎晚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正准备再拨打一遍的时候,白子阳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有事?”冷漠的仿佛例行公事。
在看到她的号码的时候,他应该是心情都会变差吧。
黎晚镇定了一下开口:“公公婆婆来了,你快回来吧。”
她和白子阳彼此之间心知肚明也不需要说破,知道彼此之间必须得要装作正常夫妻的样子,因此话落,白子阳纵然再怎么不喜欢见到黎晚,但是也还是开口:“知道了。”
十几分钟后,白家客厅的大门被打开,白子阳颀长的身子出现在玄关处的时候,白父白母都特别高兴。
因为白家父母是知道白子阳很不喜欢黎晚的,因此特别担心他们两个人之间结婚之后会有很大的矛盾,比如白子阳晚上根本不回家云云。
但是很显然,从现在看来,这样的担心完全是没必要的嘛。
黎晚看了一眼白家父母,连忙上前从白子阳手中接过西装外套,努力强挤出了一抹笑意仰头看着白子阳。
“你回来了?”她并没有刻意改变自己的说话的方式,因为黎晚说话原本就是温温柔柔的,这一点白子阳也知道。
他也记得第一次听到黎晚的声音的时候,便觉得这个女人很温柔。
但是让黎晚想不到的是,下一秒,白子阳忽然间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略微低了低头在她的脸颊上面落下了一个轻吻,目光宠溺。
“怎么,这么想我?”
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吻让黎晚一瞬间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过来了,直到白子阳在身后略微拍了一下她的腰际,她才反应过来这不过是白子阳的逢场作戏。
在父母面前做足了样子,这样有关利益的婚姻才能够蒙混过关。
“恩。”黎晚含笑看着他。
她是真的想他,很想很想。
他已经一个多礼拜没回家了,但是她看到他的衬衫领口依旧有人帮他熨烫地很整齐,他的胡渣依旧每天有人提醒他剃干净……
她所能够做到的一切,陆迟迟都能够代替她做。
所以,她对白子阳来说有的时候真的只是保姆的存在。
但是那一个吻,却让她原本干涸的心又湿润了起来,纵然她知道那是假的。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白子阳揽着黎晚腰际的手显得很不自然,一副很不熟练的样子。
毕竟黎晚和陆迟迟的身材不一样,他无法很顺手地揽着她。
“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我们就放心了。今晚我们住在这里了,没问题吧?”白母笑着开口。
话落却让白子阳心惊。
第七章 这样的女人带出去我都嫌丢人。【一更】()
白父白母如果要住在这里的话,那白子阳就得跟黎晚把戏份给做足,这样才能够瞒地过去。
想要做戏的话做全套的话,他就必须要跟黎晚一起睡在同一个房间。
白子阳下意识地不悦地蹙眉,这个细微的动作落入了白父的眼睛当中,不悦地皱眉:“怎么了?我们住下来你还不乐意了?又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多学学人家晚晚,对爸妈和我们都孝顺,哪像你!”
白父亲对白子阳纵然从小近乎于溺爱了,但是仍旧是严厉的,特别是在对于黎晚的事情上来说,他的态度很坚定。
白家,只接受黎晚一个媳妇。其余的女人都不接受砦。
白父和白母都很疼爱黎晚,因为黎晚不仅仅懂事听话,还特别地孝顺,连公公婆婆的生日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在白子阳都忘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