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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放我进来的,你可以喊人试试。”
白子阳丝毫不担心,因为他还有一张底牌在手里面。
黎晚跟白子阳就这样大约僵持了好几十分钟,最后黎晚终于觉得累了,整个人都睡意朦胧地睡了过去。
但是这一整个晚上白子阳都没有睡好。
一开始他是不敢这么快入睡,因为他现在看黎晚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
他知道她肯定会离开a市回到纽约,日子也在越来越靠近。
而且,她身上的病情目前已经扩散,她能够活着的日子也仿佛是在倒数了。
白子阳抱着怀中瘦弱的女人,恨不得把她嵌入怀里。
但是到了深夜的时候,黎晚却忽然发起了高烧。
其实在睡觉之前白子阳就感觉到了黎晚喉咙的异样,她说话的嗓音开始变得有些沙哑,大概就是在她任性要离开温泉山庄的时候着凉的。
白子阳也不舍得叫醒黎晚,但是怀中的女人额头却开始不断地冒着虚汗,嘴巴里面在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
她的手心紧紧地攥着白子阳的裤衩,这是他身上唯一穿着的一件衣。
要是换做平时白子阳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当做调侃准备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戏谑黎晚,但是现在他根本没有这个心思。
因此黎晚紧紧抓着他,他根本没有办法松开她起身去拿药给她吃。
因此只能够抱着她,希望能够让她出一身热汗。
因此,这一整夜都是折腾。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黎晚只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她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的身体都是颤抖的,因为冷。
黎晚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五点多,天还是蒙蒙亮的状态。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白子阳熟睡的样子,她低头看了
tang一眼,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正紧紧攥着他的裤衩,还一副不愿意放开的样子。
黎晚倒吸了一口气连忙松开了,心底想着他还好在熟睡根本不知道……
黎晚知道自己发烧了,但是却根本没有力气起来。
她就这样躺在白子阳怀中躺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他也睁开了眼睛。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怕我自己会忍不住要了你。”
白子阳还没睁开眼睛,子啊睡意朦胧之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把黎晚吓得不轻。
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你恶不恶心?!”
黎晚直接扔给了白子阳这么一句话,一开口喉咙却是炸裂一般的疼。
“我跟自己的老婆睡觉,有什么恶心的?”
说完,白子阳睁开了他那双迷倒无数女人的桃花眼,睡眼惺忪地看着怀中那个满脸憔悴却又是满脸怒意的黎晚。
黎晚蹙眉,开口的时候是愤怒:“我再说一次……我跟你已经离婚了,我不是你的老婆。”
她不知道白子阳为什么总是这么坚持她还是他的妻子。
“我说过,我们没有离婚。”
白子阳很坚定地说出这句话,此时他已经伸出了一只手触碰上了黎晚的额头,试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很烫。
这一次的黎晚注意仔细听了一下他说的话,一时间略微有些怔住了。
“你说什么?”
她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我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面签字。”
两年了,他仍旧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们不算离婚。
这句话,对于黎晚来说简直就是醍醐灌顶一般的感觉。
她一时间觉得自己被刺激到了,原本因为高烧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醒了过来。
大约顿住了十几秒的时间之后,黎晚倏地从榻榻米上面坐了起来,她干脆直接地穿上了睡袍直接准备走出房间。
白子阳也起身,因为他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了。
“你别跟着我!”
这一次,黎晚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白子阳却并没有听黎晚的话,他直接上前想要伸手试探黎晚额头的温度。
“别闹,你在发烧。现在这样出去病情会加重。”
白子阳的手刚刚触碰到黎晚额头的时候,黎晚忽然使出了浑身上下的力气用力猛地推了白子阳一把。
白子阳整个人都往后面倒了过去,因为猝不及防,他的额头一下子磕在了一旁桌子的角上面。
“嘶……”白子阳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声音,原本黎晚是想要转身一走了之的,但是余光却忽然瞥见了白子阳额头上面开始冒出了汨汨的血。
她一时间有些慌神,出于一个医生的敏锐她立刻转过身跑到了他的身边,低头用手捂住了他额头上面的伤口。
“你……”
她的话卡在了一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底其实是慌乱的。
毕竟白子阳是被她推了一把头破了的。
白子阳从地上站了起来,强忍着额头上的痛苦:“我没事,你别担心。”
黎晚见他还能够自如地说话心底便松了一口气,立刻松开了捂住他额头的手,立刻开口:“谁担心你了?白子阳,你少自作多情。”
最后一句话,是对白子阳当年话语的反驳。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出了房间。
黎晚换衣服的速度很快,她换好衣服之后直接走出了温泉山庄,白子阳一路捂着冒着血的额头跟着她。
“你跟着我干什么?!”黎晚蹙紧了眉心,一扭头却看见白子阳额头上面的血越来越多了……
第五十二章我们,还是合法的夫妻。【二更】()
纵然这个时候的黎晚再怎么愤怒,在看到白子阳额头上汨汨的血珠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她恍惚了一下之后没有说话连忙走到了窗户门口,打开了窗户,从窗外随手抓了一把雪走到了白子阳的面前,她伸手将雪块敷到了白子阳额头的伤口上面。
“嘶……疼。”白子阳龇牙咧嘴地喊了一声,却被黎晚用力打了一下肩膀。
“大男人喊什么疼?”黎晚的话语很严肃,“别动,这样做虽然不是很卫生但是能够暂时止血,方法不科学,待会等我去前台要了医药箱之后再帮你处理干净。”
黎晚踮起脚尖极为专注地帮他止血,白子阳看着皱着眉心的黎晚,下一秒一把抱住了她的腰际。
她的腰际纤细,仿佛不盈一握愎。
黎晚被这样的触觉给略微惊吓了一下,但是她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如果你不想一直流血下去的话,就放开我。”
这一次她的态度倒不是很恶劣,所以白子阳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我想多抱抱你。”
白子阳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依赖着她,正是这样的依赖却并不能够得到黎晚的同情或者是喜欢,而是让她觉得白子阳更加厌烦了。
“你昨晚抱得还不够吗?”黎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微愠。
“指不定你哪天就被卓邵北抢走了,到时候我抱都抱不到了。”
白子阳的手臂又用力了一些。
黎晚深吸了一口气,在确定他的额头血并不是那么多了之后,一把甩开了白子阳的禁锢。
“天亮了我要下山了。你最好信守你昨晚对我的承诺,昨天之后就不再纠缠我了。”
黎晚的话语算得上是无情,因为她真的不想再跟白子阳纠缠下去了。
能够立刻分开就立刻分开。
这一次黎晚转过身去离开的时候,白子阳没有追上去。
他站在原地看到房间的门关上的时候,兀自伸手伸手触碰了疼痛的额头,喃喃:“女人真是小气,你还没给我处理伤口呢。”
他摇了摇头,也走出了房间。
半个小时候,黎晚在半山腰的车站已经等了二十分钟的公交车了,但是还没等到。
这里公交一般几个小时才有一班,因此要等很久。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思凉的声音:“晚晚姐!你等等我。”
思凉衣服穿得很多,一看就知道她身上穿着傅其深的外套,大概是被傅其深逼着穿上去的,因为按照思凉的性子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被裹地像个粽子的。
黎晚惊讶地看着思凉:“你怎么也下来了?傅其深呢?”
“傅叔还要在这里呆一个晚上,他在这里有一个客户要谈。”思凉打了一个喷嚏走到了黎晚身边的位置上面坐下,冷的打了一个寒噤。
“是白渣让我来陪你的。那个没良心的现在总算是开始关心你了,他担心你一个人下山不安全,你又不让他跟着,所以他只要不要脸地来求我了。”
思凉伸手搓了一下给自己取暖。
黎晚的脸色有些暗淡,但是脸颊却是通红的。
她自己也能够感觉得到现在的高烧,但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得下山才能够买到药。
这个时候公交来了,思凉跟着黎晚上车,一路上思凉似乎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黎晚全部都看在眼里,她也不想两个人之间有什么隐瞒,便直接开口问坐在身边想说又不能够说一般的思凉。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思凉笑了出来:“这都被你看出来啦。其实……我是觉得很矛盾。因为我忽然间觉得,白子阳好像对你挺好的。都快要改变我对他的看法了。”
思凉心底是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才说出这些话的,毕竟这两年的时间她一直都那么厌恶白子阳。
黎晚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脸色并没有任何的偏差。
“我绝对不是替他说话啊!”思凉一副要发誓的样子。
黎晚扯了扯嘴角,眼角略微有些疲惫:“我知道。”
思凉浅浅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以为白渣还是跟两年前一样欺负你,没想到他现在挺会照顾人的了啊……跟在你身后也是一副都听你的的样子。”
思凉对白子阳的改观大为震惊。
因此在昨晚临睡之前跟傅其深一直在讨论白子阳这个问题,害的傅大律师暗自生了一整个晚上的闷气。
自己的妻子在临睡前一直在将别的男人的好坏,还在试图剖析这个男人,并且还忽略了她的丈夫。傅律师很不高兴。
但是黎晚对于思凉所说的只是淡淡回应:“他的改变并不值得一提。如果当年没有陆迟迟的真面目被拆穿这件事的话,他对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坏的。”
这是黎晚的一个心结。
无论白子阳对
tang她怎么好,在她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会想到他以前也对另外一个女人那么温柔相待,并且他们还在她的新房里面相拥入睡过,也在他曾经的爱人面前肆无忌惮地侮辱她……
这样的痛苦回忆,任凭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
思凉听到这里的时候,自动闭上了嘴巴,知道自己不能够再说下去了。
三个小时候,黎晚到了附院,直接挂了急诊输液。
肿瘤科的医生还是两年之前黎晚的那个同事,当年也为黎晚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
当看到黎晚癌症复发,面色还这么差的时候,只跟她说了一句话就给她开药让她赶紧输液去了。
“尽快回美国去治疗吧。”
这是主治医生给黎晚的忠告,也是最后的忠告。
黎晚靠在椅子上面输液,头疼的厉害,她伸手捏了捏眉心,但是下一秒手却一不小心触碰到了椅子上面的水杯。
一次性水杯里面是护士长刚才倒给她的滚烫的热水。
她原本是打算凉一下再喝的,谁知道洒了一身,烫的黎晚险些叫出声来,但是她的另外一只手又在挂水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长臂伸到了黎晚的面前,男人的指节修长,抽了几张纸巾替黎晚擦了一下衣服,拿起她略微被烫伤的手轻轻呵了一口气。动作温柔。
黎晚被这个举动给惊到了。
但是当她看清这双手的时候便已经认出来是卓邵北了。
卓邵北的手很好看,是男人当中鲜少的好看。黎晚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你还是这么马虎。”卓邵北的低音里面略微带着一点沙哑,看上去这两天很疲惫。
他有些责备黎晚,但是话说出口就有些不忍心了,抬头看了一眼黎晚,刚好对上她因为发烧有些通红的眼睛,心疼了一下。
“三天两头发烧,你以为过家家吗?”
卓邵北知道黎晚发烧肯定是因为受凉了,虽然他不知道她这几天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肯定跟白子阳少不了关系。
因此话语也严厉了一些。
“邵北……”黎晚的声音更加沙哑,她的喉咙里面滚烫难受,“我好难受。”
黎晚此时并没有撒娇的意思,她是一个不会撒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