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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幻境人物涉及还挺多。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容渊,这里到底是那女鬼的幻境,还是容渊的。她昏过去,又发生了什么!
容渊表现出为难神色:“白姑娘,你……”
白九川善解人意道:“去吧。”
他叹口气,走出房间,就在他出去后,一个着裸粉色长裙小姑娘走了进来,小姑娘梳着百合髻,脸两边儿吹着两条长绺,容颜清秀,调皮可爱,是一个生面孔。
“白姐姐,你可别理他喽!”
白九川眼珠子转了转,从小姑娘口中套出许多讯息。
小姑娘走后,她下床,望着梳妆镜中,陌生而熟悉的面孔发呆——这是那女鬼的脸!
应该说是,一开始出现在她与夏瑜面前出现时,使用的脸。
这身体叫白莺,原是殿前大宫女,后外邦入侵,兄战死,无他人,原本不问世事的闲散王爷,匆匆被推上位,又匆匆被拉下马,成了废帝,容承德,白莺也摇身一变,成了这废帝公馆的婢女。虽是婢女,白莺在这里的权势却比容承德还要大!只因她做了外邦首相的眼线!容承德这个自幼身体便孱弱的废帝,却被欺压地抬不起头。
而容承德心仪白莺这个无意间被发现事实,成了他更加悲惨待遇的催化剂。
白莺这次病是无意落水。只因正巧容承德当时在侧,一切便赖在了容承的德身上!
白九川回想着刚才那小丫头碎嘴八哥一样的喋喋不休按了按太阳穴。
她隔着轩窗,望向窗外。
一身深绿军服的挺拔姑娘正在外头与容承德纠缠。不知说不对了哪里,腰侧的枪杆子一下子被拔/出来,抵在容承德太阳穴。
剑拔弩张。容承德静静站着,如一株遗世独立的孤竹,
小姑娘负气回轿车里,轿车吐着雾白的气穿行远去。
很真实。
白九川等着,容承德没有再回来。
她想,她不能耗在这里。然而除了耗在这里别无他法。
一切未明朗前妄动无异于自杀。可一直按兵不动也无异于自杀!
第三天。了解了足够多的讯息,白九川开始上街闲逛。她走在还算繁华的街道,小贩的叫卖声匆匆过耳,踢走一块挡路的石头。她无声地观察着四周。
这些人面孔竟然都是模糊的!
除了她,容承德,与那碎嘴八哥一样的小姑娘黄茵茵,所有人的面孔都是模糊的!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只有他们三人,是真实的么!为了证实她的猜想,她又走了许多地方,果不其然,其他人的面孔都是模糊的!
“啪!”一截鞭子打在白九川身侧,激起灰尘无数。她抬眼,前两日在公馆楼下,嚣张的军阀小姐仍穿着这一身儿军装:“哈哈,冤家路窄!”
身材好,声音也好,只可惜,面目也是模糊的!
白九川沉静地看着从车上围下来的三彪形大汉,与眼前的美女蛇。
“小姐想要做什么?”
这姑娘大概很喜欢用枪抵着别人的头。
白九川却不喜欢被人用枪抵着,冰冷的黑洞放在额头上,让她的心升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她眸光沉了沉,迅速后压下腰,在那姑娘与其他彪形大汉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夺过那姑娘手里的枪,拿在手里随意地把玩着。
她笑了笑:“这些洋玩意儿,还真没怎么玩过。”
“砰!”地上被射了个洞。
“刷刷刷”瞬间,那三个彪形大汉也各自掏出手枪!
白九川摊手,手枪还在她手上随着她的手指随意般上下转动着,她冷冷地盯着那姑娘:“不论小姐对奴婢有什么怨言,奴婢现在可都是督军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说着,她恭敬一笑:“前几天水池那事儿,也是小姐的手笔吧?”
第七十四章幽灵游戏大b(9)()
“啪!”恼羞成怒的女人比老虎还要凶猛残忍;虽看不清这姑娘模糊面孔上的神情;通过直直擦过脸颊的鞭子;白九川意识到今儿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她捂住脸上火辣辣的伤口;手中握着的枪没有停。要么是这姑娘不明事理;要么是白莺的身份并没有她了解到的重要!
不论哪一种;看现在情况都难以脱身。就在白九川考虑这些的时候;又是一鞭,冲着她的右脸过来,她咬牙;手中枪定,窜身上去,在保镖们与这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挟持住这姑娘!
寒铁伤口抵在姑娘的脑袋!白九川能感到她身体的僵硬!保镖们后知后觉放了几枪;一枪也没打中!待白九川拉住小姐的手腕,丢去鞭子时;保镖们不敢再开枪!
这个角度;很容易误伤!而且白莺一直在移动!
“呵。”白九川轻笑一声:“小姐就这么想杀了奴婢?”
“你放肆!”气急败坏冲到白九川耳朵里;白九川压了压枪口;那小姐喉咙动了动;咽下一口口水,她的胸脯起伏着;很明显还是盛怒,却忌惮着自己脑袋后的枪;没有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你放开我。”一会儿;她冷冷道:“这件事本小姐可以不再追究。”
白九川要是能信也活不到这么大。她笑了笑,正要要挟这小姐与她一起去拜访她从属的督军。督军是小姐父亲的好友,她得试探督军的态度,考虑,要不要继续就在这里,或者说,继续以白莺的身份留在这里!她不能走。既然之前得到的信息指明,很有可能,这幻境里只有她,容承德,黄茵茵是真实的,那么,另两人的身份也很明朗了!容承德是容渊,至于黄茵茵,则是画上的女鬼!
想曹操曹操到,没等开口,就见一匹高头大马飞驰而来!马上人一身戎装,右肩的军功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据她在报纸上见到的信息,三个金勋章,在这城中只有督军才有资格佩戴!
果然,那人“吁——”了声,在白九川这边停下。
周围摆摊的百姓们已经跑得差不多,马蹄子高高扬起,践踏在绿色黄色菜叶子上,督军没有下马:“你们在这干嘛么?切磋?”
白九川动了动心思,没有放下枪,低着头,一脸倔强地不说话。她枪下的人以及那些保镖显明十分怕这督军,保镖们看了看督军,又看了看自家小姐左右为难,倒是军阀小姐先说话了:“对,在这切磋呢!听说这奴隶是叔叔的人,很有才干!”
说完,几人皆屏息,等着督军的态度。
虽白莺总说自己背后有督军做靠山,可谁知真假!就算是真的,当做假的给她杀了也不为过!可今儿既然碰上了,还是得卖督军个面子。
最好这胆大包天的贱人对督军还有点儿用,不然,军阀小姐在心里哼一声,她定会要她生不如死!
督军大笑:“莺儿的确很有才干!不过她可不是奴隶,封建君主制度已经过去了!还有,我已经认她为义女,只不过还未来得及对外公布,小梵,你要下次见着莺儿,可别忘了叫一声姐姐!”
军阀小姐要气死了!白莺这贱女人的床上功夫一定很好,她半是嘲笑半是阴沉地想着。督军无儿无女,她父亲还一直想让她认督军为义父!这样一来,就是督军愿意,她也不会有愿意了!
“莺儿,来,义父送你回公馆!”
“哎!”白九川赶紧抬起头,作出万分吃惊与感激的表情,放开军阀小姐走过去!
督军直接将她捞到马上,放在前面,二人疾驰而去。
白九川表现出局促而紧张的模样,等着督军说话。
二人来到一处荒山,没什么人,草坪一望无际,督军下了马,又伸手,很是绅士地将白九川接下马。
他牵着马缓缓走着。
白九川缓缓跟着。
“莺儿,委屈你了。”
白九川目光一动,没有说话。
督军也不需要她说话:“我晓得你心中一定是怨我的。”他叹气:“我当年也是没办法。”
原来,这督军当年还是宫中一小侍卫,与公主有了情意,被帝王发现要处死,逃到外邦。后公主被发现与他竟珠胎暗结,有了两个月大的骨肉!老皇帝要杀死公主,被皇后哭哭啼啼好说歹说拦住,却没想到,老皇帝心狠,就在公主临盆之后,生生在公主面前将婴儿煮成肉汤,还逼着公主喝下去!公主从此疯了,没过月子也死了!督军在外邦听别人讲笑话一样讲这故事,简直心如刀绞!便发誓,一定要有朝一日杀回来,让老皇帝血债血偿!可惜老皇帝死得早,不过没关系,还有一个废帝,容他折磨!
白莺就是当年那婴儿,被早有察觉的皇后换出来了,而那个被杀的,则是皇后奶妈的亲曾孙!
“如果知道,我一定会早点儿回来。我那时在外邦,也算小有成就,只不过想着,要出人头地,再回来接你娘亲,可虎毒不食子…”
断断续续听督军口中的历史与忏悔,白九川能感觉到,他说得都是真心话。
她拍一拍督军的肩膀,督军诧异回头——白莺不肯认他!也怕他!何曾这样亲近对过他!
“父亲,放下吧。娘亲泉下有知,会心疼你的。”
傍晚时分,连番推却督军要她在督军府安心当富贵小姐的建议,白九川被送回公馆。
公馆的仆人不多。占地一万多平方米,算上厨子守卫,才十八个仆人。挥手作别,白九川回二楼,一路上一个人也没遇着,她也没在意,直到晚间,黄茵茵急急找到她这儿,砰砰敲她房门她才知道,容渊高烧持续不退,快要病死了!大多数仆人都躲着呢!怕自己“发现”这事儿,沾上麻烦!
即使知道是假的,想着容承德的模样,白九川心底也生出一分怒气。
“走!去看看!”
容承德烧得的确严重,脸色通红躺在床上,这样炎热的天气,身上压了几床大被发汗。额上妥帖地放了温热布巾。白九川挑挑眉毛,这些只可能是黄茵茵做的。她之前在她面前表现得那样不屑厌恶容渊,如今却这样,说是忧心照顾也不为过!很反常!
有了白莺的同意,家庭医生很快夹着个医药箱被叫过来。给容承德挂了瓶药水,很快,他脸上的红热退下去。折腾一番,众人皆是疲乏,家庭医生走后,白九川瞅了眼,便回屋了,躺在床上,却因今儿发现的许多东西难以入眠。
夜半,忽听见隔壁被子炸裂在地的声音。
一会儿,她下床,披上外套,想着去看看容承德那儿怎么了。他是她破解这幻境的重要人物,多接触有好处。
这公馆的门隔音不太好,在屋子里听不太见,站到走廊,就能听见容承德那屋子里的确像是有点儿情况!
白九川在他房门前顿住脚步,想了想,转回去,拿了柄□□,又将手指割破,鲜红的血染在簇新的子弹上,上膛。她再次回到容承德门前。
“咚,咚,咚。”
“容承德,你睡了么!”
没有回应。
白九川烦躁道:“睡了就别折腾出那么多声音!烦死了!”她故意大声地左右踱步,又砰砰砰敲门:“赶紧给我开门!给我吵醒了!自己还想着睡得香!不成!你开门!”
极其符合白莺娇纵个性。
房中,压在容承德身上的黄茵茵瑟瑟发抖。她死死地捂着容承德的嘴,一双杏目在无助中露出几分可怜。天知道容承德怎么会醒过来!她明明买通医生,在药里加了致幻的东西!明儿一醒来木已成舟,她就是皇后!废帝怎么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这公馆白吃白喝一辈子,还有人伺候,怎么说也是当主子,享福分,受点儿欺负又如何!更何况白莺那妮子看着厉害,却头脑简单,很容易为她利用!到时候身份有了,实权也有了,该多么快活!不比按家里说得,嫁给一个穷酸书生强!百无一用是书生!
可容承德醒了!
一切都完了!
“磅——!”木门被白九川一脚踹开,黄茵茵还在容承德身上趴着。屋子里一顶暖黄吊灯开着,光线充足的床上,容承德一脸难堪地被压,青筋直爆,看起来正在努力控制着自己。
两鬼闹矛盾了?
白九川再走进一步,忽然,黄茵茵跳下床,跪下,开始铛铛铛磕头,额头很快见红,她哭着道:“白姐姐,我只是太喜欢他了。”她眼泪止不住,哭得直打嗝:“您,您会看不起我么?会赶我走么?白姐姐,我知道错了,我舍不得你!……”
白九川自然不会让黄茵茵走。
她看了下床上的容渊。正对上他望过来的视线,好像有焦点,又好像没有。他的发丝铺散,陈设在出了细汗的白皙脸颊之后,汗漉漉的脖颈上,也有几缕发丝暧昧缠绕。他的喉咙不断上下滑动,白九川强迫自己转开视线。
“今夜我什么也没看