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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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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九川眯着眸子望着结界内,靠得极近指导魔法的两个。暗示也并没有什么用。

    果然,那日他将艾米封口丢回去,并没有厌弃她的意思。

    有了白九川,艾米再不能以亲仆身份长时间侍奉容渊左右,便时不时地豁上精灵一族的至宝,从不外传的魔天书来找容渊指教。普尔容是个魔法力量的忠诚信徒,二者这些日子反而越走越近。

    不知容渊说了什么,将活泼可爱的艾米逗地哈哈大笑,几乎直不起腰,整个人已经要挂在容渊的身上。

    白九川转身离开。因主仆契约,她不能走太远,但几步道的距离,离开那个狭小的寝殿还是可以的。

    她一离开,结界里的容渊便面无表情地将身上的人拨弄下来,皱着眉,与艾米恢复到安全距离之外。

    艾米的大笑还未停止,弯下的头颅看不见表情。

第二十章魅魔的肱骨之臣(6)() 
王近来总愿在那卑劣下等的人类面前故意与她亲近,这令她心中越发不安。她可不如表现出来的男女之事一无所知,早在小精灵时期就是精灵一族最受欢迎的女性精灵,她知道那些蠢透了的男精灵看她爱慕的目光,同王不经意间看白一模一样;故意惹人的别扭行为,也同王毫无二致。

    事情变得棘手。她快要咬进口里的肉,还没有尝过滋味,怎能叫别人抢走,尤其是,曾经还是她手下败将的沃德白。

    弯起金色眼眸,她抬头,冲容渊灿烂一笑,似圣殿天使,羽翼雪白,圣洁纯情,日日夜夜沐浴在神光下接受洗礼,与周围黑暗格格不入。

    “王”轻柔叫一声,尾音稍长,仿佛与情人撒娇。微微垂目,目光随着手指一同投向悬浮着的书籍这一页的尾—行,“赛亚又是什么?”

    总是专心于修炼的魔王难得心烦气躁,哪怕是平时奉若珍宝的符文在他眼中只成了一个个游动的蝌蚪,他不动声色地将书合上,向望过来的艾米淡淡道:“今日学的够多,再学便难以消化,你先回去好好琢磨,待都炉火纯青再来找吾。”

    他心思简单,想什么都放进眼睛里,艾米如何看不出来他是被沃德白勾了魂。自己居然被过河拆桥,嘴角的笑气得抽动一下,很快就被自己控制住,她乖顺道:“那艾米便先回去练习。”

    容渊颔首,艾米收书退下。

    退到门外,心怀郁气的精灵公主对倚靠在另一扇金门上的人羞涩一笑,“白原在这儿,方才一望没有看到你害得我担心死了,匆匆学了两下就想着出来找一找你。”

    白九川并不想搭理她。冲她点了点头,推门欲进,艾米在后头犹犹豫豫,“白,你是不是生气了。”

    白九川脚步不停,后头热情善良的精灵更加为难“魔天书不能外传。我也劝说过王,是王说你”她哎呀一声捂住嘴,将未尽之意留在两个人心知肚明的沉默里。

    被背叛过的魔王,自然不会大度到让一个叛徒有机会了解到精灵族至宝魔天书的内容。尤其是沃德白还是一个还算聪慧的法师,一旦她学会,靠着书中秘术将伊维尔闹个底朝天也说不准。

    白九川心里堵着一口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让她不得不与身后这只不知好歹的精灵计较,她终于如艾米所愿,顿住脚步,回身,却没有艾米预料的气急败坏或是伤心欲绝。

    她冷漠地看着艾米,如同看一只不断蹦哒的跳梁小丑。一叠串咒语从黑袍法师嘴中吐出,还没等叫唤出来,悲惨的精灵公主已经变成一只丑陋的蛤—蟆,吊在她自己屋子外参天的老树上。

    艾米恐惧极了,直到这一刻她才再次发现伊维尔大陆的实力碾压是多么重要。鼓出的双眼不断流出泪水。她大叫想引起过路者的注意,聒噪的哇哇却将她们驱赶的更远。

    在她几乎绝望时,穿着灰色西装的英挺男子迈着长腿走进,修长手指在她身上抚摸两下,她就变回了原身,被男子珍惜地抱进怀中,她崩溃地大哭“牧克!”

    男子安抚着艾米,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艾米对沃德白的嫉妒怨恨与对容渊视而不见的失望不安在他的引导下越来越浓重,通红的眼眸望着俊美的男子,红红的鼻头抽了抽,她试探着,“牧克,你爱我,对么。”

    牧克笑着点头,蔚蓝的眼睛里溢满深情“嗯。”

    “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帮我?”

    牧克替她擦下要落未落的泪珠,抬腿迈向屋内,“是,我的公主。”

    白九川与容渊进行了长达一日的冷战,看模样还会无限期延长下去。

    仰躺在木榻,白九川盯着天花板上复杂的花纹忽略了轻微的胃部抽搐出神。事实证明,魅魔修炼道容渊这个地步,即使一天不用正常的食物也没有丝毫反应,都是叫居心不轨的精灵公主惯的。她这些日子的伺候倒还算有点儿用,她嘴角勾了勾,僵硬地一笑,到底白日一时冲动给了艾米一点小教训后容渊没对她出手。

    就是对她冷处理至今。

    上眼皮搭到下眼皮,又累又饿的人类法师在繁重思虑中缓缓睡去,床上的魔王倏地睁眼,一双血红眸子在一片漆黑中流动着诡异的光。

    赤脚下床,来到木榻前,自诩为普尔容宿敌的心魔歪歪脑袋,看着死猪一样睡过去的白九川眸中露出不解。

    这个人竟能影响普尔容如厮。

    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突然想到件有趣的事。

    普尔容对性—交怀有莫大的反感与偏见,如今又对这人上心,定是受不了自己与别的生灵发生关系。他舔舔嘴唇,凉薄的唇瓣在黑暗中显出诱人的粉色。他还真没看过普尔容崩溃的模样,很期待呢。

    不过,在此之前,他到底要不要将这个小美人收入麾下。她长得可真对他的胃口。期待的目光从横躺着的白九川的脸上滑下,又落回她的脸上,他往前迈一步,再生生止住。灵魂深处传来的一阵痛楚令他一凛。

    想起来前几次被压迫回去时都与这小美人有关,他遗憾地撇嘴,走出殿外。

    就遇到的第一个生灵好了。管他是男的女的精灵侏儒。自我放纵与看普尔容痛苦的欲—望在他心底膨胀,让他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眸妖异更甚。

    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地挪。

    四周晃一晃,除了黑暗别无他物。

    第九步时,甜美可人的精灵公主从天而降,撞到他的怀里。

    透明的翅膀还没有收回身体,艾米轻呼一声,抱紧了他的腰。怯生生地抬起头,羞得脸蛋儿通红,鹅蛋脸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看他,又忍不住看他。

    有意思。

    他顺势搂上艾米的腰,用调情般的语气暧昧低语,“怎么在这儿?”

    艾米的脸蛋真正红透了。直线上升的肾上腺素让她的心怦怦怦怦跳若擂鼓。袖子藏着牧克给她搜罗来的纸符微微发烫。她本还忧愁该如何将纸符贴到魔王身上,没想到就这样送上来。

    这时气氛太好,她踌躇一下,将自己的天鹅颈调整到最漂亮角度,继续垂头不语,一会儿再动手也不迟。

    这副模样美极了,拥抱着她的魅魔内心却不解风情,甚至倒尽胃口。意识到自己怕不是被普尔容影响,他咬咬牙,想着计划,勾起怀里人的下巴。

    盈盈对望,眼前浮现的却是榻上的小美人。

    这绝对是普尔容的阴谋手笔。

    莫不是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对自己开始进行同化。

    皱眉,就见怀里的金发精灵翘起脚,想要主动献上甘甜的唇瓣。

    他控制住自己后缩的欲望,忍住恶心,不要动作,终究,还是在快要接触到时微微别过头,将精灵往外拉走。

    “王。”

    精灵痴迷地望着他,已然没有了方才羞涩。她再捏了捏已经滑到手心的符,只要将它贴到王的身上,上面的咒语便会跑出来紧紧缠绕住王识海中的宝珠,王将立刻丧失所有力量,即使只有三天,可那远远够了。只要一次,只要一次,只要得到他一次,他一定就会明白她的好的。

    暗中翻袖,甫露出个黑边,就见王又改了态度,将她重新拉回怀中。

    艾米诧异间,闻到一阵熟悉甜香。

    原来如此。她勾唇,顺从地趴在他的怀里。

    白九川站在寝殿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明明黑乎乎一片,她连容渊的一根头发丝都看得清晰。

    发—情的魅魔与心中的精灵私会,竟还记得避开她。

    他侧对着白九川站着,能见到因被吻脖颈吻得舒坦之后眸中泛起的水色。渐渐地,他的眸子变得朦胧,鲜亮红色黯淡,搂住精灵的手也松垮开,精灵反守为攻,嘴巴离开他修长的脖颈与锁骨,勾下他的脑袋。

    白九川一个冰冻术甩过去,纠缠的两个身影变成了两坨冰块。

    将其中一个搬回柔软的床,白九川审视着显然已经非常迷糊的魅魔。他这几日都没有反应,蓄积的一下子爆发出来,令他受不住了。

    身边的气息令陷入情—欲的魅魔莫名安心,放下心中最后一丝戒备,纯黑的眸子在冰中半开半合地眯起来,不自觉露出的魔力将低级的术法变出来的冰块融化掉干燥,完全依靠直觉,扯住床边人的手。

    带着那冰凉的手,摸上他滚烫炙热的身子。

    他还想索求更多。

    可她不想给。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白九川给床上难看的魅魔使了个清洁术,目光锐利,在他整个人身上逡巡,从头到脚,最后,唇狠狠覆上脖颈与锁骨唯二的两枚红痕,啃—咬,舔—舐,裹住,又放开。

    唇毫不留恋冷漠离去,她满意地看着红得发紫的印迹,在魅魔不满的低吟中,抽回手,静静等待漫长的时期过去。

    魔堡最顶上的大钟两个指针都指到十二,沉睡中的魅魔才悠悠醒来,一醒来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记忆模糊,颈处隐隐作痛,他低头,一眼望见自己身上显眼红痕。

    苍白的脸一下变成绯红。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半晌,他强作镇定望向木榻上还在沉睡的白九川。

    她就这样对他,情不自禁么。

第二十一章魅魔的肱骨之臣(7)() 
原以为人类法师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魔王忽然意识到,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正是自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弱挣扎在毫无波动的漆黑眸子里一闪而过。

    他并不需要情人。

    情人这玩意就是欺骗,抛弃,玩物与不可控的代名词。

    因着这想法产生的繁芜愧疚,使得奉行只做有意义的事无比吝啬时光的魔王再次舍下原则,漫无目的地注视着不远处床榻上的人类,眼神飘忽不定。

    被盯视感似有若无,将白九川从深层睡眠中唤醒。猜得到直勾勾的视线源头,她并没有立刻起身,合着眸子假寐,捋顺杂乱思绪。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吐出,翻个身,正对上床上魔王的目光。

    被突然回望的魔王目光不自在地瑟缩一下,纯黑的瞳孔高傲矜持,薄唇紧抿,摆出一副对白九川十分不满的模样。

    自然是得不满的。白九川想。若换做她情正浓时被打搅好事,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她扯出一抹标致的笑,在容渊不满的目光中下床,整理自身,服侍容渊。

    褪下仅穿过一次的内袍,随即那摸起来极其柔软顺滑的布料就在白九川的手中灰飞烟灭,另一套款式一模一样的白袍悬浮空中,熟悉地一件件套在长身玉立的人身上。

    期间,容渊格外配合。一双黑溜溜的眸子似是如平常平静望前,又似有意无意地往耐心服侍他的人的身上瞟。

    冷战隔阂在一件件衣裳的包裹下,暂时披上温和外表。

    将腰带松松系好,白九川退一步,忽然道:“王,今儿带您去个地方罢。”顿下,她又续道:“您还记得我说的法子么,有利于您获得神格的法子。”

    神体恤万物,眼前魔的心中却只有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他从未见识过真正的斑斓世界——初有沃德白打理一切,后有艾米牧克代劳,他所要做的全部只有专心修炼。怎么会有不了解造物的造物主。

    而且,这样做还有利于隔开他和汲汲营营不安好心的精灵公主。

    一举两得。

    容渊一点也不信她,傲慢地望进她带笑的眼眸,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迟迟不能吐出。

    迟钝的魔王突然发现,她与他印象里的沃德白好像一模一样,又好像截然不同。

    看,她的头颅正在他的面前高高抬起;看,她竟敢这样宠溺,是的,连幼魔都耻笑的宠溺,竟然大大咧咧出现在伊维尔最强者的面前。

    她待他与其说是恭顺,倒不如说是顺从。没有一个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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