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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第一次说对白子阳说这么一大段话,其实她的心底也是畏惧的。
白子阳蹙眉,一开始是生气,后来竟然有些担心黎晚生气,这种心理让他也被自己吓到了。
他略显烦躁蹙紧了眉心甩了甩手:“好好好,我以后……以后不带早早来白家了不就行了吗?至于么?女人就是小肚鸡肠。”
黎晚看着白子阳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她吸了吸鼻子,起身一句话都没说就要离开。
看到她离开,白子阳立刻起身,像是担心她负气要走一样:“喂你去哪儿?”
“医院。”黎晚淡淡开口,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门。
白子阳看着黎晚的背影竟然有些泄了气,昨晚,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但是下一秒他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钟无艳还真把自己当成白太太了?”
西郊墓园。
昨晚傅其深没有去医院,他一个人回了傅家老宅去找苏玉芬,但是苏玉芬却没有回去。
绕着大半个a市找了一大圈,最终在西郊的公墓里面找到了她。
清晨的墓地空气中似乎还沾着露水,而且还格外的清净。
苏玉芬一个人坐在温文的墓碑前面,看着墓碑上温文的照片,神色恍惚痛苦。
当傅其深赶到的时候,苏玉芬似乎已经痛哭了很久了,双目通红肿胀。
“妈。”傅其深上前,攥紧了手中的车钥匙。看来,她跟温文之间,确实发生过一段事情,至于什么事情,必须得问清楚苏玉芬才行,如此才可以知道路婷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苏玉芬抬头,看向傅其深的眼神痛苦:“其深……妈想了一整个晚上,都怪妈不好,当年……当年要不是妈和温文犯了错,如今也不用你来承受这个过错。”
傅其深附身,蹙眉看了一眼墓碑上温文的照片。
苏玉芬昨晚没有去傅正的坟墓前反倒是来到了温文的坟墓上,可见她对温文明显的更加上心一点。
“你现在应该要比昨天清醒很多。我问你,路婷说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老师之间,发生过什么?”
苏玉芬的嘴角扯了扯:“发生过什么?哼,我说不清楚……但是我们当年的确是有过一个孩子的,这个孩子被我扔掉了,当时我扔掉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奄奄一息了,难道后来她被温家人收养了?”
那段往事,苏玉芬几乎不愿意提起。但是事情在她脑中其实是非常清晰非常清晰的,她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一旦说出来,很多事情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傅家的名誉承受不了这样剧烈的打击。
“我和温思凉……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傅其深其余的全部不在意,毕竟是上一辈的事情,他也无权利过问。
他只在意,他和温思凉之间的关系。
苏玉芬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年我和温文认识的时候我其实才十几岁,根本还不认识你爸爸。但是我家里人嫌温文穷苦一无所有所以不让我嫁给他。你十一岁那年,温文功成名就成了国内有名的律师,他当时一面在大学执教,一面还开了律师行。傅氏刚好有一个案子要请他帮忙,阴差阳错之下,我们重逢了。我对你爸爸真的没有多少感情,当年温文还没结婚,所以我们就……”
听到这里,傅其深大致明白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蹙眉,也不多言,只是听苏玉芬继续。
“可是后来温文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叫路凝的女人,是现在路婷的双胞胎姐姐。当时温文说想要一个安定的家所以准备跟路凝结婚,我不甘心所以在背后做了手脚。我记得…。。。记得当年路凝也怀孕了的,但是……呵,我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跟我喜欢的男人生下孩子?所以,在路凝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我制造了一场车祸撞死了路凝
。孩子在那场车活力应该也是死了的。再后来路婷仗着自己跟路凝有一张一样的脸鸠占鹊巢,事情就是这样。”
傅其深抓住了话苏玉芬话里面的重点,他蹙紧了眉心:“当年那个叫路凝的女人,死的时候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
“是啊……”苏玉芬只是陷在沉痛的回忆里面,一直在喃喃自语。
傅其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如果他跟思凉没有血缘关系的话,思凉很可能就是当年路凝肚子里那个八个多月的胎儿。
可是,一场车祸,大人都死了,孩子还能不死吗?
但是,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傅其深扶着精神有些异常的苏玉芬起身,带她离开了墓园。
两个小时后,傅其深赶去了附院。
病房内的思凉精神状态不佳,但是较之昨天的激动来说已经镇定了很多很多了。
傅其深走了进去,很随意地脱下了西装外套,下一秒,思凉开口:“傅叔,你累吗?”
傅其深蹙眉,很奇怪思凉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她。
“累得话,来躺一会吧。”思凉忽然地转变态度,让傅其深察觉到了异常。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从傅其深的手里把抚养权夺过来。【一更,暖心】()
傅其深原本一夜没有合眼就很累,现在思凉让他休息,他自然是笑了笑走了过去。
说实话,自从思凉从索马里回来之后他对她一直都是没有什么防备的心理的。在傅其深的眼中,温思凉是他把她从小带到大的,她的人心他是最了解不过的了。所以他很信任她。
虽然觉得她反常,但是也权且当做不知道地走了过去。
vip病房的空间很大,思凉挪出了身边的位置让傅其深躺下。
傅其深合衣睡下,累得连衣服都不愿意脱掉了取。
他伸手一把揽住了思凉的纤细的腰肢,虽然已经闭上了双眼,但是似乎能够看见思凉慌张的眼神一般,轻笑开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怕我们是兄妹?”
傅其深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这么一说,他认为像路婷这样的人,说的话能有几句真假?如今听苏玉芬这么一说,便更加不相信了腑。
思凉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咬住了下唇:“如果真的是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傅其深在睡意袭来当中皱眉:“不可能。”
他的话语坚定果断,思凉深吸了一口气:“傅叔……其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真的好后悔当年认识你被你收留。或许宁可被扔到福利院或者流浪街头当一个小乞丐,也总比遇见你要好。”
思凉喃喃自语,当着傅其深的面说出真心话。她是真的这么觉得,因为现在才26岁,但是却仿佛已经经历了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痛苦一般。
傅其深开口,话语显得微愠但是仍旧是惯着思凉的口吻:“就算你被扔到福利院,或者流落街头成了小乞丐,我也会找到你把你带回家。别天真了。”
最后那几个字略显霸道的口吻,思凉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扯了扯嘴苦涩地轻笑,很反常地依偎在了傅其深的怀里面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当思凉确定傅其深已经熟睡的时候,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从傅其深的肩膀上扯起了几根他的头发丝。
因为黎晚特地交代拿傅其深的头发的时候要记得稍微多拿一些,这样做出来的检验结果才比较可靠。
思凉想到这里,伸手干脆直接从傅其深的头上拔了两根。
傅其深被头顶的不适感惊醒,但是或许是因为太累了,他没有直接睁开眼睛,而是伸手将思凉一把扯入了怀中:“再胡乱动,我会觉得你是需要我做什么。”
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含糊不清,听上去引人遐想,思凉的脸色暗自微微一红。她看了一眼傅其深,幸好他因为疲惫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思凉长长舒出了一口气,开口回了一句话随便搪塞了他:“睡吧。”
傅其深的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吻了一下思凉让她不要担心,而他则回律师行去,开始着手准备调查当年苏玉芬和温文之间所发生的那段事情。
凌乔南不在,他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等到傅其深离开之后,思凉立刻联系了黎晚。黎晚匆匆赶来,思凉将自己的头发和傅其深的头发分开装在了两个透明的袋子里面,递给了她。
“晚晚姐,你真的……可以吗?”思凉担忧地看着黎晚,因为黎晚自己也说了,她没有检验的资格证,如果被医院发现了她在做这项操作的话,她就不仅仅是被停职这么简单了。
但是黎晚回答地却是干脆:“思凉,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来看。你远远比一份工作要重要得多。”
黎晚话语真挚,让思凉不禁觉得鼻尖一酸。
她蹙眉喉咙里有些哽咽:“晚晚姐那么好,是那个臭白子阳没福气!”
一提到白子阳的时候,黎晚的脸色瞬间略微变了一下,变得有些苍白。思凉知道她和白子阳之间永远都是你追我赶,你待我好我却仇视你这样的状态。
其实说白了,就是白子阳不知足。
黎晚苦涩地笑了笑:“你等我结果吧。快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知道了。”
思凉颔首,最后还叮嘱:“一定要小心。”
黎晚的命运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或许是因为惺惺相惜也或许是因为其他,思凉不希望黎晚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傍晚,傅其深从温氏回来,拿着一碗粥来到了医院。
此时的思凉正靠着,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又不像是在睡觉。
傅其深上前,将思凉有些掉落的被子盖好,附身在她耳边轻语:“起来喝粥。”他知道她其实是听到他的脚步声在装睡。
思凉立刻睁开了眼睛,微愠地看着傅其深:“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傅其深一边打开餐盒,一边轻笑扯了扯嘴角:“你那点小心思,还瞒得过我?”
思凉暗自给了他一记白眼。
傅其深打开餐盒的那一秒钟,浓浓的骨头粥的香气四溢开来。思凉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
tang咕噜叫了两声。
她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手术之后,她一天之内只能吃一些流食。
“你小的时候晚上总是喜欢等我回家了在睡觉,明知道那样我会骂你你还是每天都照做。为了不让我知道你在等我,所以你每一次都假装睡着。这样的举动,再熟悉不过了。”
说起以前的事情,傅其深很随口,不像是不想回忆起什么一般,而是淡定自若。
“那些回忆……以前对我来说都是很珍贵很美好的。但是现在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记起来。”思凉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落在傅其深认真替她整理餐盒的手上。
他的十指修长好看,曾经思凉好多次都偷偷地触碰过。那个时候以为稍微碰一下傅其深的手就是幸福。
少女小小的心思,其实当年的傅其深全部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揭穿而已。
傅其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的话语凝重,他将盛着滚烫的粥的碗端到了思凉的面前,似乎很熟稔一般开始舀了一汤匙,然后吹凉,递到了思凉的嘴边:“回忆没什么珍贵的。现实才珍贵。”
傅其深这句话意味深长。
思凉的心底咯噔了一下,最近的傅其深说话太过坦诚了,坦诚到让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都快要变得不像是傅其深了。
因为傅其深一直以来都是傲娇的,怎么可能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张嘴。”傅其深开口,都将粥递到她嘴边去了。
思凉没有反抗,而是乖乖地嚼了几口吞了下去。是很香浓的排骨粥,一直以来都是思凉的最爱。
思凉吃的出来,这大抵是傅其深自己熬的。因为这个味道太过于熟悉。当年她还小生病的时候,每一次都会央着傅其深帮她熬排骨粥,她说,傅叔熬的粥是最好喝的。
“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很希望自己发烧生病,因为那样就可以喝到你给我亲自熬的粥了。”思凉开口,苦涩地笑了笑,像是自嘲一般,如今的她从未想要得到过傅其深的怜悯,她更想要的,是安安稳稳的生活。而她自知傅其深是给不了她安稳的,她说这些话,只是当在跟一个老朋友说罢了。
只要在傅其深身边多呆一秒钟,她的安稳就会迟到一秒钟。
傅其深吹凉了粥又递到了思凉的嘴边,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傻瓜。”他似乎是在轻笑。
“现在你不需要生病,以后只要你想喝,我随时可以下厨房。”傅其深嘴角的笑意浓了一些,他这句话的意味太过深长。
以后……这两个字对思凉来说太沉重了,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